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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噔”
就在这时白贤听到了清脆的高跟鞋声从卫生间的方向传了出来。因为卫生间的地板铺的是瓷砖,所以高跟鞋走在上面发出了清晰的响声,此刻在白贤耳中听来却是恐怖的来源。卫生间有人?但是那里不是就只有一具尸体吗,还是说凶手在里面而且“他”其实是个女人?
不管是谁在那里,再继续待在房间内都不是一个好主意,所以白贤立马转身想离开。慌乱下却忘记门已经被自己锁上,白白浪费了半天时间扭把手最后才想起要先开锁,但是手慌脚乱中锁怎么也打开不了。就在白贤好不容易打开了门时,高跟鞋的声音已经走到了卫生间的门口,白贤不由自主的转过了头。
从卫生间出来的是一个女人,严格的说是半个女人,因为出现在白贤眼前的是一双从大腿根断掉,穿着高跟鞋的女人的双腿。女人的腿很漂亮,又长又细又直又白,可以看出腿的主人是个身材很好的女人。裸露的腿上湿漉漉的,还在往地上滴着水,就好像刚从水里爬出来一样,断腿走到卫生间的门口便停了下来。明明只有一双腿但是白贤却感觉到了一股视线正在房间里巡视着,很快便锁定了自己,这时断腿也调整了一下方向,开始往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
就在白贤看着断腿向自己逼近无助的闭上眼睛时,耳边又传来了“咚……咚……咚”的钟声。白贤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还坐在一楼的沙发后面,钟声在响了三声后戛然而止,白贤抬头看见前面落地钟上面显示额时间是凌晨三点。
“!”意识到什么的白贤马上转过身看向沙发前面,果然灿烈还傻傻的蹲在墙后面,不时的用手捶打着发酸的大腿。
原来只是个梦,鼻子一酸,白贤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不知是觉得委屈还是安心了,反正眼泪就源源不断的流出来,很快白贤的脸就整个湿透了。
“灿烈”明知道不能发出声音,但是白贤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但是一出声白贤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听到白贤的声音,灿烈感觉到他的不对劲,看了看楼梯的方向确定没有动静后,才压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白贤旁边。
“白贤你的嗓子怎么……你哭了!发生什么事了?”借着月光灿烈看见白贤的脸上全是泪水,一时也慌了手脚。
白贤没有说话,只是一下扑倒灿烈怀里,紧紧的不敢松手。
“啊,你的鼻涕全擦我衣服上了。”虽然这么说着,但是灿烈的手还是放在了白贤的背上,轻轻拍了拍。
感觉到心情好了点,白贤有点尴尬的放开了灿烈,自己从来没有对灿烈有过这么亲密的举动,更别说还在他面前哭成这样,真是太不像自己了。白贤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是被吓哭了吧,哈哈哈,胆子真小。”灿烈挤眉弄眼的看着白贤,若是在平时的话肯定已经手舞足蹈的指着他笑了。
“去,我就是被沙子迷了眼睛。”灿烈无心的话很快化解了白贤不自在的感觉。
“这又没风,哪来的沙子啊。”
“你有完没完啊!”激动白贤的声音不由得提高了许多。
“唉唉,小声点。”灿烈立马捂住了白贤的嘴巴,“我们现在可是在和一个杀人凶手对峙啊,你……”
灿烈的声音突然停止了,表情严肃的停顿了一会,才在白贤耳边小声的说道“你听,有人下来了。”
没错,细听之下真的有微弱的脚步声从头顶的某个地方传来,白贤感觉到自己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一点的心脏又开始狂跳了起来。
脚步声很轻,也很缓慢,可以看出凶手应该是很小心的在移动,虽然他已经尽力小声了,但是在这寂静的环境下灿烈和白贤还是把声音听的清清楚楚。凶手似乎是从某个房间出来的,脚步声在走出房间后稍微停顿了一下又返回了房间,但是很快又走了出来,不久之后楼梯上响起了细微的脚步声。
白贤抓了抓了灿烈的衣袖,压低声音道:“我们要怎么办?他马上就要下来了。”
“先暂时不要动,等他下来再说。”灿烈说话的时候目光死死的盯着楼梯的方向。
楼梯并不长,所以声音很快就来到了一楼,只要再转一个弯,凶手就会出现在两人的面前。白贤用力的抓紧了灿烈的手臂,指甲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手掌里也全是冷汗,而灿烈像是没有感觉到疼痛一样,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声音在走到楼梯口时就停了下来,凶手似乎有些犹豫而停止了前进。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但是脚步声没有再响起。
难道被发现了?灿烈吞了一口唾沫。很热,明明是在仍然寒冷的三月,但是灿烈现在额头上全是汗水,甚至还有一滴流进了眼睛里,眨了眨不舒服的眼睛,灿烈下定决定猛地站了起来。
灿烈的举动把一旁的白贤吓了一跳,呆呆的看着灿烈开始大步跑向了楼梯。
难道他想……!笨蛋,太危险了,终于意识到灿烈目的的白贤也赶紧站起来往楼梯跑。
奇怪的是灿烈跑到楼梯口就停了下来,没有预想中的争执,也没有预想中的打斗,他就这么直愣愣的站在那里,脸上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发现不对劲的白贤渐渐减慢跑步的速度,最后走了几步站到灿烈身边。
转过看了一眼带着疑惑眼神的白贤,灿烈颤抖着嘴唇说道:“不见了,他不见了。”
白贤在听到灿烈不明所以的话后,这才看向楼梯的方向,这一下也是看得目瞪口呆,楼梯口居然空无一人!
