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蕙菲凝望傻笑的缮绮,忍不住问:“缮绮,你什么事情这么高兴的?”
缮绮顿时哑言,他目不转睛看着蕙菲。他不得不承认蕙菲很漂亮,相较奕灵,而且成熟了许多。他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蕙菲的身上,蕙菲觉得不自在。
“你,你为什么那样看着我?”
蕙菲没有启齿,化为一声不吭的微笑。他的心里充满了甜蜜的感觉,虽然他从来没对眼前这个女生说过甜言蜜语,但有她在身边,他就越觉得自己很有自信。
蕙菲被望着不好意思低下了头。她明白一个男生盯着一个女生,用一种欣赏的眼光代表着什么。在缮绮的面前,她已经在两人默契之间选择了继续。她已经向他敞开了心扉,虽然他沉默,但这种似乎比说出来更加带有韵味。
缮绮感觉蕙菲已经害羞,但他并没有停下来。他似乎要她整个倩影印入脑海深处,永远铭记她。
他目送蕙菲回宿舍,独自开着车驰骋。他又是享受着飞车的给他带来的快感,他喜欢这种感觉。与蕙菲分离之后,他的脑海总是呈现蕙菲的身影,他突然有一种冲动,永远把她拥入怀中,不让她逃走。可是,这只是他的想象,与现实大相径庭,他还是没有那种勇气。
缮绮回到家里,奕灵已经回房间睡觉了。冰柜和餐桌上的碗碟已经不翼而飞。他洗了一个热水澡,便回到房间睡觉了。
夜空的墨黑慢慢隐退,微弱阳光从云层中破茧而出。缮绮缓缓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出去晨练。他看到奕灵半遮掩着,他轻轻地推开,里面却空无一人。
他走到楼下,发现餐桌上留着一张纸条,还有餐桌上的煎蛋、面包,还有一杯温牛奶。他接过纸条:“谢谢你,表哥,你昨晚的稀粥真的很好吃喔!”
“不行了,我真的好累了!”绍枫爬了几步便无奈停下,他大声喘着气。
奕灵已经超越了绍枫,而快要到达山顶了。她看到还在喘气的绍枫,不断的催促他:“绍枫,快点喔,我们要快点,不然,我们就看不到日出了!”
“我真的好累啊!”绍枫感到每走一步都觉得自己的脚上似乎绑上了石头,他不明白奕灵为什么感觉还好,她至少不会像自己现在这样。
“快点啊!太阳就要出来了!”奕灵在绍枫的面前兴奋地嚷着。
绍枫已经筋疲力尽了,他从来没有爬过这么高的山峰,已经累得快要不行了,他禁闭着嘴巴,生怕在奕灵的面前叫嚷,他作为男子汉大丈夫的脸面往哪里搁啊。
两人蹲坐在一旁。太阳貌似一个一贫如洗的火球冉冉升起,又似一个出生的婴儿,打着哈欠。它的光芒慢慢地向四周扩散,逐渐形成一片火海。
“哇,真是太美了!我是第一次看到过这么美丽的日出。”奕灵脸上露出孩子般的天真烂漫笑容。
“奕灵,你真的好厉害,爬山的技术比我好多了。”
“多亏了教官的教导,我每天也有晨练的。”
奕灵嘟哝着小嘴。
“是吗?”绍枫微微笑着。
看完了日出。他们遁着走下山腰。一个卖花的小女孩挡在他们面前,央求绍枫买一支玫瑰送给他的女朋友。
奕灵脸立即涨红了,绍枫把花送到了她的跟前。
奕灵心脏砰砰跳动,她一直垂着头,没有正视绍枫。她觉得自己全身上下有一股触电的感觉,热腾腾的血液遍布她的全身。
绍枫顿了顿,原本垂下的双眸直射她的双眸。
“我想问你一件事……我想问你,你喜欢我吗?”
奕灵半天不能从喉咙里挤出一个音节,任尴尬的气氛充斥了整个空间。绍枫等待的目光渐渐暗去,貌似乌云遮住了太阳的光芒。
“也是啊!哪有男生像我这样送花给女生,然后问别人喜欢与否自己?”绍枫似在调侃,他笑咪咪地望着奕灵。
奕灵加快了步伐,她的心脏就如步伐般快速乱砰砰地跳动。
忽然,绍枫一只手挽住走在前面奕灵的胳膊,另一只将化移在她的面前。在她的耳边轻声说:“这里只要我们两个,我喜欢你,所以我们交往吧!”
奕灵顿时瞪目结舌。身体的热腾腾气息已经延伸至她的脑袋,面对这赤裸裸的表白她不知如何是好。她也找不到可以表达此时心情的台词,所以她选择了沉默。
绍枫看到了沉思的奕灵,他吞了一口水,鼓起了勇气,继续说下去:“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上你?因为你与众不同,你不像其他女生一样矫揉造作,你的性格开朗活泼。你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内心,还有……”
绍枫哽咽了,他不想说下去。奕灵不知当时是怎样回应他的,只是她结结巴巴的,一时之间充满了快乐幸福的感觉。
“奕灵,过来这边,这里的风景很不错喔!”绍枫向她招招手。“你还愣在哪里干嘛?”
