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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微闻言站直了身子,睥睨道,“说!”
“我……说……说之前……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黑衣人汗淋淋的道。
夏侯微拧了拧眉,“说!”
“我不求……你放了我……反正……回去也是……一死……我只求……只求你们……痛快的…
…一剑杀了我……”
盯着他脖颈上愈来愈大的结包,夏侯微脸上神色不变,“好,我答应你,现在该你说了。”
“是……宣仁太后……”
夏侯微闻言,平淡的小脸霎时如狂风骤雨席卷一般暗无天日,良久,她怒极反笑,一字一句的骂道,“老、妖、婆!”
玄月眸底极快的闪过一抹什么。
玄夜清冷的俊颜微的一漾。
知画心头一阵发毛,她所认识的夏侯微从来都是笑嘻嘻的害人,从未见过她嗜血阴森的一面。
离落木着脸,心头又开始无止境的循环。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小姐。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小姐。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小姐……
院外忽然起了风,急急的风将屋中的蜡炬吹的摇曳不定,也将夏侯微的明艳的小脸吹的阴晴不定。
虽是黑衣人供出了宣仁太后,但是她敢断定这事,绝对少不了云鸢羽那个死女人!
云鸢羽,宣仁太后,咱们到八月十五那天就新账老账,算个清楚!
血色的一夜就这样收场,之后,夏侯微让离落他们将黑衣刺客带了出去,看了眼微亮的天色,便踢了鞋子滚进了被窝睡觉去了。
知画为她放下纱帐,便也抱了被子在窗边的美人榻睡下。
第二日一早,就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中午时,知画请了人来装门扇,院子里人来人往,“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却丝毫不影响夏侯微的睡眠。
傍晚十分雨仍旧未停,夏侯微醒了过来时,看了眼阴阴冷冷的天气也不起身,在床上犒劳了下五脏六腑后,将知画叫到跟前,嘀嘀咕咕的交代一番什么,便又睡了过去。
这一夜,小雨稀稀拉拉的下个不停,夏侯微睡得甚是香甜。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天气放晴。
夏侯微起床后,因为穿不习惯古代繁琐的罗裙,依旧是换上自己的T恤短裤,洗漱后,来到院中跳起了健身操。
她站在日光里,明艳的阳光为她如画的眉眼镀上一层皎皎的光芒,两截手臂白皙纤细,裸露的双腿均匀修长,身姿曼妙婀娜,胸前的饱满随着她跳跃的动作,颤颤盈盈。
玄月和离落不知何时站在墙角的阴影里。
“你说,咱们的新主子是不是很有意思?”玄月懒懒的倚在墙上,目光灼灼,唇角依旧吊着招牌式的笑意。
离落看着做着稀奇古怪动作的夏侯微,一张脸依旧木着,“我看是你起了色心。”
玄月眸间轻闪,唔了一声,“的确是有想娶她回家的想法。”
“可惜,她是你的主子!”离落蹙了蹙眉提醒他道。
“谁规定的主子就不能娶回家?我的身份又不是配不上她!”
“可惜她有婚约在身!”离落又提醒道。
“有婚约在身,总归只是婚约,她一日不成婚,一日便是为出阁的姑娘。”
离落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我看你不是精虫上脑,就是猪油蒙心,就不怕米饭太硬吃的你消化不良!”
“越硬,才越有嚼头,别人嚼过的不硬,你要吃么?”
离落一噎,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一套健身操做了下来,夏侯微气喘吁吁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扭腰进了屋子,她自然是瞧见阴影里的男人,可有些人天生就是用来无视的。
吃过早饭,夏侯微将玄夜他们叫进屋来,一人发了一个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
“从今天起,你们就带上我发给你们的人皮面具。”
这人皮面具可是她昨晚拿出手机,让知画比着手机里的照片,连夜做出来的。
离落和玄夜不作一言,算是没有异议。
“为什么我的面具是个一脸褶子的老女人?”玄月不满的问。
夏侯微喝了口茶,漱了漱口,不理会他的不满,接着道,“带上那面具,名字自然也要改一下,离落今后叫都敏俊,玄夜叫钟汉良,小名小哇,嗯,至于玄月你,就叫容嬷嬷!”
离落和玄夜蹙了蹙眉,之前他们不拒绝,是因为她不过是让他们带张人皮面具,他们可以接受,可如今连名字都要改了……
不过,他们的总归是个男人,可比玄月的容嬷嬷要好的多。
嗯,这个出头鸟,就让玄月来当。
玄月胸膛不停地起伏,张嘴正要开口拒绝,夏侯微却倏地板着小脸打断他未出口的话,“记住,不准拒绝,不准有意见,这是命令!”