“怎么可能!”白贤呆滞的后退了几步,“刚刚明明听到声音停到这里的,为什么会没有人。”
忽然像是想到什么,白贤趴在地上,开始一点一点的敲着地板。敲了一会似乎不满意,又把耳朵贴在地上继续敲。
“你干什么。”一把抓起了白贤,灿烈担心他被吓傻了,做出了令人无法理解的举动。
“人不会突然蒸发的,这里一定有什么通道,凶手通过这个通道逃跑了。”白贤说完大力甩开灿烈的手,趴回地上想找出那块敲起来声音与其它发出的声音不一样的地板。
“……”灿烈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放弃似得也趴在地上学着白贤的样子专心的敲着地板。
但是两人把楼梯口,甚至是周围几平方米的范围的地板都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有异常的地板,也就是说这里不存在什么地下通道一类的东西。
“白贤,放弃吧,这些都是普通的地板。”敲了半天的灿烈瘫倒在地上,看着仍然不死心的白贤说道。
白贤其实也很累了,身体上的和心灵上的,但是随着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白贤变得十分急躁,迫切希望找到能合理解释一切的原因来平息这种感觉,但是把两只手的手指都敲的疼痛不已后,白贤也躺在了地上。
“灿烈,我们会死在这里吗?”
灿烈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你胡说什么呀!不就是一个杀人凶手嘛,我们两个人未必还打不过他一个人”说着炫耀似得举了举手臂,摸着根本不存在的肱二头肌灿烈继续说:“我知道你肯定不行,不过不是还有强壮的我嘛。”
“如果他真的是人。”白贤冷冷的接了一句。
“你说什么?”灿烈有点反映不过来白贤的意思,傻傻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对了,现在几点钟了?”白贤意识到自己把心中害怕的说了出开,赶紧转了话题。
“等下,我看看”灿烈从口袋中拿出手机点亮屏幕看了一眼说:“四点一十五了。”
“四点一十五?”白贤重复了一遍灿烈的话,感觉好像有点奇怪,但是一时间也没有想起到底是哪里不对。
不再说话,两人都沉默了下来躺在地上沉思,灿烈在想凶手是怎么从他们眼皮低下消失的,而白贤则在想刚刚到底是哪点不对劲。
“啊!”白贤脑中灵光一现,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了,但是接着又被自己想到的东西吓得大叫一声坐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灿烈以为白贤发现了什么,也跟着坐起来惊慌的四处观看。
“你刚刚说现在是四点一十五?”
