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章
三十二
为了给司马平在全厂职工中造成不好的影响,为了在厅里对厂领导考察中胜过司马平,更为今后在厂长提拔上打败司马平,坐上711冶炼厂厂长位置的目的,周旋没有放弃过对司马平使坏的任何机会。[燃^文^书库][www].[774][buy].[com]他认为这次交通事故是个好机会,要在交通事故上大做文章。他要大做文章主要在两方面,一是利用老婆和相关人在厂里到处散布司马平会议没有结束,为了私事急着晚上赶回厂,一路上又不断催促司机加速,以至造成车毁人伤的重大交通事故,给国家和厂里造成了较大的经济损失和极坏的影响等谣言。二是准备再一次在郝彪面前说司马平这次出交通事故的坏话,以引起郝彪对司马平的反感,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郝彪对司马平自从提拔为副厂长以后,工作上喜欢标新立异,不太听自己的话,工作上有时甚至背着自己另搞一套。特别是在这次关于事故上报和对待调查的事上,跟自己意见相左就很反感。又加上郝彪不明真相,听了周旋这些谗言,因此他认为这次交通事故是不应该发生的,司马平在这起事故中负有主要责任。此后他在大会小会上没有少说这次交通事故的事。
在周旋夫妇等人大肆造谣下,加上郝彪在大会小会上说这件事,一时间,有关司马平交通事故的事,在全厂被歪曲地传得沸沸扬扬。还在医院住院的司马平,远离了厂区,自然难于听到厂里谣言。而在厂职工医院上班的金玫就不同了,虽然别人说这件事时会避开她;可敏感的她还是从别人闲言碎语中听到了一些有关老公这次事故的谣言。
一次同科室的邱惠、陈名媛正在说着司马平出交通事故方面的事,见到金玫走进来,立即停住了说话。“你们嘀嘀咕咕说什么呢?”金玫前脚刚跨进门,后脚还在门外,只见邱惠、陈名媛等人一下子停止了说话,脸上带着不自然和尴尬的神情,便问道。
“我们刚才说院领导一些事,怕听的人多了,传到院领导耳朵里不好。不知是你进来,还以为是其他人进来就没说了。”邱惠为了让金玫打消怀疑,便临时现编了这套话来搪塞。
金玫进门时没有这方面的思想准备,加上他们说话声音很小,没有听清楚她们说什么。只是见她们神情不自然,加上最近外面传老公出事故的谣言,便立即对她们产生了是在说老公坏话的怀疑。听邱惠这么一说,刚才十分的怀疑已打消了七分,便哦了一声,说:“你们还怕我向院领导汇报了,我是那样的人吗?我看你们八成是说些不想让我听到的秘密话吧!”
陈名媛看了一眼邱惠,脸带微笑地说:“我们有什么秘密话不想让你听到的。我说金玫,你今天是怎么啦?变的这样小心眼了。”
金玫一面干着手头上的工作,一面说道:“我今天没怎么啦!很正常。不是我小心眼,而是你们小心眼……你们有什么秘密话尽管说,我不会听,也不想听……”
邱惠见金玫脸无笑容,有些生气的样子,便说:“都是我不好……好啦!好啦!我们不扯这些,做事吧。”说完便开始做起了自己的工作。
金玫听邱惠打圆场的话,又没有听到她们说了老公的坏话,又是同科室的同事,再这样说下去没有多大意思,弄得不好关系搞僵,今后不好相处。想到这些,她也就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这段时间来,厂里到处谣传司马平出交通事故的事。身在厂区的金玫或多或少听到一些关于老公出交通事故的谣言。这种谣言到处传播对老公很不利,尤其是厅考察组在厂里,正对厂级领导进行考核的时候。她刚听到这些谣言时脑袋简直要气炸,有一种要找人大吵大闹一场的冲动。她冷静下来后想想,气也是白气,找谁去吵找谁去闹,你气你吵你闹也不能阻止谣言的传播。什么是谣言的传播?谣言传播是有目的或无目的传播没有事实根据的消息的一种不道德的行为。要想阻止谣言的传播,最好也是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用真相揭露谣言,让谣言在真相面前不攻自破。
