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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阳……”凌筝眼神失焦似的盯着餐桌,低着头,“我们还能回到以前吗?”
凌筝自己也没想到怎么就说出这样的话,自己也被这样冒失的举动吓了一跳,就这样一晃神,真正的自己就适时地偷溜出来,气氛一下就被自己给打破,藏在桌下的手不住地颤抖。
逸阳看出了凌筝的局促,“凌筝……小筝,你仍然是我的妹妹,爸爸也一直期待你能回家。”
“真的可以回去吗?”凌筝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在问自己还是逸阳。
“爸爸还在,我也还在。”
……
凌筝扬起脸,定定地看着逸阳,想要以一个微笑来告诉逸阳自己真的很高兴听到这样的答复,居然禁不住潸然泪下,立刻抬起手想要掩饰住自己的矫情。
逸阳拿过纸巾,想要帮凌筝拭去眼角的泪水,“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言语间满是chong溺。
逸阳的一举一动让凌筝的情绪正中下怀,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所有的怨言,往日的一幕幕委屈,自己在外打拼的种种磨难与不易……全在那一瞬间任凭泪水倾泻溢出,凌筝卸下了一直隐藏至深的盔甲,尽情地大哭着。
逸阳没想到凌筝会这样嚎啕大哭,只是一想到五年间女孩所受的不易,不禁心疼地抱住哭得一塌糊涂的凌筝,但愿能给她更多的抚慰与力量。
当逸阳将凌筝揽在怀里的那一刻,凌筝并没有在意,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从大哭到啜泣,到现在完全稳定的情绪,才意识到自己正依偎在逸阳的怀里,不由得怔住,有点局促不安。
意识到凌筝情绪的稳定,放开她,“不哭啦?”说完,食指轻巧地刮了下凌筝的鼻头。
“邓逸阳!”有点恼羞成怒的意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是,“完了完了,现在都几点了,肯定迟到了。”还没能好好体会一下此时的安逸,便被现实给残忍地打破。
“咦……邓逸阳,还不快点准备去公司?哦,都忘了,大主管了不起啊,迟到都没人管。”奇怪逸阳并没有像自己那样慌乱,而是静静地看着自己在房间里慌乱收拾一同,并没有打算动身,而是较有趣味地和凌筝打趣,“谁说我就可以迟到?”
“还不快收拾!”一阵惊呼。
“嗯。”
真是被这个“大人物”给气死,“嗯你个大头鬼,半天都没反应,你想迟到可别害我。”
“嗯。”
“邓逸阳,看来我们得好好谈谈了。”停下手中的动作,故作严肃地看着面前这个毫不慌张的男人。
“是得好好谈谈了。”看出凌筝的噱头,逸阳也不好不配合,依然严肃地说:“邓凌筝,你们人事部难道没有告诉过你,周末是不用去公司的吗?”
呀,昨天在忐忑中上了贼船,一大早又宿醉,接着又稀里哗啦地哭了一大堆,真的忘记了今天是周末。讪讪地伸了伸舌头,“对哦,今天是周末,那我在回去睡个回笼觉。”
这一切又怎么会逃得过逸阳,在女孩打算偷溜进房间的一霎,以一米八的大个就住凌筝脖后的衣领,“等我把话说完再跑也不迟。”
不好,被发现了,“谁跑了,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再见到你的那天,我已经跟爸爸说过你回来了,他也一直很想你,既然也打算回家,我想今天我们一起回去看看爸爸吧。”
换做是以前,凌筝肯定会坚决地反对和那个“爸爸”的见面,现在确实不同,心结就这么打开了,厚重的盔甲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在外漂泊这么久,是该回到家里,一个真正的家。
“嗯,好的。”一个大大的笑脸,似乎除了温暖之外还有点小诡计,“真的得让我再睡个回笼觉,嘿嘿。”
逸阳看了看手中的腕表,说:“去吧,到时我叫你。”
“那你要干嘛?”
“还有点工作。”
“切。”说完,一溜烟地跑了,只剩后面咆哮的男人,“邓凌筝,你切谁呢,给我回来。”
“切谁?当然是你咯,还能有谁。”喊出这一句,不容多余的时间,立刻关上房门,在房间里窃喜。
房外的男人看着紧闭的房门,无奈地笑了笑。
说是要睡回笼觉,可以说打工成瘾的凌筝怎么会有睡懒觉的习惯,一个人在外打拼,就是偶尔会有想多休息下的念头,现实怎么会容许她养成这样的习惯。凌筝只是觉得应该找个机会逃离逸阳,哪怕是一小会儿也是好的,好让自己可以细细地回味这个奇妙的一天所发生的种种甜蜜与兴奋,一想到逸阳的理解与chong溺,便掩饰不住嘴角的上扬,和眼神中流露出的溢彩。无意识中瞥到镜中笑颜的自己,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种由心底自然散发出的喜悦好似与自己已经分离的太久,久到都忘记上一次这样不加掩饰真心地笑是在什么时候,悠悠地抬起右手,摸着微红的面颊,愣愣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尽有点失神。
忽然间想到近在咫尺的逸阳,又傻呵呵地乐起来。一会呆若木鸡,一会傻呵呵地笑,此情此景,要是被第二个人看到,无疑不会觉得眼前这个小傻子真可惜,年纪轻轻,还有一副姣好的面容,居然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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