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启云山一战之后,摩羯一军大胜,活捉地方俘虏不下千名。舒殢殩獍这天,摩羯和楚云飞一同前往安置俘虏的营帐视察。
小小的一个营帐竟是挤着近千名的俘虏,他们之中,有些伤的很严重,一副奄奄一息的状态;有些基本未怎么受伤,大喊着放我出去,然后又在守营士兵们的暴喝下瑟瑟缩回。也有的人三五个凑在一起,小声议论着摩羯会将他们怎样。这群人刚刚经历过启云山大战,战时的点点滴滴皆记忆犹新,有的人更加惧怕了死亡,也有的人已将生死看淡,宁做刀下魂,亦不远做亡/国奴。但不论是哪一种,每个人的心中早已有了决断,只等着审判来到的那一刻。
营帐外,摩羯同楚云飞自不远处大踏步而来,众人见此,纷纷单膝跪地,齐声道:“参见皇上,参见将军。”
“起。”摩羯淡淡吐出一个字,同时单手朝着众人一扬,示意他们起身。
“谢皇上!”众人道,说罢,有一守门士兵几步上前来,道:“皇上,这边请。”
“嗯。”摩羯微一点头,随即便走上前去,旁边楚云飞亦随即跟上。待两人来到掀开营帐前,另一守门士兵将营帐掀起,一时间,二人眼前充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迈开脚步走进去,一步一顿,一前一后,两人走得极尽缓慢。摩羯此刻微眯着双眼,神色一片冷淡,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些战后捕获的俘虏,耳畔不时传来几声伤重者的申银声。
忽然,走在前面的人的脚步一滞停在了原地,目光死死地看着角落里的一个战俘。见状,楚云飞亦跟着停下了脚上的步子,顺着摩羯的视线看去,映入眼前的便是一个身材娇小,双手抱膝,侧身坐着的一个战俘。那人一身戎装,头发高高挽起,许是因为几日未曾梳洗,此刻盘着的头发显得乱糟糟的,几根稀疏的发丝贴在他的额头以及脸上,目光触及那张略显邋遢的侧脸,映入眼中的竟是星星点点的血红。
“皇上?”楚云飞不解,出声叫了他一句。
然而摩羯却未曾理他,穿过人群走至那人的跟前,停下脚步之后又眯着一双眸子一瞬不瞬地看了他好一会儿。那人似是才发觉此刻正有人看着他,缓缓转过脸,看见眼前的一双站立的双腿,才发觉有人来到了他的跟前,他抬首,目光对上来人,只见来人双眸微眯,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见状,那人心中蓦地一惊,一双眼睛立时睁得更大,死死地看着来人。云云有中和。
两人对视了约莫十几秒左右,便见摩羯缓缓蹲下身子,见状,那人收回了落在他身上的视线,重又转过头去。
然而下一秒,他却被摩羯伸手一把抓上了下巴,他的脸被扭转了过来,被迫又与他对视。那人微微拧眉,正欲开口问来人究竟想要做什么时,空气中却顿时响起眼前之人那冷冷的声音,“来人,把这个人给朕带到朕的营帐去。”11lko。
朕……他称呼自己为朕!那人恍然大悟,原来眼前之人便是威名远扬的天/朝皇帝---摩羯!
那人被带到摩羯的营帐之后,发现摩羯此刻正背对着他,单手负在身后,高大的身躯藏在一身金色铠甲之中,浑身散发着一股王者之气。
不太大的营帐中,此刻只有两人一前一后远远地站着,整个空间充斥着极其安静的氛围,许是太过安静,那人有些受不了了,率先出声道:“不知皇上您让我来这儿做什么?”
闻言,摩羯缓缓转身,轻笑一声,随即上前,走至那人跟前站定,笑问道:“无事便不可寻你来了吗?”
那人心中暗暗一阵,素问天/朝摩羯向来寡言少语,更别提笑了。然而,此刻眼前见到的却又是那么真实,让他不禁一阵疑惑。
“皇上是皇上,而我不过是一个战败的俘虏,不论有事或是无事,您都有这个权利寻我来此,而我无从选择。”那人眼眸低垂,低低说道。15198208
“好一个无从选择!”摩羯突地开口,伸手抬起那人的下巴,逼迫他与自己对视,看着他,一字一句幽幽说道:“可是朕不这么觉得。皇帝也好,战俘也罢,但凡是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关键在于,那人在乎的东西究竟有多少。在乎的越多,牵绊的也越多,也就一点一点地被迫失去了选择的权利。”
那人听后,一阵愕然,不明白摩羯为何同他说起这些。
“也罢,朕同你说这些做什么。”摩羯见他此刻脸上一片愕然,遂唇角一勾,扬起一抹轻笑,之后又道:“你是哪里人士?”
