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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鹏带着城卫队走后,躺在地上的假乞丐抱着伤腿哀求出来看热闹的围观群众,把自己送到医馆,这些围观群众在满足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上的心理需求后,理都不理这个家伙一眼,还纷纷出言讽刺道:让你小子告密,现在遭报应了吧?该!要我说还是打的轻,再打折一条腿才好,看你还怎么蹦达?!
假乞丐见无人帮助自己,顾不得天气寒冷,只好扯下身上的单衣,胡乱帮在膝盖上,这一番折腾让他几乎痛晕过去,在冰冷的地上喘息了好久,才挪到墙边,扶着墙用一条腿站起,每当碰到右腿就让他沙哑的哀嚎一声,周围的群众就这么笑呵呵的看着这个告密者在墙边折腾。
假乞丐一边哭嚎着,一边用冻得乌青的手扶着墙,一点一点的努力向外挪去,一路上洒向点点血迹……
等围观的群众都带着满足回家吃饭的时候,沈健从家里走出来,掩上门,顺着血迹找到那个告密的家伙,这货满头大汗的坐在一个背风角落里,撕开右腿上的裤腿,嘴里咬着一根已经破烂的树枝,正试图将破碎的膝盖接好。
他感觉有人过来,马上低头半趴在地上,露出伤腿哀嚎道:“大姐、大爷,可怜可怜我,给点吃的吧……”
沈健蹲下,笑道:“我把吃的给了你,我吃什么?”
“大……”假乞丐抬起头看见沈健,愣了一会,顾不得伤腿,扑上去一把抓住沈健的脚,哑着嗓子嚎叫道:“快来啊,我抓住他了,我抓住……呃……”
沈健掐住这个乞丐的脖子,将他从地上拉起,直到他不再挣扎,开始翻白眼的时候,才把他摔在地上说道:“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你能告诉我,是谁让你告密的,或许我就帮你治好那条破腿,不然,我会打折你另外一条腿。”
假乞丐双手护住自己的脖子,趴在地上咳嗽着、喘息着,却也不再试图叫嚷,只是说道:“没人教我,都是小的财迷心窍……”
沈健从小宇宙储藏室拿出一把战刀,冷笑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说着举起战刀,学着那个城卫队员的样子就要敲下去,假乞丐连忙举起手,哀求道:“我说……我说……”
沈健放下战刀,笑道:“这才对嘛,慢慢想不着急……”
“是那个粮店的伙计告诉我的,他说你家有好多粮食……”
“哪个伙计?姓什么?叫什么?长的什么样?有多高?是胖还是瘦?”沈健用战刀敲着自己的左手,发出啪啪的声音,笑道。
“呃……”假乞丐不知道该怎么编下去。
沈健笑道:“看来你很不专业嘛,本来还想锻炼一下我的审讯技能呢。算了,我也没时间跟你瞎扯,最后一次,如果你得回答不能让我满意,就敲断你的一截骨头,反正你身上的骨头还多,总能问的出来……”
假乞丐吓的浑身哆嗦,抱着自己的右腿,断断续续的说道:“是……粮店的金老板告诉我……他说那个……城角街八十四号有好多……那个……来路不明的粮食,让我去城卫队告密,我害怕不愿意去,他就跟我说,只要我去了,他就先给我一袋粮食,那袋粮食还藏在我住的地方……”
沈健皱着眉,左手摩挲着下巴,过了一会,将一道灵气拍入假乞丐的膝盖,并扔给他半截木棍,说道:“我暂时帮你封住伤势,带我去找那袋粮食,如果你说的是真话,我虽然不能让你的膝盖好起来,也能让你少点痛苦。”
假乞丐一瘸一拐的在前面带路,在距离城角街不远处,钻进一条满是脏水的胡同,在垃圾与粪便中再拐了三四道弯,来到一个破烂的木屋外,假乞丐打开木门,在屋里摸索一会,翻开一堆杂物,指着露出的那袋粮食,说道:“这就是金老板给我的。”
沈健从杂物中拽出这袋粮食,查看了一下封口和粮袋的包装,问道:“那个金老板除了让你举报外,还说什么了?”
假乞丐想了一下,摇摇头说:“没了,他就说让我去城卫队举报……哦,我想起来了,他走的时候好像说,什么怎运出去的什么……我没怎么听清楚。”
沈健笑了一下,让假乞丐坐下,先是帮他把右腿的碎骨头矫正一下,又用灵气帮他治疗伤处,问道:“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愿不愿跟着我干?”
