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那个女孩年纪约有十八九岁,上身穿着一件棕色束腰风衣,下身穿着紧身牛仔裤,脚上是一双粉色的雪地靴,脖子上围着毛茸茸的围脖,头上戴着针织线帽,看起来相当的娇俏可爱。
此时正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神中略带惊恐地看着林格,待看清楚是林格,戴着毛线手套的手后怕地拍着鼓鼓囊囊的胸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嗔怪地瞪了林格一眼,眼睛笑眯了起来,显出眼角那微微的翘弯,摆手说道:“是你呀,吓死我了!我没事。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找到工作了吗?”
这女孩名叫陌小可,是来自江南水乡的妹子,来京都原本是参加京都电影学院的专业考试的,不过可惜的是,考试没有通过,她的主意也正,竟不回江南了,准备在京都驻守,以待来年再考!
陌小可几乎是和林格前后脚住到这里,一开始见邻居是一个大小伙子,还曾心有顾虑,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发现林格当真算得上是现如今凤毛麟角的模范青年,为人谦逊有礼、温和可亲,无任何不良爱好,最大的爱好竟然是读书,还是纸质书!令陌小可诧异了许久。
两人的熟识是通过林格手里那部明珠投暗的爱疯死,陌小可对它早起觊觎之心,只可惜囊中羞涩,可望而不可得,在偶然间发现林格手里竟然有一部后,前几日都没有说过话的她,竟厚着脸皮先跟林格搭起讪来,并且顺利地从林格的手里把那部爱疯死“借”了过来,从此,每天晚上爱疯死都是躺在陌小可的枕畔过的夜。
陌小可虽然年纪比林格小了几岁,高中都还没有毕业,但是单论社会经验,却比林格丰富了不知多少,虽然出身江南水乡,性格却颇为爽朗,在得知林格在找工作后,曾热心地帮林格做过参考、指点,只可惜由于林格本身不给力,使得她的帮助一直没有收到成效。
不过就这样一来二去,陌小可也成为了林格出山以来第一个说的上话的朋友。
听到陌小可连珠炮似的问话,林格笑着回道:“还没有找到,不过回来之前刚得到一个面试机会,让我明天去面试。”
陌小可闻言点头说道:“一时半会没找到没关系,只要坚持,一定会有好结果的!”
林格笑道:“呵呵!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你今天怎么样?工作累不累?”
陌小可摆手说道:“就那样吧,假期过去了,生意就冷清了。”她这段时间在一家大型商场里做促销员,前两天是清明假期,每天都要忙到很晚,回来后连玩林格的手机的精力都没有了。
林格心中对这个独立有主见的女孩颇有敬佩,打心眼儿里想要跟她亲近,不过一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二来嘴拙舌笨,不会说话,能够关心地问一句“工作累不累”已经是他表达的极限,再接下去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到陌小可面露疲倦,摆头示意道:“你先回屋休息一下吧,我出去洗把脸。”
陌小可点了点头,一边解着围脖,一边从随身的包包里摸着钥匙开门,嘴里还边说道:“等下你把手机给我送过来,然后帮我去买点吃的,我先躺会儿,站了一天,腿痛。”
林格应着声,先回身拿起手机,给陌小可送过去,才到外边的水池洗了脸,把东西送回屋,也不问陌小可想吃什么,就径直走出去给她买了份炒饭,还有一瓶营养快线,回来送到陌小可的屋里,见她正躺在床上聚精会神地玩着手机游戏,微微一笑,把饭放在桌子上,拿起陌小可放在桌子上的钱包,从里面取出买饭花的钱,走出来,还给她带上了门。
这样的相处方式二人已经做了许多次,虽然一个月前,两个人还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但是却不知怎的,在度过相识后的尴尬期后,再相处,就自然得像是家人一样了。
林格回到自己的蜗居里,也躺倒在床上,从床头拿起一本书,津津有味地翻看,到听到隔壁墙上响起的“梆梆”敲击声,才放下来,脱去外套,上床睡觉。
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已经养成的生物钟使得林格自动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下床活动了下身子,穿衣服,出去洗漱,完后,回来换上那套面试用的廉价西装,来到陌小可的门前,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门被从里面拉开一道缝,陌小可那睡眼蒙松的小脸从门后探出来,有气无力地向林格问了声早,把手机递给林格,然后“砰”地一声关上门,门后想起一声提神的尖叫,陌小可美名其曰“吊嗓子”,林格听到这声叫,就知道她已经清醒了过来,笑着摇了摇头,把手机装进口袋,转身出门了。
在街边买了一杯豆浆,两个大肉包子,几口吃下去,摸着嘴挤上公交,林格按照昨天那个皇甫先生的指示往西城区新街口大街去,正是上班高峰,京都到处都在堵车,换乘了一趟公交,等晃荡到新街口大街的站点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昨天电话里,那个皇甫先生只是给了一个“西城区新街口大街”的地址,前些天几乎跑遍整个京都的林格知道,新街口大街可不是一条小路,全长有好几公里,但在西城区的里长,也不算短,那么大的一个范围,要找一个连名字都没有单位,真是要人命的事儿。
一开始,林格还心有顾虑,不想再给皇甫先生打电话,让他以为自己连找路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在面试之前,就给人家一个不靠谱的坏印象,但是当他在西城区的新街口大街上来来回回走了两遍,从九点一直找到十一点,还是没有任何所获时,才不得不垂头丧气地拨通了手机的电话簿里存下来的那唯二的两个电话号码(另外一个自然是陌小可的)。
仍旧是嘟嘟两声,电话被接起,电话那头的皇甫先生的语气仍旧云淡风轻,“你好!”
“您好,您好!皇甫先生,我是昨天傍晚给你打电话的那个应聘者,那个,我已经到新街口大街这儿了,贵处的具体地址是什么,我……”林格连忙说道。
皇甫先生说道:“你现在在哪里?”
林格四下看了看,回道:“我现在在……新街口烤鸭店附近。”
皇甫先生说道:“你现在过到马路对面,往南走,到新街口四条路口等着,我让人去接你!”
林格应道:“好的。”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就挂断了。
林格也不在意,走到路边,左右看了看,趁路上车辆稀疏的间隙,几步跑到马路对面。
新街口大街是一条南北向的大路,位于西城区的这一段,北接二环,南通西大街,地理位置优越,距离什刹海、后海都不远,是京都市无可争议的市中心,大街两边各色店面林立,奇怪的是,在德胜门西大街到新街口四条的这一段路,大街东边,仍旧店里林立,但是在大街的西边,却被一道高墙围着。
那道墙,墙面涂着朱漆,墙身高两丈有余,上面还围着一圈铁丝网,防范身为严密,使人望而生畏,不知道这一道足足占了半条街的高墙里面,是何等景象。
林格溜着高墙根儿往南走,不多远来到一个路口,正是新街口四条,那道高墙也在这里拐了一个弯,沿着新街口四条向西去了。林格探着头往西看,只见在新街口四条中间位置,高墙被一扇远远看去,就显示着壮阔的大门隔断,门前立着两只硕大无朋的石狮子,一看就是深门巨宅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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