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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选课上,时瑾年一直在走神,讲师是本院系特聘的一位颇具威望的女博士。
“那这位同学起来说一下自己的看法。”她不知何时走到时瑾年的身旁,将手搭在时瑾年的肩上示意。年轻的老师喜欢用这种方式来增加自己的亲和力。
时瑾年略显尴尬起身,播放课件的幻灯片上是“性与罪”这三个赫然大字。她心肝打了个颤儿。
“呃,这种事件在当今社会已经愈发严峻。”时瑾年只有硬着头皮讲。
女教师投以鼓励的目光,引导道:“想一下对于经济,它起到什么作用?”对于经济,时瑾年一时不解,犯罪、性与经济怎么会有牵连?
“呃???对于经济,上个世纪经济学家观察到女人的裙子长短与当时社会经济繁荣程度存在正相关,类比的话,强|奸犯罪率应该也是与经济的衰减有关联的。”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闹哄哄的笑声与唏嘘声此起彼伏传出。
原来,投影上的课件是上堂法律系留下的,没有被物业及时关掉。这一节是当代经济发展与时政分析。时瑾年这回算是丢人丢到了家。
下课后,她拼命将头埋的很低,慢吞吞整理书本,心底在不断期盼人群赶紧散去。
突然,一个蓝纸盒飞进她未合上的书本中,是一盒打开的杜蕾斯。她恼怒抬头瞧着始作俑者。
“你上次落下的?”他眉微微一挑,一副你懂得的样子。
正是换课的时间,教室人来人往,有不少好奇者朝这边张望。时瑾年慌张的合上书本,将之塞进书包,又添一句:“别开玩笑。”
“这真是你给我的那包。不信吗?”穆淮远作势要将去取。时瑾年将书包紧紧抱在怀中,他身材颇为高挑,站在过道间挡住了来往学生的去路,丢下一句“不想再丢人就跟我来”就信步走出来阶梯教室。
今天仿佛诸事不顺,太阳穴附近隐隐作痛,时瑾年赶紧追了上去,她还不想淹死在众人的唾沫中。穆淮远站在走廊的尽头,光线将他身材轮廓展示的一览无余。
“这是做什么?”
穆淮远不去瞧她穿着休闲装与前几日偶遇时形成巨大反差的样子,但脆脆的声音还是搅动空气形成漩涡,飞迸出细小的气泡,钻入他耳孔。就像刚刚。
穆淮远上那堂课原是为了拿学分充数的,大四的课程本就空闲得很。但是当有这么一个小姑娘在呆板又严肃的课上理直气壮的谈论强|奸罪,真是惊天动地,而他发现又是她时,愕然外还有几分惊喜。
盯着他的那双眸子过于透亮,穆淮远掠过她的头顶,望着四处攒动的人头故意拖长强调问道:“听说,有人去档案室调我的档案。你关注我很久了?这么说的话,那天在楼梯口碰见不是偶然。”
攥住书包带的手因紧张而用力到青筋凸起。
他比时瑾年高处大半个脑袋,这般俯视的看她有压迫的气势,突然他眼神变得犀利,喝声到:“时瑾年,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企图?”
听见自己名字从他口中生硬蹿出,觉得既陌生又突兀。
情急之下,她一口应道:“没错,我对你就是有企图。”说罢坦然的扬起头挺胸,向前迈了一步,两人的脸距离不过一掌:“穆淮远,听说你人不错,做个朋友不介意吧!”在时瑾年的人生信条中,自信是任何情况下的通关秘籍。
果然,穆淮远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后退拉开两人之间距离,问道:“那看要做哪种朋友,点头之交还是男女朋友?”
“你认为呢?”
“前一种,我不需要,后一种,你不够格。杜蕾斯小姐。”重音在句末,嘲讽之意显而易见。
这时走廊上有人喊他:“伙计,上不上第二节课了?错过点名可是按逃课算啊。”穆淮远有些不耐烦答应,瞥了时瑾年一眼,“不要去偷窥别人隐私,下次就不一定碰到我这般好性子了。”语气有些气急败坏。
落地窗反射白亮的光芒,晃得时瑾年的眼睛有些发疼。本以为不会在乎,此刻羞耻心粘连在她面部的皮肉上,有撕扯的疼痛。只是,手心张开又握紧,如此反复三下,她又是一副从容的样子。明姗还在下面等她。
明姗见时瑾年时,她是哼着小曲下楼梯的,便好奇的问道:“那个帅学长和你说什么了,怎么这么高兴?”
“没什么,就是有发展的意向。纳入麾下是早晚的事。”
明姗有些羡慕的看着时瑾年:“好厉害!”
这就是虚荣心作祟。但看样子穆淮远是不会再搭理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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