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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妹妹喜欢惹麻烦,我也总想找个不维护她的理由。”扶亦面无表情地盯着张知其,看着那张汗越冒越多的脸冷冷地说,“不漂亮?这个理由不过关吧?”
“这、这、不是,我——”张知其觉得自己现在还是昏过去比较好,那个女生居然是扶亦的妹妹?老天,他今天没看黄历,不知道出行不宜啊!亏他刚才还想要.脸色越来越沉重,张知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转头看看身边的兄弟,一个个眼神看他像看到乌鸦一样,根本就没有人敢趟这趟浑水。那是,他今天是必定要体无完肤了呀,希望到时候扶亦能够手下留情,给他留个半条命。
“蠢货。”程诺的声音微小,但在这安静的食堂中足够传播到各个角落。
自顾自地从桌子上下来,程诺像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悠哉悠哉地走出食堂,在其他人睁得滚圆的眼睛里扬长而去,就像是一正常的用餐完毕的学生。
“走啦走啦。”见程诺一走,其他人也顾不得惊叹,纷纷作鸟兽散。
“他的潜台词是不是想说这个人随便你处置啊哥哥?”我觉得这个世界是不是疯了,按他们所说的程诺和扶亦关系极差即便破镜可以重圆他们之间也不会有转机,那么这两个人不应该是因为张知其而死战一场么,什么桌子椅子乱砸一通拼个你死我活然后扶亦威武至极地获得胜利带着我们三个人离开食堂去上课?可是这是怎么回事?根本用不着脑子就知道这事情不正常啊?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啊,真的不是。”张知其在程诺走后顿时垮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抹得比刚才看沈蒹葭的时候还凶,“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是不是啊!”
“不是什么?”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抽象?我会很容易断章取义的。”
“就这个样子你也能断章取义,他成章了吗?”扶亦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
“复读机。”沈蒹葭倒是笑眯眯看了一眼,“正主走了我们呆在这干什么,课不上了?”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食堂里经过刚才那番风卷残云似的变故已经不剩什么人,留下来的也至多是站在这里想要看看张知其结局如何。那个被欺负的男生也慢慢地收拾桌子准备离开,看来是想要回去换了衣服再过来。
“走了,看什么。”一把揽过我的肩膀,扶亦带着我往前走,“你说你能不能少惹点事情?”
“可是实在是太过分了啊,怎么可以让一个男生做那种事情。”我不服气。
“记住了啊,以后就当没看到。不准管。”扶亦一脸严肃。他不喜欢找女生麻烦,但是程诺就没有这点绅士的觉悟。扶亦最担心的就是自己不在扶玦身边的时候扶玦再给他当着程诺的面来上一出,那时候不要说扶亦,就算有神仙都救不了她。他和扶唯从小最心疼这个堂妹,也最头疼她。
“嗯。”我有些不适应扶亦的严肃,赶紧和他告了别跑向教学楼。
周末大学里并不布置课程,沈蒹葭口中的是她要参加的社团活动。虽然说各个社团的资料连同录取通知书一起早早地发给了我,但是我还是没有想好要选择哪几个,只记得跟扶亦说了有关唯一一个有兴趣的散打社的事情,扶亦就不温不火地警告说“你敢去当心扶唯打断你的腿”,而事实也确实如此,以扶唯那些从小开始就把我往淑女路上死赶活赶的手段,恐怕会把我往路边一扔再也不闻不问,可惜事与愿违,我从小长到大,经历了那么多的淑女速成法的强大后坐力,现在终于华丽变身为扶唯最不愿意看到的女、汉、子。
可能是时间还早的原因,自习室内没有人。空荡荡的教室光线柔和得像是梨花轻落,安静宜人。
还好,我是个喜欢安静的女汉子。我懊恼地咬咬唇,摊开书,思绪却不由自主地在输梨这个地方萦绕回转。
输梨市有着大片大片的梨树林,一到梨花盛开的季节,雪白的梨花像数以万计的白蝴蝶铺天盖地,淡淡的梨花香能掩过最浓烈的香水味。而输梨的名字,据说就是因此而来——输梨市的梨花,不输给任何一样物品。
等梨花开的时候,就能拍照一起赏梨花了吧。我这样想着。来输梨的原因我一直没有跟别人说过,而他们则都以为是因为扶亦也在这里了能够有个依靠,再加上我从小时开始就是闯祸不断需要这些哥哥姐姐们善后,久而久之他们就更加坚定了他们的猜想。其实事情一点都不是这样,那种想法对我这种只知道闯祸而不知道避祸的人来说实在是太复杂了,真正的原因其实很简单,我的分数不上不下弄得自己心里毛骨悚然,又想起高考的时候我语文选择一道都没有看懂就点兵点将糊弄了一通结果选择题分数全拿,就咬咬牙重新玩了一把色子,六所学校六个数字,偏偏挑中了输梨——如果说知道了这个,填志愿的时候那些深思熟虑三思后行恨不得黑了人家电脑进去窥探的家长们估计死活也不会让我下笔的。
“快啦,快快!”门外一阵嘈杂,将我从发呆的状态中惊醒。
“快点了啦!”
