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什么时侯开始的?现实中的她完全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行为,尚且不说没有那个能力,从心理层面上也是完全拒绝的才对……那自己现在的行为与电视上那群戴着狼头饰品作恶的人又有什么不同?
潜行中游移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这是秋海棠第一次从那样的状态中冷却下来,脑海中在瞬间浮现出满满的问号,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停下来……是因为之前轻率行为造成巨大恶果的胆怯?因为与大公会开战后对于枯竭绿洲同伴们的歉意?还是对于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懊悔……?都不是的话,难道会是因为那个呆头呆脑的超弩级菜鸟玩家?
开什么玩笑?秋海棠在想到那个家伙的嘴脸时,一瞬间咬紧了牙根,矫健的身躯如同猎豹般向前跃进,早已屏住气息的她在感受到迎面风压的同时射出了手上的飞刀,两道锋茫转眼间就如同流星般直奔鸟人双脚的后膝处。
对于那位叫作文竹的单边眼镜的憨厚模样仍然记忆犹新,满身伤痕的战士傻笑着躺在地上朝她竖起大姆指的一幕让秋海棠回忆起自己刚踏入这个世界的时侯,想当初她还曾经立下一个自认无比羞耻的目标。
秋海棠捏紧手上留下的一把飞刀,仍然停留在半空的她已经能够预见到对方因为后膝处的痛击而跪倒在地的狼狈模样……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鸟人双翅一振,整个身躯突然浮在半空中,试图闪避飞刀的动作虽然有些滑稽但却不是新手所能做出的反应。
一声极度尖锐的惨叫传来,鸟人发出比刚刚踩到陷阱时还要夸张的悲鸣,他没有完全避开秋海棠的飞刀,仍然有一把飞刀硬生生插在脚踝上,这显然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王八蛋!在心中怒骂一句的秋海棠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在稳定因跳动而下坠的身躯后立刻转身就跑,毫不多做停留。
「别跑!」
听着后面传来的声音,秋海棠脸色僵硬,将手上剩下的那把飞刀收进大腿上的收容处,拉出窗体发出公会的求救讯号,她现在连一点吐嘈的兴致都没有。
明明惹出了那样的事情,明明已经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侯!带着懊悔的心情愈来愈接近森林的边缘,秋海棠仍然没有放松一丝警戒,她相信对方肯定有所准备,而现在她得为自己的大意付出代价。
一道土墙突然在秋海棠的眼前竖立起来,她急忙跳起来以双腿朝土墙一记踢击,整个人因为惯性缘故而朝后方不稳地踏出几步后却又撞上了原本应该不存在的墙壁。凭着自身长久以来的经验,秋海棠立刻以鱼跃之姿在千钧一发之际从右侧脱逃,一道厚实的声响传来,她不用回头就知道原本所处的区域已经化为了土牢。
三米高的土墙魔法,成形时间竟然不到一秒钟,这是一位专精于土系的魔法师才办得到的事情。秋海棠不由得烦燥地啧了一声,对方的确是有备而来。
还趴在地上的秋海棠突然看到一把标枪从空中射下来,那附着雷电夹带着破风之势的凶器不会给她爬起身来的时间,只得闻着青草的芳香在地上翻滚躲避来自空中的袭击,好不容易才隐藏进一根老树后的她才满身尘土地站起来,这对于有一定洁癖的人可不好受。秋海棠背靠着树木转头朝着高空中的家伙恶狠狠地瞪去,毒辣的视线化作一道冷冽的光茫朝拥有双翼的鸟人展开无形的攻击,这让他的翅膀如同受到惊吓般不自然地抖动了一下,左右脚仍然各挂着陷阱及飞刀的他整个人下降了五米左右,原来被安排去踩陷阱的人都有特别挑选过。