金玫刚开始听到说司马平会议没有结束,为了私事急着晚上赶回家,一路上又不断催促司机加速,以至造成车毁人伤的重大交通事故的话以为是事实,没有想到这些话全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捏造的谣言,与事实完全不符。至于说什么给国家和厂里造成了较大的经济损失,给厂里造成极坏的影响等等,她觉得这话有些上纲上线,乱扣帽子。她听到这种上纲上线,乱扣帽子的话,就像不小心吃了一只死苍蝇一样难受。她要弄清事实,看看是不是象外面说的那样。如果事实正如谣传一样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如果与事实不符,可以向人解释,说明真相,从而达到抑制谣言的传播。
金玫想当下最关键的是弄清当时的真实情况。要弄清当时的真实情况很好办,只要问自己的老公或司机胡军便清楚了。他们是事故的当事人,比谁都清楚。
司马平伤的不严重,厂办派人来服侍他,他说不需要,叫人回去了。金玫也没有整天呆在医院里服侍他,每天照常上班,只是偶尔去医院看望他一下。这天是双休日,金玫没有象往常双休日一样把儿子带到医院去,她把儿子安排好了,便独自来到了医院。司马平是一人一间病房,正坐在床上输液。金玫走进病房,他问道:“你来了?孩子没来?”
金玫嗯了一声,没接着说其它的话,一屁股坐在床沿上,一脸不高兴地问道:“你知道吗?厂里正传你出事故的事传得沸沸扬扬!”
司马平哦了一声说:“有什么事值得传得沸沸扬扬的嘛!”
金玫没好气地说:“你整天呆在医院里,像个聋子,什么都听不到……到时你这个副厂长被人弄掉了还不知是怎么被弄掉了的!”
司马平很平静地问道:“他们传些什么?出交通事故很常见的,有什么好传的。”
“传你会议没有结束,为了私事急着晚上赶回家,一路上又不断催促司机加速,以至造成了这次车毁人伤的重大交通事故。说这次交通事故是不应给出的,在这起事故中你负有主要责任等等。究竟是怎个情况?你说给我听听。”
司马平听完金玫的话,有些气愤地说:“这纯属造谣!会议在下午四点钟就结束了。胡军不愿在外面再住,要夜里回厂。我当时考虑为厂里节约一晚住宿费,又看看天晴月明,路途也不远,就同意了他晚上回厂的要求。一路上车速也不快,一直在五六十迈的速度行使。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就是个苦命人,坐不惯小车,一坐小车就容易打瞌睡。也就是在我打瞌睡时出了事。究竟是怎样出事的我也不清楚。出事后我被压在了车里动弹不得,是过路车上的人把我救出来的。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的。”
俗话说知夫莫如妻。金玫是了解自己老公的,相信老公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她有些气愤地说:“这些我完全相信。制造谣言者十分可恶,不但捏造事实,而且严重的是上纲上线,乱扣帽子,乱打棍子,给你在厂里造成了不好的影响。特别是厅考核组在厂里对厂级领导年度考核的关键时候,制造这种谣言对你十分不利,制造谣言者是有目的的。”
司马平有些急不可待地问:“他们是怎样上纲上线,乱扣帽子,乱打棍子的?”
“说你这次事故给国家和厂里造成了较大的经济损失,给厂里造成了极坏的影响等等。这不是乱上纲上线,乱扣帽子,乱打棍子是什么。”
司马平听完微笑了一下说:“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竟说的这么大这么严重。这些制造谣言者真卑鄙、可恶,真是居心叵测!”