“噢,哪里?哪里?”奕灵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喏!”奕灵顺着绍枫的手望去。
天色将近黄昏,绍枫带她到风景处的一家餐厅。
绍枫挑眉盯着她看,似乎要把她整个留在记忆深处。奕灵被盯着很不舒服,她干脆垂着头,心不在焉地喝着果汁。她以为她已经逃离了那种眼神,才微微地抬起头,却发现他还在若有所思盯着自己。电视或者电影的情侣都是这样相互对视着,顿时她心底暗涌入一股热流。
“奕灵,吃完饭,我们去溜冰怎么样?”绍枫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蛋。
奕灵只是轻微地点点头。其实,她最爱溜冰,因为她小时候总是和她妈妈一起溜冰,她那时还是一个小孩子,活泼乱跳的。
溜冰场几乎都是一对对的情侣。
奕灵看着溜冰技术不怎么好的绍枫,偷偷地笑了。要不是奕灵扶住他,他好几次都摔到了,现在已经遍体鳞伤。他们滑扭在一处,奕灵拉着绍枫,溜滑了几圈。此时的晚霞已经慢慢扩散而去,接踵而来的是墨黑的夜色。
他们倚坐在一起,绍枫已经慢慢感受她的内心的答案。
缮绮在护栏前踱来踱去,嘴里却唠叨个不停。“这个该死的丫头,为什么还不回家?小鸡也懂得归巢,难道她长得真的连小鸡都不如的脑袋?”
时针已经敲过十点了,缮绮着急的忐忑不安。现在已经十点了,公车就是未班车,为什么她还不回来?她不知道一个女生夜晚出去是件多么危险的事吗?
在他心急如焚时,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门口。
奕灵意犹未尽地从车上下来,向绍枫招了手。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前的表哥。
“表哥,你还没睡啊,你在等我吗?你好好啊!”
缮绮瞪了她一眼。他差点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谁没事在等你啊?你以为你是谁?”
奕灵坐了一个鬼脸。他真是一个奇怪的家伙。
“有了约会,居然还忘了回家,你是动物的逻辑吗?”缮绮几乎是大声吼道。
“什么?”奕灵不想跟他吵架。他们本来就是一见面就会吵架的那种。她已经很疲倦,为了让自己安静一点,不能跟他吵架。“要是表哥觉得自己心里很不舒服的,也试着像我这么晚回家,怎么样?”说完,她径直走回自己的房间。
“怎么搞的嘛?他的臭脾气每次都这样,每次见面就是吵架,真不知道自己上半辈子与他结了什么仇怨,居然会有这种倒胃口的表哥?”奕灵冲了个热水澡,扑通一下跳上了床,呼呼睡觉了。
缮绮今天已经约好了邀请蕙菲看电影,可是途中却来了出版社的电话,催促他稿件。
缮绮的小说已经竣工一大半,接下来就是如何结尾。他想让主人公的命运曲折些,反正出版社要稿件还有差不多两个星期的样子。所以现在他只要一有灵感,说不定只需三两天就会直接完稿。他今天的心情因为快要完成稿件很好的,但奕灵晚归让他担心,还被她瞪眼,他觉得自己很委屈。
躺在床上,缮绮迷迷糊糊之中已经睡着了。
夏季的雨水总是让人纳闷,每天滴滴答答地响个不停。还不时出现那个雷鸣闪电,真是令人烦躁。
缮绮一大早就起床做好了早餐。他今天的心情特别好,似乎归结他昨晚梦到了小说的结尾安排,现在他需要做的是填饱肚子,然后一气呵成。
奕灵睡眼惺忪,迷迷糊糊从床上跳起来,向着外面伸了个懒腰。她讨厌外面的天气,下了楼,她看见表哥在忙着不可交加。看着他的背影,她总是想不通像表哥这样的男生,为什么平时让别人那么讨厌?
“奕灵,反正今天要下一整天的雨,所以你哪里也不许去,知道吗?你看,这幢房子自从来了你这个邋遢的女人就变得越来越糟糕了,所以今天我们要进行大扫除,听到了吗?”缮绮言辞凿凿,笑咪咪的。
奕灵愣住了。这个表哥平时尖酸刻薄的,今天怎么这么慷慨大方要一起打扫卫生,真是一个怪胎!
“奕灵,你快点推开那张桌子!”
“什么?我推不动啊!”
“你明明已经吃了早餐,快点推,真是一个没用的家伙,平时吵架那么有劲,现在怎么说没力道就没了呢?”
“谁叫你让我做这些无聊的我不喜欢的事,我最讨厌做家务了,你知道吗?”
“喂,你是女人,女人就懂得要做家务,现在又不是女权主义运动的时候,你要学会乖乖做家务,男人也不会只要一个不会做家务的女人,你知道吗?”
虽然他们吵得不亦乐乎,但House还是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的。此时已经是下午时分。
“表哥,你要去哪里?”奕灵喊了几声。
“去买猪食喂猪,怎么样?”奕灵差点一飞扫把出去。不过,缮绮已经发动了汽车引擎。
窗外淫雨霏霏,被雨水洗涤过的叶子显得格外妖媚光泽。
昨天与绍枫的情景,在奕灵的脑海中不断重复着。她脸上却呈现一阵似乎是永久的热辣辣的感觉。
在大学里,奕灵曾经以为恋爱无非就是一种人的心里空虚的需求罢了,但绍枫的表白却让她衍生一种更为特异的情感。所以她不想拒绝绍枫的表白,但她也不想陷入下去,因为她害怕自己如果陷入下去会很伤心很难过。
突然,汽车的鸣镝声在奕灵的身后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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