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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薛深走了进来,道:“这儿怎么如此热闹?”
众女子一下子都噤了声,慌不迭地给他行礼,更兼着柔声媚语,娇羞可人。
薛深却看也不看,径直走到南宫浣花的面前,坐到她的身边,随意地揽她入怀,柔声道:“怎么?刚刚睡觉起来?”
南宫浣花眉头微蹙,将身体稍稍离开了他些,淡淡地道:“是”自顾细啜着茶,不再说话。
薛深眸中染上丝暗色,不动声色地又将她往怀里紧了紧,漫不经心地道:“本王在外面就听得里面热闹,不知道在谈些什么?”
如眉笑着道:“启禀王爷,妾身和妹妹们是来给王妃请安的。王妃端庄谦和,妹妹们一时失了态,请王爷和王妃恕罪!”
“是吗?”薛深看向南宫浣花,眼底有着询问。
南宫浣花轻笑了声,道:”如夫人可真会说话,也不怪王爷宠你。”看向薛深,笑盈盈地,“王爷的身边美人可真是多啊,妾身眼都有点花了。”
薛深凝着她的眼眸,想从中看出什么。
一个侍妾娇娇弱弱地开了口,道:“王妃的夸赞,妹妹们可是担当不起。在妹妹的眼里,王妃的风姿和神韵可都是无人能及!王爷您说是不是?”眼睛很殷切地看着薛深。
薛深嘴角浮起一丝微笑,带着赞赏。
其他女子也诺诺称赞,尽管眸中闪过不屑和嫉妒。
南宫浣花笑,道:“妹妹的话真是叫人受用!”她眨了眨眼,似乎不经意地抚着那伤疤,“你看,本妃这脸上的疤是不是很难看?”
那侍妾偷眼看看薛深的脸色,笑道:“王妃本是丽质天生,一点瑕疵怎能掩盖王妃的绝世风姿?”
南宫浣花又笑,不可抑止。
薛深皱着眉看着她,道:“阿浣!”
南宫浣花止住笑,眼波流转,“王爷,你觉得是臣妾好看呢?还是她们好看?”
薛深不假思索,道:“在本王的眼里,自然爱妃最是好看!”
南宫浣花微愣了下,笑道:“王爷,既然如此,若都划了她们的左脸,就和臣妾一样了!是不是也很好看?”
她这一句话说出口,那些女人们吓得魂飞魄散,掩住脸,都跪倒在地,“王爷饶命!娘娘饶命!……”
薛深凝着她,神色不动,道:“爱妃喜欢怎样就怎样,只要爱妃高兴!”
南宫浣花笑脸僵了僵,避开他的眼睛,看向跪在地上一大堆的女人,心中是莫名的烦躁和恼怒,喝道:“都起来吧!”
女人们止住哭饶,互相看了看,慌乱地爬起来,再也没了来时的嚣张,低着头战战兢兢地站着。
南宫浣花深吸了口气,转向梅碎,“去,把上次宫里赏的那些玩意儿都送给夫人们吧!”
梅碎应声取了一个大盒子,打开盒子,有翡翠,珠宝……灿烂耀眼,一一走过众女子面前,任她们挑选。
那些女子本来是胆战心惊,见了明亮亮的珠宝,忐忑着,又禁不住诱惑,分别捡了喜欢的收在袖里。
薛深微微闭了眼,也不看众人,只是冷冷地道:“既然王妃打了赏,都退下去吧!”
众女子听了,都急急地行了礼,慌不迭地依次退出了房间,就连如眉也不敢再说什么。那侍妾虽有万分不甘,幽怨地看了薛深一眼,只得怏怏地退开。
房间里只剩下薛深和南宫浣花两人。
薛深睁开眼睛,瞧着她,慢慢地道:“你终究下不了狠心!”
南宫浣花沉默着,良久,道:“如果我是她们其中的一个,你是不是也会这样对我?”
薛深叹了口气,轻轻抚上她的脸,声音低沉,“你难道还不明白?这个世上只有一个南宫浣花,我的眼里也只有南宫浣花一个人!”
南宫浣*神一震,愣愣地看着他,很自然地,她又想起了薛平川,“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携子之手,与子偕老!”慢慢地,眸中水气氤氲。
薛深叹息着,将她搂在怀里,唇,轻轻吻过她的脸颊,她的眉眼,她的耳垂,她的秀发……
*夜半,南宫浣花醒来,薛深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她支起酸痛的身子,赤着脚慢慢下了床,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
外面黑黝黝的,只听见风吹过树梢的簌簌声,雨,滴落在地上,打在窗户上,树叶上滴答的声音。
一阵风挟着雨丝扑面而来,帐幔随风舞动,而她那长长的秀发和衣袂沾了雨丝,也随着起舞。黑暗中,她的眼睛闪着幽亮的光,嘴唇紧紧地抿着,冰凉的地面上彻骨的寒气透过脚底,直传到她的四肢,她的心底。
她,南宫浣花,今生注定无法摆脱这张用狂妄,用宠爱,用黄金打铸的网!如同这潮湿的黑色的雨夜让她窒息,让她烦躁,让她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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