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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有烟不？”
待穆淮远定睛看仔细了，是个漂亮的小姑娘。所幸妆花的不浓，身上脂粉气不重，不吊人胃口。那是穆淮远第一次见到时瑾年。
她讲话出奇的快，但嗓音十分清亮：“哥哥，先帮我解决掉身后那个男人，我就给你。”说完，手脚灵活躲在穆淮远身后。果然，接着就有一个喝的醉醺的男人跑了过来，头脑还算清晰喊话：“时时，躲起来做什么？快到这边来。”
这语气简直是坏人叔叔在诱骗小孩的模板，真该录下来当教育案列用。想到这些，穆淮远不由大笑，此举惹得男人十分不满：“你谁呀？妨碍爷的好事，你担得起吗？”
身后的她急了，拽了拽穆淮远衣角：”哥，我发誓，我跟他不熟。”
“我她哥。听说有人欺负我妹。”说完，穆淮远朝着男人的面门便是一拳。那人踉跄扑倒在地，痛的乱嚷。
正好无处发泄的怒气还在上涌，穆淮远还想再添几拳，那个男人很识趣的放了两句狠话夹着尾巴踉跄离去。又是一具空皮囊。
“看不出来，你长的斯文，打架也很厉害。”时瑾年边说边整理自己衣裙。穆淮远这次看得仔细，觉得两人似乎是见过面的，但是那双清亮又漂亮眼睛提醒他，即使见过也没有忘记的理由。
“烟。”
她低头掏了半天，掏出一个小蓝盒子扔给他：“烟没有，口香糖要不？”穆淮远料到她是没有烟的，顺手撕开包装，看清里面内容后却忍不住笑起来：“原来你们现在小姑娘都这么主动。”时瑾年不解瞥一眼包装物，只见上面写道：“只给你男人的超快感，超薄超透气。”一时语塞，快速抽回。
“我原本以为你会问我名字。”她神定自若，穆淮远心下了然。
“现在早不兴这一套了。”
“那兴什么？”她反诘道。
穆淮远意味深长笑了笑，转而问到：“姑娘，你成年了？”
她低下头看了眼手表，复又抬头，眼睛亮闪闪，悄悄凑在穆淮远耳畔说：“还差五个小时我就成年了，但是，”她眼睛泛着狡黠，“我等不及了。”
无聊的夜晚遇到个有意思的小姑娘，着实算是走狗屎运，穆淮远想。
车内时瑾年手机响过几次，她瞧都没瞧便关掉。等到hotel，穆淮远看到她满脸神情的不自然瞬间变了主意。而时瑾年还囿于心中百味复杂之中，并没有发现车门还是上锁的状态，停车时便想要推车门，半晌没推开，不解望着穆淮远，只见他开始快速打方向盘调转车头，道：“我知道有个好地方，走，哥哥给你过18岁生日。”
当车驶向这座城市最高的架桥时，时瑾年才知道他是认真的。桥下是川流不息的车灯打出的流光，这个视角的这座城市看起来梦幻又安静，隐匿一切喧嚣。
这似乎偏离最初她的打算。衣衫飞扬，流光溢彩，适合调情，不适合欲望。
但吹了没几分钟的夜风，两人都觉得都冻的打颤，果然电视剧里桥段都是骗人，抱怨几句，便立马钻进车内，将暖气开足。
穆淮远摸摸她发凉的鼻尖问道：“吹了半天冷风现在脑子也该清醒了，可是后悔了？”她踌躇一会儿，用那双清亮眼睛望着他，摇头。他俯身吻了吻她左侧脸颊。
路过一家24小时营业便利店，时瑾年嚷着要一杯热饮，他答应，下车去买。
穆淮远点了两杯热果珍，握在手中，手掌都是暖的，怕冷掉便急忙回车内。而此刻副驾驶上已是空荡荡。
她走了。
入夜以后，料峭夜风穿巷而过，韩树将风衣领子立起，绿色的拨号键按下，电话里传来的只有忙音，他心乱如芒。
白天，他在警察署里整理资料时，小六开玩笑喊道：“韩哥，你那小女朋友又来找你了。”他走出门，便瞧见黑皮沙发上占据一角的瘦弱女孩儿。下午两三点的警察署很忙乱，她在这种氛围中有些局促不安。“有事，小年？”韩树将热咖啡递给她。
时瑾年见是他，便没有那么心慌，但口中的话梗在喉处，嘟哝道：“叔叔，我们能不能去别处谈？”韩树认识时瑾年也有五六年，但是他还是个初来乍到的菜鸟，但牵扯到另一件事，说来就话长。
后院是专门供休闲的场所，此刻无人。两人在长椅上坐下，她一张口就吓他一跳：“强奸，怎么判罪？”他心中立刻浮现千万种可能，但都被极力压制下去，拿出不常有的好性子耐心作答：“那要看什么程度，依照不同的情况来看，轻的判个三五年，重的是死刑。”
“那要是未成年呢？”
“受害者是未成年的话，必然会对罪犯进行严厉处置。”韩树将平日处理和了解到的情况悉数说给她听。他不厌其烦的絮叨，心中突然记起时瑾年的18岁生日好像是在近几日，想深入盘问，她只搪塞说是替朋友问的，便匆匆离去。
韩树的性子便是这样，越是忙乱，他越能从中理出一条清晰地思路，否则也不会短短几年中多次立功被提拔。当他回到办公室为一件陈年老案件的立案重新做资料整理时，报复，这个词在他头脑中一闪而过。
韩树太了解时瑾年的性子了，她始终不信罗素的死是单纯的自杀。直到一个月前，她还联络过他，说是找到凶手了。当时，韩树在外省追踪逃脱的毒贩，荒郊野岭的信号时有时无便草草挂了电话，等回来，将这件事全忘个精光。
可是他不该忘记她已长大，已有了自己主意。作者的话:
韩树与时瑾年的认识会在以后提及，不要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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