假乞丐忍受着膝盖处一阵阵麻痒的感觉,见沈健问,连忙说道:“我愿意,愿意,我也没什么大名,小时候我妈叫我杰儿,后来大了,他们都叫我老三杰。”
“你有两个哥哥?”沈健一边细心的帮他处理关节缝里的骨渣,一边随口问道。
“都死了……”老三杰无所谓的说道:“我大哥曾经是城卫队的战士,后来在一次出征中战死了,二哥的原力节点达不到城卫队的要求,为了养家,就带着我去山里面猎杀野兽,后来被狼群吃了,就剩我一个,我也不敢再去城外打猎,为了吃饭就卖掉了家里的房子,后来实在饿坏了,就想法子装可怜骗一两个吃的。现在是真瘸了,也好,以后再要饭不用装了瘸,呵呵……”
沈健拿出一块干净的白布将老三杰的右腿固定在半截桌腿上,对他说道:“一个月之内别动这条右腿,说不定,以后还能正常走路。”
沈健扔给老三杰两个金币和四个银币说道:“等你腿好了后,就搬我那住吧,给我看门,每月给你一个银币,这是预付你两年的薪水。”
从那个充满刺鼻味道的木屋里走出来,沈健转头对老三杰说道:“你好自为之吧,以后如果背叛我,就不仅仅是打折腿的问题了。”
说完,沈健踏着满地的脏水离开了,留下老三杰趴在地上泪流满面,无声的哭泣。
沈健来到粮店打算找金老板问问让人举报自己是什么意思,沈健气势汹汹的冲进粮店,却看到金鑫正坐在茶室慢悠悠的喝茶,见沈健来了,指着旁边的一杯茶,笑道:“来品尝一下,这是我刚弄到手的好茶,在这种乡下可是难得一见哦。”
沈健笑着坐下,端起茶,假模假样的喝了一口,笑道:“金老板对我出的价格不满意?”
“您给的价格有三成利润,哪里会不满意?”金鑫笑道。
“那是埋怨我这次买少了?”沈健又问道。
“刚刚吃下五十万斤,没几天又要二十万,您这样的豪客在小镇上可真是不多。”金鑫脸上的肥肉都在笑着说道。
“那你为什么让人去城卫队告密?”沈健冷笑道:“难道你真的以为我是个好脾气?”
“呵呵,沈老大的脾气好,就不会领着那帮苦力造反了……”金鑫仍旧是满脸笑容的说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不说明白,今晚咱俩肯定有人走不出这个房门。”沈健冷冷的说道。
“哪有什么意思?就是想证实一下心中的某些猜想。既然沈老大亲自来问罪,那么作为赔罪,明天您家就有十万斤粮食等您亲自收取。”金鑫的脸上堆满了可爱可亲的笑容说道。
“你当我堂堂沈老大是什么人?!”沈健斩钉截铁的说道。
“二十万斤!”金鑫的眼都不眨一下直接翻倍道。
“我岂是些许粮食就能收买的人?”沈健说道。
“三十万斤!”金鑫风轻云淡的笑着说道。
“…………”沈健犹豫中。
“四十万斤!”金鑫面无表情的说道。
“成交!”沈健笑着说道。
“来人,去醉风楼订桌上好的席面!”金鑫对着外面喊道。
外面的伙计应了一声,从粮店大门出去了。
“来、来,沈老大,喝茶。”金鑫笑眯眯的大声说道,接着就听到一阵铠甲相撞的声音渐渐远去,消失在粮店的后院。
当晚沈健和金鑫两人相谈甚欢,两人喝着、喝着酒就觉得相见恨晚,当时就斩鸡头烧黄纸结为异姓兄弟,临别时,金鑫在街道上拍着厚重的胸脯说道,谁敢欺负你就是不给我金鑫面子。
沈健也放言道,只要金大哥一句话,咱们兄弟水里来火里去,绝无二话。
说完豪言壮语后,两人依依惜别,难舍难分。
沈健踉踉跄跄的刚转过街口,身体就站直了,脚步稳重,身上不见一点醉意,脸上挂着冷笑,呸了一口道:“这胖货醉得真他妈假!还欺负老子看不出来吗?”
见沈健消失在街口,金鑫擦了把嘴角的口水,转身进了粮店,在侍女的伺候下洗漱过,坐在后院的石凳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茶水,对店里的大伙计道:“这个家伙不简单啊,知道是我陷害的他,还敢一个人过来,不愧是我看中的,哈哈……”
粮店大伙计心疼的说道:“那四十万斤粮食就这么白给他了?”
金鑫摇摇头道:“不白给,这是风险投资你懂不懂?这个沈老大领着一群苦力就能把朱镇长的城卫队揍成猪头,等他发展起来还了得?这么好的战神苗子现在不投资还等什么时候?”
“哪……镇长那里怎么交代?”粮店大伙计说道。
“如果不出意料,他们两边也该和谈了,还交代个屁啊!”金鑫轻蔑的说道:“古田镇的城卫队已经打过来了,朱镇长再不和姓沈的和谈,就真成猪镇长了。”
“好的,老板!”大伙计说道:“我这就安排伙计和其他的粮店商议调货的事情。”
大伙计走后,金鑫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我这宝押对了没有,万一那个大佬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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