“代国东郡。”不去想眼前之人为何问及出身,他只如木头一般机械地回道。
“哦?”摩羯听后,俊眉一扬,“朕听闻代国东郡,依山傍水,四季分明。春来种稻,一片鸟语花香;夏初采桑,欢声笑语不断;金秋收获,农家纷纷展笑颜;冬至时分,闭户休养合家欢。果真是个好地方。”
“即便有,那也是曾经了,如今战事不断,百姓们连性命都堪忧,哪里还有这好命‘春来种稻,夏初采桑,秋收庄稼,冬来休养’。”
“所以就连一介女子都来投身军旅了?”摩羯稍一用力,原本抓着他下巴的手又向上抬起,使得他的头颅微微向上扬起,然而一双眼睛却依旧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闻言,那人心中一怔,眼中闪过一阵愕然,不一会儿,便听得他低低问道:“恕小的愚钝,不知皇上此言意在何处?”
“当真不知?”摩羯此刻双眼微眯,泛着锐利的目光,似是要将眼前之人看穿一般。
“当真不知。”那人一片淡然,定定与他四目相对,不惧他那锐利冰冷的目光,直直说道。
然而,那人才刚刚说完,便见摩羯松开抓着他下巴的手,猛地一把抓上他的戎装,二话不说,伸手就想脱他的衣服。见状,那人忙不迭地死死抓着摩羯那抓着他衣领的大手,怒道:“你要做什么!”
“呵。”摩羯冷冷笑了一下,“你我皆是男人之身,即便裸身相对,又有何妨?”
“你!”闻言,那人大叫一声,却半天说不出下文,只得睁着猩红的双眸死死地盯着摩羯。
“怎么?”摩羯反手推开那人抓着他的双手,收回来附在身后,微微挑眉,吐出两个字来。
“你怎么知道的?”那人的双手死死抓着衣领处,睁大了双眼紧紧盯着摩羯。
四目相对,蓦地,他冷冷开口说道:“朕看到的是什么就是什么,无需向你解释。”
“你叫什么名字?”
“紫苏。”
听后,“紫苏”二字犹如弹药一般在他脑海中炸开,原来真的是她!
见他微微一愣,紫苏不禁一阵讶然,不明白此时此刻他的表情是什么意思。蓦地,耳畔传来他的声音,“‘紫’这个姓氏倒是挺特别的。”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不过一个姓氏而已。”
“倒也是。”摩羯微一点头,表示赞同。
“皇上,热水已经备好了。”帐外,有一士兵禀报道。
“抬进来。”摩羯转身朝着帐外吩咐道。
“是。”
看着几名士兵抬着一个热气腾腾的木桶进来时,紫苏目露疑色,却忍着不发一言,等着摩羯开口。
“想来你也有几日不曾洗过热水澡了,朕命人抬了些热水来,你好好洗洗,今晚,朕这营帐就让给你了。”说罢,不等紫苏反应过来,便大踏步走出了帐外。
看着空荡荡的营帐,此刻只剩下了自己一人,几步之外,搁置着一个装满热水的木桶,此刻,正腾腾地冒着热气。犹豫了片刻之后,紫苏走至帳门口,将帳门关好,复又走至木桶边上,正欲宽衣解带时,却瞥见木桶边上放置着一套干净的男装,立时,她的嘴角划过一丝笑容。这几日都在那关押战俘的营帐中度过,身上早已邋遢不已,此刻能洗上热水澡,穿上干净的衣服,于她而言,自然是高兴不已的。
此刻,坐在浴桶中,紫苏脑海中一遍遍地回想着从见到摩羯第一面开始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她始终想不通,战俘中女扮男装者不止她一人,为何他独独只将她带了出来,且竟还让出了自己的营帐给她住?
摩羯从自己帐中/出来以后,便径直地朝着不远处的主帐走去。他还未进入主帐,便听见里面有二人正在把酒畅谈。是以,他快步上前,掀起帘帐,大叫一声,“好你们两个,竟躲着在这里喝酒聊天,把朕独独落下了!”
“云飞以为皇上只顾眼前的美娇娘,没兴致同我们两个一块儿饮酒呢。”楚云飞一边儿给摩羯腾位子,一边儿出声调侃道。
这时,正在往杯中斟酒的怀安,也不禁随声附和道:“云飞说的极是。”
“你们两个。”摩羯轻摇了摇头,一阵无奈,随即走过去,在楚云飞边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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