背上背着几把标枪的鸟人如同秋海棠一般都是隐藏名称的状态,想必是为了省下一些麻烦才这样做的,她在靠着仇恨努力记下对方样貌的同时再次对自己感到生气。
没有多少时间能够容许自己的这份任性,秋海棠继续深入森林躲避后方的追击,魔法师拥有机动性的飞石术会被层层的树木抵挡,影响行动的流沙魔法只凭一个人是无法在这个地形下产生效用,至于空中那个尖嗓子的白痴鸟人则会被荿密的树叶遮挡视野。
秋海棠呼吸带着节奏在充满原始气息的自然环境之下疾速奔跑中,随时随地注意自己疲劳值的她不断变换着步伐以利持久力,在闪身避开一块石头的时侯听到了一串同样带着节奏的步伐,甚至比她来得更加稳建。
不是吧?秋海棠在内心中哀嚎了起来,回头望去的她看到一头彪悍的灰色猎犬正追逐着自己,而且还是那种以巨大体型闻名的爱尔兰猎狼犬,锐利的箭形头部直指着她,在奔跑中随着惯性晃动的长舌透露着对猎物的残忍。秋海棠曾经是一位长跑选手,对于自己在另一个世界中的爆发性也十分满意,但无论是在哪一个世界,她都不认为自己会是四足**的对手。
秋海棠随地洒下菱状有尖刺的道具意图减缓猎犬的速度,不过后者在灵活的几次跳动后反而更靠近自己,甚至间隔不到几颗树木的距离了,这让她不得不决定先下手为强,在一个小山丘上从大腿间抽出一把涂抹着土黄色药水的飞刀,转身的瞬间将全身上下的注意力集中在一点,运用腰部力量朝猎犬的额头发出一记精准且充满杀伤力的攻击,虽然有些仓促,但是秋海棠对于飞刀脱手瞬间的手感带有一定程度上的自信,然而却没有成功命中预定的靶心,猎犬在飞刀即将命中额头的剎那之间以难以致信的反应力缩下头部躲避开原本致命的攻击,飞刀仅仅射进猎犬的背部,无法对牠造成太大的影响。
目标已经近在眼前,猎犬最后一个跃进用力扑向猎物,秋海棠慌忙拔出近战用的匕首,但是还来不及发动攻势就被一个血盆大口所阻止,猛犬凶残的大嘴紧紧咬着她的手腕不放,那剧烈的电击痛楚甚至让她无法握住自己的武器。
这难道就是报应吗?被猎犬压倒在地上闻着有毛动物特有的恶心异味,手脚并用做着无用功夫的秋海棠忍不住悲哀的想着,但是新手村的恶狼豪森与这头由高级猎人饲养的爱尔兰猎狼犬的级数会不会差太多了啊?
秋海棠持续挣扎着,敌人正在不断接近中,她不能被这区区一条宠物拖住太多时间,在经过十几秒钟后飞刀上附着的麻醉药剂终于发挥效用,被猎犬袭击的被害者在此时毫不留情地将前者软下来的身躯狠狠地甩在粗糙的树干上。
秋海棠感到一阵心疼,那种附加负面状态的飞刀可不便宜,而她的经济并不富裕,她从来就不是一位肯老实农怪下副本的玩家,诈骗玩家来的不义之财来得快,去得也快。秋海棠就带着这样失落的情绪捡起掉落在一旁匕首,朝猎犬的额头上补上早已预定的致命一击。
正准备离开时却又听到一阵野兽般的低吼声,秋海棠扶着自己的额头,她知道这个不人道的技能--“最终奉献:宠物会在死去后十五秒内进行狂暴状态向敌人复仇。”看来牠的主人是铁了心要纠缠到底。
好不容易拖过了这段时间后秋海棠知道自己已经躲不掉了,开始原地埋伏在旁边小山丘后的坑洞里,她在完全隐藏不到几秒钟后就看到一位身着皮革轻装的女精灵从树上跳下来,双手紧握的精灵发现到猎犬已经死去的事实似乎感到不可置信,嘴巴里念叨着秋海棠听不懂的语言一边慢慢靠近……秋海棠就在这个时侯发起攻势,双手射出四把飞刀在几乎同一时间化做冰冷的青色光茫直指精灵各处要害,务必要求秒杀效果。
一道土墙升起,四把飞刀发出连串的闷响,女精灵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愣了半刻后才发出短促的惊叫声。秋海棠现在也想要尖叫一下,以那种宣泄满肚子怨气的方式,后方传来轰隆轰隆的声响让她开始觉得自己今天在进入到另一个世界后就简直倒霉到一个极至,甚至开始怀念起那个烦人话唠的猩汉了。
魔法师身着全身屏蔽式的长袍,整个人只露出一张紧抿着的双唇,充满神秘气息的他脚下踩着龟裂凸起的移动山丘快速前进,就像是在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上踩在海豚背上一样的高调。
