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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亮,杨瑾没吃早饭便出发了。
来到村头坐牛车去镇上,恰巧碰到昨日热心的刘氏。‘婶子早上好,婶子也是要去镇上赶集吗’前世也是农村出身的杨瑾,说话间并没有多少咬文嚼字。
‘诶呀,是你啊,你这孩子洗干净了,想画里走出来似得,真好看。嘴巴也甜着呢。怎么来了呢,这不还有伤呢,什么时候不能去啊’一句话就回了这么多,这刘氏可真真是热心加话唠啊。不过人家说的也没错,这不还瘸着腿呢吗。
‘我昨日来的匆忙,忘记换洗的衣服了。婶子,这是去买些什么啊’随便找个借口,又为了避免接下来问东问西,便又找了个话题。
‘过些日子就农忙了,我合计扯二尺布,先把家里虎子夏天的衣服做了……’一问一答,杨瑾又得到了不少信息。
刘氏夫家杨二牛在村子里有五十亩良田,也算是富足的人家,家里一子一女,儿子虎子10岁在上私塾,女儿丫头13整天在家帮忙,要不就绣花卖钱贴补家用,一家人也是和和满满的,过着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日子。
要不然谁家会不年不节的扯布做衣裳呢。而镇上的大布庄,也足实的不多,共有3家。生意最好的是陈记布庄,平日里都是些有钱人光顾;而刘氏要去的是莫氏布庄,去的都是些农户和平头百姓,价格便宜不说,;掌柜的为人也敦厚还有就是佟记,陈记的老对头,却一直压不了陈记一筹。
一路都在刘婶子的话里行间,不知不觉就到了镇上。杨瑾觉得不方便与人同行,便找了个理由离去了。
佟记的店铺虽在镇上的黄金地带,可是并没有多少客人,不过小二却很勤奋的打扫着。‘客官,可是要扯布?我们这儿刚进了几匹素布,很是漂亮。可要看一看?’小二看到杨瑾身上穿着,今早换上的杨天智少年时候带补丁的布衣,也没有一丝鄙夷,仍然热情的招呼着,不愧是大布庄的风范。
‘小二哥,我是要买布。不过在买布之前,我想见一见你们掌柜的,可否给引荐一下。我是有生意要和掌柜的谈’话语间没有丝毫局促,在小二的打量下反而落落大方。
‘嗯,客官来的倒是巧,掌柜就在后院,容我通禀一下。’小二没做他想,也不多问,转身便去禀告去了。
‘是这位客官,说有生意要做?’来者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面容白皙,瓜子脸,一双明亮的水眸带着几分打量之意。玲珑有致的身材,一身杏黄色衣裙显得十分扎眼。言语间又可以看出是个爽快的人。
‘是的,掌柜的,不知是否可以换个地方谈?’
‘瞧我,差点犯了忌讳,快,里面请’
进了内堂,杨瑾微微捎了一眼,是个摆设大气的屋子,想必主人也是一样的。
‘我这里有一些不一样的样子,都是我老家那边特有的。如果可以,能否让我现场画给你看。’即说明这是原创,又解了没有笔墨的尴尬。掌柜的也没有觉得不妥,很快就差人拿来了笔墨。
当杨瑾画了一幅幅花样子,掌柜的眉眼间笑意愈浓了。
‘嗯,倒是个手巧的孩子。出门在外,你女扮男装也有情可原了。我看着,这些样子都不错,如果你同意我便一张十两收了’
杨瑾微微诧异,随后便释然了。女掌柜见多识广,女扮男装想必也不是很少。不过一张十两银子倒是不少。据昨日杨天智那里得来的消息,十两银子够一户人家一年里,都过上‘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好日子的开销了。
第一次做生意,杨瑾不懂就没有多说什么,爽快的答应了,并同意日后有新的样子优先给佟记送来。随后买了两套成衣给自己和杨大哥,藏蓝素布及青色素布各一匹,做新衣剩下还可以送给杨家其他人。女掌柜佟氏还送了一些布头,都是些好料子的余布,杨瑾琢磨正好可以做几件小内衣呀。
在集上四处看了看,上次打了自己的那个人已经不在摆摊了,打听之间发现原来是缺斤短两的缺德鬼儿,被勒令不得摆摊,活活的没了生路。
赶在下集前买了10斤猪肉100文、两瓶烧酒40文、一些点心6文、10个肉包子4文,并加上买布的钱60文,共花了两百一十文。提着这些东西,赶到了等候多时的牛车旁。
车上的人大多都回来了,看到杨瑾买了这么多东西,因为不熟都侧目相看。而刘婶子则大声道‘诶呦,你这孩子,可是把集市给搬回来了。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快快,放在这儿,在这儿坐’
杨瑾觉得刘婶子有些夸张,不过也没有言语,只是微微一笑。在推托不了的情况下,刘氏收下了杨瑾送的一包点心。归来的路上,就只有在刘婶子的好心说教下‘你这么过日子可不行,得省着点花,我们这些人儿都是过年节才这么浪费………’中度过了。
在说这赶车的是村子的老杨头,一个人带着儿子杨木居住。除去播种秋收,平日里就靠赶牛车挣几个铜板(10铜板=1文钱、1000文=1两),日子过的十分穷困。
不过你看他,每人去镇上一来回才收2个铜板就知道他是个顶好的老实人。
所以杨瑾给钱时,送了他了一瓶烧酒,说是乡里乡亲,自己初来咋到,求个人情。杨瑾不知道的是,这个小小的人情,再后来换来杨家二人的真心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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