夏侯微严肃的语气让玄月一愣。
转瞬,他铁青着脸,一把将手中人皮面具摔在地上,又踩了两脚,“为什么我的是什么容嬷嬷,而他们都是男人!”
夏侯微盯着他狠狠踩在脚底的人皮面具,一瞬不瞬,半晌,她淡淡的道,“不想做就给我滚!”
玄月闻言又是一怔,一张脸铁青转青紫,青紫转白,白再转如常,如常再转得意,须臾,他笑嘻嘻的捡起脚下的人皮面具,去脸盆里洗去了。
做个嬷嬷,虽然有损他的男子气概,但这兴许是这女人暗示他,让他贴身“照顾”她,嗯,姑娘家的面子总是薄的。
知画坐在旁边吃着茶,拼命的忍住自己要笑喷的情绪。
昨晚小姐拿出那个稀奇古怪的板子,她见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平常也不见她拿出来,便知那东西是她极为珍贵的东西。
接着小姐指着板子上的几张画,让她照着画中人的模样做几个人皮面具,当时她不还觉得稀里糊涂,现在可算是明白了。
不过小姐折腾一下他们三个,她也是很乐见其成的!
接下来的一整日,就出现了这样一副情景。
离落,玄夜带着夏侯微发给他们的人皮面具,手捧一束从院中采来的花儿,身姿僵直,一脸别扭的喊,“夏侯,求交往!”
夏侯微一脸害羞,忸怩的道,“哎呀,都敏俊XI,小哇,人家都说要考虑考虑,你们却仍是每日都求一次,人家真的好害羞的说,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热情!”
离落玄夜一脸便哭出来的表情,他们发誓,他们真的不想这么热情!
真的不想!!!
依眼前这个女人求一次是一天的策划,不过半日,他们都已经求了222变,也就是过了222天,其中不包括因为表情不好NG了的555遍……
还有,夏侯是哪只鬼啊!
夏侯微望着一脸被强表情的两个男人,双眼直冒红心。
啧啧,知画的手艺真好!
啧啧,真的是一模一样!
啧啧,真的是好想扑倒!
玄月站在院子里看着屋中的互动,老泪横流,玻璃心碎一地。
他们还矫情的一脸不情愿,他愿意啊!
他好想吼一声,“你们这些畜生,放开那位姑娘,让我来!”
可想法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他们在屋意春意盎然,他却只能顶着一脸的褶子悲催呆在院里扫地!
要不就是,“容嬷嬷,桌子脏了。”
“容嬷嬷,把痰盂洗了。”
“容嬷嬷,都敏俊的裤子脏了,看的我眼都疼了,洗了!”
“容嬷嬷,小哇的鞋子臭了,熏的我头都晕了,洗了!”
呜呜呜,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知画倒在美人榻上,笑的直打滚。
时间如梭,眨眼既逝。
夜幕落下来的时候,见夏侯微终于摆了摆手,那三人如兔子一般“嗖”的便没了踪影。
夏侯微正吃晚饭的时候,将军府的总管吴叔进了颜虞院。
“小姐正在休息,吴叔稍等片刻,知画这就去叫醒小姐。”知画出了屋门道。
吴叔在将军府呆了三十年,身份自然也不低,却因为知道知画的出身,笑着对知画礼了礼道,“有劳知画姑娘了。”
知画进屋给夏侯微换了衣服后,才复又将吴叔迎进了屋。
一进屋,吴叔对坐着的夏侯微躬了躬身,“小姐,老将军差老奴来问您身子可好了一些?”
夏侯微站起了身子,侧了侧身,“好多了。”
吴叔察觉到夏侯微似在回避他伏下的身子,精明的老眼闪了闪,又道,“小姐好多了老奴就放心了,这是麒云侯府来人送来的信件,说是给小姐的。”
说着,递给夏侯微一封白色封皮的信件。
知画上前两步接了过来,交给身后的夏侯微。
吴叔见自己的任务完成,便又礼了礼,“若是小姐没事,老奴就告退了。”
夏侯微浅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很快,吴叔的身影就消失在小院里。
夏侯微一脸疑惑的拆开手中的信件。
慕兮颜,中秋节那日,爷在宫里给你备了一份惊喜,你一定要来。
字迹狂狷潇洒,龙飞凤舞。
落笔,云折颜。
夏侯微抿了抿唇,将信又塞进了封皮里。
惊喜?
依她看,妥妥的惊吓没有疑问。
夏侯微一时有些头疼,那日她还要应付老妖婆和云鸢羽,怎么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仇人”!
她突然间不想去参加那劳什子宫宴了。
日子如水,转眼就到了八月十五这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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