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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建好的厂房,妲己不得不承认劳动人民的力量是无穷的,钱是万能的。而更让妲己开心的是,看来自己当初收留尤浑是无比正确的事,因为打从妲己将设计图和自己对厂房、人员的设想告诉尤浑后,对造纸厂的事基本上就甩手了,全权交给尤浑去做,每日里只是培训尤浑挑选来的孤儿。而尤浑基本上对于所有的事,妲己一讲就透,还能举一反三,除了很少的问题会再来询问妲己征求妲己的意见外,基本上就呆在工地了,这段时间连尤必礼都很少去看。
巡视了一圈,妲己不住地点头,虽然跟现代的建筑不能比,但是想着才花一个多月就能够建成这样,妲己不仅感慨万千。要知道这要是放在现代,要这么快建好这么大的厂房那得投入多少人力财力啊,可是在古代就不同了,只要你给做工的工人们提供足量的饭食再给很少的银钱,工人们便牟足了劲的做,而且心里还对你感激万分。这就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在古代这个生产力及其低下的时期,很多人在连最基本的物质生活都没有得到保障的情况下更别提要去追求精神生活了,这也是妲己之所以能用这么少的钱这么快建好厂房的原因之一。
喜鹊快步走到妲己跟前,匀了口气:“小姐,奴婢刚刚去找尤经理了,没找着,凌凌一说他去”凌云轩“那边了。小姐,我们是不是现在过去?”一口气说完,喜鹊不禁做了几个深呼吸。最近听小姐跟尤浑说话时总会蹦出很多她从来没有听过的词语,比如说要叫尤浑尤经理,还给带回来的那些孤儿取名叫什么凌凌一、凌凌二的,喜鹊虽觉得奇怪,但出于对妲己盲目的信任,便尤经理、凌凌一、凌凌二地叫着。其实她哪里知道,这都是妲己直接搬用在现代的叫法,而凌凌一、凌凌二则是妲己嫌麻烦,直接拿号码给取的名。
妲己本想让喜鹊把凌凌一叫来,问一下这里什么时候可以收拾干净开始生产,但想到越过尤浑不是太好,便忍住了:“好,我们先去凌云轩看看。”“凌云轩”是妲己给以后用做销售纸笔一类物品的店面,妲己想着以后一但人们接受了纸这个新生事物,以纸的方便性将来肯定是供不应求,因此便让尤浑买下一个超大的店面,大约有300平方米的样子,连地皮也是买断了的,经过尤浑跟地主店主的讨价还价,最终连房子跟地皮一起,以800两黄金的价格给买了下来。
喜鹊见妲己同意,就要命人去将车赶来,妲己制止了:“咱们走路过去,锻炼下身体,也看看工厂离店面有多远。”说到这,将帽子上的纱巾放了下来往店铺走去。妲己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故每次出门都不仅系上纱巾遮住口鼻,只露一双迷人的大眼睛,而且还戴上一顶斗篷,斗篷上也缝制了纱巾,待纱巾垂下时正好可以遮到脖子。
到了凌云轩门口,妲己命喜鹊去通知尤浑,自己则走到店铺的后门口等着。没多久,尤浑便跟着喜鹊来到店铺后门将妲己迎了进去。妲己跟着尤浑来到尤浑的书房,喜鹊则是在门外守着,妲己自顾的坐下后,摆摆手示意尤浑也坐:“我刚刚去看了下厂房,修建地很不错,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工,你的功劳不小。”言罢,看向尤浑。
“小的不敢居功,能这么快建好,还是多亏了主子您的设计图和安排部署。”尤浑赶紧答道。
“你也无须自谦,近日来都忙地脚不沾地的,这些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倒是你,也有段日子没有看过必礼了吧?”
“回主子的话,必礼有主子照看着,小的非常放心,主子待必礼如此好,小的心里真是感激不尽,若小的再不努力点为主子分忧,小的真是无地自容了。”尤浑感激地看着妲己。
妲己笑道:“哪里就要你感激了,可别忘了,必礼不仅是你的儿子,还是我的徒弟呢。”
“是小的失言了,必礼得主子教诲,小的自是再放心不过,若必礼有什么不懂事的地方,主子只管教训便是。”尤浑憨憨地笑着。
“对了,工厂和店铺建造的进度怎么样了?工厂什么时候可以动工生产?”妲己收了笑,严肃起来。
尤浑神情一禀,答道:“回主子的话,工厂已经完工,今日将收尾工作做完,明日待材料、工具到齐便可开始生产。店铺也已经按照主子的设计装修完毕,人手也招好了,这几日正在按照主子的安排进行入职培训。估计等到工厂生产出第一批货后便可开工营业。”
妲己思索了下,又问道:“那宣传方面准备得怎么样了?”
