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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杨菲菲忽然目露凶光，黎雪一惊一乍地说：“菲儿，你可千万别干什么傻事啊！”
“傻事她还干得少？”林筱凡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先想着怎么跟你爸妈解释吧？这户口本上不管是‘已婚’还是‘离异’，你都得给你爸妈一个交代不是？”
“小凡。”杨菲菲抹着眼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林筱凡。“你……们可是我最好的姐妹，你得帮我！”
“怎么到帮你的时候就没‘们’了呢？”林筱凡诧异道。她想了想，解铃总须系铃人。“把唐莫叫出来！”
“不要！我不要再看见他！”杨菲菲立刻变了脸。
“那你还要不要我帮？”林筱凡用逼人就范的眼神看着杨菲菲。
“要！”杨菲菲只得掏出手机，乖乖交给了林筱凡。
“喂？唐……”拨通唐莫的手机，林筱凡竟然一下卡壳了。好在李雅然反应快，在一旁做了个“mo”的嘴型。“唐莫。你马上给我过来！我把地址发给你！……我什么我，别唧唧歪歪的，快过来！……你什么你！磨叽个毛线！杨菲菲自杀了！赶紧过来，不然咱们下次见面怕是在停尸间了！”
整个空间里，只听到林筱凡对着手机噼里啪啦的一顿使唤，然后果断挂了电话，把酒吧的确切地址发了过去。
安静了一阵，林筱凡发话了：“这婚咱不能说离就离。”
“你还爱他吗？”黎雪问。
“你爱过他吗？”李雅然紧跟着问。杨菲菲思来想去，最后反问了一句：“到底什么是爱？”
“好吧！你赢了。”林筱凡总结道。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唐莫急匆匆赶过来，看到杨菲菲安安稳稳地坐在那儿，除了妆有点花以外，一切都还好好的，才敢开始大口喘气。
杨菲菲见到唐莫来了，立刻吼道：“都说我快死了，你这时候才赶来！”话刚落音，杨菲菲忽然看到玻璃反射出自己花掉的黑眼线，连忙宣称要上厕所暂时回避这尴尬的局面。顺便在洗手间里补了个妆。
“唐莫，你到底怎么想？”林筱凡腾出一张椅子让唐莫坐下，黎雪依然礼貌地给唐莫倒了杯水。
唐莫喝了一口水，表情很纠结：“我……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们当结婚是过家家呢？冲着领个结婚证比买小菜还便宜是吧？”李雅然依然保留着她的磅礴气场，让唐莫把接下来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黎雪拉了拉李雅然，让她别这么激动。唐莫慌忙从口袋里掏出烟来递给李雅然，李雅然毫不领情地掏出自己的烟点上。
唐莫悻悻地独自抽起闷烟来，一根烟很快就化作了灰烬撒落。杨菲菲这时也从洗手间出来，眼睛还略带红肿。唐莫已经不敢正眼看她了。
“好了。现在当事人都到齐了，有话，咱今天都摊开来讲。这事一直拖着也不是个事，对吧？”林筱凡开了篇，看了看杨菲菲，又看了看唐莫，等待着谁来接话。
“其实吧，我还是蛮喜欢菲儿的了。不然，我也不会跟她结婚的。”唐莫怯生生地看着林筱凡。
“你看着我干嘛？跟你结婚的又不是我！”林筱凡从唐莫的视线中移开，走到了杨菲菲身边。“菲儿，你怎么想？”
“我能怎么想？人家里看不上我啊！”杨菲菲抹着鼻子还在赌着气。
“菲儿，说实在的，我什么情况你也看到了。我们结婚，我妈不拿钱给我买房子，不拿钱筹备婚礼，这日子我们怎么过啊？”
“你自己不是有工作吗？就没一点过日子的积蓄？买不起房可以先租啊！”黎雪问。
“我……工资卡都在我妈那儿……”唐莫一句话，在场的人几乎个个憋成内伤，恨不能一口老血喷死这没志气的男人。
“你就知道听你妈的！就算我们勉强在一起，我们也过不上好日子！离！”杨菲菲突然站起身来，拎着包走到唐莫面前，“不用为难了，这婚咱们离定了，必须离！你去跟你妈过一辈子吧！”
“菲儿！菲儿！”只有黎雪跟着杨菲菲的脚步追了出去，其他人都杵在原地。不想沉默，却真的无话可说，只好各自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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