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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才是刚刚到了夏至,岭南的天气已经是明显的热了许多。午后的阳关无情地炙烤着大地,折磨得树上的叶子都有些有气无力,就连林中的的蝉儿都安静了许多。
但在这样的时节里,炎热并不是一个永恒的主题。六月的天就像是淘气的孩子的脸,那是说变就变,谁也别想知道这个熊孩子下一秒想干什么,这不,一阵微分袭来,瞬间为这片小天地带来了几分清凉,就仿佛是孩子要哭前的撇嘴的信号一般,上一秒还是天上的大光球的笑脸占据主导,下一刻就是晴转阴,狂风大作,吹动的碗口粗的小树左右摇摆。
天空上早已是阴云密集,浓重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看来一场雷雨是不可避免了,但这一切都和白泽无关,昨日又是狂饮了一宿的他现在正躺在一座大桥的桥洞里呼呼大睡,别说是刮风了,估计就是老天爷在他脑门上打个震天的响雷也别想叫起他。
乌云积蓄到一定的厚度,瓢泼也似的大雨倾泻而下。天地间瞬间一片水濛濛的,只能听到哗哗的雨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泥土的腥甜气息。
突然,作为主旋律的雨声里似乎夹杂着一些不同的东西,起初听不真切,声音也是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仿佛婴儿的啼哭一般。
暂时作为白泽栖息之地的这座大桥并不是十分知名,就像它身下的这条河流一样,在人际罕至的岭南地区并不为人熟知。而今天似乎有些不寻常,河面上竟然出现一个木盆,木盆顺流而下,那奇怪的声音也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大雨倾盆,山间本来有些干燥的泥土在饱吸了足够的雨水后已经对雨水的流散无能为力,一根根的水线聚集成股,就像树叶的脉络一般小股又聚成大股,然后顺着两岸的山岩的走势注入这条溪流中,这条本不深的河流水面迅速暴涨起来。
狂风肆虐,已经变得十分宽广的河面上也是风波四起。那个木盆也是随着风波上下飘摇,就像是大海上和风浪搏击的小船,但可惜的是它并不像小船那样有人操控,眨眼之间已是危在旦夕。
白泽就躺在桥洞里,身体歪斜着,身上只盖着一条已经分不清是什么颜色的毯子,甚至脑袋已经伸出桥洞外面还犹然不知,涨起的水面已经没到了他垂下的发梢上。
这时木盆的处境是愈加艰难,眼看就要倾覆。啪嗒一声,木盆边撞到桥洞的下方边缘上,突然出现一声嘹亮的啼哭,木盆里伸出一只白嫩的手臂,一把拽住了白泽垂下来的头发,就这样悬挂在桥洞与河水之间,而那只木盆已经被冲的没了影子。
白泽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搓了搓眼睛,看着依然挂着自己头发上的赤条条的婴儿,许久无言,也许是从宿醉中回神有些耗时。
“就是你把我老人家从好梦里惊醒的?”白泽有些惊奇地看着面前的婴儿,但见她浑身只在脖子上挂着一块白璧,然后再也没有其它的东西,甚至就连巴掌大的布片都没有。
白泽将她从自己的头发上扯了下来,看着她漆黑如墨的眼睛,有些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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