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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纳!”孤哈阿洛克见兽兵在汉兵的弓箭打击下,不断出现伤亡,他咬咬牙决定派出弓箭手压制汉兵。
“末将在!”乌纳应声而出,在孤哈阿洛克前跪下一只腿。他是豹族万夫长,脸上带有几个金钱斑纹。
“你带着五千弓箭手,抵近城墙射箭,一定要压制住汉兵弓箭手。无论伤亡多少,没有我将令,不准后退半步。若敢违令,小心我砍下你的豹头。”
“得令!”
兽人的弓箭压制,很快就给汉兵带来了伤亡。汉兵的弓箭手不得不转移射击目标,对兽人的弓箭手进行反压制。双方的箭雨在空中交错而过,各自飞向自己的目标。汉兵弓箭居高而下,兽人弓箭手在一声声的惨叫中倒地,但他们人多,仍然持续对汉兵进行压制。
兽人攻城步卒,没有了汉兵弓箭的压制,他们压力大减,轰然一声呐喊,杀!所有方阵倏然散开,几步冲到城墙根下,纷纷架起云梯,口衔单刀,双手两脚并用,不顾一切地往上爬。
“床弩,用床弩射杀兽兵的弓箭手。”铁林大呼道。他知道必须把兽兵弓箭手压下去,不然汉兵的死伤太重了,一旦兽兵攻上城头,他将无力把他们赶下去。
汉兵的床弩对兽兵地攻击是毁灭性的,即使有木盾阻挡,弩箭仍然像撕裂纸一般地破开木盾,进而一箭射穿几个兽兵,最后插入地面,弩箭尾部仍然在嗡嗡颤动,有些弩箭还挂着人的肠子,随着弩箭的颤动而上下摆动。看着这些令人恐怖的弩箭,兽兵弓箭手们惶惶后退,几乎崩溃。在后督战的万夫长乌纳拔出佩刀,大叫:“不许后退,后退者杀。”可在恐惧面前,兽兵们仍然止不住后退之势。
“给我杀!”乌纳无法,只好下令自己的亲兵大开杀戒。立见一片刀光翻飞,惨叫连连,乌纳足足杀了两三百名兽兵才止住后退之势。他提着还在滴血的佩刀,豹眼圆睁,面目狰狞地说:“谁还敢后退半步?”一众兽兵被乌纳一时镇住,他们面色苍白不知所措。
“快去排好队列,继续向城头放箭,若再违令,杀!”乌纳提起血淋淋的佩刀指着兽兵们厉声说道。
兽兵们惧怕乌纳的雷霆手段,又乱哄哄地转身继续向城头放箭。
张旦抱起一个擂石,随着云梯砸了下去,他不需要看砸着没有,反正云梯上有兽兵,随便砸下去就能砸着兽兵。战场上充满着喊杀声,惨叫声,飞箭的破空声,死亡对张旦来说,已经不能让他感到恐惧。他恐惧的是一旦城破,他自己家中的老父老母,老婆和不满周岁的幼子该怎么办?所以他咬牙坚持,不能让兽人杀进城。
终于有兽兵爬上了城头,南门的火油都调到了北门,十六天的血战,使得城内的物质急剧减少,火油已经不多了。张旦见一个熊族兽兵跳上了城头,他抄起身边的砍刀喊了声杀,便毫不犹豫地向那兽兵砍去,他一刀把那熊族兽兵砍为两截,他的肠,肝等内脏骨碌碌地流了一地。正当张旦刀势用老,还没等他抽刀回撤时,一把朴刀从他背后透身而出,他看到自己腥热的血从刀尖流了出来,在他意识消失的一瞬间,他感觉被人在后背重重地踹了一脚,接着他便一个筋斗向墙外栽了下去。
豹族士兵一脚踹飞了那个汉兵后,抽回刀又砍向了另一个汉兵,但他只是上身动了一动,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原来一个汉兵从后把他双腿砍断了,汉兵接着又与其他兽兵厮杀了起来。
“杀!”城头上的兽兵越来越多,冯易和铁林砍得右手沉重无比,手中的刀也越来越重。
“将军。”冯易喊住厮杀的铁林,“这样下去不行,南门会失守的。”
“冯易,敌台上还有床弩,我在这里拖住兽人,你去吧床弩转个方向,射杀这些爬上来的兽兵。”铁林向冯易说道。敌台就是一段城墙往外突出的一部分,敌台上修的楼叫敌楼,也可以叫箭楼。
“不,将军,你是南门守将,可以没有我,但不能没有你。应由你去布置,我在这里拖住他们。”
“好,我去。”关键时刻,铁林也不再废话,转身向箭楼杀去。
“杀!”冯易带领剩余的汉兵堵住那些想要杀向箭楼的兽兵,双方都在忘死厮杀,都杀红了双眼。虽然冯易拼死砍杀,但攻上来的兽兵太多了,怎么也杀不完。他身边的汉兵越杀越少,冯易已经被兽兵砍了三刀,他浑身是血,只能带领汉兵边杀边退。
孤哈阿洛克看到兽兵已经杀上城头,并杀得汉兵不断后退,而且在城头上站稳了脚。
“传令孤哈赛因姆,再投入五个千人队,一定要夺下南门。”
孤哈阿洛克的将令刚传达,兽人便爆发出震天的呐喊,五个千人队举起刀棒喊着冲向南门。
冯易已经筋疲力尽了,兽人对南门进攻是一波接着一波,现在城下又发出震天喊杀声,知道兽人又增加了攻城兵力。他用尽全力砍杀一个突前狼族士兵,不料一柄砍刀从他胸膛刺穿他身体,剩余几个汉兵急红了眼,欲想抢回他的尸体,也被兽兵砍杀致死。
铁林布置好一切,刚好看到冯易身死倒下,以及那几个汉兵被杀,他怒目大叫:冯易!”
