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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上不知被贴了什么东西,易游懵懂间只听得呼呼风声,清冽的空气灌入他的肺部,也不知道被带到了个什么地方。
良久后,像扛个麻袋一样扛了易游也不知多远的人把易游往旁边一扔,兀自呼呼喘着大气去了。易游本还以为要吃个苦头,没想到在感受到了一瞬间的下落感之后,他便落到了一个软绵绵的地方。
额头这个轻飘飘的,却贴的极紧的东西让本就近乎无法动弹的易游更加没辙了,如果之前还算有知觉,那么易游就是连自己的躯干部分都找不到了。联想起自己现在的这幅身份,再想起小时候偷偷看过的老版鬼片,易游暗忖这个玩意儿可能是些道家符咒之类的东西。
想到这个,易游在心里苦笑一阵。原本他是不怎么信这个的,现在却着实吃了一道这个苦头,大概也算是着了老祖宗传下来的教训吧。
莫非这个新冒出来的家伙还是个道士?回想起刚才身下那温软的触感,恐怕这还是个“道姑”,而非道士。
听得旁边悉悉索索一阵,那人终于缓过气来。透过长长的睫毛,仰面躺着的易游模模糊糊可以看见一个站在自己边上,正用一双眼睛愣愣瞅着自己的人影,不知道是善是恶。
“喂。”那人试探性地唤了一声,声音低沉嘶哑,叫人辨不出年龄,不过音调里那份女性特色还是无法掩去的。
见易游没有反应,她迟疑一下,本想用脚来拨,最终放弃了这个打算。
“别装了,我知道的。”
易游心里暗叹一声,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再装下去也没什么用了吧。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反正身体状况摆这儿呢,想做什么也做不了,还不如坦坦荡荡地直面这一切来得痛快。
想毕,易游努力眨眨唯一能动的眼睛,作为回应。
“居然......还真是有意识的......”
易游在心底苦笑一番,他不能张口说话,只得安安静静地躺着,任凭处置,可好半晌都没有动静,弄得闭上了双眼暂歇的易游有些忐忑。
“我说......”
她的声音时断时续,时高时低,让人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不过她的音调中,蕴含着一股极为异常的情绪,像是在压抑着什么,直到它完全爆发。
“我说......”
“你为什么不是真死啊??!!”
女人发出一声惊天地怒吼,吓得易游一个哆嗦:“为什么要欺骗我?!!”
等等,我什么时候欺骗你了?
还没等惊愕之中的易游反应过来,他就感觉脖子一沉,那个女人一个闪身,竟然已经跪坐在易游一旁,双手掐上了他的脖子。
那是一双粗糙又干瘦的手掌,这种情况常常出现在营养极其不良,又常常干重活的人身上,这个女人——
被扼住喉咙,易游难受地蹙起眉头——他能做到的,就只能是这样了。
“你是死的难道就不好吗,为什么要活过来?!”
“给了我希望,现在却告诉我是假的!”
女人连珠炮般,像疯了似得叨叨不停地叫喊着,怒目圆睁,手上的力道越收越紧。看到手掌心中的小人儿因自己的发力,脑袋渐渐仰过去,瞳仁也开始上翻,不禁露出了快意的笑容,脸上两道长而狰狞的伤疤也随着笑容扭曲了。
“开什么玩笑!你给我死啊!倒是给我死啊!如果你真是活的,那我究竟该往哪里走?!”
“我到底是该活下去,还是该去死啊?!”
若是有朝一日,能用这双饱受欺凌的手,也去掐灭一朵小花......
女人的动作触电般地停止了,喃喃道:“不行......我会下地狱的......不行,不能这样......”
她收回手掌,攥紧了,停在自己胸前,呆呆地望着身旁的这名少女。
少女痛苦的皱着眉头,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粗鲁昏了过去,再没有了初次见面时的那种安详,脖子上有两道勒痕,看起来十分可怜。
女人颓然地坐在一旁,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我......杀了一个人。”
至于为什么如此讨厌死亡的她,会为一具刚见面的活尸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这个问题,或许她自己也不明白,真只是为了一个答案吗?
捻捻手指,那冰凉又弹性的肌肤让人回味不已,可这份温度的确不该是一个活着的生命该有的。
难道这家伙真的不是个活着的生命吗,祖传的符咒好像也对她有效果。重新冷静下来的女人视线从少女的脸庞上滑过,心里突然闪出一个妙想。
事已至此,她就近在眼前,那么生与死的奥秘......自己难道不就正好可以从她身上一探究竟么?
不过,如此一个美丽的人儿,像自己这样一个丑鬼,刚才对她做了那些事,她会......她还会原谅自己吗,会告诉自己答案吗?
不,不需要,不需要她的原谅,是像主仆一样的关系,又不是交朋友——自己也不可能能够交到朋友。
有了祖上传下来的符咒,只要好好利用它,再凭借自己的血液,不就能将她牢牢地拴在自己身边了?
思及此处,女人的眼睛亮了——对啊,这岂不是一举两得么?