“你还有心情笑!孰不知这种谣言给你的名誉、形象造成了极大的损害,特别在厅考核组对厂领导年度考核这个关键时候。”金玫有些气愤,有些担忧道。
“制造谣言的人要这样说,有什么办法呢,又不能堵住人家的嘴。要造谣就让他们造去吧!反正事实是怎样的总归是怎样的,谣言是改变不了事实的。”司马平一副无所谓的神情道。
“照你这么说,就让它在厂里到处传下去啰?不是我说你,一碰什么事就拿不出一点手段来,拿不出一点对策来。亏你还当个副厂长!我最看不得就是当自己形象、名誉受到损害,前途受到影响的时候,还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金玫见司马平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很生气道。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去堵住人家的嘴,叫人家莫说吧。”司马平反问道。
“懒得跟你说,真是个窝囊废!”司马平一句反问,更惹得金玫火起,说完站起身来走了。司马平见状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
金玫一气之下,打车回家,一路上她想好了如何制止谣言的办法……
三十三
当天下午回到厂里,周旋没敢推迟,暂时搁下手上的工作,先到银行给万娜账上打了一万块钱,随后打电话告诉她。此时的万娜正脱的一丝不挂地在洗澡,听到电话声,以为是远方男友打来的。男友在南方一座城市打工。男友不知道她在长兴市被人包养了,正做着人家的不知几奶。若知道这些,恋爱关系一定保持不到现在。她对男友谎说自己在长兴市一家工厂上班,男友信了。男友多次提出与她结婚,她每次都婉言推辞说过二三年,等有了钱,在城里买了房买了车再结婚。男友觉得这话也对,此后没有再提结婚的事,拼命打工赚钱,只是一有空就打电话给她,她有时也打电话给男友。电话成了他们谈情说爱,感情交流唯一的渠道。也是她了解男友情况唯一的渠道。总之,男友的电话对她来说十分重要,所以每当听到手机铃声,她就有一种兴奋与激动。事往往就出在了这种兴奋与激动和这个错误的时间上。她洗澡时把手机放在了厅堂沙发上。厅堂离卫生间有一段路,卫生间到厅堂的路面是大理石铺的。大理石铺的路面有个不好的地方就是面上一沾上水一类的东西,人在上面走容易打滑摔倒。
万娜在淋浴器下用手搓揉着丰腴而雪白的身子。她对自己丰腴而雪白的身子和一对肥肥的、坚挺挺的**感到欣慰和自豪。这种**对男人具有钩魂摄魄的杀伤作用。想当初周旋包养自己,除了他****的需要和看中自己年轻,身材丰腴,皮肤雪白外,与自己一对肥肥的、坚挺挺的**有很大的关系……
就在万娜用手搓揉着丰腴而雪白的身子,对自己丰腴而雪白的身子和一对肥肥的、坚挺挺的**感到欣慰和自豪的时候,手机铃响了。优美的铃声很传快到了她的耳朵里。她不知道周旋这时会来电话,刚在一起亲热过,要说的话都说了,以为是男友来的电话。一种兴奋和激动的心情,让她忘了自己此时正脱得一丝不挂的在洗澡。顾不得稍稍擦干身上的水,再穿上衣裤,穿上拖鞋,竟然赤足急忙走向厅堂来接电话。事就出在她这种兴奋与激动的心情,加上行动匆忙上,以及忘了足板有水会打滑上。刚走没几步,身子向后一仰,整个人就失去了重心,“啪嗒”一声,她仰面八叉地摔倒在地板上。最先着地的是她的肥臀。没有破皮,伤处很快发红变紫了。“哎哟!”她疼痛得叫了起来,心情立刻坏了许多。手机铃声还在响着,她爬起来,一只手揉着受伤的屁股,一只手拿起手机有些不悦地喂了一声。当听到是周旋的声音,忍不住火起:“你这个时候打什么鬼电话吗?你成心想让我摔死呀!”
