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没有用十分的力,那女子骤然身子的转动,旋身间,他的剑,不偏不倚地,刺进那女子的胸口处。
刹那,他的心,不可抑制的疼痛,终于觉得什么是最深的折磨。
那张脸,依旧干净纯洁,眸底,即便有着冷若冰霜,但却还是清澈无比。
难道,他对她,也上了心,动了情。
不可否认,她真的在他的心里了,这是他不容逃避的事实!
他看到,沈傲天终于持剑向他刺来,他没有去躲闪,或者说,他忘记了躲闪。
可是,哪怕她受了伤,她都是预备用手去抓那把剑,若不是沈傲天慌忙扔掉手中的剑,恐怕现在她的手早已是血红一片。
但,这些上心的举动,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沈傲天。
以她的聪明,她当然知道,若是现在沈傲天伤了他,那么,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杀了他,因为,现在这个场面,他绝对可以擒住他的。
他看到,她软软的倒下去,沈傲天也急忙扔掉了手中的剑,伸手将她搂住。
这一次,他失去控制地用力拽紧她的手,他看到,沈傲天的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对他的恨,但,这些恨,随着怀里女子的晕厥,只是放开手,由得他抱住她。
他清楚地知道,那些恨,不仅仅是因为他杀了众多他的教众的恨。
更多的,或许还源于---
即便如此,又怎样呢?
现在,以后,将来,只要她活着,他不会再让她离开自己半步!
这一刻,他抱着她,真真实实地感觉到喜悦!
他不在管身后的任何,就那么抱着她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内。
他尽量摒去所有的杂念,仅任欣喜将他的心填满。
望着软榻上的月璃若,他侧坐在塌边,俯首将她的衣服脱掉,想看看她的伤口。
其实月璃若一直都没有晕厥,她只是假寐,只是担心尹君寒不会放过沈傲天,所以她想等走远了,在醒过来,没想到,尹君寒却要看她的伤口,这使她不由得浑身颤抖。
感受到月璃若的颤抖,尹君寒不由自主的低声说道:“乖,我只是想看看伤口。”
突然,解衣服的手停下了,尹君寒双眼紧紧盯着月璃若胸口处的那块玉佩,瞳孔倏地收缩,脸上布满了错愕与震惊。
他凑近,仔细端详着玉佩。
上头刻得“云”字,更是直直撞进他的眼眸,引起他内心排山倒海而来的惊骇与错愕,这块玉佩是母后的,上头刻的字,也是母后的名字,母后将玉佩交与她最忠心的人,难道.....
他不敢再想下去,只能怔怔地望着月璃若,这些事情,他定会查的水落石出,为何母后的玉佩会在她的身上!
不过,也幸好由于这块玉佩,他刺得那一剑,才没有狠狠地伤到她!
悉心的仔细检查了她的伤口,并没有什么大事,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抚上了她憔悴的脸颊,她真的是那些人吗?
假寐中的月璃若一直都不敢随意的睁开眼睛,但她又很担心,尹君寒此刻异常的安静,使她的心隐隐有些不安,她可以感觉到尹君寒的目光一直都盯着她,可是,为什么呢?
尹君寒的双眸一直看着月璃若,他始终不明白,这个女子,为何总是可以轻而易举地能左右他的情绪。
对于他来说,他不想被任何东西所牵绊,这是大忌。
然而,他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慢慢往下移去,看到她的胸口,那块玉佩,那因为剑刺进的红片,他始终做不到平静。
她和那些人究竟有何联系,为什么她会有这块玉佩,为什么她要替沈傲天挡那一剑,难道,她真的在乎沈傲天,在乎到这种地步吗?
她的那些举动,刺痛了他的心,是的,她为了那个男人受的伤,深深刻进了他的心里。
而且,明显,沈傲天对她已不似那般绝情,反倒对她有意。
或许,他从来都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她吧!
他用极快的速度替她那块红片处上了药,随即起身,走出马车外。
马车外,俊朗俯身禀报道:“王爷,已经按您的吩咐,幽暗魔教的众多教众已全部诛杀,另外,那一支神秘队伍果真是安王殿下。”
闻听这一言,尹君寒并没有过多的惊讶,从他知道尹君枫的野心后,他就知道,很多的事情,都会有他的参与,不过,就他对月璃若的态度来看,确实出乎他的所料,但,她是他的女人,别人休想有一分一毫的念想!
在他的心里,她,月璃若,这辈子只能呆在他的身边!
他转眸,语音冰冷地吩咐着一句话:“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和他周旋到底。”
“王爷,您的意思是?”
