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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最遗憾的,莫过于轻易放弃了不该放弃的东西,或固执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虽然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但我知道无论前路如何艰难,我都只有向前却永无退路。
低头,步步相随,紧紧跟在达德身后,然而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又若隐若现的浮上心头,猛然间回头,诧异于那个曾经相见的身影却还是紧随身后。
"你到底是谁?"断然的朝她大声喝问着,"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
在我断喝声后,达德已经箭一样的前冲,一把紧紧将她抓在手中。
"是谁派你来的,跟踪我们到底有什么目的?"达德的双手无形中深深的用力着,"快说!"
她呲了嘴,然阴鹜而傲慢的目光却冷冷的扫过达德的脸,静静地停留在我眼中。她的怒目圆睁中透着怨恨、仇视和冰冷,紧抿的嘴露出深深的不甘。
"你到底是谁?"深深诧异的目光,心悸的望着她。
"哼,你不配!"她象个精灵一样,瞬间便已挣脱了达德紧抓的双手,挥手一掌径自向我袭来,幸亏达德眼疾手快的搂过我的腰系,才使我得以避开,但刚劲有力的掌风还是削得我发丝乱飞,我骇然异常的瞪眼看着她。
"姑娘,我们认识吗?"离开达德的怀抱静静来到她面前,"我们之间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她愕然的看着我,为我还有胆量敢一步步向她走近,她轻轻后退着,一脸不甘的痛苦。
"为什么你会这么仇视我?又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我注视着她的眼中满是意外和不解,"还是若璃先前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得罪过姑娘的什么人吗?"
"若璃妹妹在问你话呢,快说!"达德一个箭步窜到我身前,轻巧的将我挡在他的身后,"你究竟是谁?到底想要干什么?"
她牵动嘴角,一个凄凉的笑容挂上她的脸,愤恨的目光却直接而紧紧的定在我的身上,"走着瞧。"还不等我们反应过来,她就已转身疾步跑起来,瞬时便消失在我们眼前。
"她到底是谁呢?"我深为不解地低眉沉思着,为初来乍到的自己跟她之间这莫名其妙的深仇大恨。
"若璃,你真的不认识她吗?"达德诧声的问我,我却只能茫然地向他摇头,"那她到底是谁呢?为什么对你如此仇视?"
"我也想不明白啊。"百思不得其解的迷惘,"我也是今天才第一次见到她,素未谋面的她为什么会这么恨我呢?如此仇恨的目光?"
"依我愚见,你肯定是在什么地方得罪过她,只是你自己还不知道或是没想到而已。"达德认真的脸,"有空的时候你再好好想想,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无奈的叹息声轻轻响起,为这一桩桩一件件想所未想、闻所未闻的事情,似乎冥冥中总有那么一双手在推着我一步步走向无底深渊,不由自主的。
"我一定会弄清楚的。"给自己提示着,"还有很多事,我都会弄清楚的。"
达德坚决的态度,"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可一定要说。"
看着他真诚而友善的眼神,我在心里暗自庆幸老天还是没有完全丢弃我,还是让我遇到了一个好人,一个还可以让我倚靠的人。
暮色缓缓降临,望着天边最后一丝霞光终被吞没,天色渐渐在我眼前由灰呈黑,夜色不期而遇的静静展开,将所有一切都柔柔的包裹在它怀里,直至一缕惨淡的月色悄悄撕破黑夜的包围,一轮圆月跃然而上,挂在如瀑的夜色中,用它凄清的弱光沐浴着世间所有充满无奈的人们。
半块玉镯静躺在我掌中,纤细的手指轻轻抚上它,"我该怎么去找,又该从何找起啊?"
