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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马车一抵达云镇,便有人领了高孝瑜一行抵达一处别苑。围墙四周皆有重兵把守,这便是皇帝临时的住处。
高孝瑜将童童送至厢房后才转去大厅。闻讯赶回的众将陆续齐集。
众人左一言右一语后,高孝瑜明白了来龙去脉。原来昨晚下榻此处后,皇帝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召集众将痛饮了一番才回房就寝。御前侍卫都不曾见皇上出门,但今早却发现人已不知去向!
“真的什么线索也没有?”
众人默然。
高孝瑜突然起身;“皇上昨晚就寝何处?”
月公公连忙上前一步:“在东厢房,奴才给王爷带路。”
厢房内的陈设很整齐,只有被褥有动过的迹象。高孝瑜查看了一下窗户,关得好好的,也未有任何痕迹。
“昨晚值勤的御前侍卫现在何处?”
“回王爷。已叫人看管起来。王爷若是要问话,老奴即刻去把人提来。”
“等等。”
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呢?高孝瑜踱来踱去地沉思着。他抬头,一直在找着什么。一直到外室偏西的角落,看见大梁微湿,心中才有了答案。
一直紧跟他的月公公此刻才恍然大悟:“昨夜倾盆大雨……原来反贼是从此处将皇上掳走的!”他们也查看过大梁,但忽略了外室。
高孝瑜点点头:“但皇上的武功也不弱,反贼想将皇上神不知鬼不觉的掳走,会如何做呢?”
“先下迷药?”
“对!”皇上千不该万不该喝得太多,给人可趁之机。因为有雨声掩护,贼人揭开瓦砾掳走皇上,竟然避开了御前侍卫的耳目。
“那会是何人所为?为何要掳走皇上?”
“那正是此刻我们需去查明的。不管奸人出自何目的,既然没有趁机加害皇上,看来皇上目前并无性命之忧。所以皇上失踪一事切勿走漏风声。事关重大,暗访之事我们要即刻去办……”
待高孝瑜安排妥帖回到北厢房时,已是傍晚时分。厢房内并未掌灯,显得有些黯淡。外室的窗子微开着,那稀稀落落的雨声清晰地传进了房内。让深秋的寒意更重!
挽起珠帘,内室的角落有一抹暖色。那是一名身披霞衣腿覆白裘在躺椅内小憩的女子。她有着闭月羞花之貌,袅袅轻烟从她脚边的一只香炉往上升起,缠绕在她周围。使得她似是在花间沉睡的仙子,清丽异常。
高孝瑜径直朝她走去,每一步都很轻很缓,似怕她一惊醒便会忽然消失不见般。驻足在童童的身边,凝视着她绝世的娇颜,高孝瑜觉得此刻自己的心是如此平静和满足。
但童童本来平静的秀脸上突然有了不安,整个人也在摇椅内左右挣扎。高孝瑜伸手拾起滑下的裘衣,但还未给她盖上,手便被童童挣扎的小手触到。一个激灵,童童尖叫一声睁开了眼睛。
“心儿,是我!”他不由抓紧了她的柔夷。
“王爷回来了?”童童看他的水眸中有惊喜,但更多的是藏也藏不住的胆战心惊。
什么梦如此可怕?还差点让她触到伤口?
“只是梦而已,心儿莫怕。”
他掌心传来的热度驱散了她的恐惧,她感激地一笑,从躺椅中坐起。“皇上有消息了吗?”怕牵扯伤口引起剧痛,她说话都底气不足。
“已经定下了计谋,估计这两日定有消息传来。”他扶童童在桌边坐下,然后掌了灯自己也坐了下来。
“还痛罢?”
“还好。”
“眼睛可有好些?大夫明晚便要到了。”
“我不要紧,倒是王爷的伤……”她下意识地朝他的腹部看去,她记得清楚昨日大夫在他的伤口落了毒。却见高孝瑜端坐如常,不是他的伤真的不紧要,而是这个男子坚韧非常!
“本王无碍。别说太多话,以免牵扯伤口。定然饿了罢?先用膳。”
待膳食传上来,一个身着盔甲气宇轩昂的男子不请自入。只见男子眉宇之间与高孝瑜极为相似,童童断定他必然是老婆婆提起的琬王了。
果然,男子进来便唤:“孝琬见过王兄王嫂!”声音铿锵有力,叫童童不由多看了几眼。却见高孝琬只是匆匆扫了她一眼,便将目光别了开去。
“二弟坐。”高孝瑜扬手比了一个请的姿势。高孝琬也不客气,坐了下来。内侍连忙添上一副碗筷。
高孝琬一看菜色,不由皱眉。上的竟然全是青菜豆腐!据他所知,兄嫂皆有伤在身,如何一点补一点的菜色也没有?“膳房如此怠慢哥哥嫂嫂不成?”
“我找他们算账去!”说完,“呼”地起身。
“二弟!”高孝瑜连忙喝住他,“不关他们的事!是你嫂嫂吃素!”
噢!高孝琬这才坐下,却是不曾再看童童一眼。这个他一见倾心的女子,曾差点让他们兄弟反目成仇。好在自己更重手足之情,成全了大哥。现在看来,大哥待她极好,自己理应欣慰!
高孝瑜见高孝琬一直闷闷喝酒,心知高孝琬仍是固执地以为是自己横刀夺爱,而偏偏高孝琬又是听不进解释之人。看来兄弟间的这场误会是要一直持续下去了。这样一想,心中不免苦涩。于是也一杯杯斟饮起来。
高孝瑜对面的童童见这兄弟二人都闷声喝酒,心中疑惑万千,却是不便当面询问。可又担心高孝瑜的伤,于是温婉开口:“王爷与小叔定然是有要事相商,妾身还是告退了。”
童童的声音宛如玉泉,叮咚直落孝琬心里去。他忍不住再看了童童一眼。心叹为何天意如此弄人?
却见高孝瑜也起身开口:“心儿!你身负重伤,莫要乱动!”
“王爷身上也有伤。可不可以不要喝那么多酒?”
高孝瑜一时无言,他轻轻扶童童坐下。
孝琬见他们二人鹣鲽情深,心底失落,但又为高孝瑜高兴。他这个庶出的兄长,一向极为孤傲。现觅得相亲相爱的女子。他,怎能不为他高兴?
于是高孝琬开了口:“大哥和我常常一见面便如此痛饮一番,嫂嫂莫怪啊。只是嫂嫂言之有理,大哥还是别再贪杯了。哈哈!”孝琬笑着夺过高孝瑜面前的酒杯,一仰而尽……
只是,为何美酒会如此的涩?
这一夜,高孝琬喝得酩酊大醉。为他唯一的亲兄弟,为他的大嫂,为他昙花一现的初恋……
至于他为何事而来找高孝瑜,一直未有人提起。也许理由只有他自己知道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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