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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这边沈万三按照妲己说的将小柜子分别送到了附近各权贵的手中。而此时在苏府书房的苏护捏着手中妲己的信,先是着急地不行,而看到后面才慢慢松了口气,思索了一会儿,便开始在桌上奋笔疾书了起来。
当日下午,冀州的各大权贵便收到了来自苏护的邀请信,邀请他们带家眷前去苏府赴宴,顺便将对冀州治理的想法写好赴宴时带来。各府老爷看着苏护的请柬不仅头痛了起来。要知道苏护约的时间是明日中午,他们现在不仅要好好思索下治理的方案,用石刀刻在龟板上,还得注意措辞,不能写错,一旦写错,又得重新刻过。但是即使是一次性就写好,那也至少得熬到很晚才行。各府老爷无奈地看着手中这烫手的山芋,突然,眼前一亮,摩挲着手中的请柬,这是什么?
魏家屯镇的魏老太爷看了半天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将管家叫来,问道:“这是什么做的,你可见过?”
管家接过请柬一看,又摸了摸:“回老爷,奴才见识浅薄,不识得这东西。”魏老太爷又拿过请柬,翻来覆去地看,依旧看不出这是什么东西,想着待明日到了苏府上再问问苏护侯爷,魏老太爷虽不知道这是何物,但凭着多年练就的毒辣眼神,自然知道这件东西的背后代表着什么。眼看时候不早了,于是将请柬放入袖中便急急往书房赶去。于此同时,其他收到请柬的权贵也都到了书房思索着治理方案,但魏老太爷不知道的是,能收到苏护请柬的人自然大多都是人精,哪里看不出来这“请柬”背后的利益。众人都等着明日问过苏护再做打算。
待到第二日中午,众人风尘仆仆地从冀州各地赶来,有的为了提前到好私下里先问问苏护或者想在宴会开始前多认识几个人的权贵天不亮就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朝苏府赶来。魏老太爷便是其中一个。待到魏老太爷到了苏府一看,愣了,暗骂道:娘的,老子昨晚赶文章赶到半夜才上床,今天起来地比鸡还早,没想到还有人在他前面到了,这些人难道晚上不睡觉,半夜就开始赶路了么?不过当他看到众人眼圈一个比一个黑时便又淡然了,走上前去,跟众人虚情假意地寒暄着。
不多时,众人带着家眷都陆陆续续地赶来了,见人已到齐,苏忠全便道:“请各位叔叔伯伯先行就座,父亲马上出来。”说完便朝着众人一拱手,然后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后院里也备好了宴席,女眷一进门便被带到后院去了。
苏忠全刚一坐下就见苏护出来了,于是又赶紧起身,跟随众人一道向苏护行礼道:“见过侯爷。”苏护笑着朝众人抱拳回礼:“多谢诸位赏脸光临寒舍,各位请坐。”
待众人坐下,苏护笑眯眯地说:“今日邀各位前来一为多日没见各位,想借此机会同各位联络下感情,多走动走动,免得彼此生疏了;二来则是冀州连年干旱,不知道各位有何良策,这也是我请各位写点对冀州治理方案的原因。”
枣强县敖守备道:“我等昨日接到侯爷的书信后便着手整理,幸不辱命,敖澈的治理方略在此。”说着从袖中掏出十几块龟壳,掏的时候一个没拿稳,全都散落到地上了,众人看着都忍不住想笑,可一摸到自己袖里的龟壳,便没了笑意。
好容易将龟壳按顺序排好交给苏护,敖澈道:“侯爷有所不知,昨晚下官熬夜赶东西,一直到半夜才睡觉,在龟壳上刻字麻烦不说,还写不了多少字,刚刚一散,又得重新按次序排好,手也刻得酸疼,不知侯爷可有什么办法没有?”众人一听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苏护。
苏护一笑,心知这些人都想打听自己写给他们的请柬是什么东西,暗喜鱼儿上钩,却不露声色打着太极:“的确如此,不过我朝历来都是用此法记录文字,本候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众位姑且忍忍吧。”
敖澈一听,急了,他本就是个直肠子:“侯爷未免太藏私了,不说别的,侯爷送给下官的请柬就不知是什么做的,又轻巧又能写很多字,我等都是冀州的官员,侯爷明明有了这么个写字省事的好东西,怎的就推脱下官说没有办法呢,还是侯爷觉得我等不配用这东西!”
众人听此都是一惊,原就知道敖澈说话直,脾气爆,没想到竟敢如此无礼,当面指责苏护,不过也乐得有人出头。苏护听此,不仅不为敖澈顶撞自己生气,而是暗自乐翻了天,这敖澈真是瞌睡送来了枕头。
苏护故意沉下脸来,魏老太爷见苏护似要发火,赶紧呵斥敖澈:“敖守备怎敢如此无礼,竟这样跟侯爷说话,这东西我等从未见过,想必是刚刚出现的新东西,侯爷暂时不告诉我等,必然有侯爷的道理,你怎么如此急躁,不分青红皂白,若非我等都知晓你脾气急躁,必让侯爷治你一个不敬之罪。还不速速给侯爷赔礼。”说着朝敖澈使了使眼色,敖澈知魏老太爷表面是呵斥自己,实际上却是为自己求情,于是领了魏老太爷的情:“下官方才急躁了,错怪了侯爷,还请侯爷恕罪。”
见敖澈服软,苏护脸色稍霁:“无妨,不知者无罪,下次切不可如此。”敖澈答“是”便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苏护见众人都看着自己,哪里不知道众人的心思:“告诉你们也无妨,这是一家叫凌云轩卖的东西,专门用来书写、记录,本侯也是刚刚知道,故想着先拿来试用一番,若是好用便推广开来,这不,也才第一回用嘛。”
魏老太爷笑着问道:“侯爷英明,只不知侯爷用着觉得如何?”
