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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飘过去,居然自动有人给她们让了一点位置,篁染羽伦对着旁边的两个女仙微笑感谢。
果然是朱雀七宿和五灵真皇,二边已经拉开了架势,仲俊太子站在中间同他们说着什么,二边的人都是一脸看不起对方。仲俊说的那些不要伤人,友谊第一,压根没有人听进心里。
仲俊颇头疼的叹口气,抬头往上面一望,看着冰祝时,眼神变得更加无奈。
仲俊没有办法,只得遥遥的飘到冰祝身边,他望了一眼下面,朱雀七星摆出了七星阵,那边五灵真皇也摆出了五行阵。无形的气流在他们周围蹿动,渐渐显现出蓄势待发的凌厉之势。
“冰祝祖爷爷,你怎么给我挖这么一个坑啊!以你的地位影响,轻而易举就把两边的纠葛给化解了。怎么还整出这么一出。”仲俊表情极为怨念,却又得碍着冰祝的身份,说的颇为委屈。
冰祝转过头,眼中又泛出了那种深远的迷蒙气息,“我帮你解决了昨日的麻烦,已经可以了。”冰祝这个表情看着极为无辜,仿似是仲俊不识好歹,帮了他还无理取闹一样。
君酌挂着笑,拍拍仲俊肩膀,“有怨气就要解决,压着也不是办法,迟早要爆发的。何不就借你这个平台,而且还可以说的好听一点,切磋比试嘛!”
仲俊脸色稍微缓和一点。
西阶也来插一句,“殿下你既然有胆量办这么一个兵道会,发生私人斗殴也早该做准备不是?再说,待会儿真是不可开交,不是还有我们四个!”
“我们四个干什么?同两边打?”
“当然是以我们的身份去劝架了,我们四个往里面一站还有谁敢动!”
仲俊越过冰祝看着西阶得意洋洋的脸,“是我们三个,不连你!”
西阶瞪大眼睛,呼吸有点紧促。
仲俊一副骄傲姿态,转过头会看台上。
这边五灵真皇分五方站立,地上连接五点泛出白色光芒,像是一个巨大的五芒星。金灵一身白衣站在最靠近朱雀七宿,他的右后边是一身黑衣的水灵真皇,左边是黄衣的中年人土灵真皇,最后面的右边是一身青衣的木灵,左边是全身泛着熊熊红色火焰的火灵真皇。
相交这边五个真皇成熟沉稳的模样,那边的七宿就显得尤为年轻狂妄。
柳宿的腿被治好了后,心中正是愤怒与羞辱,一定要一雪前耻。
七宿摆出一个奇怪的走势,篁染也没有看出是个什么东西,但想着是朱雀七宿,哪应该是个朱雀形态,她发挥她强大的想象力,仍旧不像!
这边五灵都端着道法手势,口中开始念念有词,只见金灵全身泛起了金色耀眼的光芒,继而水灵全身被透明的活水环绕,土灵的四周也被黄土细沙围绕,轮到木灵,篁染颇有些不解,想着他该不会是一根根粗壮的木头包围着吧,哪看起来得多粗犷。
幸好木灵身上围绕的是一片片绿的树叶,还有一些白色的小花,感觉像是春神一般,生机勃勃。但他长小碎胡的中年模样还是不要当春神了,不然春天得多沧桑啊!
最后是火灵,他的身上腾起了熊熊烈火,篁染才觉得其实刚才他身上根本没有起火,是他那件炎色衣服的原因,有些像而已。
不过看着一个中年大叔在火中燃烧,这景象真是绚丽,又悲壮,你看他闭上眼睛,就像战败的天人死去要火化了一样。
总之在五位中年大叔站在中间,摧起法力之后,篁染就被这样华丽的阵法给迷住了。看看那五色一模一样华丽的衣服,看看咱们五灵真皇高挑的身材,看看他们各具特色俊朗的面容,他们修的刚刚好的小碎胡,他们被力量真气荡起的衣袂和长发。
篁染回头看了一眼羽伦,想同她分享,羽伦被她哪异常火热的目光吓到了。篁染瞬间就觉得分享这个消息的人应该是天幸,她快速的环视了一圈悬浮在空中的千余仙人,没有找到,却突然同正好抬头的西阶对上了眼睛。
她心瞬间一慌,逃似的避开眼睛,转向其他方向,又瞧见含着微笑正看着她的璎卿和长生。
璎卿像是明白她的心思一样,带着一抹宠溺的笑。对,宠溺,带着看破,却包容。
而长生,依旧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篁染先是对璎卿善意的点点头,又对着长生冷笑了一下,继续看向下面。
羽伦顺着篁染的目光,看见长生,突然脸一下子惨白。
他们三群人站的位置极为相衬,篁染羽伦,与仲俊他们四个相对,在半圆的最中间点是璎卿和长生。
那边的朱雀七宿也摧起了法术,他们的身上突然都腾起了暗红的火焰,越烧越旺,篁染终于看出一只燃烧的朱雀。
骄傲的年轻少年们全都是火红的长袍,随着他们口中的咒术越念越快,空气越来越热,篁染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
他们齐声唱着听不懂的语言,急促而神圣。此时他们的表情都异常严肃,带着一招必胜的霸气!