「装腔作势的屁孩!所以我才讨厌魔法师,尤其是专修土系的混蛋!」
秋海棠的手上当然拥有能够穿透魔法的飞行道具,但是这类高价位的商品无论再顶级都无法穿透过一道简单土墙术,从游戏上基本的设定来说,必须要拥有足够的体积及蛮力才能够突破,简单来说就是需要战士类型的职业投掷飞行道具才行的可恨事实。
秋海棠的一前一后站着淡定的魔法师及脸上仍然带着些许恐慌的女精灵,在短暂的对峙后女精灵吹响了哨子,很快地那位苦肉计鸟人就降临在另一个方向的树上,而双脚上的异物早已经拔除了。
「我的演技不错吧,妹子。」
拥有双翅的棕发男子脸上带着得意自满的神色,那轻挑的语气与身上那套庄严的古希腊服饰非常违和。
「我的飞刀不错吧,鸟人。」
秋海棠知道飞刀射在脚踝上的滋味也绝对不好受。
「不是鸟人,是翼族!在这里我必须郑重否认。」
想不到对方在意的地方竟然是那个大家公认许久的翼族代称,秋海棠不由得詑异地多看了他几眼,原本从双目中不断投射的恶毒烈焰也减弱几分。
棕发男子从树上跳下来,他拉了拉身上带有简洁感风格的古希腊衣装,像是转换模式般整个人变得严肃许多,在清咳了几声后带着如同广播电台主持人的声调般说道:「翼族曾经是统领整片拉萨瓦许西大陆的伟大种族,他们统治的这段期间内甚至被称为受诸神祝福的黄金年代,但是在一千年前为了抵御从地底深渊中爬出来的恶魔,倾尽全族的力量才将危害全世界的恐怖敌人重新封印回去,付出的代价就是接近九成的族人都在这场圣战中牺牲,也失去了掌握拉萨瓦许西大陆的权力,而当时位居第二的卑鄙人族则趁势……」
啊啊,原来是个设定控,秋海棠瞇着双眼,朝着伟大翼族望去的视线完全冷却下来,后半段的翼族史诗早已经被大脑自动省略成背景音乐了。
「区区一只卵生的脊椎动物就给我吃虫子去,少在那边吱吱喳喳的。」
「卵、卵生动物?哈哈,妳还挺有趣的嘛,要不是……」棕发男子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女精灵双眼无意中的一瞟似乎蕴藏着什么魔力,他又转换回背负血泪历史的翼族模式,菱角分明的脸孔如同鼓面般紧绷,健美壮硕的身体摆起喷水池广场上常见雕像的沉思姿势。
「真是够了……拜托,给我点正常交流的机会好吗?」
秋海棠一边的眉毛高高竖起,双手交叉环胸的朝着女精灵不悦地抱怨,但后者只是默默地抱起了已经化作灰白身躯的猎犬,瞋目切齿的模样看来已经无法理性沟通了。
「看看你对我的蒙迪法尔做了什么好事!牠都已经无法动弹了,为何还要赶尽杀绝造成无谓的痛苦!」
女精灵怜惜地将造成爱犬致命伤的匕首拔除,似乎已经确认过战斗记录的女精灵在等待秋海棠给她一个交代。
「叫蒙迪法尔是吧?这是条忠犬,称职地纠缠着我许久,直到最后一刻都在彻底遵守主人的命令……我呸!你以为我会这样说吗?抱歉,现在心情很差,没空陪妳玩什么角色扮演。这条疯狗咬到我的手,现在还很痛哎!不干掉牠怎么可能噎得下这口气?」
完完全全的火上加油,女精灵脸色阴沉,右手食指锐利的甲片指向秋海棠,嘴里以舞台剧的方式高声宣扬着诅咒似的话语。
「丧尽天良的人类,自然之母芙蕾娅会用深紫荆棘穿透妳的四肢,将之高高挂在菲撒提沙漠的圣道上警惕所有生灵!」
「……入戏也太深了吧?这样对精神可不太好喔。」秋海棠头一歪,左手捂着半边脸颊,神情如同温柔的家庭主妇担忧着隔壁邻居的调皮小鬼般轻声说道:「知道吗?妳家的臭臭法尔只要带回去神殿就能够满血复活元气满满地汪汪叫了,下次记得锁在家里别放出来咬人喔!要乖乖听话喔!」
女精灵白皙过头的脸蛋上浮现出与害羞完全扯不上关系的明显红晕,脸上彷佛戴上丑恶忌恨的般若面具,什么时侯丢下长弓举起修罗之拳秋海棠都不意外。
「话说回来,只有三个人吗?也太小看我了吧!」
秋海棠回头望向魔法师,经过了删去法,大致可以确定这个人才是领导这次行动的队长。
魔法师哼了一声,全身上下唯一能够透露情绪的地方带着十足把握的淡然笑意,脚下的土地以圆状的方式渐渐隆起,将他整个人抬高了五米左右的高度,这个令秋海棠不得不仰望的角度从各方面来说都令她更加暴躁。
