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子一边回答,一边隐蔽的用脚踢了踢身旁还在装模作样大哭的绿芝。绿芝反应过来,擦拭了一下眼泪,咬牙切齿道:“萧未白杀死彩儿,的确乃是我亲眼所见。”
“敢问绿芝姑娘,可曾记得我是如何杀死彩儿姑娘的?”萧未白冷声问道。
绿芝犹豫了一下,她抬头看了高公子一眼,见到后者微微点头,于是开口说道:“你喝醉了,兽性大发,搂着彩儿求欢,彩儿不从,想要挣脱,情急之下打了你一耳光,你就凶性大发,拿出一把尖刀,一刀捅在了她的胸口上,彩儿当场毙命,随后你还在彩儿的尸体上行那龌龊之事,随后因为酒劲儿上涌睡着,我便偷偷溜出来报案。”
台下的百姓听到绿芝的描述,顿时骂声一片:这萧未白做的事情简直禽兽不如。
“绿芝姑娘,我有一事不明,杀人之事恐怖,那般龌龊之事肮脏,你撞见了我杀人行凶,为何不当场离开前去报案?为什么要看完全过程才去县衙?”萧未白本来还想加上一句:难道你对我萧某人的身子感兴趣?不过想到这般场合不太合适,就没有说出。
绿芝一愣,随后说道:“我当时在里屋休息,等我听到声音,透过门缝看时,你已经开始行凶了,我怕贸然出去会伤及自己性命,就躲在屋子里,等你熟睡之后才出门报案。”
“绿芝姑娘,也就是说,案发之时,我和彩儿在外间喝酒,你一个人在里屋呆着,我说的是也不是?”
绿芝看了高公子一眼,点头道:“是。”
“那我又有一事不明。众位父老乡亲都曾听说我萧未白的纨绔之名,知道我一直是绿芝姑娘的追求者。我一直想要得到的是绿芝姑娘,既然如此,酒醉之后,绿芝姑娘就在里间,我为什么要对一个姿色并不出众的丫鬟彩儿下手,而不是撞开房门,对绿芝姑娘下手?”
童知县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个案子因为是人赃并获,所以他在过堂之时,不曾问得特别详细,而萧未白当时也只说酒醉完全不记得了,于是简单审过之后,他就定下了萧未白的死罪,现在听萧未白这番推敲,此案似乎有种种疑点。
绿芝的眼皮猛然跳了一下,她斜眼看了身旁的高公子一眼,高公子的手放在栏杆上比出一个推的动作,她立刻心神领会,说道:“我当时在里间休息,房门是拴上的,你推不开,才会对彩儿下手。”
“那就是说,我曾经撞过房门,只是没有撞开,对不对?”
绿芝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是。”
“童大人,在下恳请大人下令让衙役快马赶去翠玉楼,房门如果受过撞击,门栓上必然会有新的痕迹留下,只需仔细查看,便知此事真假。”萧未白说道。
童知县刚要开口下令,楼上的绿芝姑娘叫了起来:“我记错了,我记错了。当时情况太恐怖了,我很多事情都记得不大清楚,我刚才想起来,你去翠玉楼找我,我一直躲在房间里不曾出门,你不知道我在里间,你对彩儿下手之时,没有撞过房门。”
“是吗?绿芝姑娘你可要想清楚了,不要等会儿又说记错了。”萧未白冷笑着说道。
“我刚才是太紧张了,这次不会有错了。”
“既然这样,那么我又有一事不明,我到翠玉楼是去见绿芝姑娘你的,为什么会在没见到正主之前,跟一个丫鬟喝起酒来,还喝得酩酊大醉,做出疯狂之举?”
绿芝的身体猛然一颤,尖声道:“你怎么想的,我怎么会知道?可能是你兽性大发,看到彩儿长的清秀,动了邪念也说不定。”
“我萧未白的酒量还算可以,喝酒一直喝到酩酊大醉,怕是最少要一个时辰吧?绿芝姑娘就一直在房间里没有听到外面动静?就没有想过出门来帮彩儿解围?”
“我……我是不想出来见你,就一直躲在里间。”
萧未白冷笑一声,说道:“绿芝姑娘,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在下去翠玉楼可是你派人送来的请帖,那请帖还在我家中,你怎么又说不愿见我?”
绿芝嘴唇哆嗦了两下,不敢再做回答。
“童大人,此案疑点颇多,在下恳请大人同意在下当众开棺验尸。”萧未白恳请道。
“开棺验尸?”童知县有些犹豫,这开棺验尸可不是件小事儿,一个处理不好,很容易招致非议,而且折腾下来,斩首的时辰肯定是过了。
萧未白猜到了童知县的心思,他开口道:“童大人,倘若错过了今日的行刑时辰,在下也不过是多活一天罢了,明日照样是砍头的份儿,那大牢里又不是什么好去处,多活一天反而是折磨,在下犯得着如此大动干戈?此案是非曲直皆在彩儿的尸首之上,难道您就不想把这个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童知县咬了咬牙,挥手道:“来人啊,掘开彩儿的坟墓,准备开棺验尸。”
对面楼上站着的高公子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勇气阻拦童知县下令开棺验尸。绿芝也假意的哭哭啼啼,掩饰自己的惊慌。
萧未白微微一笑,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他在等,等着开棺验尸的那一刻,只要看到尸体,他就有绝对的把握为自己洗脱冤情。
绿芝与他人合谋陷害自己,彩儿一定是他们杀死的,他们这样伪造现场,尸体上一定会留下破绽,只要找出这些破绽,就可以洗脱冤情了。
县衙里的衙役今天也是倒了大霉,往年斩首犯人,过了午时三刻就已经搞定了,哪里像今天这样,一波三折,不停的出现状况,到了这会儿,竟然还要开棺验尸。
王都头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衙役,快马赶到了县城外的墓地,把彩儿的棺材发掘出来,装上马车,运进了菜市场内。
折腾完这一切,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法场里的众人早已是饥肠辘辘,却没有人舍得离去。这些百姓一辈子都不曾见过如此大戏,哪里舍得错过?
带着泥土的棺材被众人抬上了高台,摆在了当场,童知县检查棺木尚未打开之后,挥手道:“开棺!验尸!”
童知县早已下令把萧未白身后插着的木牌拔去,让他上前观看尸体,棺木打开之后,萧未白对身边的衙役道:“解开彩儿胸口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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