“放箭。”
床弩箭以摧枯拉朽之势射向城头的兽兵,这城墙是直的,兽兵又在墙头密密集集的,躲无所躲。弩箭所到之处,兽兵纷纷倒下,躲避不及的兽兵,慌乱中跳下两三丈高的城墙,眼见得摔死无活。
“诸葛连弩,放。”又是一波箭雨扑向兽兵。
“举盾!”墙头上兽兵纷纷举起木盾。
“床弩,放!”再次布置好的床弩又射出了弩箭,这又是一次摧古拉朽般地射击,是一面倒的屠杀。但孤哈阿洛克后来投入五个千人队在此时起了很大的做用,他们从箭楼的另一边爬上了城墙,城头上再次陷入了混战。
南门城头上拼死诛杀的双方,并不知道一支骑兵悄悄的打开了南门,这是副将铁英的两万骑兵。
原来王平在接到铁林的报告,他将信将疑,不过他还是下令王勐准备步兵六千,铁英准备骑兵两万,以防万一。果然不久,南门就传来震天喊杀声,王平立刻下令王勐,铁英增援南门。他本来是想把四万骑兵留在关键时突然出击的,打兽人一个措手不及,但现在兽人改攻南门,而南门的火油等物质又缺乏,他不得不出动两万骑兵。
铁英,王勐到达南门时,兽人刚好杀上城头,王勐大急说:“将军,我先上去救援。”说罢,王勐就欲领兵上去。
“王守备不可,我看南门守军还可坚持,我们此时上去最多守住南门而已。如果我们在兽人兵疲时,你上城头救援,我打开城门杀出,必当重创这支兽军。”
王勐一想,觉得铁英说得不错,他就同意了铁英的话。两人按兵不动,密切注意城头情况。直到兽兵从另一段城墙杀上城头,铁英才领着两万骑兵从南门突然杀出。
“杀!”汉军骑兵一出南门,就一分为二,一支扫向攻城兽兵的背后,一支刺向南门兽兵营的中军。奔腾的骑兵铁骑踏击地面的震动,让城头交战的双方迷惑不解地停下厮杀,战场上只剩下马蹄冲击地面的声音。
随即汉兵轰的一声,爆发出欢叫的声音,纷纷使出全身的力量,喊道:“杀!”城头上再次混战起来。
兽兵的士气一落千丈,他们无心再战,纷纷转身而逃。
孤哈阿洛克没有想到宁远城中还藏有骑兵,看到战场上四散逃命的兽人士兵,他知道今天无法打破南门了。他身边还有三万兽人骑兵,但他一时只能聚起八千。
“虎族勇士,用敌人的血,成就你们的荣耀吧。杀!”
孤哈阿洛克领着虎族骑兵迎向了铁英的辽东铁骑,兽人骑兵身穿黑色的战衣,大汉骑兵身上披着红色的披风,两只骑兵队伍,一红一黑如两只疾射的彩箭快速接近。
“为了大汉的荣誉,杀!”铁英高举马刀喊道。
“为了大汉的荣誉,杀!”大汉骑兵同声叫道。
两支骑兵在一瞬间,轰的一声巨响,狠狠地撞在一起。战马的嘶鸣,刀枪的碰撞,绝望的惨叫,在宁远城下构成了一幅人间的地狱。
很快两支骑兵就相互穿透而过,他们又调转马头,稍稍整理了一下队伍,再次发起冲锋。
“杀!”双方都尽力地喊了出来。
两支骑兵又再次杀在一起,双方士兵在惨叫声中不断落马,随后被马蹄踏成肉泥。铁英身上也被砍了几刀,浑身是血,他忍着痛,机械地挥动着手中的刀,带领汉兵再次穿透兽人的骑兵阵。这次他没有回头,而是大叫:“鸣金回城。”领着汉兵骑兵直向城门而去,另一支骑兵听到鸣金也转身向南门而来,两支汉兵骑兵相续回了城。
穿透汉兵骑兵的孤哈阿洛克没有追击汉兵骑兵,经过刚才厮杀,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追杀了,他的八千骑兵只剩下不到四千。不过铁英的一万骑兵也好不到哪儿去,回城时仅有五千七八百人,双方折损差不多,但明显是孤哈阿洛克占了上风。
南门城头也在王勐的六千生力军的加入下,把兽人军队赶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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