「对付妳只要我一个人就足够了,需要三个人只是为了避免妳脱逃的保险。」魔法双手背负在后,瞬间就在半空中搭建起环绕众人的圆状阶梯,他漫步走在不规则高低的阶梯上,抬头遥望被绿叶半掩的蔚蓝晴空:「不可否认,妳的飞刀技术的确是属于顶端的那群,但遗憾的是没有相对应能够灵活应用这份天赋的才能,仅仅是依靠几份书面报告就能够将闻名的人妖盗贼逼到这个境地,甚至不需要秏费太多工夫。」
一个知名玩家,手上必定拥有不同于一般人的东西,秋海棠闻名于这片大陆的地方除了顽劣阴险的个性外就属于那最擅长的飞刀了,她在最极限的状态下能够在几乎同一时间内精准地发射六把瞄准不同角度的飞刀,足足是正常盗贼类型玩家的三倍之多。当然,在另一个世界中的情报因为现代社会的网络关系,这样的基本数据很容易就能够散布开来,但今天的状况想必是有人将秋海棠详细的个人情报、上线时间、出没地点等等在经过整理后形成的信息出售给对方了,这些真正有用的东西一旦放在网络上反而会失去原本应有的效果。
「这么大费周章呀,你们又是哪个大号公会派来的爪牙?」
「别浪费唇舌了,我知道妳的意图,无非就是在等待同伴的救援……」
秋海棠声名远播的飞刀选择在这个时侯露出最狰狞的一面,她在原地猛地旋转一圈,在不到一口呼吸的瞬间内将指间夹着的凶器化做六道星芒直指三人,魔法师、精灵游侠以及伟大翼族长矛手各自承受不同程度的威胁。
「没用的,你卑鄙的战斗风格及擅长的攻击角度早已经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三道闷响几乎在同一个时间内产生,魔法师自信地拉下土墙,第一眼看到的却是拥有高雅翅膀的伙伴脸色难看地握住插着一把飞刀的手心。
秋海棠其余两把飞刀的目标是女精灵的心脏及右大腿,依她的估计,对手即使避开了要害也仍然能够造成一定程度的伤害,但是她此刻显然低估了对手的实力。女精灵利落的一个侧翻,两把飞刀几乎是贴着身体擦过去,秋海棠错愕的同时对方甚至没有给她踌躇的时间,精灵游侠在身体落地前竟然还有余裕能够凌空拉弓发起充满威胁性的还击!
两个人之间只有短短十米不到,这个距离下自己擅长的飞刀所发动的奇袭正常人理应无法躲过才对,不过女精灵却做到了,因为她早有警戒于报告人物的任何出格行动。现在双方角色互换,秋海棠寒毛直竖,她知道这是一记仓促的攻击,敌人动作形成的瞬间就已经直觉性地明白到这件事情,身体要动、要躲,大脑立马下达了指令,但是无情的箭尖早已经深深埋进肩膀之中。
剧烈的痛楚传来,整个左手臂有那么一瞬间以为不是自己的一样,后方传来如地震般的巨大声响下达了最后通谍,身上仅剩两把飞刀,她不得不咬紧牙关驱身向前疾奔而去,右手取出匕首前握的她希冀这次舍身的攻击能达到意外的效果。
秋海棠呼吸急促,摇晃的视线中与女精灵的距离已经不到三米,后方的魔法在最后一刻被施法者收回,不知道是为了避免误伤还是顾及已经拔出腰间双刀的女精灵的尊严。
双刀的刀身闪烁着红宝石般的耀眼光芒,从脱鞘的那一刻开始舞动的华丽光影使秋海棠再也无法移开视线,不是被眼前的视觉盛宴所掳获,而是因为濒临死亡的窒息感!她甚至无法确定自己的敌人那两把红刀还是已经看不清容貌的白脸游侠。
除了那只鸟人之外,魔法师及女精灵都是经验丰富的战斗份子,仅管初见面时的偷袭下曾经令女精灵露出丑态,但在战斗进入狂热化的当下无疑是开启了对手的某个开关。
秋海棠是属于一击脱离的游击型玩家,擅长于短期决定胜负的战斗,但只要整个战局发展成激烈攻防的短兵交接时就会犹如陷入泥沼一般,做不到长时间注意力高度集中的她,无法像某些顶级刺客一样拥有与近战好手正面一决高下的实力。
白金匕首与红宝石双刀在微暗的树荫画出无数道银红线条,但是兵器互击时清脆的鏮锵声响却极少出现,这也是秋海棠之能够撑过这漫长十三秒的原因,她此时正如同拉丁舞者般在狂风暴雨的攻击下剧烈摆动自己的身躯,单匕无法扛下的另一把快刀就死命地扭动腰胯部,在最极限的状态下闪躲过去。在本人的无意识下,这样的画面所呈现给他人的完全是场狂野性感的激昂舞蹈,甚至引得还在吃痛的鸟人一声赞叹的口哨。