尤浑想了想道:“宣传方面,之前主子让小的打听有没有舞龙舞狮的,小的到处打听过了,都没有听说过。如今若是自己排演的话,一来订做道具、排练人员费时不说,二来等东西弄好又只为这一次,恕小的直言,费钱而且还不知道能不能达到小姐说的效果。”尤浑停了下来,看着妲己,等妲己做决定。
妲己这时才恍然记起自己高中的时候看舞龙舞狮时觉得有趣,便专门去查了下舞龙舞狮的资料。舞龙最早在汉代以戏的形式出现,而舞狮这一习俗起源于三国时期,南北朝时开始流行,据传说,它最早是从西域传入的,狮子是文殊菩萨的坐骑,随着佛教传入中国,舞狮子的活动也输入中国。狮子是汉武帝派张骞出使西域后,和孔雀等一同带回的贡品。由此可见,在商朝时期根本就没有舞龙舞狮出现,这也难怪尤浑找寻这么久都没有人听说过舞龙舞狮的原因。“是我疏忽了,舞龙舞狮便取消了吧。”
“鼓乐队小的已经请好了,等开张的时候会来表演三天,点心我会命人在开张前一天做好,主子让小的打听的附近的显贵名单小的也已经拟好。”说到这,从袖子里取出一张写着附近显贵的名单双手奉给妲己后又回到位子上:“主子说的贫民区小的已经查探过了,只告诉那些人在开张前3天在贫民区集中,到那时,小的会去那叫他们到处宣传。”
妲己边听边点头,但总觉得漏了点什么,一时间也想不起来,于是说道:“如此便好,依你之见,第一批货什么时候可以生产出来?”
尤浑道:“若是按照主子教的法子,用炭火烤,那4—6天便可出第一批货。”说到这,崇拜地看着妲己。这段日子以来,虽然说妲己将办厂和装店面的事都交给了他,可是具体的设计都是妲己写好再教他。他清楚地记得妲己每每找到他,将各种设计图讲解给他听时,他内心的激动和惊讶,也越来越觉得妲己的深不可测和学识之渊博。
“好,只是这样一来的话,店铺上的事情你都得加紧了,会不会有困难?”
尤浑拍拍胸脯道:“主子放心,小的一定完成任务。”妲己点点头,站起身示意尤浑她要走了,尤浑赶紧起身送妲己,快到门口时,妲己突然转身道:“对了,以后不要叫我主人了,跟喜鹊一样,叫我小姐吧。”
“是,主人。”
“哦,是小姐,小的记住了。”尤浑赶紧改口道。说着将妲己送了出去。
在工厂开始加工生产这几日,妲己也没歇着,而是命人将木头劈成一根根大小相同的矩形,又让人烧成木炭,外面用麻布一圈圈地裹成类似铅笔的样子,整整齐齐地码在箱子里,再运到凌云轩交给尤浑。
喜鹊看着尤浑呆呆的样子不禁得意了起来,想当初自己刚刚见到的时候也是和他一个表情,心里对妲己的崇拜又加深了一层也为跟了这么厉害的主子而得意。喜鹊取出一只炭笔,又在桌上铺了一张纸,用笔在上面涂抹起来。一旁的尤浑越看眼睛鼓得越大,一脸的惊讶。不过转眼便被满眼的兴奋和激动所代替,喜鹊可能只是会惊讶于妲己构思的神奇,而以尤浑的眼光来看,这却是成箱成箱的金子啊,要是人们记录都换成纸和笔,那他们就等着数钱数到手软吧。想到这,尤浑的眼中迸发出奇异的光芒。喜鹊见尤浑癫狂的神情,只觉得可能是小姐的构思让他太惊讶了所致,也没多想,便将妲己让自己转告给尤浑关于这些笔的安排告诉给了尤浑。
凌云轩开张的前一夜,妲己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总觉得有什么事情给搞忘了,可是仔细一想却又想不起来,索性坐起身来。工厂的第一批货已经在前一天送到了店里,下午去店里看了一遍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发给各显贵的请柬也命人送出去了,尤浑找的那些贫民也在四处宣传着凌云轩。思来想去,妲己始终想不起来哪里漏掉了,没办法,怪只怪,苏护给的时间太短了,妲己又忙着想策划、工厂店铺的布置、孤儿们的训练等等,根本没时间预演一遍。实在想不起来了,妲己想到明日还要去看看开张第一天的情况,于是便又强迫自己躺下,只闭目养神也好。
当第一缕阳光从黑暗里破云而出时,天渐渐地亮了。妲己早早地便起身让喜鹊伺候自己梳洗。吃饭早饭,估摸着离凌云阁开张的时间不早了,便坐上牛车前往凌云阁。
到了凌云阁门口,妲己并没有下车,而是隔着帘子在不远处看着,凌云阁的正门足够有5米宽,正面两侧则是各一个两米宽的侧门,门上漆着大红色的油漆,看上去跟北京的同仁堂有点类似。此时门口已经站了八个着迎宾小姐打扮的丫鬟。说到这,妲己本打算像以前穿越小说里写的去妓院雇几个妓女的,可是打听之下,才知道在这个时期根本还没有发展出妓院,只得从奴隶市场上挑了两个漂亮、听话的女子,因为即使是一般的贫民家庭,大多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做这样的工作,只有那些奴隶,只要你能给足她饭吃,无论让她做什么都肯。更何况妲己还给她们象征性地发了些银子,二人自是喜不自胜,一脸的笑容。(中国最早的娼妓,是最早进入制度化的一种行业,起源于周襄王时代,齐国管中设女闾,女闾就是公娼,不是公家准许的窑子,而是官办的窑子,旨在增加国库收入而成立的中国最早的“公营企业”,因此在商朝时期还未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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