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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西阶和冰祝的渊源,还的从一万九千年前说起。
西阶才三百余岁,还是个黄口小儿。他天资聪颖,仅二十余岁就涅槃为凤仙。先凤君欢喜的不得了,日日思索着给他找个好师傅。三界之内挑了几个遗世独立的神君和圣君。其中就有青龙大圣君冰祝。
凤君亲自带着西阶到东镜去拜访冰祝,但冰祝性子冰冷,隐居东镜四万年三界之事极少过问。整日在他的青龙圣宫看看书,钓钓鱼,练练字,种种花,造造兵器。三界渐渐淡出他的话题,是存在于上古史书上的神话人物。
凤君带着西阶前来求见,被拒门外七日。后来不知何因,最后允他一年过来住十天半月,虽然明没有收西阶为徒,但却是青龙圣君冰祝唯一传承人。
西阶和冰祝几年未见高兴的要去找个安静地方闲聊几句,天幸嘟着嘴不高兴起来:“你们又要把我甩了,哼!每次都这样。”
冰祝无奈的看着她,面容柔和,与西阶对视一眼:“一起好不好?”
西阶转头覆在篁染篁染耳边小声说:“你来不来,我们去君酌哪儿偷酒喝。”
篁染眼睛弯出月牙:“好啊!”
于是一路人按着原路返回,直走到花市口,篁染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径直向侍立银河两旁一大群仙女走去。右边第二个,她站在她面前。思量,这仙侍中居然也有如此绝色美人。
她笑意盈盈的看着仙女:“从手上幻出一副画像来。姐姐如果见到画中人,请帮忙告诉她,白圣帝皇篁染子时在瑶池等她。她叫羽伦,是白圣公主。”
仙女福福身:“是!”声音清清泠泠,如泉水击石般好听。
“谢谢!”篁染见她面色苍白,却汗水直流。关心道:“你怎么了?”
刚问完哪女子就向她倒去。她比篁染高不了多少,又柔弱。篁染一把抱住她。
周围的仙女围了过来,从仙女口中得知她叫菱格。篁染轻轻的把她放在地上,抱住她的头。她长而柔亮的头发散落在地上,面容雪白。即使痛苦的皱着眉也如此惹人怜爱。
她这样的美不同于天幸的仙灵飘逸,璎卿的优雅神秘,羽伦的高贵美艳,篁染的甜美动人。她美的旁人看见就会忍不住心碎。是梦幻而柔弱的美。
西阶蹲下来,拉出她的手把脉:“没事,精气不足。”说完把手按在她背上,源源不断的力量从后背传至全身。
菱格睁开眼。篁染有一瞬的错觉,她的眸子是紫色的。
菱格被扶着站起来。向篁染和西阶道谢。说受了西阶哪些仙灵已经好了坚持侍立。篁染说些关心的话语就和西阶向等在一旁的天幸和冰祝走去。
菱格柔软的脸上浮出一丝温柔的笑容,口中默念:“白圣帝皇,篁染。。”
君酌,酒神。五万九千多岁,元神麦子。长相凑活。性格凑活。
篁染看着面前这个强装愤怒却满心欢喜的俊朗青年疑惑的望着西阶:“我觉得他长得很好看啊,不至于凑活!”
她说这话声音非常大,带一点疑惑又表情认真,纯粹是说给大家听的。
君酌愤愤的看着西阶:“你这个小子,每次来都顺我几坛宝贝,不知感恩就算了,现在居然在小美人面前黑我!你什么意思?”
西阶不可质信的看着篁染,尤为诧异。又转头无奈的笑着,小心翼翼的瞅着君酌。
君酌冷着一张脸。转过身不再看西阶。
天幸和冰祝有趣的看着西阶和篁染笑了起来。
天幸刚刚听冰祝讲白圣的帝皇觉得有点警惕,但篁染外貌如此娇小单纯,加上刚刚又小捉弄西阶,突然有点喜欢篁染,将手臂揽在篁染肩上:“你真有意思!”
篁染一本正经的看着她摇摇头:“凑活!”
二人同时看向西阶佯装委屈受伤的面容。心下得意!