不过无论再精采的舞蹈都会有结束的一刻,秋海棠的呼吸絮乱,注意力渐渐唤散,身体律动失去节奏的瞬间敌人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左手刀缠住匕首,右手刀斩向秋海棠中箭后就一直不灵活的左手臂。
「逮到妳了!」
女精灵脸上带着嗜血的笑容,准备迎向胜利的一刻……散发红光的刀锋在秋海棠的左肩的一厘米前停止,秋海棠中箭后几乎都随风飘荡的左手竟然在最危急的时侯一把握住女精灵的右手腕。
「是谁被逮到了?」
两人对视一眼,秋海棠温柔的一笑,下一刻将酝酿许久的口水吐在对方明亮有神的眼睛上,然后再一记头槌撞向秀气端庄的鼻梁,最后趁着女精灵捂住脸庞的破绽一脚踹向那平坦紧实的小腹。
秋海棠赢得了短暂的胜利,但是她没有办法欣赏女精灵面目全非的样貌,一块凸起的石笋直击后腰,将她狠狠顶上半空之中。
瞬间的震荡在短暂的晕眩后反而更加清醒,仍然在半空中的秋海棠扭身向下望去,魔法师已经摘下了兜帽,两眼目光如炬地瞪视着她,另一头的鸟人则正好相反,彷佛在看比赛一样,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而两人唯一共同的地方就都是在紧紧的盯着自己。
秋海棠将手上剩下的两把飞刀毫不留念地射向暂时失去行动能力的女精灵,接着有点挣扎的取出一颗墨绿色的椭圆物体,一把丢在众人的目光之中,然后再转身捂上耳朵,紧紧闭上眼睛。
白色的强烈闪光以及巨大的沸腾噪音瞬间笼罩全场。
……
秋海棠漫步在森林的林间小径,脸上美孜孜的她仅管此刻是披头散发,混身布满着草屑、灰尘,右手捂着中箭的左肩,脚还一跛一拐的,活像是个落魄佣兵的悲惨模样也没办法影响这份好心情。看到屁孩魔法师、白痴鸟人,以及遭受二度伤害的中二女精灵那无法言喻的表情,秋海棠打从内心深处感到无比愉悦。
秋海棠最后拿的压箱宝可是炼金术师公会重金打造的近现代产品,效果实用惊人,价格也同样贵得吓人,虽然在一个拥有魔法的游戏世界上过度追求现代科学这点让许多人诟病,甚至发起抵制的活动,但这正符合她不喜魔法的个性,所以在惹出这次事件后立刻倾家荡产的买下这个产品,就为了看那群讨厌家伙吃瘪的模样。
「科学万岁!」
伤痕累累还有些虚弱的秋海棠低着头看向地面,关闭了公会的求救讯号后,开始拟起宣扬这次追击的草稿时一个人影闯入了她的视线之中。
全套装的白银铠甲,接近地面长度的苍蓝披风,画上狮鹫印记的长形塔盾……秋海棠不愿意抬头,简直要疯狂的她感受到自尊心受损的羞愤感。
被摆了一道!从一开始就有第四个人!
「死人妖,虽然我很不喜欢你,但也没有痛打落水狗的习惯。」银甲骑士夸张地叹了一口气,从身后拿出一条早已准备好的绳子,甚至还顺便上下拉扯发出清脆的啪啪声响:「你不需要做任何事情,等等会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小弟我既温柔技术又很好,不会弄痛你的……哦,对了对了,你这表情不错,等等让我拍个照留做记念,顺便放在网络上让乡民乐一乐。」
秋海棠咬紧下唇忍住那份不知从何而来的委屈感,她恨恨地关闭了脸部表情同步的功能,终于抬头看向有着金色短发及蔚蓝大眼的自由骑士艾利艾彼安,后者在看到对方的死鱼脸后捂起了自己的双眼。
「真是可惜,多适合你的表情啊,不过妳慢了一步,早就已经截好图了,呵呵。」
不断受到嘲讽的秋海棠默默地拔出白金匕首,脸上虽然面无表情却能够从中感受到某种同归于尽般的强悍气势。
战斗没有悬念,敌人是自由骑士联盟的艾利艾彼安,就算是百分百状态再灌上机能性提神饮料的秋海棠2.0版本都没有胜算,他甚至没有拔剑,精钢制成的塔盾挥舞重击亲吻上秋海棠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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