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沂源看着穆芙香那样神情防备地看着自己,忽然气不打一处来,更是靠近她,有些不满地问:“怎么,我不能到你房里来?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是你的丈夫。”
她却想到了另一处去,今天东桔在她这里伤到了脚,这个平时连话都不爱跟她多说一句的丈夫就来了,看来是要给东桔姑娘讨说法来的。
穆芙香心里叹了一口气,哪里是她把东桔怎么样,她又不是诸葛再世,怎么就知道自己前脚刚给花浇完水,后脚东桔就来了。
地上确实是潮湿的,但是只是一小滩水,又是在水泥地面上,怎么就能滑到人了?她自己脚上还穿着高跟的皮靴呢,她来来回回在那滩水上面走了好多遍了,怎么她自己没有扭到脚?
所以只好低声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东桔会突然过来,她会伤了脚我也很意外,当然,你要怪罪,我也不推脱,毕竟水是因为我洒出来的。”
他本来忘了那事了,可是被她这么一提,心里更是杂乱,她就这么想他,他到她这里来每次都是因为东桔?
他心里想说的是:“我说的不是这个事情,我问的是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的丈夫了。”
可是一出口,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怎么你看着还委屈了,穆芙香,你不要装成这样给我看,之前好几次就是的,你以为你这样子看上去很大度是不是,我告诉你,我最讨厌虚伪的女人了。”
他说出口,自己竟有些悔意,但是那种悔意很快就因为想到她是姓穆的而冲淡了,转化成为一种决绝,他等着她动怒,等着看她跟他发火,叫嚣,现出原形。
可是穆芙香却没有像她预想的那样生气,她只是轻轻地合上书,从柜子里拿出一卷药膏说:“这是我从家里带过来的药,对扭伤跌打特别有效,之前没有找到,现在找出来了,你给东桔吧,顺便帮我说一句,下午真是对不住了。”
他看着她,没动,眼睛一直盯着她,仿佛能在她脸上盯个洞出来。
“你不放心我的药是不是?可以拿给大夫检查一下,我不会害她的,如果是我的药有问题,我也脱不了干系……”
话还没有说完,下巴就被人死死地钳住,她却没有挣扎,被迫地抬起头看他,这人长相斯文俊朗,外人看来就是一介翩翩佳公子,可惜,对她总是恶形恶状。
不过没有关系,穆芙香想,如果这样,他对穆家的仇恨能够淡一些的话,没有关系。
他近距离地看着她的脸,很漂亮,不止一两个不知情的恭维的人对他说恭喜,娶到穆家大小姐这样的美人兼才女。他轻视这些赞美,她怎么配?
可是,现在眼前的这张脸,因为他的动作蛮横而显得有些痛苦,她可以挣扎,却没有,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眼里平静无波,却只是看着他,也不逃避,他甚至有些残忍地想,你哭出来,哪怕你哭出来,让我觉得你是活的,是生动的。
她却始终那样。
他失去了耐心,放开她,伸手猛地拿过她手里的要,一关门走了。
穆芙香揉了揉下巴疼痛的地方,镜子里头,那里格外的红。
荣沂源去了东桔那里,她一见到他来,脸上笑得欢悦:“三哥,你可来看我了,好几天不大见你,还以为你把我这个妹妹给忘记了呢?”
“怎么会呢,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睡不着,脚踝那里一阵阵地疼着,像小虫刺着一般,不让人睡觉。”
“怎么这么大人了,还这样不小心?”
“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三少奶奶那里,哎,瞧我说的,可不就是我不小心。”
他没再说话,因为看她的脚,所以低着头,却掩盖了所有的表情。
抬起头来的时候,荣沂源是笑着的:“我给你带了药来,你敷一敷看看,应该是效果。”
“还是三哥最好了,肯定有效果,你给的东西一定是好东西。”
“那你就试试吧,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你早点睡吧。”
走近黑夜里,夜色将他脸上方才的柔情遮掩,仿佛一切都是错觉。
再回到院子里,她房里的灯已经熄灭了。
他躺在床上,想着的却是她的眼神,那么平静的看着自己,明明什么是极其安静的,却搅得他心神不宁。
他伸出手去碰了碰那面墙,那一头就是她的床,她会不会就靠着墙睡,他们只隔着这一面墙?
荣沂源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慢慢地收回手,强迫自己睡觉,明天,还会是忙碌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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