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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凤妴看见了练剑的相负言,心里想是既然拜了师,自然是要只会师兄一声,便绕道走在相负言前头。“师兄,师父呢?”
随和的语气传到相负言耳际,平缓有力。他正正身子,收起剑,道:“师傅在后山竹林为你采药。”
“知道了,多谢师兄。还有,师兄为我备的衣服,我很喜欢。”凤妴抬头看了眼高个的师兄,嘴角漾出一朵笑花来。昔日,如履薄冰的日子并不值得她太过在意,再多的心绪都会成为惘然,何不如心如止水,让自己风雨不侵。今非昔比,她有了师父,有了安居之地,再多的情绪也不怕无处安放了。她踏着欢快的莲步,向竹林走去,身后,相负言的目光随她而去。她一身白衣,和云逸的闲雅截然不同,到有着几分说不出的感觉。看着她觉着温煦,其实不然,若要云逸拒收她为徒,怕是她不会轻易妥协的。云璧天这些年来,莫说是一个姑娘家,就连附近的海里,岛上的丛林里,恐怕也见不着几只雌性活物。凤妴此般机缘巧合来到云璧天,千娇百宠到有些言过其实,但事实却也是在云璧天过得如鱼得水。
凤妴瞅着后山竹林的路,小心提着裙摆,避免清晨的露水沾上衣尾。朝间的寒气很重,凤妴被竹林间的微风吹得微颤。竹林里,雾气很重,凤妴长长的睫毛上都挂着些许露珠,显出了她难得一现的可爱。前方的雾气弥漫,正是用来隐蔽出口的五里雾。凤妴见雾气过重,按来时的路原路返回。须知五里雾是云逸这些年来不断施法强固的一道仙障,纵然你聪明且不失条理,你也休想轻易离开。凤妴很快便发现端倪,她理理肩上掉落的叶子,丝毫不显慌张。想来也是,她既然拜了师,居在云璧天,自然没有迷失家门口的说法。她不慌不急,挑了块干净的石头,平心静气的坐下。清晨的露水在竹叶上停留,集聚,然后滴落。万物生万象,此时寒露滴在身上,倒像是清明时节天上落下的零星雨点。凤妴顶着湿湿的头发,伸手抚平被露水打湿的睫毛。只要在这里静静的等待,便会有人来寻她。她心里想着这句,双手环肩,在那慢慢等。兴许是一个人的时候,因为孤单会生出几分黯然,凤妴扯扯嘴角,喃喃念了声:“师父……”
凤妴的嗓音带着点受了委屈的孩子气,在不远处的云逸听闻微微顿了下手中的动作。他收起采到的草药,听着声音,向她走去。他的脚步极轻,一步步,离她越来越近,而她浑然不知,还在自己的感伤里,沉浸其中。周身寒气渐褪,凤妴心里短暂的伤感立即烟消云散,不用他明言,她转身前就已经知道他在她身后。“怎么了,你一个人?”他眼里笑意浮现。
她伸手抹掉再次被露水打湿的睫毛,道:“妴儿是来找师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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