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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林燕通过外围调查,已经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之所以没敢把事情闹大,主要还是怕把张辉惹毛。她也没去找小晴的麻烦,女孩子吗,那个见了有钱的男人,不像苍蝇见血似的——嗡嗡扑上?最主要是看住自己的男人,别给他在外面沾腥的机会。
林燕把健身房、舞蹈室门上“男士止步“的牌子扯掉,主动让张辉参入进来。
为了更好地活跃会馆里的生活,林燕决定把女儿也叫回来。
小晶自拍了封面之后,火了一段时间,拍了几个小片,也当过一阵汽车宝贝,但心里一直不顺。林燕一叫,小晶二话没说,立马就回来了。
小晶回来以后,主管文娱活动。除了保持早操、集体舞以外,又增设了健美比赛、时装表演、歌咏比赛等等,把全馆人都调动起来。小晶把张辉给她专修的游泳池,也免费开放——工作之余,随便使用。
林燕只管财务,把馆里其他杂务全部交给林慧芝。闲暇没事,要么让张辉教她打麻将、打台球、学游泳,要么让张辉陪她看女儿排练??????
但凡有什么活动,两人基本上是形影不离,出双入对。
在私生活上,林燕也由原来的冷淡,变为主动。
林燕恩威兼施,把张辉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小晴电话一遍遍打来,张辉把手机调为振动,只有在工作室里才敢接。
“不是告诉你,这段时间不要打电话吗?怎么还???????”
“至于吗,害怕成这样?”
“不害怕成吗?当着馆里这么多人,我能天天跟她吵啊?”
“您就这么忍着,也太窝囊了吧?”
“唉,没办法,我都习惯了。”
“可悲,真是太可悲了!”
两人互相叹气一会,小晴默默扣上手机。自此以后,小晴很少再主动联系张辉,倒是张辉忍不住,时常发发短信问问近况。
小晴的爱搭不理,加上林燕的过多约束,让张辉的情绪出现巨大的波动,开始暴躁不安,也越发在一些小事上斤斤计较,不是嫌这个浪费,就是嫌那个不讲卫生。
对按摩室的职工更是吹毛求疵:“不好好干活,看什么?不认识我了?还有你,怎么不戴口罩?谁惯你们这些穷毛病?不爱干,趁早滚蛋!行了,这个月你俩的工资一分钱也别拿——白干。”
说翻脸就翻脸,谁劝跟谁急。
全馆里所有人基本上,被他骂了个遍,罚了个遍。总之一句话——张辉看谁都不顺眼,看谁都有毛病。
林燕上大火了,嘴上起了一溜燎泡:“张辉,你这是干什么?还想不想干了?”
“我就不想干了,你能咋的?”
张辉驴脾气上来了,像一只疯狗似的,逮谁咬谁。亲戚朋友不堪忍受,一个个回家。嫂子和女孩们为避锋芒,先后请了事假。全馆上下,除了众多的顾客,职工基本走尽,还好厨师们都被林燕安抚住。不然,恐怕吃饭都成了问题。
林燕上大火了,嘴上起了一溜燎泡:“张辉,你这是干什么?还想不想干了?”
“不干就不干!有什么了不起?有能耐,都走,一个也别留。”
前台连个礼仪都没有,林燕一个人忙得焦头烂额。整个按摩室里,仅剩下姐姐和赵倩,两人基本上昼夜连轴转。小晶也是一个人照看所有的健身房、舞蹈室等,还哪有心思搞什么娱乐活动?林慧芝帮完林燕,帮小晶,嗓子哑了,腿也快累折了。
会馆眼看维持不下去,张辉依旧执迷不悟。林燕好不容易把姑娘们请回来,没几天又被张辉撵走。
林燕明知张辉是被情所迷,终是不肯妥协。
她暗中找过小晴,希望通过她能让张辉彻底死心。接触后,她才发现小晴不仅聪明,而且软硬不吃,甚至还有些泼皮:“不错,我是和他上床了,他情我愿。”
林燕真想扇她几巴掌,然后撕烂她的嘴:“什么他情你愿?分明你是故意勾引他。就你们这些开瘦身馆、按摩房的,没一个好东西。”
“对,都是卖人肉的,你能咋的?”
“你???????”
“我怎么了?有能耐,你别找我,管管你老公,嗤。”
林燕气得牙根痒痒:“你甭嘴硬,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你从这个世上消失?”
“我信,我当然信。你们有钱人什么事做不出来?不过,我也告诉你,我一个人——自己吃饱,全家不饿。除非把我能死,不然把我惹急了??????。”
“哼,就算把你惹急,你又能怎么样?一个黄毛丫头,我还怕你不成?”
“不信,您就试试。”
碰上这样的主,真是头痛。林燕完全没有注意了:“你说,到底怎样你才肯罢休?”
“现在不肯罢休的,不是我,是你。您老公把我睡了,应该向您索赔才是,您反倒???????”
“你还想索赔?你说说这半年多,他帮你挣了多少钱?你当我没数啊?别人心不足——蛇吞象。怎么?还真想来个第三者插足,当个正宫娘娘不成啊?”
小晴鼻子一歪:“嗤,我才不稀罕呢。”
“既然你不稀罕,无非还是为了钱。行,说吧,多少?”
见小晴低头不语,林燕从包里抽出一张空白支票:“你觉得多少合适,自己添。不过?????你得答应我,从此后,离开这座城市,不许再和他有一丁点瓜连。”
“我不,我哪也不去。”
“为什么?”
“我好不容易在这扎下跟,不想再去陌生的地方。”
“死犟孙,算我求求你好不好?有了钱,到哪不是一样?”林燕急得直跺脚。
“不一样,这里有我的老乡,有我的朋友。”
“回老家不行吗?”
“我再也不回那穷地方了,何况举目无亲。”
林燕喘着粗气:“唉,碰上你,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行,不离开也行,把会馆卖掉,手机号也换了,找个地方躲起来,能藏多严实藏多严实。”
“您放心,我绝对不主动和他联系。”
“你心中有数就行,如果再有瓜连,我绝不心慈手软,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知道,知道,我向您保证。”
“你好自为之。”
两天后,林燕来时,门上贴上出让的字条。两个星期后,林燕接到一件快递,拆开一看,里面是一封信和她给小晴的那张空白支票。信上只短短几句话:“请允许我称呼您一声林燕姨。林燕姨,我已离开这座城市,之前给您和张总造成的伤害,我郑重地说声:对不起。也请您告诉张总,我自始至终都没爱过他,正像您说的,只是图图他的钱。我希望您把我的意思告诉他,让他醒悟,一家人在一起多好!别让小晶和我一样——无父无母。林阿姨,好好爱张总,我走了,永远也不会在回来了。”
林燕哭了,哭得稀里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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