周旋刚一听万娜的话,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愣地不知她为什么突然发火,说这些话。他是很喜欢万娜的,虽然包养她每年要花费不少的钱,而且还要冒着**被查出的风险;但他觉得包养她值得。心里喜欢她,所以对她很宽宏很迁就。平常对她耍耍小脾气,他都很大度地原谅她。这样一来,每当她一碰到不高兴的事或心情不好时,便毫无顾忌地对着他发脾气或撒娇。这时他没用在厂里对待职工那种暴躁的脾气和傲慢的态度来对待她,取而代之的倒是采取怀柔的方式,或是笑笑,或是劝慰,或是答应她提出的条件等来使她高兴起来。
万娜在电话里噼哩叭啦地对着周旋发了一通火,周旋耐心地等她发完火,把情况问清楚之后,知道是自己打电话引起她摔跤致伤的。他先是向她赔不是,接着叫她说上医院看医生,说晚上应付完一场饭局后就来看她。
万娜不知是发火发累了,还是听了周旋的话,还是伤疼痛的原因,语音陡然跌落了下来,回到了心平气和的状态。她关掉了手机,回到卫生间,继续在淋浴器下一边用热水冲身,一边用手揉着摔伤的屁股和手臂等处的伤。
伤没有什么严重的,万娜没有上医院看医生,在家里找了几张虎骨跌打止痛膏往伤口上贴了。
晚上招待东风冶炼厂参观考察团。因为是同系统的参观考察团,所以老总以上的厂级领导,除司马平以外,几乎都参加了酒宴。现如今很多国有企业的领导干部喜欢经常到外面学习、参观和考察,回来后领导水平不见有提高,思想观念不见有改变。这种学习、参观和考察,说穿了就是借学习、参观和考察之名,用国家的钱来游山玩水,周游列国。
宴请安排在厂宾馆。参观考察团一行十五人,厂办公室主任黄全福根据对等接待的惯例,也按排了郝彪等厂级领导包括自己在内的十五人陪宴。十人一桌,正好三桌。每桌主宾各五人。郝彪、周旋等人一桌作陪。王为民、刘长根和黄全福等人一桌作陪。朱鸣、汪坚华、严正明、杜雄等人一桌作陪。酒宴一开始,郝彪作为东道主首先讲了表示欢迎参观考察团来厂参观指导工作,传经送宝和今晚略备薄酒,不成敬意等欢迎和客套的话,以及讲了希望参观考察的同仁在厂参观考察愉快等等客套的话。参观考察团带队的是东风冶炼厂厂长章逸飞,他接着讲了这次来贵厂参观考察是来学习、取经的,给贵厂增添不少的麻烦和感谢热情接待等客套话。双方讲完话后,郝彪端起酒杯站起来说:“今晚略备薄酒,不成敬意。我先敬各位领导一杯。”说完一仰脖子把一杯酒倒进了喉咙。大家纷纷站起来举杯,接着把自己杯中的酒喝干了。过了一会儿章逸飞端起酒杯站起身来,大家也跟着站起来。“今晚我借花献佛,敬各位领导一杯。”说完,一口把杯中的酒喝干了。郝彪、周旋、刘长根、朱鸣、汪坚华、严正明、杜雄等陪宴人同时也都把喝酒干了。王为民、朱鸣、严正明、汪坚华、杜雄等人随后也相继敬了酒。双方敬过酒之后,是各桌自己互相敬酒。周旋先在本桌敬了章逸飞等客人的酒,接着敬其他桌上客人的酒。他是能喝酒的,今晚他没过量地喝,因为饭后要上市里看万娜。他与郝彪靠在一起坐,是他有意为之的,这样为他同郝彪说话提供了方便。在喝酒的空隙,他也没有忘记在郝彪面前告司马平的黑状。
“我下午到医院看司马平,医生说他的伤已痊愈了,早就可以出院。”周旋无中生有道。
“是啊,他为什么不出院呢?”郝彪听了周旋的话反问道。
“谁知道他为什么不出院呢!伤既然好了,就没有必要呆在医院里不回厂。呆在医院里又花钱,又影响工作,特别给职工带来不好的影响。”周旋见郝彪只是反问了一句,没有达到目的,接着又道。
“太不像话,那有一点厂领导的样子和风度!”听完周旋无中生有的话,郝彪顿了一下,端起面前的酒杯,将满满一杯酒一下子倒进了肚子,酒杯往桌上一蹾,有些恼火道。