我拿书的手听到这个声音不禁颤抖了一下,刚才那种“我真威武”的感觉瞬间消失不见,只能无奈地望着门,想看看进来的到底是谁。
“呀!居然已经有人了耶!”进门的是两个女生,手里捧着四个粉红色的盒子,直长发到腰际。
“我昨天不小心落了东西在这里,我刚刚找到,怎么,你们有事情么?”我沉了一下气,面不改色地编到。实在是受不了这么嗲的声音,如果不是安全问题,我想直接从窗口跳下去。
“哦,这样的啦,卿十学长待会会来这个自习室自习,我们送了情书给他他都没有表态,我们想问一下啦,不想被别人看见。”其中一个女生拿出镜子理头发,并不忘催促另一个女生,“快点了啦,他马上就要来了耶。”
那你们不想被别人看见还说得这么正大光明?我拿出我此生最好的笑容回给她们,然后毫不犹豫地抱书离开。再待久一点,我以后就没有掉鸡皮疙瘩的机会了。
“喂,你干什么啊卿十,不就是让你帮我打印——”走到楼道靠楼梯口的地方,迎面走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扶亦。
卿十?我稍稍观察了一下扶亦边上的那个男生,卿十看起来有些冷淡,脸上的每一寸线条都像刀锋一样有力,立体感很强。薄薄的嘴唇、挺拔的鼻子让我很容易就把他和扶亦拉在一起比较,不过扶亦可没有那么唇红齿白的冷峻,扶亦的脸上是常年积雪的素净白皙,犹如纸张。
“小玦?”扶亦没想到我在这里,有些惊诧。
“哥哥。”我想起那两个女生,嘴角抽搐了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保重。”我说完就飞快地下了楼。
“什么?”我听到扶亦疑惑了一下,可是我真的没办法告诉他,我总不能毁了别人苦心积虑的质问吧?
“哈哈哈。”下了楼我立刻掩嘴笑出声,就像小时候偷偷在扶亦的鞋里藏了条泥鳅一样,记得扶唯说那天他脸黑了一个月,直黑的同学不敢靠近他,都以为他中邪了,其实是真被吓到了。不过我的结局也很悲惨,被迫擦了他半年的鞋子,那个挥霍狂,鞋子多的数不胜数,一次擦下来腰都快废了。
“小玦,你干嘛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楚翘到了我边上,一脸活见鬼了的表情。
“没有。”我见是楚翘,就把手里的书拿给她,“你的书,我看完了。”
“这么快。”半信半疑地接过书,我以为她就要走了,没想到她跟着我一路回了宿舍,“扶亦有没有跟你说熄灯后就尽量不要发出声音了,该睡觉就睡觉?”
“什么啊,这不是高中寄宿时老师就反复强调的么?”我一副“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的表情。
“怎么了?”我又隐隐觉得有些奇怪,追问道。
“也没什么,你跟沈蒹葭一个宿舍吧?”没有回答我,楚翘问。
“是啊。”我点头,“有事情?”
“没有。”楚翘回答的很干脆。
“哦。”再次点头,我想起社团的事情,就问楚翘。
“学期还没有开始多久,社团大多数都在清理毕业生的工作,扶亦比我高一届,他肯定比我清楚,你问问他就好了。”楚翘听完我的话,只回答道,“我不参加社团的。”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不参加?那个好麻烦哎。”我眼前一亮。
“可以啊,要是不想毕业的话。”楚翘轻描淡写地说。
可以不废话么?我想了想,最终没说话,又想起那个在我观察之下最严厉凶狠的教授留下一篇作业论文没有写,就把整个下午的时间扑在图书馆翻资料写论文上面。作者的话:
对于扶玦这个形象还没有定型,到这里故事发展也不是清楚,如果说大家对扶玦或者说其中已经出现了的一些人物有所建议,或者说想在鱼写的故事之中看到你喜欢得人物形象,也可以给鱼留言,谢谢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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