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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眼前这两位姑娘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只是黄衣女子的身上的脂粉味太浓,总有几分风尘的味道,而那绿衣女子却不然,看起来十分清丽,五官虽不惊艳,却处处透着素雅的味道。若要问她身上哪一点最夺人眼球,大概就是胸前那对白花花的肉球吧,它们在低松的衣领下呼之欲出,被惹眼的墨绿色束带绷得浑圆。说实话,女子如此暴露的着装实在与她的长相不太相符,为其整体气质打了大大的折扣。
“喂,小妹妹,咱家水泠姐在问你话呢,你怎么不答呀?”黄衣女子上前一步,走到凉鸢身边,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奇怪,凌公子怎会收下这么傻的女工呀……”她细细咕哝着。
“没关系的,紫婵妹妹,我们可以再找其他人问问。”绿衣女子,也就是水泠,边说边走来到了门口,末了还不忘对身前的女孩微微一笑,客气道,“不管怎样,谢谢你。”
“哇……”双眼盯在女子秀丽的面上,凉鸢贪婪回味着她山泉般澄澈干净的嗓音,恍若真体会到了古人所说的“余音绕梁三月不知肉味”的绝妙仙境。
“水泠姑娘,你生得好美、声音也好好听哦……”她走些失神,发自肺腑地感叹着。
“哈,真的吗?小妹妹真是讨喜,我就爱听人说实话。”水泠凤眼微睁,神色带着微惊。她喜形于色,丝毫不掩饰心中的喜悦,一把将这招人怜爱的小妹妹拥进了自己的怀里。
“唔……唔……唔……”“波”涛太汹涌,堵得她呼吸困难,难以吱声。
“水泠姐别闹了,人都要被你捂死了。”还是紫婵心细,见情势不对便赶紧上前出声相劝。
“啊,对不起。”水泠娇呼一声,撒手,而后捧起凉鸢的脸,誊出两指在她嫩嫩的粉颊上掐下一把,激动地说道,“小妹妹,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这孩子生得乖巧可爱,一双剪水瞳子像是会说话似的,年纪小小便已唇红齿白,若假以时日就必成大器。尤物如她却是布坊里的一名女工,实在是可惜了,改明儿她一定要说服她跟自己回去楼里。
“夏、夏凉鸢。”终于又能顺呼吸上新鲜的空气了,凉鸢气喘连连,连话都答不连贯。此刻,她还有些后怕,频频拍着胸口以稳住情绪。天呐,人不可貌相,人真的不可貌相啊!没想到这么个仙女似的美人儿竟是如此骂骂咧咧,而且,她的“胸”器好生凶猛,绝对可以办到伤人于无形,厉害,厉害呀!对比起自己还不甚姣好的身段,她不由便对眼前的女子生出了几分仰慕。
“夏凉鸢,这名字有些耳熟啊……”水泠将青葱似的手抵在了下巴上细细思量,凤眼寻向身侧的紫婵,“紫婵妹妹,你觉得呢?”
“水泠姐!”孰料紫婵竟抱怨地瞪了她一眼,拖过她的藕臂来到一旁,道,“你和一个小丫头磨叽什么呢,别忘了我们还有正事儿要办,要是回去晚了,红妈妈怪罪下来,我可不会替你担待。”
“好啦好啦,我知道错了。你说得对,你说的都对,行了吧?”水泠撩了撩颈间的细发,拨起一缕绕在指间,低下头委屈地把玩。
见此,紫婵忍不住轻笑出来。她这表姐呀就是会撒娇,让旁人怎么都对她发不出火来。她水泠可是醉风楼里最能讨客人欢心的姑娘,虽只卖艺不卖身,却依旧能让那些款爷心甘情愿地为她砸金,所以还不到半年,她便已成了楼中首屈一指的红牌,乐得老鸨妈妈成天咧嘴大笑,将她护在手心里,有什么好的、贵的、稀奇的东西就都往她房里送,赋给的特权更是多得数不过来,譬如今日出现在了这里,这便是最好的佐证——其他姑娘哪有大白天出门转悠的权利?还不是因为她是大红大紫的水泠姑娘,随口说了句想出门见见凌公子,红妈妈就屁颠屁颠地拽着银两亲自送她出了楼门。哎,这就是差距,差距啊!若她不是她的亲表妹,又怎会有如此好的福气跟着上街上来玩儿呀!
想到此处,紫婵无奈地摇摇头浅笑,而后绕去了凉鸢面前开口道:“夏姑娘,你可知凌公子上哪儿去了?”