五人拿着三坛来到三十三天,三十三天是一片辽阔宏伟的悬浮石山界,按照阴阳八卦极漂浮。
五人乘着风停在一座平坦的石台上。西阶幻出一张茶几和五个矮凳。五人入座,将酒摆在上面。又幻出五只酒杯和一些瓜果糕点。
西阶手一挥酒满。他举起酒杯向冰祝和君酌敬了敬,然后对左手边的篁染轻声道:“你尝尝看,能喝就喝,不能就留着我来。”
篁染可爱的笑笑:“我尝尝!”呡了一口,味道香醇,清甜留香。满意点点头,然后一口全焖了!
西阶摸摸她的头:“你还挺能喝。”
篁染身体僵了一下,然后不着声色的又笑了一下。
冰祝看看天幸,天幸看看君酌,君酌抽抽嘴角盯着一脸贱的温柔的西阶:“西阶,要不要我们三给你腾个地方?”
西阶拜拜手厚脸皮:“不麻烦!”
篁染一脸天真的看着这四个人,拈一块雪白的米糕,塞到嘴里。装无知。
篁染又拿了一块递给递给,天幸笑笑接过。
一杯接一杯。喝了两坛。冰祝站起来,“西阶,过来,看看你近几年的长进。?”
西阶放下酒杯同冰祝飞到前面一个更加巨大的石台上。
两人先是斗法。只见石台上的天地金光银光闪现。爆炸声震耳欲聋。二人衣影乱晃,篁染看的目瞪口呆!场面真是激烈又华丽!
斗了半天,又各自祭出各自兵器,西阶祭出一把金色长剑。金色的剑柄攀着黑色凤凰。华贵漂亮!
冰祝祭出一把银色七寸长剑,上面的血色宝石熠熠生辉。
冰祝突然想起一件事,对西阶道:“我记得三年前我给你算了一卦,你飞升神位最后一劫从三月前开始,还是个情劫!”
西阶点头。“我知道!”
“你小心一点,虽然命数变幻,但这一劫我算出有丢命的可能。”
西阶转过头看了看远远炎衣的篁染:“我会注意的!”他晃了晃神,回身亮出兵器向冰祝攻去。
二人电光火石,又斗了起来。
篁染看的连连称赞,惊叹不已,前所未见的视觉盛宴。
天幸托着下巴,心花怒放,蠢蠢欲动!
突然天降神君,君酌道了一声糟了!只见远处一个金色绣青龙华服的年轻神君,带着一个侍卫翩然而至。他左手按着一把雕着龙纹的黑色长剑,上面黑色的宝石熠熠生辉。是天族太子仲俊。
他落到君酌他们所在的高台上,望着刀光剑影的另一高台,“我还以为在打架呢!”
三人礼貌起身,仲俊气度高雅庄重,微笑点头。
他转过头对君酌说:“消息传出去说有两个仙君在三十三重天打架,有一大批好事的神仙赶着看热闹呢!我们去叫他们停下!免得出麻烦。”
君酌犯难了,“他们两个比的正欢,谁去谁倒霉!你要是有胆你去!”
太子不可质信的看着君酌:“作为一个长辈,这是你该有的态度吗?”
君酌嗔怪:“作为一个小辈你忍心让我这把老骨头去冒险吗?”
太子卡了一卡:“这儿就你资格最老,仙术最强,你不去谁去谁送死!”