突然火朱雀具现化,在他们头顶腾飞而起,七宿的咒术更急密集。
这边五灵身上的围绕的东西全在头顶聚会,旋出一场大的圆圈,
朱雀高声鸣叫一声,带着巨大的力量向五灵飞去,它张开的巨大翅膀带着遮天盖地的气势,腾起的热风灼的人睁不开眼睛。一干仙众不由得心中一紧。
这边五灵形成的圆,逐渐演变成一个阴阳八卦,五彩的颜色也奇异的合为黑白。脱离五人也向着对方飞去。
篁染的心中血液热烈的沸腾着,两只手紧紧的抓着,激动的颤抖着。双眼射出渴望的光芒,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燃烧的火朱雀和黑白的八卦图碰到一起,双方饱满密集的力量互相碰撞,吞噬。光亮一闪,快的让人什么也没有看见,两股力量就在空中爆炸开来。
轰隆一声,巨大的力量四散扩散,向着八面震荡而去。红色的火焰滚滚而来,眼看就要扑过来了,天空泛起一阵尖叫。
突然火球以一种奇怪的现象快速缩回去,石山摇晃,仙群也被刚刚的余风吹的东摇西摆。
你以为这就结束,只是如此吗?哪这就不是三界四十九阵排名第十和十一的阵法了。
巨大的火球快速汇拢后,缩成一个蹴鞠般大小的火球,它在石台上空快速旋转着,就如一颗金灿灿绚丽的小太阳。所有人都看着它,好奇的,迷惑的,失望的,不屑的。
还有人指着那个小太阳笑了起来,“居然就这样?”
突然几注锋利的光芒从光球里面刺穿出来,冰祝心中一惊,一丝黑色阴冷的东西裹住了他的心,他快速的扫视这千余围着看稀奇的仙人,恐惧装满眼睛。
他还来不及吼,光球就迅速爆开,比第一次还要快速,铺天盖地的火焰吞噬过来,带着来自地狱的低沉呼啸,天空中又响起了一片恐惧的尖叫。
糟了……
羽伦看着火焰带着一种势不可挡的她无处可躲,呼吸也似乎被这火焰抽空,灼热的气息扑到脸上,她的心却犹如寒冰。
她想完了……
璎卿看着这疯狂的火焰,脑海中迅速过了一下身边的武器,没有一件可以抵挡,或者快速的带她逃离这里,她的喉咙被恐惧死死扼着,她想完了………
君酌念动咒术,用遍全身的法力结起一个自身保护的结界,但面对吞天噬地的业火却根本没有底。他想糟了……
西阶眼中映照出火红的光芒,他抬起头,满眼都是翻滚的火焰,他穿不透,他看着看不到的对面,心一片一片的绝望,他想糟了………
仲俊看着这铺天盖地的火焰,这天界代表正义的力量,此刻变成地狱焚火,吐着它的毒液对着他致命的一击。他想,一切都完了………他瞪大眼睛,突然火焰在他眼前停了下来。他眼中泛出更大的惊讶,用力眨了一下眼睛,发现真的停了。
他回头看着君酌,西阶,还有冰祝,大家都惊呆了。冰祝收起他刚刚结的气盾,皱着眉头,看着面前剧团的火球,仲俊也收起他变出来的金色光盾。更加疑惑。隐约可以看见火焰中央,最下面还有五灵真皇和朱雀七宿在石台上。
突然天空中响起一声女子沉声喊叫,“快走!”
众人闻声才从惊异中清醒过来,飞快的向远处飞去。
仲俊抬头,发现不知何时篁染已经飞在天空中,她一身黑衣,目光坚定,一股君王的霸气释放出来,她飘在巨大的红色火球上面,犹如一个突然解救苍生的神秘神女。
她看了仲俊一眼,然后飞快的坠入红色火焰之中,仲俊的心一惊,其他所有人都逃的远远的,只有四人还在原地。
“她在干什么!”西阶突然一声暴喝。
火焰中一个隐约的黑色影子在里面移动着,冰祝才明白,“她在救人!”