“这次交通事故完全可以避免的,是很不应该发生的。”周旋接着不怀好意道。
“现在陪客人喝酒,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事。”没等周旋把话说完,郝彪便道。接着端起酒杯开始敬酒。周旋没敢再说下去,附和着郝彪敬客人的酒。
菜是一道道地上,酒是一瓶瓶地干。菜是山珍海味,酒是国内名酒。一敬一回,一来一去,循环往复,觥筹交错,近两个小时的酒宴,宾主双方都喝得差不多了。饭后依例是娱乐娱乐,放松放松的时候。黄全福是老搞接待的,知道怎样安排客人娱乐娱乐,放松放松。在酒宴前他就安排好了。一辆豪华中巴车和几辆小车在厂宾馆门口等着。大家红光满面,酒足饭饱,说说笑笑地从餐厅里走出来,上了停在门口的豪华中巴车。郝彪、王为民、周旋陪着章逸飞最后步出餐厅,分别上了几辆小轿车。几辆大小车前后一字排开,一条长龙似地向长兴市里游去。
绿玫宾馆是目前长兴市最高档最豪华的宾馆,是全市娱乐项目最齐全的宾馆,也是长兴市党政机关头头脑脑和企业领导常来的地方。作为省直属大企业的711冶炼厂,更是这里的常客。郝彪常年在这里有包房。几辆车子很快来到了绿玫宾馆。一行三十人,先后乘电梯上到二十四楼。二十四楼有卡啦OK厅,游戏厅,麻将厅等娱乐项目。更主要的,也是最吸引顾客的是每间客房有桑拿浴室,有小姐陪浴提供全套服务。
黄全福先安排客人进房间,再让服务小姐排成队进房间让每位客人挑选。剩下的是自己十五人挑。先是郝彪挑选,他挑好小姐进了房间。接下是王为民挑,王为民说不喜欢洗桑拿浴,说打麻将。下面是朱鸣挑选,很快挑好了小姐带进了房间。接下来本是周旋挑小姐的。他站在一边说:“不洗桑拿浴,我唱卡拉OK吧。”黄全福等大家都挑好了,自己也挑了一位小姐进房间去了。
王为民见周旋没洗桑拿浴,便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不洗桑拿浴?”
周旋略想了一下说:“我不喜欢这些,我比较喜欢唱卡拉OK。王书记您不洗洗?”
王为民点了点头,说:“这样好。我不喜欢洗桑拿浴。”
周旋本是十分喜欢洗桑拿浴、按摩、玩女人的,今晚他为何不洗桑拿浴呢?这就是周旋聪明之处。他要在厂级领导都在场表现出生活作风正派。特别要做给郝彪和王为民看,因为要想今后接郝彪的班当上厂长,除了郝彪的推荐外,王为民也是关键。王为民是厂党委书记,在提拔上有建议权,必须要给他一个好的印象。另外,马上要上万娜那里没有时间在这里洗桑拿浴消磨时间。
王为民说完转身往麻将厅走去。周旋见王为民进了麻将厅,他也进了卡拉OK厅,可马上就从卡拉OK厅出来进了电梯。他打的士很快来到楼下,匆匆走上楼开门。万娜正坐在大厅里看电视,听到开门声懒慵慵地起身,还未走到门口,周旋已开门进来了,并随手关上了门,问:“我的宝贝,伤的怎么样?”
“就差一点没摔死啊!”万娜一面装着伤心地说,一面撸起衣服给周旋看伤。
“都是我的过错,不该那个时候打电话,我该死!我现在陪你上医院去看看医生。”周旋见万娜手臂上,屁股上等处都贴上了止痛膏布,心里难过地自己责备自己道。
“你来电话时,我正在洗澡。匆忙中来不及揩干身上的水,穿上衣裤。最要命的是没穿拖鞋,赤足走到厅里来接电话,结果摔得个四脚八叉,仰面朝天。贴了止痛膏,现在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我是想及时告诉你,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真是老天保佑,没摔得很严重。否则,如何是好呀!”