苏护沉吟一会:“书写起来是比龟壳省事得多,很轻巧,而且一张上可以写的字数相当于几十个龟壳,不用担心龟壳弄乱了要重新排序。我这里还有一些,等下你们每人带点回去用用。”众人赶紧起身道谢,一时宾主尽欢。
而后院里也是一片欢声笑语。饭毕,待下人们将残羹撤下,一屋子高贵典雅、艳妆华服的贵妇人便不再拘束,闲聊开来,互相攀比、恭维着。突然,便听见一阵吵闹。
大夫人不悦地皱了皱眉头,看向二夫人。二夫人面上挂不住了,气道:“是哪个下贱胚子在外吵闹,不知道这里有贵客吗?简直不成体统!还不把人给我抓来!”说罢拿眼色示意琴儿。琴儿微微点头便朝着吵闹的方向疾步走去。
不多时,便见琴儿捂着鼻子,命人押着一个小厮到了后院,二夫人定睛一看,却是苏护身边负责守书房门口的小厮,名唤琮营的。琮营被押着跪到中间,二夫人喝道:“大胆琮营,你可知今日府中有贵客,不在书房守着,跑到后院如此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琮营不住地磕头:“小的知错,小的冤枉啊!”
只见随着琮营动作幅度加大,众夫人都拿着帕子捂着鼻子,二夫人也闻到了,捂着鼻子道:“这是什么味!到底为何吵闹,还不如实招来!”
琮营哭道:“小人的确冤枉啊,小的刚刚上茅厕,不知是哪里窜出一只野狗,直往小的身上扑,小的一急,手一偏,便将秽物弄到身上了,小的正准备去清洗,可谁知那只狗一直追着小的不放,小的跑着跑着便到了后院,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求夫人看在小的多年来一直勤勤恳恳做事的份上,饶了小的这一次吧,求夫人饶了小的吧。”说完又咚咚地磕起头来,而他身上的大便味也随之越散越广。二夫人见众夫人都捂着鼻子笑,脸色通红,赶紧厉声喝道:“还不速速与我退下,琴儿,命人焚香。”
敖澈夫人跟敖澈是一个性子,心直口快,见二夫人面上有点挂不住了,于是道:“姐姐也别生气,这原不关他们的事,想那茅厕准备的石片那么小,一时失手也是常有的事,不值得为这生气。”却不想,二夫人听到她的话脸色越发难看了。
袁守备的夫人答道:“哟,难道妹妹府中还用石片呐,妹妹也不嫌那用着难受,姐姐我可是早就不用那个了,呵呵~”
敖夫人听袁夫人挤兑自己,不服气道:“哟,不用石片难道姐姐是用~”说着故意翻看着自己的手“呵呵,如果这样的话,那妹妹可学不来,宁愿难受点~呵呵~”
袁夫人看着敖夫人暗指自己是用手处理,脸胀得通红,分辨道:“你少胡说,哼,柳儿,把凌云轩特意给本夫人送来的草纸拿来。”故意将特意两个字咬得很重,一手接过柳儿递过来的草纸,得意得道:“姐妹们请看,昨日有人特意将这个送来,指名说是要送给妹妹我,还说这个是专程为有头有脸的贵人们上茅厕用的。刚刚生产出来就眼巴巴地送来了。妹妹我便用了一下,你们还别说,”说道这,故意压低声音道:“这玩意儿用着真比那石片强多了,不仅用的时候很舒服,而且用了这个过后,那里是干干净净的,一点味道也没有。”众人被她说得心痒痒,袁夫人见众人都迫切地想看看,便大方地一挥手,让柳儿递给众人观看。众夫人摸着手中轻轻软软的草纸,不仅啧啧称奇,流露出羡慕的眼神。
敖夫人气道:“一点味道也没有?难道妹妹你还闻过?”
陈夫人接口道:“敖姐姐别不信,凌云轩也送到妹妹府上了,妹妹用过,果真如袁姐姐所说呢。不过就是没送多少,不知道用完了凌云轩还有没有的卖。”
敖夫人在一旁被噎得说不出话了,心里却是在暗暗决定等宴会结束一回去就让下人赶紧去凌云轩买。听了陈夫人的话,再看了草纸的夫人们也暗暗决定一回去就将茅厕的石片扔了,改用凌云轩的草纸。
到了申时,众人见时辰不早了,想着在入夜前回府,便纷纷告辞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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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淇淋创建了一个穿越为妲己的圈子,亲们只要点作者专栏就可以了
周末冰淇淋要去选电脑,如果来不及及时更新,请亲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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