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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祝没有来,两个主位,于是仲俊坐到了左边,右边的主位是篁染。
左边的次位分别是君酌和西阶,右边的是羽伦和璎卿。
仙娥陆陆续续的在每个人面前放菜品,篁染瞧着那些山珍海味,美味佳肴,眉毛向上挑了一下。
看来仲俊诚心很大,自己贵为白圣帝皇,好东西见得多了,这些菜品却真的一个都没有吃过。她想或许是天族的口味和白圣不一样吧!
菜上好了,四个仙娥抬着一樽颇大的黑青色铜鼎放在中间,四面中部有凸出的四个凤头。篁染有些好奇,偏头看了一眼羽伦,羽伦同样疑惑相对。篁染又转过头看着西阶,西阶颇有兴致的笑起来。
身后的仙女都用红木漆盘端着银壶走过去。
篁染猜想哪应该是一大樽酒。仙女将壶口接到凤头下面,按了一下凤头上的凤翎,涓涓液体流入壶中。酒香飘来,篁染侧头,眼中亮闪闪的:“殿下这个装酒的真是造型雄浑,华贵独特。”
仲俊笑了笑,“这个是专门用来装酒的鼎,名叫皿方罍。”
篁染瞧着,该器通高约二十五寸、器身高约十九寸。罍盖呈庑殿顶形,罍身作长方口,直颈,高圈足。全器以云雷纹为地,上饰兽面纹、夔龙纹、凤鸟纹。肩部两侧装饰双耳衔环,正面腹部下方置一凤头。四面边角及各面中心均装饰突起的长条钩戟形扉棱。
“气势神采飞动,纹饰精美令人倾倒,真是无与伦比。”羽伦看着也喜欢得不得了。
“铸造技艺如此高超卓绝,令人拜服,不知这酒樽是谁的作品?”璎卿除了铸造兵器比较在行,对其他的也非常感兴趣,遇到好东西,就想学习切磋一下。
“你们猜一下!”仲俊看着三人高深莫测起来。
“君酌神君?”羽伦试探道。
大家都一同看向君酌,君酌含着笑意,看不出什么讯息。
“太子殿下?”仲俊有和璎卿一起设计制造仙灵台,他在铸造上的技艺她还是知道一些,而且这个大酒器也是用的仲俊喜欢的黑色。璎卿猜想是他。
仲俊摇摇头,然后看向篁染,篁染可爱的拧着眉头,“难道又是冰祝大圣君?”
仲俊还是摇头,篁染瞧着西阶,他面容颇有些得意,“难道是西阶造的?”
西阶刚刚还装的沉静的眼神突然一亮,带着惊讶和自豪,“篁染帝皇正是好眼光!这酒器正是不才本王造的。”
璎卿也惊讶,“不知西阶凤王还有这项本领!多久得讨教几招。”
西阶颔首,“好说好说!”然后看着篁染眼中的赞赏,更加开心。
篁染点头,仙女一个一个的壶装满酒,整个流程看起来优雅又行云流水。
酒装好了,仙女陆陆续续的飘到几人身后。先在各自面前的银杯里满了一杯,仲俊举起酒杯,“今日聚在这里,首先为我几人的相互结识,二来为相知,干一杯!”
几人举起酒杯示意,然后同着一饮而尽。
仙女又来添第二杯,仲俊又道,“这第二杯是为昨日篁染帝皇舍己救人的气魄而干!”