“没错,啊,不对,现在应该是四点二十五了。”灿烈又掏出手机确认了一下。
白贤脸上的血色在渐渐消退,还是带着一丝期望的问道:“灿烈,你最近听到的钟声响了几次。”
“好像是三次”又抬头思考了几秒钟,灿烈点了点头道:“没错,是三次,就是在你哭着叫我之前响的,因为当时精神特别集中,所以记得很清楚。”
听完灿烈的话,白贤绝望了,头一顿一顿的像个木偶人一样僵硬的转过过去,最后视线落在了静静躺在角落里的落地钟。灿烈看见白贤眼睛死死的盯着一个方向,奇怪的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也看见了隐藏在黑暗中的钟,钟上的时间显示的是三点五十。
“为什么钟会停掉了?”白贤喃喃的说道。
“……”灿烈在看见钟的一瞬间便意识到了白贤问他钟声的原因,但是又有点不确定的说道,“可,可能是坏了吧,你听,都没有钟摆声,钟肯定是坏了”
“也有可能钟没坏,只是有什么东西藏在了钟箱里使钟摆停止了摆动。”想到自己梦中的情景,白贤不由得全身颤抖起来。
“你的意思是凶手藏在了那里,不,不会的,他怎么可能在不惊动我们的情况下从楼梯口直接进到了钟里,我们两个可是把凶手发出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的,他明明就在下完楼梯后消失了。”
“我不知道。”白贤紧紧的抱着缩起来的双腿,好像这能给他一点安全感,“我什么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灿烈沉默的看看已经把头埋进了膝盖中的白贤,又看看在此时显得诡异的落地钟,手一撑地站了起来,“我去看看”
听到灿烈的话白贤猛地抬起了头,拉住正欲离开的灿烈,说道:“不要去。”
灿烈转过身蹲下来盯着白贤的眼睛,笑了笑说道,“没事,我就去看看是不是钟坏了,马上就回来”
“那我和你一起去,我不敢一个人待在这里。”
“也好,你亲看看见了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灿烈站起来四处看了看,发现在楼梯角的矮桌上放着一个装饰用的木雕,拿起来掂了掂发现挺重的,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过身对跟在身后的白贤说道:“就算凶手真的藏里面,看我这一下子下去,还不给他脑袋打开花。”
看见白贤脸色缓和了一点,灿烈往前走了两步,又想起了什么回过头对着白贤说:“把你的手伸出来。”
奇怪的看了一眼灿烈,白贤还是顺从的伸出了右手,正想出声提问的时候灿烈快速的伸出了左手牵住了白贤的手。灿烈的手很大很温暖也很干燥,白贤满是汗水的手很快濡湿了灿烈的手。灿烈什么也没说,在牵住白贤后就没有转头,只是小心翼翼的往落地钟的方向走去。
随着距离在一步一步靠近,白贤越来越紧张,全身的肌肉都不由自主的用力紧绷,当两人最终站在钟面前的时候,白贤觉得自己已经僵硬得不能控制住身体的活动了。
灿烈轻轻甩了甩被白贤握的紧紧的手,示意他放开。白贤反映过来赶紧松开了灿烈的手,但是马上感觉到手中空空的很没有安全感,犹豫了一下还是抓住了灿烈的外套衣摆。
感觉衣服一紧,灿烈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白贤无辜看着的眼神,无奈的只有转过头开始研究起钟箱。钟箱有接近一米多高,40cm宽的样子,虽然比起一般的钟箱来讲很大,但是要藏一个成年男性似乎还是有点勉强。箱子的每一面都是由整块的红木做成的,很漂亮的样式和颜色,不过木头表面的斑斑痕迹表明它应该有很长的历史了,钟箱上面并没有镂空的雕花设计,看不见里面是否有东西,所以必须得打开。箱子的正面很光滑,灿烈伸手在上面摸索了一阵,并没有发现可以打开的地方。
“看看箱子右边”,就在灿烈着急的寻找打开钟箱的地方时,白贤这么的说了一句。
灿烈侧头看向箱子的右侧,果真发现了一个没有上锁的锁扣。灿烈回头看看白贤,又伸出下巴指了指钟箱,表示他要打开。白贤没有说话,只轻轻点点头,虽然外表看似平静,但是白贤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从胸腔里跳了出来。
放低身子,灿烈右手死死捏住木雕,左手则小心的伸向锁扣。在摸到锁扣后灿烈停顿了两三秒,才鼓足勇气一下打开了箱子。
灿烈在打开箱子的瞬间右手便高高的举起了木雕,但是却被箱子里面的东西吓得手一松,木雕狠狠的摔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站在灿烈身后的白贤也看见了里面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惊吓,白贤想要尖叫,但是此时喉咙里只能断断续续发出嗯嗯的气音,竟然连完整的声音也没办法发出来。在听见木雕落地的声音后白贤彻底崩溃了,拔腿就往客厅深处跑去。
“白贤!”灿烈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呆住,愣在了原地,在看到白贤的飞奔而过的身影时才清醒过来,对着他大吼了一声,但是白贤的背影还是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中。再回头看了一眼箱子里面,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灿烈这才追着白贤跑了过去。
在跑到面前只有一堵墙的时候灿烈停了下来,四处张望着寻找白贤。客厅最里面是一个开放式的饭厅,饭厅的右边有一道门,看样子里面应该是厨房。灿烈进去看了看,并没有发现白贤,于是又退了出来在饭厅寻找了一会,最后在饭桌的下面找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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