她钻进去,灼烫的火焰烧灼着她的每一寸皮肤,她想还好,自己刚刚已经用了术法护体,她一步一步走到五灵真皇身边,他们个个表情都是恐惧。已经失去的刚才的从容镇定。他们身上依旧泛着与这红色火焰不同的光芒,应该是自己接的防护术法。
她想着,然后抓起木灵和火灵,又为了防止他们在移动时,被这火焰灼伤,用了更大的仙力过到二人身上,再念了一个术法,轻轻将二人托起,然后一步一步,在火海里行走。
她紧紧的皱着眉头,感觉很力不从心,她看着前面,咬咬牙齿,更近了,终于走了出去,穿过火墙,天地一片凉爽。
她觉得好舒服!
西阶抢先一步坠了下去,她面色极为不好,密集的汗水布满额头,西阶从她手中接过二人,二人刚才还不能动弹,突然一下正常。都惊异不已,刚刚还在石台上,感觉被火焰吞噬,下一个瞬间就在清凉的空中。
篁染转身又要钻进去,西阶将二人推向旁边的仲俊,一把扯住她的衣袖,目光灼灼,“你还要干什么?”
他语气冰冷,带着巨大的怒气,篁染刚刚还理智冷静,坚硬的心突然一痛,但是她没有可以悲伤的时间,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空间引魂的时限是多么的短促。
她扯出自己的袖子,飞快的又钻进去,西阶手中一空,一种巨大的绝望犹如冰冷的海水一样,淹没他的心。
他跟着飞快的往里冲,身子撞了进去,突然被定住了。
篁染感觉到灵力流向的紊乱,她飞快的回头,透过重重火焰,她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她的心一片慌乱,飞奔而去,跑到西阶面前,一把把他推出去。
西阶回到火墙外面,全身灼烫的吓人,冰祝扶着他,带着斥责:“你不要乱来!”
他望着火墙里面,看着篁染,篁染转身又向里面走去。
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如此没有用!
“她用的是空间引魂,除了她自己,任何人在那个空间里都会被定住。”冰祝讲到,他紧紧的抓着西阶得手臂,“你要相信她!”
西阶的手颤抖着,他望着渐渐远去的黑色影子,不能呼吸。
没一会儿,篁染又带出来两个,这一次她都没有出来,而是直接将二人推出来。没有给任何人扯出她的机会。
二人醒过来,虽然只是一瞬,但这火焰的力量太过强大,用了防护术,不至于被烧伤,但承受的冲击也够他们五脏震动,真气紊乱。
君酌仲俊将二人送到远处石山上躺着。
冰祝一直紧紧的扯着西阶,防止他做什么傻事。同时他的眼睛平静的看着里面的影子,他的手一直扣着最厉害的防护术法,他不知道,在哪一刻,或许是一瞬间,这火焰就会将他吞尽。
而他只有放出他所有的感觉术法,去捕捉空气中力量的变化,同时他祈求着那个女子可以平安的归来。
篁染返回身,又抓住土灵和水灵,她运足力量,突然感觉到心肺的血液有些不正常,像是开水一样沸腾,但很轻微。她皱皱眉头,然后继续往外走。
将二人推出去,西阶一动不动的站在哪儿,满眼悲伤的看着她,她没有看他,又转身,不知是不是力量消耗的太过,自我保护的术法减弱,感觉周围的气浪越来越烫。
由于刚才五灵真皇和朱雀七宿比试的时候,站的是石山两边,她将五灵中四个推出去了,还剩一个。如果还像刚才一次两个,她就必须得越过大半个石台,这多少有点浪费时间。
她将金灵托起来,一个就要轻松的多,然后推出去,还是没有出去,篁染隔着火墙,对西阶微笑了一下,指了指另一边。
冰祝还在想是什么意思,西阶突然就明白了,他对着篁染轻轻的点头,腾空而起,越过火球向另一边飞去。
篁染看到他眼中终于恢复了冷静,然后又转身远去。
仲俊也跟了过去,君酌将金灵真皇送到他们安置的足够选的石山上。
篁染穿越过大半个石台,走到七宿旁边,他们的表情姿态也是如此,带着恐惧。
她提起两个往外面走,然后推出去,转身,突然感觉心肺气血更加紊乱。她刚刚用空间引魂已经损害了一大片力量,在火中穿梭,必须要用《女娲神卷》的自保的术法,她不仅要自保,还要将运出的两人保护,而且虽然很是轻松的提着两个人就出来了,其实是强忍着施出大力的术法。
一去二来,力量已经达到极限。
她想,要再快一些。
她又抓起两个,推出去。
转身有血从口中翻涌而出,她用力压着,脚下却没有停,她看还有三个,只有两趟了。她想三个一起抓的,但是,估计就走不出去了。
实在是压不住,血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她的手颤抖着,面无表情的将二人推出去。
西阶看见她嘴角的血,心像是要爆炸了一样,但他动也没动,他含着坚定的目光看着那个女孩子,一步一步远去,然后又一点一点清晰。
篁染将最后一个带出来,手刚伸出去了一点西阶就一把把自己扯出去,下一个瞬间就被紧紧裹在怀里。
她倾尽最后一丝力量:“快走!”