篁染垂首微笑,然后对着几人示意同着一起干了。
又倒了第三杯,“这第三杯是本君个人谢篁染帝皇的,如若不是帝皇,这次兵道会就麻烦了!这里先干为敬。”仲俊说完用袖子盖住酒杯一饮而尽。篁染也同着喝干净。
仲俊又倒了一杯,然后对着羽伦示意,“这一杯是感谢羽伦公主,刚刚送回云狮。能让云狮乖乖听话的除了本君儿子曦何,公主还是第一人。不愧是白圣精灵族,驯兽的本领让其他族人望尘莫及。”
羽伦端着高贵的气度,同着仲俊一切饮了。
“璎卿公主,共造仙灵台,是两族的和平共处的开端,希望天族和北方魔族能多多来往,共同维持六界平衡。”
璎卿端着酒杯,“太子心胸广阔,能容六界,六界在殿下的影响下,定能和睦相处。还要多谢殿下此次能邀请璎卿,让璎卿见识到这天族繁盛,真是大开眼界。”
说完二人一口饮尽。
轮到君酌和西阶,二人同时端起酒杯,君酌道:“我几人经常聚在一起,话就不用多讲,酒喝了就是!”
仲俊示意,三人豪迈喝下。
放下酒杯,西阶指指中间的皿方罍,“今日要将这器皿里的喝完才能归!”
仲俊酒量浅,顿了一下,“这皿方罍装四十斤酒,我过几个时辰还要去三十三天,主持兵道会呢!”
君酌瞟了篁染她们三,“你可以放过,这三位可不能!”
三人听了,均没有反应。
璎卿没有反应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喝不了多少,反正晕了就睡,而且明日也没有什么事。
羽伦没有反应是因为她三杯就倒,倒了趴半个时辰就好了,大不了可以继续装睡。
篁染没有反应,是因为她确实对这么一件小事不会做出什么反应,当然,除非她突然兴致来了,想做出什么反应。她只是偏头看了一眼右下边的羽伦,眼中含出些不怀好意的笑意。
仲俊看了三人,“看来大家都是喝酒高手,今日就不醉不归,尽兴畅饮。”他吩咐奏乐,陆陆续续从后面的帘子里出来一群白衣乐师,人人秀骨神灵,坐在圆台下面,抱着乐器。然后又走出六个彩衣飘飘的舞姬,个个千娇百媚,站在台上摆出姿势。
篁染用筷子夹了一块方方正正的像是豆腐一样的东西,放在嘴里,入口就化了,只留下一阵香辣。
音乐响起,舞姬舞动。
丝竹声声,婉转入耳;舞姿翩翩,娥娜多姿。
酒杯相击,欢声笑语,香气萦绕。
几人敬来敬去,篁染也不知十几倍下肚,颇有些晕乎迹象。羽伦早就倒下去了,她倒下去的时候其他人都惊异不已,都以为她装。璎卿推了她几下,居然没有反应,篁染微笑着,“羽伦三倍就倒,睡半个时辰就好了。大家继续……”
璎卿也快不行了,她端着着,腰板挺的一场的直,眼睛盯着舞台,眼珠动也没有动。表情还是一贯的淡雅温柔。
篁染举得好笑,她爬起来,然后身姿站不太稳当,后面的仙女扶着她,她对着仙女笑的极为甜美,“谢谢你,不过不用!”
然后从仙女手臂中挣脱,摇摇晃晃的走到璎卿旁边,弯下腰探到她面前,用手在璎卿眼睛前扫了扫,璎卿依旧木然。
篁染看着她哪僵在脸上礼貌高贵的笑容,一下子跌坐在她旁边,然后伸出手,扯她柔软的脸。
像是玩一个布偶一样,璎卿随着篁染的手摆动着头。
篁染极为开心,“你装的真好!”
璎卿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睛飞快转动过来看着篁染。她盯着篁染,目光有些愤然。
篁染愣了一下,“你还没有晕啊?”
璎卿依旧盯着她不说半句话,篁染渐渐放开手,而璎卿的手还保持着刚刚抓她的那个姿势,僵在空中。
篁染上下打量她,觉得奇特。
然后伸手将璎卿的右手放下来,璎卿的手顺着就放了下来,篁染又放另一只手,也乖乖的放了下来。
然后她盯着璎卿木然的表情,摇着头,“啧啧啧……都迷糊成这个样子了,居然还强撑!”