“尹君枫这边,不必正面冲突,他既然以蒙面出动,想必他现在也不想捅破这张纸,那么,本王也没必要增添负担,至于,沈傲天这边,先放过他,你悄悄派人尾随其后,探得幽暗教的秘密之道,其他的,就留给那些不速之客吧。”
“是。”
他现在并不急于在动杀戮,他只想查清那些困扰着他的问题,思及此,他随即上了马车,吩咐道:“传令下去,马上回帝京!”
月璃若瞧见尹君寒出去了,便缓缓睁开了眼帘,没想到,甫一睁开,映入眼帘的是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他不是出去了吗?怎么进来了,她竟一点知觉都没有。
她看着他,眼前,只浮现出刚才那一幕,他的狠,毫不犹豫的将剑刺向他。
此时,他凝向她的幽黑双眸,分明也染了明显的霜意。
她下意识地像软榻边躲去,鼻端,没有闻到任何的血腥味,说明,她没有受伤,而,沈傲天目前应该也没有被他抓获吧?
她突然很怕,很怕伤害和杀戮。
眼前的人,是她的夫君,但却是狠辣无情的高手,她对他猜不透,更是看不透。
“怎么样?还好吗?”瞧着她的样子,尹君寒柔声问道,他的手蓦地扶住她的肩,不容她拒绝地扶住。
“谢王爷的关心,璃若感激不尽!”月璃若冷冷地说出这句话,不带任何感情。
尹君寒的手,本用着最怜惜的力度,哪怕他不容她逃脱,但,他还是轻柔的扶住她。
可是,她的这一句话,让他的手有想掐死她的冲动。
但,手心触到她的瘦弱的肩膀时,他还是再次止住了心。
再次启唇,他听到,自己的声音,终是掩藏的不外露一丝的情绪,冷冷道:“若你不想在发生什么意外的话,最好,还是选择闭嘴。”
他看到她的脸因他这句话的说出,苍白一片,她本就憔悴的脸庞因为此刻的苍白,更是没有一点点的血色。
尹君寒稍稍定定心,随着马车的喧闹声,听到,车外,俊朗低沉的声音响起:“王爷,沈傲天已经走了。”
这几个字,落进月璃若的耳中,她突然震了一下。
他走了,真好!
月璃若此时的神情,全部落入一直凝望她的尹君寒眼底。
他看到,那是一种如释重负的神情。
原来,她真的在意那个男子。
“知道了!”尹君寒淡淡的说出这三个字,他的目光一直停滞在月璃若的身上,她没有看向她,只是直直的凝向车外,一望无际的黑夜。
而默默凝视着马车渐渐走远的沈傲天,眼眸中满是痛意,刚才,他知道,尹君寒暗中派人跟踪他,所以他找到暗中来帮他的替身,代替他离去,而他,则一直都呆在离月璃若不远的地方,静静地跟着。
幸好,从东吴此去帝京的路程,皆是群山峻岭,他也有躲藏的地方,使尹君寒不易发现他,他只是很担心,那女子的伤,为他而挡的伤,会不会很严重。
他知道,现在他赌的是,全教人的性命,但,当他明白爱以后,他知道,看着喜欢的人活着,他也会很开心,那么,就容他自私一次吧。
是以,他要兑现他的诺言,尾随其后,护她周全,他也要亲眼看到她没有大碍,他才可放心离去。
其实,他真的感觉到悲凉,那种从心底涌出的凉意,让他不知所措。
建章十三年八月十八,宁王尹君寒平安返回到帝京。
宁王府
甫到了王府大门后,月璃若是被尹君寒抱下马车的,虽然他的体力已疲累到极致,但,他也不忍心,让那身体不适的女子自己行走,故此,他的搂抱是霸道的,不容拒绝的。
闻讯赶来的碧儿,一路欢喜。
“小姐,小姐,你真的回来了,小姐。”碧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匆匆跑到大门口,大声呼喊道,完全忘了所有的规矩礼仪。
听到碧儿的呼喊声,月璃若原想下地,却被尹君寒坚牢的铁臂紧紧拢住,无奈,她只能探出脑袋,低声说道:“没事了,我回来了。”
“小姐,你回来太好了,碧儿还以为,还以为······”她的哭声掩盖了说话声。
“好了,傻丫头,不要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放心,你家小姐福大命大是不会有事的。”说着对她俏皮一笑。
“恩。”碧儿破涕为笑。
尹君寒低首凝着月璃若,也被她这难得的笑容撼动了,在他的记忆里,这女子没有几次真正地笑过,今日见到笑着的她原来也是这么的美。
“好了,碧儿,快去准备王妃沐浴的东西,待会用膳。”尹君寒柔声吩咐道。
月璃若和碧儿同时一愣,在她们的印象中,尹君寒好似从未对她这么柔声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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