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科幻灵异 > 画江山:帝女太子妃 > 第二十六章 往事如烟烟雨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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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云苑位于太子府西侧,虽不及东面的阙华苑端庄气派,但却布置奢华,风光景致绝佳,又毗邻易攸则所居的毓安殿,故而一向是府中女眷望眼欲得之地,当初郁嫊珃把此地划给明婉非时,不知道有多少人暗中气得捶胸顿足而又无可奈何。

    流云苑的秋水阁里,芮意焚了香,将香炉摆在明婉非身侧的案上,青烟缓缓从镂空处溢散,空气中渐渐弥漫开一股淡淡的莎草兰香。芮意有一双巧手,是制香的高手,这兰香便是她亲手所制,闻起来淡淡的,分外舒适,有清神怡心之效。

    明婉非心事重重的靠在软椅上,对身畔的动静闻所未觉。

    芮意跟在她身旁数年,从一个小小的三等浣衣丫鬟跻身为明府千金的心腹侍女,再到太子府流云苑的掌事宫女,心思手段自然不可小觑。多年的相处使她对明婉非的心思情绪了如指掌:“良娣可是在为那件事担心?”

    明婉非方缓缓垂下眼睑,光线透过眼睫印下一片小小的阴影,身为久负盛名的易都第一美人,她一向知道她所傲视群芳的资本便是美貌。那年她作为太子太傅之女得幸参加太子冠礼的宫宴,至此她便知道,放眼整个易都只有身份贵重的易攸则才能配得上她。

    可叹她费尽心机入了他的眼,又能如何?

    “我总觉得不安。”

    芮意安慰一笑:“主子其实不必太过挂心,大人亲自出马一定不会有任何闪失的。”

    “但愿如此吧。”明婉非涩然道,手拢上心口,眉间隐隐挂着担忧:“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启禀良娣,太傅府有送东西过来。”

    明婉非和芮意循声而去,见是府中侍卫打扮模样的人,正恭敬的垂着头,双手奉上锦缎。

    “太傅府送来的东西?”

    “说是太傅府的管家婆子,在门口交给小的就离开了。”

    明婉非有些奇怪,平常他们送东西不是都直接送进来的吗?这次怎么交给这个侍卫就走了?莫非,是为了避嫌?

    “芮意。”

    她移开视线,芮意心领神会,上前伸手去接:“交给我吧。”

    侍卫垂下的眸中溢出一丝冷光,手上正要往锦缎中探去时,忽听一道清音至转角处而来:“听说良娣今日得了件好东西。”

    他心下一紧,这个声音他是听过的,便是路上碰见的那个女子,刚才她的方向分明是往大门而去,此刻怎会突然出现在此,莫非,是察觉到了什么?

    在他晃神间,来人已至近前,落入眼帘的裙摆绣工巧夺天空,一看便知不是普通手笔,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待他反应过来,原本还靠在软椅里的明婉非已起身和芮意齐齐的向来人行礼:“参见太子妃殿下。”

    脑中霎时轰然作响。

    太子妃?!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捏了捏,头也埋得更紧。

    “不是说过你怀着身子,不必如此多礼吗?”郁嫊珃亲热的扶起她,余光似不经意的落在侍卫身上,转而嫣然一笑道:“良娣切莫再有下次了,若是你有个闪失,那本宫可不好向太子交代了。”

    明婉非连声应是,目光在宇文凝身上挺住:“这位是……”

    宇文凝原本正打量着侍卫呈着的锦缎,闻言便近前几步,落落大方的给见了个平礼:“南郁宇文凝见过良娣。”明婉非虽是三品良娣,但宇文凝并非易国人,又是南郁来使的身份,以平礼相见并不算失礼。

    “原来是宇文小姐。”宫宴时她以身子不适的借口推脱了,并没有见过宇文凝。

    郁嫊珃嘴角一丝冷笑,转身走向依然跪伏的侍卫:“这便是太傅府给良娣送来的好东西么?”

    侍卫眼见那双穿着东宫织造坊的宫鞋越来越近,心一点一点提起。明明是个言笑晏晏的女子,此刻却让他感到了一阵排山倒海的压迫感。

    “就是一堆普通的料子,怕是入不得殿下青眼了。”明婉非不易觉察的皱了皱眉,东西是太傅府送来的,恐怕夹杂着递来的消息,还是不让她察觉为妙。说完,她便示意芮意赶紧将东西收起来。

    郁嫊珃却伸手拦下她,看着侍卫笑道:“这里是后府内苑,怎么是你送进来的?”

    “回太子妃殿下,是太傅府的管事婆子送到大门,小的才送进来的。”

    他恭敬回答,手暗暗探入锦缎,心弦越绷越紧。

    一只横空而出的纤手落在他奉着的锦缎上,堪堪止住了他的动作。手的主人似笑非笑,声音倏冷:“阁下能够混进这重重守卫的太子府,真是难得。”

    他眼神一变,抬手掀掉手中的东西,夺过从锦缎中露出的匕首,反手出招,

    郁嫊珃早有准备,一个闪身便避开,回头时,已见他已冲向了明婉非。

    “贱人!你受死吧!”

    明婉非的脸色霎时苍白,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冲过来的身影,浑身发抖,怎么可能?!

    “叮——”

    一声脆响,匕首在即将刺向明婉非时,一粒石子破空而来,生生将他手中的匕首打偏嵌进一旁梁柱。

    “不好!”

    他暗自惊道,已来不及多想,以手为刃,直直的向近前的明婉非劈去,郁嫊珃目光幽冷,栖身上前,几招令人眼花缭乱的手法便将他的攻势格开,然后在他尚未反应过来时,一掌击向他的胸口,他被这变故一怔,瞬间被那股冲力逼得连退几步,狠狠的撞在了旁边的梁柱上。

    他捂着心口想要站起,喉间涌起一股腥甜,“噗”地吐出一口血,无力的靠在柱上。

    郁嫊珃近前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声音阴冷:

    “皇城重地,东宫内院,岂能容得你放肆,阁下这般也未免太过大胆!”

    “那又如何!”他恨恨咬牙:“生死不由我命,我今日既然敢混入太子府,就没想过要活着出去!若不是你……她就该为我死去的八个兄弟偿命!”

    郁嫊珃没有回答他,一阵隐隐的眩晕袭上来,令她的脚下有些不稳。她不由暗自苦笑,什么时候她的身子竟然破败成了如此模样呢?若放在三年前,对付这样的对手,于她而言不过吹灰之力的事情,如今却落得不能妄动内力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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