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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部手机摔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福老大火冒三丈骂道:“什么狗逼玩样,我真该早一点下手。”
他的办公室不止他一人,有老七还有另外一个人,只是那人坐在他的老板椅上背对着他们俩。
老七还在玩手机,见状悠悠问道:“什么事啊,让你这么大肝火。”
福老大平息了下怒火沉声道:“你说得对,啊胜这人就一个惹事精。他带了三十几个人去找白起麻烦,让白起放倒了十多个,他自己也废了。”
老七嘴角扯起一个讽刺的笑容道:“白起又受惊了?”
“就是这样,他让人转告我,他又受惊了。妈的,这白起也太过份了。这次怎么办?要不就直接给他来个狠的。老这么下去,咱的钱都落他口袋去了。”福老大揉着脑袋说道,眼睛却盯着占了他宝座的那人,他这是说给那人听得。要是白起那么容易对付,也不用拿给钱摆平了。
老七闻言不动声色,和福老大共事多年,他又怎么会不知道福老大的意思。
老板椅上那人转了个身,年轻的脸上带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随意的看了一眼福老大,淡淡道:“我知道老板让我来,你们心里不服气,我也没存着折服你们的心思。在云盘我也呆不了几天。用不着跟我耍心眼。白起这人有点意思,他要多少钱都给他,这钱我来出。”
老七皱了皱眉,不确定的问道:“你想打他的主意?”
那青年笑道:“不错。”
福老大冷笑道:“白起这人不黑不白,可要小心着点。别是卧底可就好玩了。”
“白起的事,公司的人会查,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个结果,他既然求财,那就给他。这几天他会请禁毒队的吃饭,那就是个很好的机会。让你们的人盯好了,这事要成了就是大功一件。要是不成,你们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青年平静的语气让福老大和老七心生寒意。后果,是要用命去承受的。
福老大眼皮跳动几下,插开话题道:“你怎么知道他会请禁毒队的人吃饭?他和禁毒队的人走那么近,你还敢打他的主意?”
青年笑了一笑道:“和禁毒队走得近又有什么关系?就算他是卧底又怎么样?公司的能量超乎你们的想像。好好替公司经营好云盘市。少不了你们好处。还有,奉劝你们一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守住自己的地盘就好了。少出风头,闷声发财。”青年这话似有所指。说完之后就走出了办公室。完全不在意两人的感受。
福老大脸色阴晴不定,死死的盯着门口道:“似乎,咱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公司的眼皮底下。”
老七冷笑道:“你这是怕了吗?”
“吃了这口饭,就没想过要善终。我只是有这么个感觉,仿佛咱们被监视了。”福老大有些忧虑。
“那又如何?”老七站起身,装起手机道:“有钱赚就好了。”然后他也离开了办公室。
福老大沉思了一会自语道:“有理。”人活着,可不就是为了钱吗?
苏酥很是苦恼,可是总是要回的。事到如今也只能是硬着头皮了。苏父双腿残疾行动不便,苏母疾病缠身,平日里整个家就靠苏酥一人支撑。如今女儿有了男朋友,高兴的同时也有些自己的忧虑。这不苏母让她带人回来就是想替女儿把关。了解下对方,女儿都把自己给人家了。他们老两口又能做些什么呢?
苏酥开了门,就看到苏母忙前忙后的做一大桌子菜,而苏父换上了一身正装坐在轮椅上看着报纸。听到开门声,两人的视线都看向门口。看到苏酥进来后就关上了门。
苏母看了苏酥一眼,问了句:“酥酥回来了,那个谁呢?”
苏酥勉强换上个笑脸道:“妈,他有些事,今天不能来了。”
“什么话?”苏母脸就沉下来了,挥了一下手中的菜刀道:“什么事比上这来还重要?女儿,他是不是欺负完你就想溜?”
“哼!”苏父冷哼一声,将手中的报纸随意丢在桌上。自己推着轮椅进了屋子。
“爸妈,你们误会了。他真有事忙。”苏酥硬着头皮解释了一句。不过说出来的话她自己都不行。
“唉!”苏母转身进厨房放下手中的菜刀,洗了洗手又转出来拉着苏酥坐在沙发上,脸上愁云笼罩道:“女儿啊,你长大了。这些年你一直也没谈个对像,苦了你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爸妈都担心你,也是想替你参谋参谋。云盘市的情况复杂,你可不能吃了人家的亏。”
“妈,我知道的。您放心,他对我很好,只是他今天真有事,不能来。妈,我都饿了,妈做的饭最好吃了,咱们做饭去吧!”苏酥调皮一笑,撒着娇转移了话题,再说下去她都不知道怎么去圆这话了。
苏母脸色一正道:“有事没事我不知道,就是他今天没来我就不满意。你先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哪的人?做什么工作的?几岁了?家里条件怎么样?”
苏酥有些为难,她除了知道他叫白起,在道上似乎有些份量外还真不知道,于是她只能敷衍道:“妈,您别问了。等以后他有时间我就带他来好吗?”
“你说说他叫什么名字,我让你李叔帮忙查查看他的底,我就你这么个女儿,可不能叫人给骗了。”苏母板着脸道。
让李叔帮忙查他的底?这句话说到苏酥心里去了。那个李叔和爸爸是好友,听说以前还混出过点名堂,现在的一些有份量的人还尊称他一声李叔。要真通过他,或许真能查到。想到这,不免有些意动。于是她咬了咬牙道:“他叫白起。”
“什么?”苏母听到这名字失声惊叫。
“咣当……”屋里有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
“爸,你怎么了?”苏酥脸色一变。顾不上苏母的反常。飞快的向屋子里跑去。却没注意到苏母失魂落魄的样子。苏母喃喃自语道:“白起,白起,会是他吗?会是他吗?”