她再不想一个人待下去了,就算是这样一个冰冰冷的家伙也好,只要能说说话,只有一个人的世界......她已经受够了。
一念至此,女人快乐得快要跳起,莫名地鼻子也微酸起来,这个念头让大半个人生都没有好好过过的她激动得无以复加,丝毫没注意到自己思维的跑偏。
再看那位少女,细细弱弱的,一副娇嫩的样子,看上去一点都没有传说中的危险,虽说身份足以让常人感到害怕,可只要一见到她的真面目,就什么惧意也没了。
女人完全拿定了主意,她思考着,从袖里抽出一把木柄钢刀,在自己食指上轻轻一戳,喂到少女嘴边。
真相,就让自己亲自来寻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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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不吃吗?”
易游撇开头,避开了递来的食物。那人也没过多坚持,见易游态度坚决,也就收回了手,摇摇头离开了,顺便随手带上了门。
“唉......”
轻启朱唇,易游长叹一口气,额间符条下的一双美目里眸光黯淡无神。他怔怔地盯着这间屋子里的唯一一个窗户,透过它,默然无言地打量着沉闷乌黑的天空。
这间屋子里空荡一片,不过放了一张看上去极旧的木床,一张桌子,和一只昏暗的蜡烛罢了,他就坐在那墙角边的床上。
经过几日的休息,他已经可以基本做到适应并控制自己的身体了,但是在逃出了身体这个牢笼,石棺这个牢笼之后,紧接而来的却是......更大的牢笼。
易游一抖手腕,顿时叮叮当当的声音一直从他身上一直延伸到床底下,原来他的四肢上,都拴着这种东西。休息......休息,呵,不如换个更贴切的词语,“囚禁”,是否更好呢?
“遥梦风,你还真是个谨慎到家的人啊。”
静静地冷笑一声,这么多日下来,他算是明白了一些事情。
这具身体,果然不同凡响,它的恢复能力极强,并且也流淌着和活人无疑的血液,只是温度低上了许多,大概只有十几度的样子。
作为交换,这个身体具有对新鲜血液的渴求,一旦过久没有摄入鲜血,那么身体就会变得软弱起来,一如之前那样。如果到了那个地步,再加上脑袋上贴着的这个东西,那就彻底别想动了。
也不知道这样的状态,能不能称之为一个生命,要按照遥梦风的说法,估计是僵尸一类的了。而且自己附身的这具身体,好像身份还挺不一般,这件事在镇上久远的历史中都有记载,而且,她就是当时那支道人的后裔,难怪懂得这么些。
易游紧咬牙关,怒不可遏,握紧的小拳头抓皱了床单。可他哪里知道,若他还依然是男儿身,这样子不免能够吓到人,可换做这么一副娇美可爱的样子,就只能魅惑众生了。
这也不怪他,因为到现在,他都没有好好地照过镜子,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窗子上全是污垢,就算借助了蜡烛,他也看不清楚。
“啧......”
易游貌似放弃地随意往后一倒,仰躺在床上,淡淡地问道:“你这儿有酒吗?”
“酒?”笼在一身厚重大衣里,一个兜帽罩在头上看不清脸的遥梦风又拎着个小黑盒子走进来,嘲笑道:“你以为这是什么时候,还会有酒?”
“哦,那好。”得到不满意的回答,易游闭上眼睛不再理她:“那算了,我睡了,别打扰我。一看到你脸,我都睡不着了。”
被宠物一样监禁在这里,心情又正因为莫名其妙被换了性别变得极其恶劣,易游又怎么可能会给她好脸色看。
而遥梦风作为自诩主人的一方却遭到忽视,又被拿出自己最在意的身体缺陷说事,这下也是真怒了,狠声道:“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什么处境,你是我的阶下囚,是我的——宠物,你懂吗?”
易游脸色一变,眼帘动了动,不过依然没搭理她的意思。
见躺在床上的少女听了这话还是没动静,乖乖地趴着像睡着了一样,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遥梦风更加恼火了,她冷笑一声:“你给我放尊重点,你知不知道?——只要我想,我随时可以弄死你。你不要忘了,这间房子是我的,你的食物也是我给的,你也是我救出来的!你还没搞清情况吗,装什么大条?!”
遥梦风走到桌子旁,把手里的黑盒子放上去,假意摆弄着它,趁机偷偷瞧了合上双眼,好似睡着的少女一眼。见到“他”现在这懒散又没劲,像一只被驯化后懒猫的样子,又记起这家伙刚醒之时,发现自己被栓起后那欲择人而噬的可怖眼神,这一番比较下来,她又不禁有些暗暗得意,好似一位成功驯化了一只狮子的马戏团演员。
但得意欣喜之余,她也不免有些担心,因为这个被拴着的少女,看上去再怎么无害,也不能让人忘却这家伙不久前还安安实实躺在棺材里的事实,再怎么也无法遮掩,她并不是一名真正生者的这一事实。一只豹子,再怎样隐藏獠牙,它还是豹子。
不......我有能制服这只豹子的项圈。遥梦风眼神一凝,随即放松下来。
只要牢牢把握住这只项圈,那么一切都尽在掌握中,是的。既然她需要血液,和记载的一样,没有血液就不能行动,只要控制好这一点,就不怕出什么岔子。
没错,就该这样做,遥梦风笑了。
“既然你不听我的话,那我就让你瞧瞧,谁才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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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嘟嘟给我的提醒,我才把这里改了过来。大家也要留意看过的章节哦,因为我有时候会在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改掉一些关键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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