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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今之计,非桐只能先去找到女娲娘娘和创法世尊所说的神器。想要打败琅琊,取出她身上的元灵丹是最难的事情,首先她和独孤剑都必须提升自身的修为。
自独孤剑醒来,他一个人思考练剑的时候多,也是偶尔才会叫上非桐来后山的剑冢外练剑。
这日,微风细雨,长流山显得格外寂静和清冷。独孤剑敲开了非桐的门,他没打伞,站在那里,雨水打湿了他额头的碎发,凝成水珠,看起来狼狈。
“师兄……这是做什么?”
非桐试探性地问他,谁知独孤剑凑过来一本正经地悄悄说道:“非桐还不知道,这两天在长流,我发现了一个炼器空间,里面还有不少能够提升自身灵力的丹药,不知道非桐愿不愿意随我一起去。”
非桐点头,收拾好东西,跟着他走,走着走着,便来到了剑冢的前面。
“唉,不能往里走了,是禁地。”
独孤剑指了一指,悄悄说道:“这不是禁地,从这里走三步,左转跳,便能进入,我所说的那个空间。真的,非桐试一下。”
他从后面推着非桐往前,她回眸依一笑,并不胆怯,也即是瞬间的事情,她便已经跳入了另外一个空间。这个空间有点儿微凉,因为这里的雨比外面还要大。只不过,非桐跳进来的通道正好有一个避雨的亭子,才让她免于淋湿了的磨难。
这亭子外面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新仙界。
非桐诧异,环顾四周一看,这里不似长流的气候,没有积雪,绿意盎然。最后不禁看向身边的独孤剑,问道:“你怎么发现这里的?”
独孤剑轻笑:“上次剑冢看到你,就是我从这里刚刚出去,还不得要领,后来试过几次偷偷,现在带你进来。”
确实,这个空间里面的灵气,比长流的还要浓郁,吐纳作息,一定比普通在长流山上面还要有效果。
“你,身子好些了么,就来这里,别到时候又走火入魔。”
独孤剑离着非桐近了些,牵起她的手,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我问过师伯了,并不是走火入魔,而是中毒,不是已经解了毒吗?非桐,这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空间,你和我。”
新仙界吗?非桐抬头,看见他满是温暖的笑意,额头的火焰印记烧着她的内心。她的指肚划过独孤剑的鼻梁,是了,他是顔尤。只是他现在不记得,倘若顔尤也能这样喜欢自己便好了。
“师兄,在这里你可以更快地练成无双剑气!”
独孤剑松开,非桐,提剑出了凉亭:“对,来,师兄舞剑给你看!”
非桐坐在避雨亭子里,看着外面细雨飘飘,独孤剑持剑逍遥。绿荫之外,他们两个眉目相接,幸福快乐也不过如此。非桐又学会一句俗语,只羡鸳鸯不羡仙。
从新仙界回来,非桐没觉得怎么演,独孤剑却觉得十分劳累,仿佛消耗了很多体力。
非桐见状便忍不住担心起来:“师兄,新仙界看上去不小,还有地方是你我没去过的。这么着急在里面练剑气,会不会有些急了?”
独孤剑昏昏欲睡,也不清楚非桐到底要说什么,胡乱敷衍了,就进了自己的房间,啪地倒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地睡了。非桐摇摇头,叹了口气,将门带上。
她刚一转身,兀地撞见了身后的白离烟:“师姐?”
白离烟一身白衣,最可怕的是,她竟然摘了脸上的面纱,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非桐。非桐的后背顿时冷汗,刚要绕开,却发现,离烟师姐的肩上有伤。一抹血红瞬间绽放,赶忙上前检查。非桐触手可及的伤口,正在不断被魔气腐蚀恶化。
“师姐,跟我回屋,我帮你看一下吧?”
非桐扶着白离烟,往自己的房间里带。可离烟似乎根本不在乎伤,她眼角的细泪,真不清楚是肩膀疼的,还是心疼的。她有话要跟自己说的样子,却只是任由非桐摆布。
“师姐,你要是疼就说出来,这里也没有别人。”
离烟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非桐吓坏了,师姐一副飘飘欲仙的样子原来也会哭,哭的这么歇斯底里。不用问,是为了大师兄。
眼泪流过离烟脸上的伤疤,让她变的更加凄美:“非桐,你也看见了,告诉我,那不是大师兄对吗?”