“你来电话告诉我没有错,只是打电话的时间没对好。摔得这么重,还说不严重,你就巴不得我摔死才好是不是?”万娜一头用手揉着伤处,一头撅着嘴有些生气道。
“我不是说你摔得不重,只是说不是很严重。傻话,我怎么会巴不得你摔死呢!”周旋见万娜生气,连忙解释道。
“一下摔死了就好,你有钱可以再包养一个更好的,你们这些有权有钱的男人不都是这样的。”
“我的宝贝有你就足够了,不想也不需要找别人的女人。”周旋说着抱着万娜要吻她的嘴。万娜一面用手推开他的嘴,一面说:“一嘴的酒气,洗洗去。”周旋起身走进卫生间刷牙洗脸去了。
两人在一起缠绵了好长时间,周旋一看时间快十二点了,说:“时间很晚了,我的回去。”万娜没有挽留他,几年来,她已习惯了他这种偷偷摸摸地来,偷偷摸摸地走,匆匆忙忙地来,匆匆忙忙地的做法。
“明天一定上医院看看去,钱到时我拿。早点睡吧。”周旋说着起身准备往外走。
“嗯。”万娜答应了一声,问:“钱给我打了吗?”
周旋有点讨好地说:“一回厂,其它的工作都停下来,先就给你打了一万块钱。”
万娜走上前在周旋脸上吻了一下,问:“什么时候来?”
“过几天来,你早点儿睡吧。”周旋因为时间不允许,也没有跟万娜再呆下去,说完匆匆走下楼去了。
周旋打的回到了绿玫宾馆,偷偷地进了卡拉OK厅。这几个小时离开宾馆的事,周旋以为没有人知道,其实有一个人是知道的,至于知不知道他出去是与情妇幽会就不清楚了。
三十四
生产销售科全体科员除苟且外,在科长陈国豪的带领下来医院看望了司马平。苟且不是不想到医院看望司马平,而是不想与大家一起到医院看望司马平。他认为一起到医院,人太多,不好说话,也影响病人的休息和治疗。他要单独一人上医院看望司马平。今天的苟且不是过去大权独揽,对司马平既排挤,又怕司马平走了,妒能嫉贤的苟且。司马平也不是过去在生产销售科做统计工作的小科员,而是主管全厂生产、销售工作的副厂长。他对司马平的看法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这个改变始于他上次住院期间和他老婆孙丽媚平常对他的劝说作用。
苟且因为五六年的副职没转成正职,现在还是个副科长,又见司马平升为主管生产、销售工作的副厂长,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一下气得血压升高,心脏病复发而住院很长时间。在他住院期间,司马平尽管工作很忙,有时还要抽出时间到医院看望看望他。在看望时不是以副厂长的身份,摆出领导的架子,而是以一个老同事的身份,用平辈的口气与他交谈、安慰关心他。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司马平的多次探望,进行交谈、安慰使他对司马平渐渐有了好感,对司马平的看法也慢慢发生了变化。另外,他想司马平现在是副厂长,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再不能像过去那样对待司马平,今后自己还有好多事需要司马平帮忙,还有好多方面需要司马平关照。特别是想到副科长转正科长,看来依靠郝彪没多大希望,只有依靠司马平也许还有一线希望。他想这次司马平受伤住院是个跟他亲近的好机会。
“苟科长,今天上午我们一起去医院看看司马副厂长吧。”陈国豪对苟且道。
“上午还有点事,我就不去,你们去吧。”苟且弹了弹烟灰,淡淡地说道。陈国豪听他说不去,以为他与司马平曾经有芥蒂而不想去,所以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其实陈国豪没有理解到他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想与大家一道去,他要单独去看司马平。
过了几天,苟且借到市里办事的机会,与老婆孙丽媚来到医院看司马平。俩人走进病房时,司马平正躺在床上打点滴。
“司马厂长伤好些吗?”孙丽媚走在前面,一跨门便问道。
“不好意思,我们这么晚来看您。”跟在后面的苟且接着说,说着随手把病房门关上了。
“孙师傅,苟科长你们来啦,坐坐坐!”说着要起身下床。
“躺着!躺着!”孙丽媚见状连忙说,俩人在旁边坐了。司马平听孙丽媚这么说,就没有下床,只是背靠床头坐了起来。
“好多了。你们来看我就很感谢了,来就来,还拿这么多东西。”
“不知买什么好,不成敬意。”孙丽媚接着说:“老苟住那么长时间院,您在百忙之中经常买东西来看望。金医生在医院里给了不少的关照。这些我和老苟终生难忘,感激不尽。”
“没什么,应该的。谁叫苟科长是我的老领导老同事呢!”