“凌公子……”凉鸢喃喃,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事有猫腻。
这两位绝世美人一早就跑来店里找初锦哥哥会是为了何事?而且,听她们唤他的口气便可推出,这三人之间早已对彼此熟稔了。初锦哥哥和她们究竟是什么关系?难不成她们是他背着自己偷偷养着的情人?还是,她们和陈家二小姐一样,只是他生意上的伙伴?
不由地,凉鸢胸口变得堵堵的,气流有些不畅。此时此刻,她真有冲去万通钱庄把那蓝眼鬼揪回来对质的冲动,只是她知道,在事实还没有完全弄明之前,自己貌似更应该保持风度和冷静,免得得不偿失,丢了初锦哥哥的脸。
于是,如是想着,她对她们开了口,故意加重了话里的某些字眼:“‘相公’出门去了,说是日中才能回来,两位‘姐姐’,你们找他有什么事?”
“相公?”
“相公!?”
两个女人异口同声地惊呼。她们讷讷相望一眼,先是沉默,后又娇笑连连。
“哈哈哈,鸢儿妹妹,你真爱说笑,凌公子怎么会是你的相公呢?”水泠捂着笑疼了的肚子走到她的跟前,努力睁开媚人的凤眸在其身上来回打量,渐渐地,眼中析出了一丝蔑意,“还真是个孩子,说话如此天真。”
然而,因她这番话,凉鸢终于被激怒了。
奶奶滴,就算她夏凉鸢再不堪入目,那也改变不了她就是凌初锦的结发妻子的事实!她们凭什么不相信她!?难道初锦哥哥娶了自己真有这么好笑么?
她隐隐咒骂,强忍着没让怒气浮上脸来,因为当务之急是,她必须弄清这两人的来历和目的才是。
于是,沉了沉气,凉鸢绽出一抹微笑,故意顺着她两的心意回答道:“嘿嘿,姐姐们好厉害,一眼就把我的小伎俩给拆穿了,其实呀,我是初锦哥哥的远房亲戚,见他最近生意太忙,所以就跑来这里替他打打下手。”
“呵呵,我就说嘛,凌公子才不会饥不择食到要娶你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做娘子,哈哈,原来是远亲家的孩子呀,我说呢……”水泠边说边回头看向紫婵,与她媚媚地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便又是一阵娇笑。
然而,女人们笑得越动听,凉鸢的心情便愈发得压抑。她的眼紧紧盯在她们的脸上,目光灼热得似是能点着所见的一切。
哼,坏女人,她们一定是对蓝眼鬼有意思吧?放心,只要她夏凉鸢一日不死,那些想染指她相公的女人们便一日不会得逞!
凉鸢心想,自己现在一定要比想象中的还要生气,要不然,她为何会觉得两眼发黑?脑袋发沉?全世界都在打转?
“鸢儿妹妹,你怎么了,看起来面色不太好啊……”水泠见她一个劲地猛翻白眼,身子也是晃得厉害,便赶忙上前关切地询问。
“水泠姐,快!”紫婵总是更机灵些,见到突发状况也不慌乱,她三步上前,一把扶起了凉鸢,将她的手搭到了自己的肩上,再对身侧的表姐开口道,“来,我们一起扶她去旁边坐着。”
意识越变越模糊,朦胧中凉鸢只觉有人在拉扯自己的身子。她很想睁开眼睛看看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无奈眼皮有千斤重,睁得再用力也是徒劳。然而,她忽又感到两股热流在她的鼻中直冲而下,一路淌到了人中之上。她下意地识嗅了嗅鼻子,不料口中随即便是一腔腥味。
天呐,血!又是鼻血!某女在半醒半昏之际还在惦念流鼻血的可怕回忆,她心有余悸,竟干脆装死昏了过去。
“啊,紫婵妹妹,她昏倒了!”
“嗯,应该是中暑了。”
“……那怎么办?”
“……叫救命啊!”
于是乎,一绿一黄两个女人开始在店厅里高呼起来——
“来人呐,救命啊,有人昏倒啦!”
屋后,正在作坊里忙碌的钱掌柜一听见喊声便立马赶回了厅中,他见到凉鸢昏死在靠椅上的模样,差点儿就被吓得跟着休克了过去。
“来、来来人呐!快去找少爷,快去钱庄找少爷!”他字难成句,慌忙呼喊着。
这时,一道黑影“嗖”地闪进了门里,一把掳走了椅子上的人,然后再以豹般的速度消失在了门外。转瞬之际,他的声音从天上(!?)飘来:“人我带走了,医好后再送回来,你们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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