她伸手放在璎卿头上,带着戏谑和爱怜,温柔道:“睡吧,乖孩子!”
璎卿依旧没有反应,篁染将她桌子上的菜碟和酒盏往前面一推,有些用力过猛,好些都掉到地上去了。铺了一地,篁染被碟子啪碎裂的声音吓住了,她看着地上铺了一地的碎盘子和菜肴,瞪着眼睛,盯盯的看着。
仲俊看着任由着篁染闹,君酌一直是看好戏的表情,西阶一动不动的看着篁染的一举一动,看着她醉酒那个妩媚调皮的样子,眼中全是宠溺。
仙女要去收拾,篁染伸手做了一个阻挡的姿势,“你不要动!我来。”仙女僵在那儿,看了一眼上方的仲俊。
西阶叹口气,然后起身走过去。
篁染继续拍着璎卿的背,然后把她僵硬的身子往桌子上按。想像前日那样把他放在桌子上。但是璎卿依旧用她那半呆半愤然的眼睛一动不动盯着篁染,动也不动。
篁染抚摸着她的背,“傻孩子,坚持什么呢?快睡吧!乖~~”
西阶走到她旁边,俯身在她耳边道,“让仙女扶她去睡吧!”
篁染偏头看着西阶,疑惑的看着他,“她就是不肯呢!你看,眼睛都没有闭上。”
璎卿突然自己就缓慢的趴了下去,闭上眼睛,温顺的模样。
篁染回头,开心的笑起来。她回头对着西阶开心的道,“你看,她听见我说话了。”
西阶点头,“我看到了,篁染你好厉害!”
然后招招仙女,仙女将璎卿扶起来,篁染看着,也没在有什么举动。仲俊又招了两个仙女将羽伦扶下去。
“你要不要也去休息?”西阶理了理她搅在发簪上的头发,温柔的问她。
篁染认真的盯着他,“我还没有醉呢,休息什么!”
西阶笑起来,然后起身,扶起她,将她扶她坐回她自己的位置。又扯过羽伦的垫子,坐在篁染旁边。
一个侍卫走进来,然后对着仲俊说了什么,仲俊起身,走到君酌旁边小声耳语几句,就出去了。
舞姬也退了下去,只有乐师弹奏着轻灵的曲子。
篁染撑着桌子,支着脸颊,对着西阶讲,“天界就是好玩,我开始还觉得这里是六界之首肯定庄重枯燥的很。你看我来这十几天,天天都这么好玩。比当帝皇好玩多了!”
西阶也支着手,对着她,“当帝皇不好玩吗?”
篁染想了一下,“除了天天有批不完的折子,还要注意诸多礼仪之外,其他都还好。你知道,我才当帝皇没多久,要学的多着呢!”
“哪在当帝皇之前,你是干什么的?”
“干什么?不干什么啊!”她拧着眉,“就一边玩,一边逃命啊!”
西阶疑惑,“逃命?逃什么命?”
“羽伦父亲在找我啊!所以要逃。”
对于白圣的更替,西阶多少也是知道一点的,羽伦是前帝皇的公主的事,他在前日初见篁染,篁染和黎谨打架时就知道了。当时也觉得篁染这个小姑娘不简单,厉害而且有些邪恶。
但她处处流露出的天真可爱又让他被吸引,昨日她飞快坠进火海中救人,自己不知为什么就心痛的慌。
他有些心疼,”很幸苦吧?“
篁染点头,然后又摇头,”还好!“
西阶伸手摸着她的头,然后从怀里拿出一支白色的木槿别在她头上,雪白柔软的花瓣是她单纯的模样,中间火红的花型是她活泼的性格,淡黄娇嫩的蕊是她善良温柔的心。
篁染看着他,他俊朗的容颜就在面前,依然温柔的眉眼。她面容悲伤,然后扯出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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