“就叫我老苟吧。过去我有些地方做得很对不起您,请多多包涵。”苟且一听司马平这话,顿时有点受宠若惊,也有点惭愧道。
“没有什么,过去也不完全是你的问题,我也有问题,还有其它的因素嘛!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苟科长就不要老放在心上,不要太自责了。”司马平很平静道。
司马平对于苟且过去百般刁难,压制、打击自己等做法没有忘记,也不可能忘记;可他是个宽宏大量,时时替别人作想,不记恨不记仇的人。虽然苟且过去对他做得很过恶,但他从未记恨过苟且,有时他还想苟且过去百般刁难,压制、打击自己等做法,很自私,有些做法很龌龊,可也属于人之常情范围。宽宏大量,时时替别人作想,不记恨不记仇这是他有别于一般人的又一大优点。所谓宰相肚里能撑船。他的宽宏大量和与苟且经常交谈,给苟且安慰和关心,得到了苟且改变对他不好看法的回报。
“司马厂长,我家老苟过去一些事很对不起您,请您多多包涵,大人不记小人过。”孙丽媚诚恳而认真道。
“孙师傅,我记苟科长给我的好处还记不过来呢!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司马平脸带微笑道。
孙丽媚点了点头,接话说:“对对对,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你是老苟的主管领导,老苟今后还要靠您多多关照,多多提携啊!”
司马平听了孙丽媚的话,迟疑了一下说:“自然的,谁让苟科长是我的老领导老同事,按年龄,苟科长还是我的兄长呢。不关照不提携苟科长,关照、提携谁呢。”
苟且和孙丽媚听司马平这话,心里很高兴很感动。孙丽媚说:“司马厂长太客气了,不敢当。老苟有您的关照、提携就有了希望。”
司马平听孙丽媚话的意思,她把苟且今后提拔的希望完全寄托在自己身上,未免想的太简单太幼稚了。一个人要想得到提拔,因素很多,首先是自己的表现、成绩、能力和努力,以及机遇。其次要有空位置;再其次要有人推荐。我最多只能起到个推荐作用,能不能提拔要靠你自己了。既然说到这里,不妨把自己在这方面的看法委婉地告诉他们。司马平沉思了一下说:“主要还要靠苟科长自己的努力和机遇,我只起个次要作用。再者,厂里中层领导的职务转正和升职多般是集体研究决定……只要有机会,我会帮忙说话的。”
苟且和孙丽媚点着头,肯定司马平话说的对。孙丽媚接话说:“这是一定的,老苟会努力。上面有您司马厂长帮忙说话,老苟的转正和升职就有希望了。”
“……你们就放心吧!”
听司马平这么说,孙丽媚和苟且心里很高兴很感动。孙丽媚说:“就拜托司马厂长了!”