“我觉得还是等他们打完算了,现在去真是谁去谁送死!”君酌道。
“不如我试试?”天幸没抱什么希望,抓过一个酒杯向远处高空斗的天昏地暗的两个人飞过去。因为急速的移动打了半天也没有打中而人中的谁。
天幸发了怒,飞过去,杯子旋着强劲的力量,终于打上了,但是因为太过激烈,酒杯在碰到二人散发出的强大仙力瞬间化为烟沫,跟本没有引起任何注意!天幸退了回来,无奈的看着太子。
篁染端庄一笑,“我试试看!”腾空一飞,悬浮在半空中,衣袂和长发飞舞。哪样子迷人而艳丽。
她扣起手指,透明的光雾漫过去,攀上包围哪两个人的灵魂。篁染感觉到两股深海般不可探及的力量。冰祝的力量甚至超过固姜。她微微惊讶。但是马上凝魂。“停止动作。”
西阶向冰祝划了一见,冰祝躲过。二人就莫名其妙的跳开了。
篁染快速飞到二人中间:“太子有话要说。”
太子也飞过去:“冰祝祖爷爷,你们要斗再等四天成不成?不要给我找麻烦。你看,又惹来一群看热闹的。”
太子指了指远处飞过来的一大波银光灿灿的仙人。
他又转过头望着西阶:“西阶弟弟,等兵道会再一展身手?”显然这不是询问。
冰祝和西阶都默默的收回剑,不置一词。齐齐看向太子旁边哪个笑的漂亮的小姑娘。太子也反应过来:“这位仙子是白圣的新帝皇吧?”
篁染点头称是。
“真是感谢你帮忙!帝皇年纪小小,技艺却如此高超!”
篁染笑笑:“太子夸赞!”
西阶飘到篁染身边:“我刚才斗的正开心突然就感觉不能在打下去了,这是怎么回事?”
篁染点头:“她们都没办法我就试了试,用的引魂。比起你们两个刚才的华丽战斗,不算什么奇特。”
冰祝也飘了过去,高深莫测的瞅着她半天道出两个字:“不错!”
一行人赶在众仙到来之前瞬移太子宫继续喝酒。
天幸对篁染充满好奇,老是问她问题。天幸大篁染几百岁,两人又都是活泼小姑娘,聊不完的胡吹。天幸还送篁染一对奇特的海螺小耳坠,里面可以放出悠扬好听的音乐。挂在耳朵上只有自己能听见。天幸给它取名为爱派。
篁染问她为什么叫爱派。
天幸说在一个叫爱派的地方发现的这种海螺,能录制琴乐。
两人聊的欢,你一杯我一杯最后都喝醉了。天幸靠着冰祝的腰间口齿不清的说些话,最后睡着了。
篁染属于越喝的晕头脑却越清醒的人。她手支着下巴,眼神迷离的盯着天幸,想事情。
魔族的璎卿带着羽伦走了。自己倒没有多担心她们会怎么样,璎卿应该不会在天界伤害羽伦,而如果是其他的,除了璎卿这件事是不能被别人知道的,其他也没有什么自己觉得威胁。
自己给羽伦下了引魂,羽伦不会同她讲璎珞的事,所以这边放心。
现在自己和凤族的两位重要人物在一起,但是还没有得到重生之术,甚至是什么都不知道。进度太慢,不过依现在自己与他们的关系有七成把握。可以放宽心。
嗯,似乎一切都还好!没什么麻烦。
她笑着盯着冰祝,醉态魅惑,冰祝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同西阶说:“把你小朋友的头转过去。”
西阶好笑的伸出温暖的手将篁染的脸捧过去。篁染扒开他的手,又倔强的看着冰祝。西阶又转过来嘴里还宠溺的让她乖:“你不要弄我,我有话给冰祝说!”
“说什么?先给我说说。”他温柔的理着她微微凌乱的发。。
篁染一把打开他的手,不耐烦的道:“我清醒着呢!”
西阶伸出三根手指:“真的?这是几?”
篁染冲他翻了个大白眼:“白痴啊你?你知道刚才天幸说什么么?她说,冰祝我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可是你总是把我当小孩子。我伤心。”
四人无语。不知道该怎么接,同时惊讶的看着冰祝,当然冰祝的冰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呈现出一种百无聊赖的放空感。他盯着地板,像是灵魂已经抽离。
“这你都听的明白?”安静了半天,西阶才接道。
篁染困倦的倒下手臂,趴在桌子上,轻嗯了一声:“我靠一下,待会儿叫我,我和羽伦有约呢!”
西阶想了一下,抱她放在腿上,动作极为自然,然后有理了理她的头发。微微笑着。
君酌显然不会放过这么振奋人心的八卦,他探究的看着冰祝,“你什么时候勾搭天幸的?”
