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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的伤势比林怀度想象中的严重多了,全身上下共有二十三处伤口,每个伤口都中了一种名为阴梦魇的毒。此毒极其狠辣,会让人产生六种噩梦:贪欲、情欲、财欲、猖獗、梦魇、私欲。
林怀度虚汗满身,覃姨在一旁紧张地帮忙拿各种药物。
“覃姨,去把清风散拿来!”
“老爷,这清风散??????”覃姨欲言又止,转身寻去了。
林琦色在院中无聊地踢着石子,心里闷闷的,却见童寻夜在那树枝桠上熟睡了,心思顿起。
林琦色悄悄来到树下,用脚猛地一踢树干,树上还未剪掉的黄梅一朵朵像跳舞一样飘下,还有童寻夜。
他显然完全没有防备,摔到地上还莫名其妙,看到一旁憋笑的林琦色。眼睛似要喷出火:
“色丫头你有完没完?”
林琦色终于忍不住“噗”地笑出来。
“色儿??????”
“阿爹”林琦色兴致勃勃地一蹦一跳跑到林怀度身边:“那位少将军的病没事了吧?”
林怀度安慰的笑了笑,接过覃姨递过的棉帕擦干手:
“今晚便是那阴梦魇发作的之时,若少将军能熬得过今晚,就已无大碍了。”
覃姨接过棉帕道:“那少将军也就约莫十六岁的样子,梦魇的六毒中,应该只有猖獗一欲发作,倒也无事。”
童寻夜嗤之以鼻,拍拍身上的泥土:“就那伯闫卿,怕是除了财欲一毒,其余的都会折磨死他。”
林琦色扑闪扑闪大眼睛,童寻夜居然认识少将军,还如此了解他。
食过晚膳后,林怀度便携着覃姨一同去医馆了,嘱咐林琦色和童寻夜定要好好照料伯闫卿。送伯闫卿来的士兵已经累的睡着了,在这战乱之际,守护家国的好男儿又受了多少苦楚?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林琦色、童寻夜和可以忽略不计的伯闫卿。
林琦色无聊地瞧着燃烧的蜡烛,有一只飞蛾围着蜡烛绕着圈,却迟迟不敢接近火焰。
童寻夜十分不耐烦地踱来踱去,本是十四岁的年龄,却有着几十岁的担忧。
“夜哥哥,你说少将军还有没有事啊?我看他并没有发作的迹象,要不,我们回去睡觉吧?”林琦色打着哈欠,埋头趴在木桌上,手指画着圈圈。、
童寻夜正待开口,却听得一声:
“璃庭,璃庭??????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林琦色立马坐直了身子,好奇地看向梦呓的伯闫卿,又看向蜡烛,飞蛾已经扑向火焰,化为灰烬了。
童寻夜十分冷静地坐在床头为他捻了捻被子:“应该是情欲发作。”
林琦色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将事先打好的水端到童寻夜的面前。童寻夜拧了棉帕擦去伯闫卿额头上豆大的汗珠。
“情欲真的有这么难受吗?”
“授你万千针穿刺骨,你觉得呢?”
林琦色不再言语,默默咽了口水,发誓这辈子都不要接触情欲。却不知眼前这两位少年是注定与她纠缠不分的。
“璃庭,璃庭,你若敢跟他走,我便屠他全家??????”伯闫卿挥舞着双手似要抓住什么,面容狰狞,恐怖至极。
林琦色咽了咽口水,这叫璃庭的女孩子究竟是谁,竟能让伯闫卿为她如此。
看出林琦色眼底的疑惑,童寻夜难得耐心解释道:“那璃庭本姓付,是吏部尚书付老付正清的幼女,不过具体她和伯闫卿有什么纠葛,我就不清楚了。”
“住口!”
伯闫卿突然发出怒吼,吓得林琦色和童寻夜一愣。
“张君修你住口,我不准你说璃庭,否则??????否则我掐死你!”伯闫卿情绪越来越激动,竟双手掐住脖子,用力收拢,手上青筋爆出,可见他是有多痛恨那个张君修。
童寻夜眼疾手快地上前拉开他的手,却奈何伯闫卿乃是习武之人,怎拉得动?
“嗵”的一声门被踢开,林琦色只觉一阵风拂过,那白日里粗犷的鳌战已经把伯闫卿的双手拉开了。
林琦色和童寻夜皆松了口气。
伯闫卿渐渐安静下来,鳌战也已经满头大汗,可想而知那伯少将军是有多大的力气。
“你们两个小娃姑且回去歇息吧,这儿有我看着”鳌战擦擦手心上的汗正色道。
“好啊!”林琦色满怀高兴,就想早一步回到房间的榻上歇息。
“好”童寻夜瞟了一眼榻上已经安静下来的伯闫卿,拉上林琦色走出了房间,关上门。
“夜哥哥,那我先回去水了”林琦色一溜烟地消失在走廊转角处。
童寻夜呆了呆转而为笑。
回到房间丫头们伺候完林琦色便退下了,留下她一个人躺在榻上盯着床帐上的朱穗发呆。
童寻夜和伯闫卿为什么认识呢?
想着想着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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