三人接着说到最近厂里的一些事。突然,孙丽媚有些愤愤不平,又有点神秘地说:“有些人就喜欢造谣,说什么这次交通事故是。”
“你乱说什么呢!”苟且怕司马平听了心里不舒服,没等孙丽媚把话说完,连忙制止道。
“孙师傅,有什么话尽管说,没关系。”司马平在这之前,已听金玫说过,所以早有思想准备。见孙丽媚正说着话,苟且突然制止她,感觉到孙丽媚一定还有什么话要说,便说道。
孙丽媚是个快人快语,很爽快的人。她顿了顿说:“最近厂里到处传这次交通事故是您的主要责任,说您没有等会议结束,为了私事急着晚上赶回家,一路上又不断催促司机加速,以至造成车毁人伤的重大交通事故等等。当时我听了就觉得不可能,一定是谣言,很是气愤。”
苟且接话说:“厂里总有那么一些人喜欢制造谣言,搬弄事非,唯恐天下不乱!”
司马平听了两人的话,并没有恼怒,而是很平静地说:“让他们说去吧,事实终归是事实。”
司马平没有把发生事故的真实原因告诉苟且和孙丽媚夫妇俩,他觉得另一当事人胡军知道,再者还未向组织上和郝彪、王为民汇报事故原因,先不能,也没有必要告诉其他的人。如果先告诉孙丽媚和苟且,让他们说出去,郝彪、王为民知道了会很不高兴,会说不先向他汇报,就向外说。甚至有个别人会借此大做文章。另外,也不想在医院里说这些话,好让他们早点结束在医院的时间,坐一儿就走。
孙丽媚见司马平听了这方面的话并没有生气、恼火,就没有什么顾虑了,觉得应该把听到的话统统告诉司马平,接着说:“这些人乱嚼舌头根子,说什么这起交通事故给国家和厂里造成了较大的经济损失,给厂里造成了极坏的影响等等。真是胡说八道!”
苟且没料到老婆会接着说出这可能给司马平造成很大刺激的话来。他怕给司马平刺激太大,连忙打圆场,宽解地说:“厂里出了几次死人的特大生产事故,都没有说给国家和厂里造成了较大的经济损失,给厂里造成极坏的影响;而且还要千方百计,想尽一切办法遮瞒事故真相呢!这样一起常见的小交通事故能造成多大的损失和影响,在我厂又算得了什么大事故。这纯属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的说词罢了。别理它!”
司马平依然很平静,但脸上也不免露出气愤的神色,说:“事故既然出了,他们怎么说又堵不住他们的嘴。总有一些人不怀好心地想把事情扩大,唯恐厂里不乱!”
孙丽媚有点气愤地接话说:“听说这些话是从个别厂领导口里说出来的。一些不明真相的职工也跟着瞎说。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负责任的可恶的厂领导说的。最可恶的是一些不明真相的人跟着瞎嚷嚷!”
“……事故已经发生了,他们怎么说就由他们说去。事故发生的原因绝不是他们所说的,真相司机胡军最清楚。”司马平道。
“听厂长您这么一说,我们就更坚信了这些话是假的,是谣言,是个别人的险恶用心。”苟且说。
“下次让我再碰到有人嚼舌根子说这方面的事,除了对他们说明真相,还会对他们不客气。”孙丽媚有点激动道。
“孙师傅你们不要管这个事。谣言你越是不去理会它,它就越是会很快过去的;你越是去理会它,它就越是传的厉害。”司马平是怕孙丽媚这样做,不但起不到制止的作用,反倒把事情闹大了闹坏了,所以这样说道。
“司马厂长您说得很对,您放心,我们知道怎样去做。”孙丽媚和苟且觉得司马平的话有道理,点头表示赞同。孙丽媚便道。
三人正说着话,护士走进病房来换药。苟且看看时间很长,要说的话也说的差不多了,也怕时间长了影响司马平的休息,更怕有厂里熟人来看见不好,正好护士进来是个告辞的机会,于是说:“司马厂长,我们走了,您安心治伤,我们改日再来看您。”苟且说着站起身来。孙丽媚见状也跟着起身。
“你们慢走,我不送。”因为护士正给司马平换药,他只欠了一下身子道。
“司马厂长,您多保重,我们改日再来看您。”孙丽媚说完转身向外走。
司马平目送苟且和孙丽媚夫妇俩走出病房,心里顿时生出一丝轻松之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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