冰祝缓慢的侧头,依旧用他那没有焦距的目光瞅着君酌。
君酌呵呵奸笑一声,“你以为你装傻,这事就算过了?”他抬头假意的思考了一下,“该不会,你这是默认的意思吧?”
冰祝的目光终于清冷有力起来,他冷着脸。
君酌将酒倒在口中,看了一眼沉睡在冰祝怀里的天幸,又看看同样好奇盯着冰祝的西阶,笑眯眯的道:“哪不是冰祝以后还得唤西阶一声叔父?”
冰祝脸又冷了几分。
太子酒力不深思想有点蒙蒙,认真道:“不成,不成,这样乱了,你怎么可以娶青歌的女儿?不成不成。”
冰祝手一挥,只听太子脑门上一声脆响,就华丽丽的倒向后面,半天才爬起来。西阶和君酌幸灾乐祸的笑起来。冰祝两道剑光似的眼神扫过来。二人平淡了!
西阶绵长的目光绕过冰祝,看着醉眼朦胧的仲俊:“天幸是我王兄的女儿,怎么成了我妹妹的了?殿下,你可醉的不轻。”
仲俊打了一个寒颤,呵呵的笑起来,挥挥袖子,“说错了,自罚一杯。”然后端起一杯酒倒进口中。
西阶想起三千年前仲俊和自己死去的妹妹的哪一些事,再没有开口调侃他。
”我把篁染抱到你偏殿去躺一会儿。“
仲俊半眯着他的眼睛,”我偏殿都住了太子妃的姐妹了,你把她抱到素女殿去吧?哪儿是母后专门为她准备的宫殿。“
西阶点头,正准备抱起篁染。
君酌道:“你这样明着抱着她出这个门,估计传来了有损她名声!”
西阶顿了顿:“哪怎么办?”
太子一脸醉态,风资依旧,他一支手捂着额头:“有什么关系,男未婚女未嫁!只是这白圣篁染也太小了吧?你品味很是独特。”
西阶口中郁结出一口血腥之气,半天才道:“我可以等她长大。”
仲俊终于不行了,他缓缓的趴在矮几上,睡着了。
君酌摇摇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容易就陷入情里面,三千年前那个事,你伤口又好了?”
“你不要捅我刀子行不行?上次那个是个情劫。不算的。”西阶面色有些尴尬。
“这个不也是情劫!”冰祝冷冷的看着他。
西阶沉默半晌,看着篁染温柔的睡颜:“至少她不是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才靠近我的。”说完自己都感觉语气有点哀伤,“这不是飞升成神必须经历的考验嘛!有劫难才有挑战。”
“你小心就这么死了!”君酌喝一口酒,认真提醒。
“怎么可能!我这么风流倜傥!”
“你自己注意!有时候不要那么心软就成。”君酌提醒。
“知道知道!你怎么开始说我了,不是说冰祝嘛!冰祝你到底对我小侄女怎么想的?”
冰祝一刀片眼神杀过来。西阶将脸用袖子遮住,不怕死的看向君酌,挑眉示意君酌一起攻击冰祝。
君酌一口见底:“冰祝啊,你不要学西阶喜欢一个小朋友,你都可以当她祖宗了。你还是继续单着吧,我也想不到哪个可以和你岁数差不多。”
“给我差不多的,这不是有你?”冰祝盯着君酌。
君酌将手伸过去拍在他肩上,语重心长:“知道你对我有想法,但是我喜欢女子。下一世吧!唉~~”
冰祝向来不善耍嘴皮子。冷着一张脸倒酒喝。
这时篁染醒过来,她伸伸懒腰,幸福满足的微笑。
“醒啦?”西阶轻柔的问她。
篁染听着这声音身体不由自主的颤了颤,同时君酌也是,她爬起来理理衣袖:“嗯,我回瑶池去了。还有,西阶,你说话的语气,真……特别。”她纠结的皱着眉头,一脸庄重。
西阶笑笑。
“各位仙人再见!”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刚背过身,表情就冷下来。刚才的一切她都听见了。她的心针扎似的难受,再也待不了一刻。她愧疚的想,自己也是在利用他。想从他哪儿得到东西。
“你小心点儿!”西阶关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篁染提提笑脸轻快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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