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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晋三十年,忠勇侯府的卓威率十万大军大胜南梁国,南梁国的大将军被杀,监军大王子被俘,南梁国派使者交涉,赔款割地,公主和亲,四年边境之争终于落下帷幕。
大军班师回朝,皇上龙颜大悦,赐大将军卓威镇南侯,赐黄金十万两。一府双侯,这在大晋还是第一次,卓家的荣耀达到巅峰,百姓无不谈论心中的战神,英明神武的卓将军。
卓府如今是一片喜气,连下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脸。
“老夫人,三爷马上就要从宫里回来啦,您别急,皇上肯定是要问有关边境大胜的事儿,这才耽误了点时间。”看着老夫人不停地走动,时刻张望着门口,香云扶着老夫人笑道。
“皇上召见是大事,老身不急,不急,哎,赶紧看看今晚的宴席准备好了没有,要厨房的人仔细一点,别忘了三爷喜欢的菜。哎呦,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厨房那里的人还记不记得你们三爷爱吃什么菜,不行,香云啊,你去看看。”老夫人在屋子里茫无目的地转了转,又急着说道。
香云捂着嘴忍笑道:“是,老夫人,奴婢这就去看看,保证三爷喜欢的菜一个不落的齐上桌!”
“你这小蹄子!”看着香云的样子,老夫人伸出食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
皇宫里的御书房里,卓威正坐下椅子上向皇上汇报边境的状况,皇上脸色红润,神色喜悦。
“卓爱卿,辛苦了!此番回朝,先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想必你府里人盼望团聚已经盼很久了,朕也不忍心留你太久,哈哈哈。”皇上笑着喝了一口茶。
“微臣为大晋而战,为皇上尽忠,哪里谈得上辛苦,这是微臣分内之事。皇上万福,微臣告退。”卓威站了起来,行礼后便退下。
从皇宫出来,天色已晚,从早晨率大军进城开始,已经忙了一天了,府里人该是真等急了。卓威接过侍卫手里的汗血宝马——闪电,便一阵疾风似的往卓府奔去。
“母亲,孩儿回来了!”看到卓府大门前的一排人,老夫人被大夫人和三夫人扶着站在最前面。
“我儿可算是回来啦!”老夫人一把搂住跪在面前的小儿子,老泪纵横。
“孩儿不孝,让母亲担忧了!”
“我的儿啊,快起来!让娘看看你!”老夫人亲自扶起小儿子,双手颤巍巍地抚摸着卓威的肩膀,仔细打量着眼前多年未见的儿子,“瘦了,也黑了不少!”
“夫君!”一个身着红色衣裳的夫人牵着两个孩子站在老夫人身边,眼含热泪地喊道。
“星娘,这些年辛苦你了!”卓威扶着老夫人深情地对着三夫人说道,只见三夫人的泪水瞬间滚落,柔柔弱弱立在那儿,嘴角含着笑意摇了摇头,似有千言万语,却尽在不言之中。
“父亲,父亲,孩儿想你!”三夫人推了推身边的两个孩子,只见两个孩子立刻走了过来,一边一个抱着卓威的大腿,用糯糯的声音委委屈屈地说道。
“司焘和司沉长高了不少!”卓威低头打量着一儿一女,欣慰地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以后父亲就天天在家啦!”
卓威示意三夫人接过孩子,又让三夫人过来搀扶着老夫人,便一个一个走到跟前打着招呼。
“大哥,大嫂,二哥,二嫂,这几年弟弟不在府里,你们辛苦了。还有母亲,有你们照顾母亲,作弟弟的出征时才放心啊!”卓威说道。
“辛苦什么,侯府就这么大,能有多辛苦?倒是三弟为大晋立下如此功劳,大哥为你高兴啊!”忠勇侯卓叶拍了拍卓威的肩膀。
“是啊,是啊,三弟才辛苦,二哥一点也不辛苦!”二爷卓来附和着说道。
一群侄子侄女也过来给小叔行礼问好,卓威从贴身侍卫那接过一个包裹,打开来一看,全是成色一等的好玉,一一送给了侄子侄女,最后两个留给了自己的儿女,一群人站在那儿更显热闹非凡。
“这三弟才从宫里回来,想必也累了,一直站在门口,难不成大伙儿今天要把宴席摆在侯府门口吗?婆婆,要是这样,媳妇可就去吩咐了。”大夫人笑着说道。
“老大家的说的是,威儿,快回府里!”老夫人想了起来,可不是,一直站在侯府门口像什么话?
一群人又迅速浩浩荡荡地走进府里,只留下几盏红灯笼诉说着侯府今日的喜庆热闹。而侯府里面今日也打破了平日里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敬酒的敬酒,夹菜的夹菜,礼让的礼让,丫鬟们脚步轻盈而迅速,不停地上酒上菜,大厅里热闹而不杂乱,天伦之乐,一派祥和。
而屋外的一个拐角,一位老嬷嬷拉住正撤下空盘的小丫头问道:“姑娘,三爷有没有提到大小姐?”
“大小姐不是正坐在里面吗?”小丫头指了指大厅笑着说道。
“不是,我是说,九小姐,三爷的嫡女,九小姐,司皖小姐!”老嬷嬷急着说道。
“呵呵呵,如今三爷可高兴了,老夫人也高兴,无缘无故提九小姐干什么?没得败坏了大家的兴致。”小丫头皱着眉说道,眼里满含着对九小姐的不屑。
“真的一点儿都没有提?”老嬷嬷似是不相信又问了一句。
“哎呦我的嬷嬷,你是哪个院子的,关心这个干吗?没提就是没提,难不成我一个小小的端菜丫头还骗你不成?九小姐不是已经死了一年了,谁还会记得那个九小姐?”小丫头说完便走了。
是啊,有谁还会记得,侯府曾经有个九小姐?侯府有个司皖小姐呢?老嬷嬷叹了口气,失落地走了。
小姐不在了,以后都不会回来了。既然曾经答应过小姐要离开侯府,现在也该死心离开了吧!这儿已经不是小姐的家了。老嬷嬷回到下人住的屋子里,除了小姐刚走的那年,很多人欺负她之外,这几年,她已经被侯府忘了。灯光下的老嬷嬷,赫然是卓司皖的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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