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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妃”这事儿其实没完,不过当无疆大人去房中和“男妃”幽会、互诉衷肠的时候,收到一封密报。
而后,无疆大人也顾不得许多,甩袖离去,本来稍微有些缓解的脸色又黑了。黑云压城城欲摧,本来一张丰神俊朗的脸,本来一张雍容含笑的脸,彻底冷峻严酷了。
至于房中“娇妻”,绝望地在床上挣扎。四肢被自家亲爹用捆仙索给绑了个严实,嘴里还塞了个他爹用的汗巾帕子,好臭!可怜的姬家二少,欲哭无泪,无语凝噎。
想望天都望不起来,只得默默无语,呜咽嘤咛。
窗外的月亮完成了银钩,啧啧,都是月亮惹得祸啊!
这一夜,注定某君妃,辗转反侧寤寐思服。
这一夜,注定某天君,爱而不得衷肠难诉。
*
须弥山,雪华仙子住所,一茅屋,一青衣,一把油纸伞,一壶陈年醉。
“雪华,若我与她为敌,你会如何?”姬颜一身白衣,鬓间白花更显清冷,只腰间穿了红红的绛珠流苏长缀。
雪华淡眉不动,也不看姬颜,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给他淡如雪、清如水的容色添了些佛性。
“莫争天命,不辱本色。”雪华坐下,幻化出一盘残局,淡然一笑,“陪我下盘棋。”
姬颜只觉得这雪华碍眼无比,带着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总是将自己摆在超脱物外的位置,说出的话却是不容置喙。
这样一看,记忆中好像某一个片段一闪而逝。然而,时间太过久远,着实理不清头绪。
她用食指缠了缠腰间绛珠流苏,敛起眸中捉摸不透的星光,眉眼间的冷艳带煞。
“不会。”檀口轻启,红唇嘟起。
雪华神色不变,依旧笑若佛陀,容色焕发间,中、食指捏起一子,落下。
“你的命就像这盘棋,你不会下,也不愿下。而我便是执子方,你的命不归你,而我的子可落。”
他青衣墨发,执手间定夺山河。
她素衣雪肤,缠绕间勘破天命。
“雪华,这盘棋是你的,执子的是你。而我,立于一旁,进可攻,退可守。”姬颜冷笑一声,冷厉斥道,“不喜便可毁!”
“若真如你所说,那今日来草屋的便不是你,而是她。”雪华淡定如斯,空着的左手又捏起一子,落下。
“她真的是她?”姬颜忽然抛出一语,唇线完成下弦月。
然后,冷不丁的对上一双灰眸!没有神色,没有倒影,什么都没有!空寂荒芜,无色无形。
这……这是拿了一双眼睛换了所谓的天命?
姬颜绕指的动作一滞,额间的花钿闪了下火红光芒。
“她是她。”雪华收回眸色,继续未完的棋局,“天命定下的是她便是她,无论她曾经是谁,那都是曾经。”
“你竟偏执到这种境地。”姬颜不屑,带着自嘲的冷嘲,“雪华是雪鸢,还是雪鸢是雪华?”
“雪鸢可为雪华,雪华亦可为雪鸢。”雪华继续自己的残局,青衣无褶,素淡如清水。
“所以,坑的就是二哥的一片痴心?”姬颜指间绕了个圈儿,摇曳的流苏横扫棋局,一双美眸利如冰箭,“你执着于往事,让凤凰儿身死心灭。如今执着于凤凰儿道陨神消,你便捏了那个假人来寄托你所谓的追思?当真是恶心!”
雪华面前的棋局化为粉霁,烟消云散。一盘残局成了真正的局。
“她不是假的,她有心。”雪华似是入定,无悲无喜地陈述着一件在他看来已成为过眼云烟的往事。
“她的心是谁的?”姬颜咄咄逼人,步步紧逼,“你状似修佛,一颗黑心早就入了魔!你为了一己私欲,毁了多少伦常。我、小白,还有多少英魂要葬送在你手中,雪华!”
“我欠她,而我只有这双手可以还她。”雪华长袖向前扫了扫,隔空扫着消散在云雾中的粉末,然后毫不留情的撕下长袖,从怀中取出白帕,细致的擦拭手指的每一丝纹路。
“她是假的,小白才是凤凰儿!”姬颜闭眼恨声道,“你有眼无珠,入了魔道。便是毁了你,也对得起你口中所谓的天道!”
“她是现在的凤凰儿,我只要那时的凤凰儿。”雪华起身,在姬颜出手前已经在一丈之外,撑起油纸伞,隔住伞外一切,“等她是她时,我便偿了天道。而你们,又算得了什么。”
姬颜揉着眉心,无力感再次侵上心头。
或许,她只剩下一条路……
她仰首望向西北方,那是昆仑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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