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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飘舞的时候,南宫浣花再次见到了薛仓翰。这是自从那年辞别后第一次相见,而且还是女儿装。
薛仓翰显然也很惊诧,看着眼前这个俏生生的人儿,张口结舌,道:“你?你是阿奇?”
南宫浣花苦苦一笑,对于薛仓翰她存在一定的感恩心理,甚至潜意识里将他当做了自己的父兄,依靠他,信赖他,更尊敬他。毕竟是他在自己当年彷徨无助的情况下,将自己带离了伤心地,给她以最大的信任和让她展示才能的空间。
但是,当她身不由己地卷入这场宫廷阴谋时,她发现这个人前永远儒雅谦和的人有着她无法探知的一面。也许,在宫廷长大的人就是这样,心理永远是深不可测的。
她的心情出奇地平静,轻躬了躬身,道:“奴婢阿浣见过镇南王爷。”
“阿浣?”薛仓翰重复了句,道:“你不是……你叫阿浣?”
薛深适时地接口道:“是,她复姓南宫,南宫浣花。”
“南宫?”薛仓翰一震,看向薛深,神情复杂。
薛深好像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伸手很随意地揽住南宫浣花的腰,很亲昵地,道:“不过,现在,她是孩儿的侍寝丫鬟。”
南宫浣花撇开脸,忽略薛仓翰震惊而沉痛的眼神。
薛仓翰道:“深儿!”便住了口,深深叹了口气,摆摆手,道:“你……阿浣,你先下去吧!”
南宫浣花默然退下。
房间里,薛深悠闲地坐在软榻上,一副轻松惬意的样子。
薛仓翰的声音低沉,道:“深儿,她是个至性纯良的孩子,放了她吧!你的女人难道不够多吗?”
薛深冷笑声,慢吞吞地,道:“我记的,父王从来不问我的私事,今天怎么为了一个丫鬟开了口?”他略向前探了探身子,“不过,父王,我很奇怪,你收留了她三年之久,难道不知道她是个女儿身?还是你想隐瞒什么?”
“放肆!”薛仓翰脸色变了,喝道:“你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薛深耸了下肩,不以为意。
薛仓翰抚了抚额头,这个逆子总有办法气得他暴跳如雷。看着他那酷似自己,俊美的脸庞,那冷漠中透着邪戾的神情,他的心禁不住颤了下,这都是自己的错啊!
他平息了怒气,道:“罢了!随你吧!”他端起茶,喝了口,又恢复了那份儒雅,道:“这些日子,你与皇上走得很近?”
薛深眸光微动,淡淡地,道:“我一向与皇上亲厚,怎么了?”
薛仓翰揉了揉眉心,“伴君如伴虎,深儿,为父相信你应该很清楚这一点。你一向与皇上亲厚,但那时的皇上只是太子,他需要朋友,而且是能为他出生入死的朋友!但是现在不同了,他已经贵为一国之君,手握生死大权。”他停了下,“朝堂之上,你我父子已经是位极权臣。满则溢,盛则衰。父王,还是希望你像以前那样肆意江湖,无拘无束地过你自己的生活。”
薛深眯着眼,道:“父王是关心我么?”
薛仓翰叹息道:“深儿,父王知道你对我的怨怼,为父王确实亏欠了你和你娘许多。只是,父王已经回不去了!但是,你是我的亲生骨肉,父王无论怎样不堪,都不会伤害你!”说到最后一句,他的神情竟至凄怆。
“是吗?”薛深的嘴角却露出丝讥讽的微笑。
“深儿……”薛仓翰脸色很难看。
一阵难堪的沉默,薛深道:“儿臣也不想在这个漩涡里太久,只是儿臣还有太多的疑问。比如,太后娘娘为什么会疯了?薛平川既然是枚棋子,那么到底谁是执棋人?还有那份遗诏……”
“够了!”薛仓翰霍然起身,脸色冷得可怕,道:“这些都过去了,不要再提起!深儿,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对你没有好处!”顿了下,冷笑着,“天下最罪恶的地方莫过于这座皇宫,深儿,不要太自负,离开这儿,这里的一切,父王自会帮你打算!”
薛深慢慢站起,眸色冷冽,毫不退缩地看着他,道:“正如父王所说,你欠我和我娘的太多。所以,你的自以为是补偿不了这些年你对我们的伤害!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只要保住你自己就可以了!”
“你!”薛仓翰狠狠地瞪着他,铁青着脸掼门而出。
薛深对着他的背影,微微笑着,大声道:“父王,你慢走!回去转告母妃,我不几日就去看她。”
薛仓翰却理也不理他径直走了。
薛深仍是笑着,眸中却渐渐没有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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