"还不睡啊,明天我们还要出发赶路。"月色下,达德踏着月光一路走来。
"你不也没睡吗?"知道他是好意。
"我还得再巡视一遍才能放心,我们此趟采办了这么多货品。"达德显得有些忧心忡忡,"真担心会出什么意外啊。"
"我们明天就直接回吐蕃吗?"想到此行,我却不禁有些兴奋起来,"我好想到你跟我说的那几个地方去走走、看看呢。"
"还没那么快。"达德摇着头轻笑道,"我们还要绕道去趟车凤国,把一批从波斯过来的茶叶带去,现在这种时节,这批茶叶正好能卖个好价钱。"
"我们还要去车凤国吗?"意外中,那个让我感到恐惧的地方。
"若璃,不怕。"达德轻拍着我的肩膀,"快的话也许只在车凤国呆一天就够,然后我们就可以沿着甘南古道回到吐蕃去。"
低了头,心里却是隐隐的不安。
就如同来时一般,离开这个带给我深深伤害的大夏京都城时,我们也是这样悄无声息,可我却在踏出城门的最后一步,还是忍不住悄悄回头,望着自己身后空空如也的街道,心却也是莫名的怅然若失。当达德知心而体贴的牵过我的手时,才知道真的该彻底跟过去的自己做个完全的告别,却也不禁潸然泪下,但在瞬间后即被自己狠狠擦拭干净,高昂起头,扬眉吐气地迈出最后一步,沿着另一条自己从未曾踏足过的道路,我和达德一行来到了车凤国都,一个不同于大夏的另一繁华国度,只是比大夏国小了好多。
只是,意想不到的却是,当我和达德一行的身影刚出现在城门检查口时,一队卫兵不由分说说将我们团团包围,我万分的骇然,心惊于我的身份里曾经的异于常人。
"各位官爷,我们可都是正经的买卖人,不知这是何意?"达德谦恭的笑容,常年出门在外的生意人深知"和气生财"的道理。
"正经的买卖人?"为首的士官一脸的不屑,"谁知道你们到底是不是正经的生意人啊。"
"唉呀,官爷,您这话说的,我们若不是正经生意人,还敢在青天白日的出来晃悠吗?"达德满脸堆笑的向为首的士官打趣着,"瞧官爷您这话说的。"
"你们这是打哪儿来啊?"为首的士官装模作样的问着达德,贼眉鼠眼却是不是的瞟向我。
"我们都是吐蕃人,刚从大夏京都城进了批上好的波斯茶叶,想来贵国讨个好彩头。"达德有问必答,而且还是知无不言,"想不到就碰上几位官爷了。"
"那…她是谁?"他最终还是将目光锁定在了我的身上,"驼队里难道也会有女人不成?"
"哦,那是我的妹妹,长年在家从未出过远门,这次任性得非要跟着来。"达德故意怒嗔的将目光转向我,"你看,这下闯祸了吧,害得官爷们白忙活一场。"
我也极为配合的,故意将头深低,完全是一副知错能改的乖孩子模样。
"你怎么知道我们就是白忙活一场呢?"为首的士官推开了阻拦在我身前的达德,围着我静静的绕圈,"你怎么知道她就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官爷您可真会说笑。"达德满脸堆笑,忙不迭声的来到为首士官身边,"我妹妹第一次出远门,从来都没来过这里,怎么可能会是您要找的人呢?"
"这个嘛…,就要问她了。"他猛然间轻拍了我的肩膀,却让我深深的颤栗了。
"这位官爷,您肯定是认错人了。"我连忙将头低得更深,躲避着他寻味般的目光。
"是呀,官爷,您们真的是认错人了,我妹妹她…"达德的解释被他挥手冷冷打断。
"来人呀,把他们都给我带回去!"为首的士官向着他的部队用力的挥着手。
不由分说,围绕我们的士兵就把我们推搡着向一旁的兵营走去,而我在向达德寻求帮助的目光却意外的瞄到了一个不协调的身影,好象是那个曾经出现在我们身后、形影不离的跟踪者。
"哥哥。"我惊声的喊着达德。
可能是因为声音过高,也可能是因为我第一次这样称呼他,他诧然的回头,却看到我示意的目光,将他将头转向黑影藏身之地时,他脸上的骇然之色绝不亚于我心里的疑问之情。
昏暗、肮脏的破旧军营牢房里,只有一条又直又窄的泥石小路将两旁高高矗立的牢房生生分割开来,而我们也被他们无情的分隔着关在几个相连的房间里,所幸的是达德就在我的隔壁,虽有粗如手臂的栅栏隔离着我们,但见面却是无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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