非桐只感觉白离烟气若游丝,说话完全不像原来。大师兄出手伤她这件事情,给他了她太大的打击。
“师姐……”非桐的手臂被离烟抓得生疼,她看着离烟的眼神,期盼渴望,却也只能实话实说,“大师兄只是被魔界琅琊控制住了,未必就是死了。”
非桐的手臂湿了,白离烟直接趴在她的手臂上哭,一把鼻涕一把泪,全都落在了她的手臂上,能不湿透吗?
而非桐一点儿好的办法没有,无奈地安慰,连她自己也觉得是添油加醋:“大师兄其实对琅琊也没有什么用处,这一次没有得逞,说不定,她就会放大师兄回来。”
“大师兄从来没有伤害过我。”
终于离烟停了哭声,只是更加难过:“从来,他从来没有打过我。离烟是孤儿,全长流的师兄弟都瞧不起离烟,说我孤高自傲,只有他见过我这张脸。”
师姐说,大师兄是好人的,为什么要他做坏事?师姐说,她最潦倒寂寞的童年里,是大师兄不苟言笑地陪伴。一起练剑,一起练仙术,她所有的成就都是因为,大师兄在身边对她鼓励,关心。如果没有大师兄,恐怕师尊也不会留下她这个孤儿了。
有些事情,师姐谁也没告诉过,只跟大师兄一个人说,比如,她能看到鬼灵,魂魄,这些,都是常人做不到的事情。
非桐惊讶,师姐竟然会和自己说这些,可能也不过是想从自己这里找些安全感。
“我去问师尊,灵音师伯说,她代管长流,师尊去闭关了。”说着更加哽咽,“连师尊都不想办法救大师兄,是不是意味着,他不能救了?”
如果希望没有,只剩下绝望,那么人们该用什么安慰自己,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更坏的打算了吗?还是指天骂地,指桑骂槐地怨这世道不公平!
通常这个时候,人们会选择,骗自己,骗别人,让这件事情以一种更容易被接受的方式存在在自己的心里,不去触碰。
非桐在人间学会了很多,这对自己叫做逃避。这对白离烟,便是安慰:“大师兄一定会回来,非桐也还要去一趟魔界,我和师兄要成亲了,还希望大师兄能够做我们的证婚人呢。”
离烟的眼睛里面闪过了希望:“好,我们一起去。去把大师兄带回来!”
“恩,独孤剑刚刚发现了一个灵气空间,要是师姐跟我们一起进去的话,一定会恢复的更快。”
新仙界的事情,非桐本来也想当做是和独孤剑的秘密,可是师姐现在的伤……所以她也只好,带着师姐一切,这样对抗琅琊就多一分胜算。
“先止血。”非桐说道。
白离烟闭眼盘腿坐下,非桐才好运气治疗,果然在新仙界吸收的能量非常的不错,淡绿色的仙术光泽一点点儿驱散了血肉上面的魔气。伤口慢慢地止血结痂。但是要好,估计还要一段时间,会不会留下疤痕也不知道。
“多谢非桐了,还有能不能,帮我找一块面纱?”
白离烟含恨低头,本来她是想追随师兄去的,却不想,可以有机会亲自去救他。她也还是在意的,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的样子。
“师姐喜欢大师兄的事情,大师兄知道吗?”
离烟摇摇头,从未告诉过她的大师兄这份隐藏的情感。
非桐叹气:“我不懂什么爱不爱,只知道要是你喜欢他他不知道,你会过的很辛苦。”
就像是那时候,非桐没有机会告诉顔尤,没有机会阻止顔尤。
“那独孤剑呢,你是喜欢他,还是喜欢顔尤?”
师姐在耳边唠叨,诸如此类云云,都是顔尤是个魔鬼,咱们的使命就是将他送回荒海什么的,如果要是找到了办法,一定要回荒海的。到时候……
“到时候,荒海,只有我和他,这将是我最期盼的事情。”
非桐和离烟相视笑了。
原本爱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陪在一个人身边,好好地照顾彼此。不似魔界,不似琅琊。
魔界,药园里,百里云溪正在收拾残骸,而琅琊,受伤握着藤鞭,不停地抽打着他的背部。
“你这个废物,我叫你把顔尤带回来,你去做了什么?!”
“是,主人!”
一下,一下,百里云溪的背上遍是伤痕。
“说,这个叫独孤剑的最心疼什么,怎么才能让他自己来找我。快说。”
百里云溪咬着牙,坚持着,被魔药控制着身体和思想的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为琅琊命是从。
“独孤剑是铸剑山庄的少庄主,他对他的妹妹最珍惜最好。”
“哦,那本尊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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