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寒风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燃^文^书库][www].[774][buy].[com]他忘了昨夜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不过这一觉的确舒服的很,没有再做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待到他洗漱完毕,走出房门时天边还是鱼肚白。
许寒风难道起了个早,尚未觉得饿,索性就在这客房后院信步闲逛起来。
“清早起床了,看镜子里的我,忽然发现我的发型睡的有点kuso,一点点改变。。”哼着歌,散着步许寒风今天的心情不错。也难怪这品剑大会终于接近尾声了,他当时要来参加主要也是为了看看能不能在藏剑阁中找出自己曾经练武的法门,而现在他已经在多次比武中慢慢回忆起一些事儿,虽然那不是属于他的记忆,但至少他现在已经掌握了自身七八成的实力。
许寒风绕过一个弯,顿时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
“没想到这客房后面居然还别有洞天。”许寒风自言自语道,“难怪古人常说柳暗花明又一村。若是没有转过那道弯怎么也想不到这里居然有如此美景。”
这里是一片阔地,最吸引眼球的就是不远处的那一弯水潭,数道飞流从山顶笔直冲下,落到此处的水潭中宛若一道玉带,水潭的另外一端却是断层潭水在那一端如银河般倾泻而下。
水潭中有一块巨石,将潭水切割成两半,巨石已被人打磨的平滑,在它上面建了一座凉亭,亭上挂了一块匾额,写着两个斗大的字,静亭。
从许寒风这里到那水潭大约一百米,地上被人用鹅卵石铺成了一条小路,小路两边种着一些不知名的树木。虽是秋天,却盛开着一朵朵粉红色的花朵,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花香,伴着泥土的芬芳。
不知不觉间许寒风就走到了潭变。水潭很深,足有五六米的样子,潭中巨石上的那座凉亭,距离潭边大概十米,许寒风心中嗤笑,不知道建这凉亭的人安得什么心,这凉亭建的这样远,如何过去?只能让人远远观望吧。而且这亭叫静亭,旁边就是一道瀑布,水流湍急,这又如何能静?
许寒风摇了摇头,一个恍惚,莫然发现一个白衣白发的老者此刻正安然端坐在凉亭的长椅上。一动不动,宛如雕像。
我眼花了?刚刚明明没人啊。许寒风连忙揉了揉眼,再次睁眼时,那老者依然端坐在那里,那老者蓄了胡须,白花花的,身材清瘦,颇有一点仙风道骨。
这人是谁?在这干嘛?许寒风有些不解,待要细看,人却已经不见。
咦。许寒风惊异一声。还未及细想,一道劲风已经拂面而来。许寒风身体本能反应比他的思绪快得多,已经仰面一个后跳翻腾过去。落地一刹那右手已经握在了剑柄上。
“噌”长剑出鞘,不过才出了三分之一,一股惊人的力道便从许寒风的右手上传来,硬生生的又把剑压了回去。
许寒风心中骇然之极。这是他第一次深刻地感到自己的无力。但是他的动作却没有停下,右手受力,左手却是捏了一个剑诀往前戳去。
虽然眼前空荡荡的,但是许寒风感觉的到,前面绝对有人,只是动作太快了让人看不真切。
触手的坚硬,让许寒风左手一麻,不过对方的身形也终于显现了出来。正是刚刚那个老者。而自己的左手正点在他的右肩上。
那老者也是咦了一声。松开了摁在许寒风右手上的左手,一个撤步往身后退了两步。只是两步却跨越了潭水,退回到了凉亭下面。
许寒风只觉得右手力道一松,手中长剑噌的一声出了鞘。此时清晨的一缕阳光照射在银白色的锋刃上流露出一丝寒芒。
老者负手而立居然咧开嘴笑了笑,赞了一声好。
许寒风心下掠过一丝凉意,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这人到底是谁?
“以前没见过你,你是新入门的弟子?”白衣老者倒是先开了口。
“不是,我只是来参加品剑大会的,你又是何人?”许寒风不敢有丝毫懈怠,警惕地看着眼前这个白发老者,掌中的剑却是紧了紧。
注意到了许寒风的小动作,老者轻轻一笑,“不用这么紧张,我不过是这山中一个散淡的人而已。名字什么的,太久不用,早已忘了。”
许寒风自然是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在帝国内是怎样的一个传说。
帝国千百年来强者辈出,近几十年来堪称第一人的便是当年的并肩王凌傲,但他也不过只是高阶中的集大成者。
高阶之上还有一种境界。称之为宗师。很多人预测,如果凌傲没有在四十多便亡故,如果他没有常年征战而是钻研武学,或许他也能达到传说中的宗师境,但毕竟没有如果。
帝国虽然从来不缺少武学奇才,但是能达到宗师境的千百年来却只有三个人。这白衣老者便是其中之一。他本名叶紫英。万剑山庄第二十七任庄主。五十年前刚过四十的他便已经达到高阶顶峰,而他最后一个关门弟子正是凌傲。
“你这把剑不错。”老者看着许寒风手中的长剑由衷的说道。
许寒风还未及回话,只觉得右手手腕一酸,紧接着原本十米开外的老者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左手正捏着自己手腕。
许寒风只觉得手腕越来越酸软,紧握长剑的手掌立时松了松,就在这一刻老者又是两步后撤,左手却顺走了许寒风原本紧握的长剑。
许寒风的手腕此时已经发紫,老者松开之后,立时发麻,一股说不出的疼痛刺激着许寒风的心房,仿佛整只手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许寒风看着自己发紫的手腕,不禁想到一句经典名言,早起的虫儿被鸟吃啊!早知道我就不出门再睡个回笼觉了!