然后在他怀里安然的晕了过去。
西阶抱起她,后背突然打开一双巨大的红色翅膀,飞快的向远处飞去,无论是哪儿,无论是什么地方,聚齐全身的修为,带着她逃离这里。
冰祝提着一个星宿,也飞快的跟上去。
身后的火焰突然又活了过来。
带着吞噬一切的毁灭力量,在天地中咆哮,爆炸开来。
巨大的余波冲击着西阶,他被力量扔了出去,全身被火焰点燃,在空中像一根断线的火风筝一样。
天空响起了一片惊叫。君酌身姿移动,下一个瞬间就出现在西阶身边,他结出一个巨大的气囊,包裹着二人,两股力量在空中僵持着,冰祝虽然也没有逃出来,但他的修为随便结一个什么水护术就可以安然无恙。
仲俊也一闪,飘移到西阶旁边,施了一个水咒,给西阶灭火。过了一会儿,冰祝将星宿放到石山上,仲俊和君酌才带着西阶,缓缓落到最近的一个石台上。
他躺在地上,后背的衣服和翅膀上的红色羽毛都已经被烧焦了,前面呈现出一个蚕蛹包裹的姿态。他慢慢睁开眼睛,看见君酌和仲俊担心的蹲在面前。
“西阶,你怎么样了?”仲俊皱着眉头。
西阶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然后缓缓打开翅膀,篁染安然的闭着眼睛,像是在沉睡。
他轻轻的将她放在地上,像是最珍贵的宝贝。
仲俊拉过篁染的手,按在她脉上,君酌也拉过西阶的手,准备给他把脉,西阶看着仲俊,动也没有动。
仲俊突然皱皱眉头,西阶一慌,“怎么了?”
仲俊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又拉出她的另一只手,西阶失去理智般,一把抽出自己的手,然后抢过篁染的手,把起脉来,他感觉她的体内凌乱的不像话,力量有的地方像是要滚烫的岩浆一样强烈,有的地方却已经枯竭。
他一把把篁染从地上捞起来,将手按在她背上,还没有发出功力,仲俊一把把他推到君酌怀里,“你还是先护你自己,救篁染也是我救。”他欠这个女孩子一个巨大的人情。
他抱起篁染,从怀里摸出一个净瓷瓶,倒出一个一颗雪白的丹药喂进篁染口中。
然后将手抵在她背上,源源不断的力量流进篁染体内,他微微叹口气,“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西阶一直愣愣的看着,他看着那张苍白的脸,红色的血迹从她的嘴角蔓延到锁骨,他想她要是死了,他就挖出自己的心给她。
君酌也看着得出来西阶现在很在乎篁染,也由着仲俊救篁染,由着西阶傻傻的看着篁染,他刚刚已经把了脉,西阶只是皮外伤,并没有多大的问题。
璎卿远远的看着,随着那个女子的一举一动,眼中盛满了巨大的惊恐。看她快速的在火焰中进进出出,看着她在那个随时会将她化为灰烬的地方沉着,冷静,做着一切本不该她做的事,那个人圣神的不像话。
突然她笑了起来,张狂疯癫,吓的长生一脸煞白,大气都不敢出。
她笑够了,对着天空道:“篁染,果然,只有你才配当我的对手。”
羽伦不知何时已经泪迹斑斑,她望着远处被众人围绕的那个人,突然迷惑起来,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篁染被君酌抱的素女殿,气血紊乱,修养修养就好了。
西阶被烧伤,涂了些膏药,恢复也只是时间问题。
关于五灵真皇和朱雀七宿,都躺在仙医馆,关于后续,仲俊还没有思考好。
而兵道会出了这么一起事,大家普遍都有劫后余生的感觉,仲俊被天君叫去骂了一顿。
君酌估计这兵道会就此结束了,颇有些惋惜。
冰祝在仲俊的院子里煮茶,闻言抬头道,“哪道不一定!”
君酌看他的目光像是知道些什么,来了兴致,“为什么?”
冰祝一低头,神秘莫测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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