苏父只是将一个茶壶摔在了地上,茶壶是铜制的,并没有摔坏。有些事他不好在场,可还是默默关注着她们母女的谈话。在听到白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他有些失神,手里的茶壶就掉了下去。而后听到苏酥进来,苏父马上换了副笑容道:“看把你紧张的。人老了,连个茶壶都抓不稳了。”
苏酥见状松了口气,捡起茶壶后从轮椅后面抱住苏父,亲昵的贴着他的脸道:“爸,你怎么会老呢?我爸爸妈妈永远都不会老。”
“傻丫头,人哪有不会老的。”苏父笑道。
“真的嘛。”苏酥说了一句又似乎想起什么来道:“对了,爸。前不久我不是去明城参加了个设计比赛吗?我得了一等奖,有家公司看中了我的作品,二十万买断了。钱今天到了。妈妈的病可以治好了。明天我们就到明城去给妈妈治病。”苏酥说着说着,眼泪就止不住的掉下来。她想到妈妈的病,想到怎么得到的钱,心里百感交集忍不住就掉了泪。有些谎言是善意的。不得已的。
苏父并没有任何的怀疑,看到苏酥掉泪,他认为是因为苏酥为苏母的病情才落泪的。他抓着苏酥的手叹道:“女儿,难为你了。”
“爸,别这样说。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我去做菜了,允许你喝酒。”苏酥擦了擦眼泪,笑着走出门。撞上面色忧郁的苏母走进房。苏酥道:“妈,你赔爸聊会,我去做饭。”
苏母进了房轻轻带上门,蹲在苏父旁边,手颤抖着摸上苏父的腿,含着眼泪问道:“会是他吗?”
苏父叹了口气,闭着眼靠在轮椅上道:“我希望不是他。”
苏母捂住嘴,生怕自己忍不住哭出声来:“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苏父抬手,替她擦了擦流过面颊的泪水说道:“我,也不知道。头几年我恨他,恨不能杀了他。只是后来那一场大风暴下来,走的走抓的抓。我反而得已幸存。这两年也许是习惯了,麻木了。复仇的心也就淡了。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不是他打断我两条腿,我现在会在哪?有什么后果?想来想去,我竟然有些感激他,你说可笑不可笑?他打断我的腿,让我一辈子坐轮椅,我竟然有这种想法。”
苏母心疼的问道:“女儿怎么办?”
苏父沉默了一会道:“让老李查一下,我们要知道他和酥酥确切的关系。看看女儿的态度。如果可以,我不希望他们在一起。”
苏母这一次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这到底是什么世界?会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白起不知道云盘市因为他的出现而起了波澜,至少有两处地方都在谈论着他。不,是三处,在酒吧之中那间包房的肉搏战已经结速。而让这一场战斗结束的是个三十五六岁的汉子,他文质彬彬,一副书生模样,却有一双令人胆寒的眼睛。在他身后站着一个高大的光头壮汉,近两米的身高,双目中蕴含着怒火。瞪着跪在面前的小黑和莉莉。两人面如死灰,等待着判决。九哥的判决。是的,这书生一样的的男人就是酒吧的老板李九。他身后是他的保镖兼第一打手蟒蛇。
这时,李九平淡的道:“小黑,你跟了我十年,是最早和我一起打江山的兄弟。我拿你当亲兄弟。莉莉,你也跟了我近五年了吧,一直给不了你名份。其实我心里一直对你有些愧疚。今天的事,不管是白起逼迫也好,还是你们相互勾搭也罢。我不再追究。你们走吧,离开云盘,别再让我看到你们。这些年你们帮我很多,我从不亏待自己人。钱会打在你们的卡上。走吧!”
小黑默默的点了点头,他没有求情,他跟了他十年,知道他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人。已经决定的事,从不改变。小黑站起身来,下半身依旧挺立,他和莉莉正在兴头上,李九就毫无征兆的回来了。这一吓,让他几乎魂飞魄散,不过在药效没过之前,他那兄弟怎么都吓不软。“九哥,我对不起你,你保重。”小黑丢下一句话就走出了包间。
莉莉脸上带着让人迷醉的红晕,又有些不安的凄楚。她是被强暴的,只不过药效一起,她就应了那句话,反抗不了那就享受。于是她很享受。
“九哥。”莉莉凄楚的叫唤了一句。
“滚!”李九双目一凝,冰冷的一个字似扎在了莉莉心上。莉莉流着眼泪跌跌撞撞的向门口跑去。李九闭上眼深吸了口气道:“找个好人就嫁了吧。”
莉莉脚步一顿,回头深深的看了李九一眼,仿佛要将她烙于眼中。然后,又转身离去。
“大哥……要不要……”蟒蛇询问着李九,做了个斩杀的手势。
“不必了,毕竟兄弟一场,给他们一条生命吧。”李九淡淡的道。站起身看了眼这个包厢道:“把这房间给我拆了。”
“是!”蟒蛇应了一声。犹豫了下又问道:“白起那边……”
“不用理会,白起这人只能结交,不能结怨。”
“白起到底是什么人啊?搞得很了不起似的。”蟒蛇面上带有几分不服。
李九看了看他笑道:“蟒蛇,这个世界远比你想像的大,白起,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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