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姬负气而去。
周围的士兵也不敢阻止,就这样任由雷姬走掉。
雷严不禁呆愣了片刻,他那句话可不是为了赶走雷姬,接下来他就准备说,人有自知之明,要学会学习对手使自己变强。这样就有办法让雷姬留下来。
但是没有想到雷姬被他惯坏了,从来没受过这种屈辱,又被自己一直关心爱护的爷爷这么吼,雷姬觉得自己屈辱无比,竟然就在天子面前跑掉了。
雷严吸了口气,立刻反应过来,却是向着天子低头道:“老臣失礼了。”
雷姬这样的行为,已经算是君前失仪。
就在雷严说出这话的时候,雷严右手双指并拢,在自己的左臂上一戳。
顿时,雷光闪烁,半臂衣衫炸裂而开。雷严的左臂上有着焦臭的味道散发出来。他竟然用雷击让自己左臂受伤。
“老臣请陛下恕罪。”
“算了,雷卿还是下去疗伤吧,孤要跟白零下棋了。”
天子开口说道。
雷严不禁一愣。他不惜自残自然不只是为了替雷姬求情。另外也是为了威慑白零,顺便看看白零是否有化身。不过白零只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始终不曾抬头。让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判断。
而还有一个原因,则是希望借此破坏天子与白零下棋,故意坏天子的兴致。手下大臣受伤,天子应该也不会再继续下棋了吧。
但凰铃华不为所动,让他有些惊讶。
随即,他立刻说道:“老臣对于战棋十分爱好,不过棋艺水平太低,不敢献丑。今日见到白零少年有此棋力,老臣羡慕不已,希望陛下容许老臣在旁观看,揣摩学习。”
低着头的白零不禁轻笑,原来在这里啊。
雷严故意围观,甚至专门叫破雷姬的劣势。其实是在装出一幅自己懂得棋艺棋力卓越但却故意藏拙的样子。目的是为了让白零不要在棋局上玩什么把戏。
他其实并不是因为棋力高超而看出了雷姬的失败,而是通过棋子的对比看出了雷姬的失败。
但这只是白零刻意留下的破绽。
白零引诱雷姬所用的,乃是一个著名的棋路略微变化。
雷姬之所以上当,是因为她性格单纯而不懂变化。而并非她棋力不足。雷姬经验不足会上当是正常的。但如果雷严真的懂棋而且比雷姬厉害,应该是一眼就能够看出来而不是等到发现雷姬一直没吃到子之后。
“也好。”上方的天子开口说道,却是起身准备走下来。
看穿了雷严的诈术之后,白零不慌不忙的将一枚枚棋子放回了原位。
凰铃华从王座之上走了下来,坐到了白零的面前。
这个时候白零才有机会能够看清楚凰铃华。凰铃华十一二岁的样子,身材十分娇小,有着一头柔顺的黑色长发。怎么看都是一个柔弱的少女而绝非天子。
凰铃华也不说话,便已经开始落子。
白零也是迅速的落子。这一次两人下得飞快,雷严在一旁,先是仔细的看着,似乎还能够稍微看懂局势,但是很快他就完全反应不过来了。
水夫人原本想要去追雷姬,但是一想在这船上应该很安全,于是立刻动用了心象,手中多出了一团水在雷严的左臂上涂抹着。
白零知道这必定是什么治愈型的心象,不过却也假装不知道。
天子更是目不斜视,专心致志的跟白零对弈。
两人下到中盘,白零忍不住叹道:“天子的棋艺是我见过最厉害的。”
这并不是吹捧,天子的棋艺的确是白零所见过最强的,或许只有黑月唯一可以相提并论。
天子紧绷的脸上稍微露出了一丝喜悦的表情,开口说道:“这是因为我除了自己玩战棋外,什么都做不了。太过无聊了,自然而然的就学会了下棋了。”
雷严的脸色微微一变,却是开口问道:“天子的棋艺如此精湛,老臣居然一直都不知道。”
“雷卿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呢。”
凰铃华再在棋盘上落下一字,却是叹了一声:“可惜,输掉了。”
“天子还很小呢。将来棋力必然超越一代国手。不过没有想到,白零你下赢雷姬也就算了,竟然连天子也不让分毫。”雷严有些吃惊的说道。
“棋盘之上,只有胜负。”白零严肃的说道。“陛下,输了就是输了,输了大不了从头再来。越是害怕失败的话,就越是无法下赢。”
“孤明白了。好了,白零你可以走了,孤要休息了。”
凰铃华说着,朝着王座上走去,其行为做派,仿佛一个不谙世事的任性大小姐。
白零点了点头,朝着船外走去,雷严却是跟了上来,送了白零上了小船。
“白零,我听说下棋有一种叫做弈语的东西,是吗?”
雷严的问话之中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力。
白零点了点头说道:“那不过是下棋方便的专用术语而已。”
“我说的不是那种。而是真的可以用棋局来交谈,下棋不就是被称为手谈吗?你觉得这种可能性存在吗?两个人用下棋的方式来交流。”
雷严说着,压迫力更加的强大了。
“可能。”白零严肃的说道:“不过,如果要做到真的如同谈话一般,那是不可能的。即使是事先用了暗语,在下棋的过程中也没办法那么做。如果要做到的话,需要的表现就很明显。那就失去了隐藏的意义。这种做法太不可取了。”
“原来如此,受教了。”
雷严一副虚心的样子,对于向白零这样的少年求教竟然一点也不觉得丢脸。
这便是雷严的风格了。雷严的性格决定了他可以忍耐,即使是朝着白零求教,他也照样可以放下面子来。
换成古河,如果是自己倾向的人或许还可以听听,换成莱伊哈德这种,那就绝对不会向比自己地位低的人求教。
等待白零离去,雷严点了点头,却是对水夫人说道:“应该记下来了吧。”
水夫人点了点头说道:“我已经记下来了。的确还是慎重些的好。”
“有能力的年轻人,总是叛逆些的。但他们却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忍耐的确很难让人接受。但东夏根本承受不起与西陆的战争。”
“您又想起了上次的那个刺杀者了?”
“是啊,那是一个天赋绝伦的青年。可惜,太年轻气盛了。难道我在他们的眼中,真的就只能是一个卖国贼吗?”
“没有大人的忍辱负重,天子就连王位也保不住。东夏也必然陷入一片战乱之中。古河也是。反抗又有什么用,结果不是连一个月都没撑住,还让整个东都都陷入了一片荒芜。多少人流离失所。这不是雷严大人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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