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科幻灵异 > 六角星灯 > 第十八章 遭遇分离 承受折磨 02

??    玺跃无力的推开房门,发现清亮的月光洒了满地满床,她走到窗前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一轮满月格外明亮的悬在当中。这是她平时最喜欢的夜色,每当被这样从容的月光笼罩着的时候,她会觉得心底的温柔统统化作了一汪水,舒心的荡来荡去,有时为了享受这份宁静,她会好几个小时不睡觉,一直望着月光从屋子这头慢慢挪向那头。

    但今天这样的月光,却让她觉得自己格外的孤独,她伸手拉上窗帘,沮丧的倒在了床上。

    终究还是没忍住,终究还是在所有人面前,以刁蛮的悍妇形象收场。她烦躁的揉了揉脸,自责的想,干嘛要违心的说那么刻薄的话呢?干嘛要表现得像个爱猜疑的怨妇?这样的形象,只能是突显了自己和方彤之间的反差,郑逸梵的心会指向哪边,那不是明摆着的吗?他今天的态度,已经明确表达出了他的不满,两人之间或许不用再说什么,他已经直接把自己K出局了吧?

    这时大门口传来了开门声,她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动静。

    郑逸梵走出饭馆的时候,玺跃已经不见了踪影,打她电话,也关机了,他在附近转了半天,觉得这么乱找不是办法,决定先回家看看。

    一进门,就看见了玺跃的鞋,他知道她已经回来了。玺跃屋里没开灯,他走到她门前,抬手想敲门,但心里斗争了一下,还是放弃了。他轻轻走到小屋,拿出旅行箱,开始收拾衣物。

    听见郑逸梵回来了,玺跃本来还有点纠结,没想好要不要给他开屋门。可是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动静,许久之后却传来了大门的关门声。她愤怒极了,也伤心极了,烦躁的翻出眼罩带上,祈祷赶紧渡过这个难熬的夜晚。

    福璂和鞠恩济吃完饭,拉着手走在清冷的街道上。

    “刚才你说的,第一眼不喜欢什么人,其实是对方身上有你特别渴望的东西,虽然玺跃冲你发脾气了,但是我想了想,觉得你说得有道理。”

    “是吗?怎么想的?”

    “我以前特别不喜欢那种跟谁都能聊,上来就自来熟的人,我要到一个新环境里,有很长时间都会冷冰冰独来独往的。但是现在想想,我那样是因为从小跟我爸妈不亲,所以我既不会也害怕跟别人亲近,但我从心里面,挺羡慕那种,特快特自然就能跟别人熟悉起来的人,但是我自己做不到,所以我就有点讨厌她。还有那种娇滴滴的女生,我也一直都不喜欢,老觉得她们特假,可是现在想,不喜欢还是因为羡慕,我也希望自己不总是那么要强的样子,也盼着自己能那么柔柔弱弱的,对谁都细声细气的说话,能让男的一看,立马就产生出保护欲来,可是我这种五大三粗的人,这辈子怎么都不可能是那样的人了,所以一见那样的女孩,上来我心里就会有抵触情绪。”

    鞠恩济认真听着,不停的点着头,福璂受到了鼓励,继续说着:“以前我经常觉得自己的直觉很准,第一眼不喜欢谁,肯定是他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让我讨厌,不过今天听你说了,我才想明白,确实是他们身上有我想要却又做不到的东西,我才对他们上来就反感的。”

    自己只是随口一说的话,福璂却能认认真真想这么多,这让鞠恩济很感动,他把她搂过来说:“谢谢你支持我。”说完亲了亲她头发。

    福璂眯起眼睛享受的晃了晃脑袋:“这理论你从哪看的?书上吗?”

    “不是,‘犯罪心理’每集头尾不都有名人名言吗,这是其中一集里的,苏格拉底说的。”

    “原话是什么?”

    “最极端的仇恨往往来自最深刻的欲望,然后我又查了一下书,这个理论扩展出来,就是我刚才说的那话,是不是挺佩服人家,二千多年前说的话,到今天依然适用呢。”

    “没错,科技进步的飞快,但人心却变化不大,我读《道德经》的时候,也有这体会。”

    “我看你借我的那些书上,每本扉页上都写着首诗,你最喜欢谁的诗?”

    “我不固定,最近是王维。”

    “喜欢哪首?”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鞠恩济跟着说出了后两句。

    “这是我最近很喜欢的一首,以前年轻的时候,更喜欢像‘千金散尽还复来’这样比较豪情的诗句。”

    “我发现你身上经常会有股男人的豪迈劲儿。”

    福璂拉起他手笑着说:“我发现你身上经常会有股女人的温柔劲儿。”

    鞠恩济跟着笑了,低头在她耳边说:“我相信,咱们一定会买那对戒指,戴一辈子的。”

    他记住这话了,福璂幸福的仰起脸,主动亲了亲他嘴唇,然后靠在他肩上说:“真希望咱们能一直像现在这样走下去。”

    发彪之后,玺跃过上了早出晚归躲躲藏藏的生活,她不仅想避开郑逸梵,也想避开福璂,上次直接对鞠恩济开火,她既内疚又不好意思。

    白天可以忙工作,夜晚还是依然难熬,上次被郑逸梵偷袭后,虽然她晚上也总睡不着,但心情却是夹杂着甜蜜的,可这次却全是烦躁和苦涩。郑逸梵真的再没有出现过,这让她像得了强迫症一样,脑子里总是在不停的猜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是故意要晾自己一段,还是真的什么都不说就退出了呢?

    俩人的关系一下戛然而止了,这让她变得敏感又不安,常常焦虑的想撕书、想摔东西、想大喊大叫。在终于要忍受不了,自己一把年纪了还为感情的事,这么歇斯底里折腾的时候,单位里正好有个报道青少年越野拉力赛的任务,她就第一个举手报名了。

    这次的任务是个苦活,比赛要历时一个多月,由北京出发终点在乌鲁木齐,全程都在野外拍摄,晚上还需要随小队员们一起住帐篷。按理说这样的采访,由单位里年轻的单身小伙子干就行了,早已用不着玺跃这个资历、这个年纪的女将出马了。几个关系不错的同事跑来劝她:“这次你干嘛非抢着去呀,以前多少次去好玩的地方,你都不愿意出差,这次这么苦,你干嘛要给自己找罪受啊?”

    面对别人的好意,玺跃总是笑笑说:“在城市里呆太长时间了,这次想出去走走,多难得一路开车,可以一直看风景。”

    在敷衍别人的笑容背后,她知道自己这么做,其实是想彻底的忙起来,好没空再去想那些烦心事,也想让身体因为条件艰苦而承受一些折磨,这样就能忽略掉心里的痛苦了,更可以在不知不觉间让时间流逝了,将过去的一切就此淡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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