白衣老者却是没有管许寒风的感受,左手横握长剑凑到眼前仔细看了看,口中不住叫好。良久却是对着许寒风说道,“小子,这把剑你从何而来?”
“自幼携带。”许寒风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干脆也放开了。
看着咬牙强撑的许寒风,老者却是笑了笑,“小子倒是有些骨气。”
“哼。”许寒风无话可接,索性冷冷地哼了一声不甘示弱。
老者却没有再去理他,随手舞了一个剑花,隐隐传来“纹纹”的剑鸣声。老者将长剑向前横扫,随后将自己的真气缓缓渡到剑上,却发现自己的真气仿佛泥牛入海一般瞬息间消失无踪。
老者眉头一皱,又渡了一次,很快发现原来是被剑身上自己误认为是装饰的红宝石给吸收了。老者试着用真气去探查,结果甫一接触便又被吸收了个一干二净。索性改用念力,却不曾想还未接触,只是刚刚一触及剑身便被弹了回来。
剑被设了结界?老者念及此处却是更有了兴致。自从三十年前他跨入宗师境后,本以为天下在没有什么值得自己钻研的了,却没有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他这样的人都无法打破的结界。
老者将剑随手一丢却是不偏不倚的插回了许寒风的剑鞘,“你把真气渡到这剑上试试。”
许寒风还没反应过来,只看到眼前老者袖袍一甩,腰部忽然受力,低头看时剑已经插了回来,不禁心有余悸。如果是稍微偏差一点,自己不就。。
“我不会。”许寒风想归想,却是老实的回答。
“不会?”老者却是摇了摇头,“你刚夺你剑时,明明感得到你的真气,你修为不低只怕已经快突破高阶了,还不会这以气渡剑?”
“信不信随你,反正我不会!”许寒风生平最讨厌的便是不顾别人感受自说自话。此时一股倔劲上来却是无所顾忌。只是这话一出口,许寒风就怂了,第一次交手或许自己还算不上输,后面这两次却是毫无还手余地,自己实在不是这个老者的对手。
“你有中阶以上的实力,居然还不会催发斗气?”还好那老者并没有发怒的迹象。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额?斗气我倒会。”
“小子,你是看老头子好说话,故意逗我玩么?”老者猛地瞪了许寒风一眼。只是这一眼,许寒风忽然觉得腿一酸,险些就要跪倒。
其实倒不是许寒风故意为之,而是他确实不知道,这气在人体内时称为真气,释放出去之后便是斗气,虽是叫法不同,实质却是一样的。真气原是大陆北方帝国的说法,斗气乃是南方武者的称谓,所以这所谓的以气渡剑其实就是催发斗气。
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许寒风此刻明白过来,也只能屈服的再次抽出长剑,他引导着体内的热气运转到右手时,发现刚才还酸麻的手腕变得异常舒服。这种感觉如果只能用一个字形容的话那就是:这个feel倍儿爽!一时间许寒风忘乎所以,只顾着将真气往手腕上渡。
“让你渡气入剑你在干什么?”老者的催促却是再次想起,仿佛银瓶乍破一下子将许寒风惊醒。
许寒风回过神来,重新引导真气经过右手慢慢往剑上渡去。只片刻便接触到了剑身上的宝石。许寒风没有发现,那老者却分明看到那宝石亮了亮,随后快速暗淡了下去。
很快真气便包裹住了长剑,原本银白色的剑刃,在许寒风灌注真气之后,慢慢出现一道道暗红色条纹,与剑上的宝石浑然天成。
当剑身全部变成暗红色时,原本暗淡下去的宝石却又亮了起来,许寒风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道从宝石里散发出来经过剑柄、右手往身体里猛蹿。这种感觉却是不曾有过的。当日他与韩斌比武时只是在那一刹催发了斗气随即就断了韩斌的剑刃,而不像此刻这般不断渡入真气。
许寒风仿佛要被这股力量撕裂,他想丢下剑,剑却仿佛黏在他手上一样,根本松不开。
许寒风心下一惊还未细想,只觉得脑袋一晕,整个人就颓然的倒在地上。许寒风这边一倒下,长剑只是瞬间就恢复了原样。
老者看着这一幕,在剑身化为暗红色时,一个熟悉的名字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这把剑,居然会在这么一个小子身上?
《山河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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