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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深深的失望,我回到了那压抑得能让人窒息的寝宫,却看到门外阿默达望眼欲穿的等待身影。
皇子妃,您终于回来了。阿默达急急的迎向我,紧皱的浓眉中充斥着焦虑和不解,宁乾哥他…他…又喝醉了。
心头微微一凛。
他喝醉了,跟我有什么重要关系吗?我要求自己恢复平静,尽管知道有些困难,为什么你们总会想到我?
是宁乾哥要找皇子妃,宁乾哥他……阿默达瞬时低了头,好象深怕我看穿他心里的想法似的,没有再抬头看我一眼。
应该又是在想他的藏吉祥了吧?心里在暗自揣度着,所以,他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借酒浇愁。
我以为,在得知他曾将休书久藏于身的那一刻,我已心死,坚硬如岩、并且极为冷酷,却没有想到,他仍是我心底最深处、最柔软的那个角落,带泪,并且不可触碰。我为自己的软弱、无力在深深叹息着。
皇子妃,卑职求您了,您去看看宁乾哥吧。阿默达如影随行地紧跟在我身后,我的茫然让他对我有些误解,可我却又懒得解释,只因,知是徒劳而已。
停步,扭身,静静地看着阿默达因深低、我只能看到的后脑勺,脑海中闪过的,却是可笑。可笑他们的自作聪明,可笑他们的自以为是,很多事并不是我们不愿意就不会发生的。
皇子妃,您快来看看宁乾哥吧,宁乾哥他…小如起身,敏捷的挽扶着我,快速的向他酒醉的身体靠近。
宁乾哥已经吐了很多,可…却还是要吐的样子。显得忧心忡忡的小如,以前,宁乾哥也会喝醉酒,可从来都没这样过,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撇嘴,只有苦笑,似乎李宁乾的醉酒,以及他长醉不醒的根本原由在我身上,而非其它。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看着被窝中,他因酒醉已完全苍白的脸,是那样憔悴,那样无辜,让我心生不忍。
宁乾哥刚吐完没多久,奴婢已经给宁乾哥喂了点醒酒茶。微垂着头,低声的汇报着。
我知道了,你们下去休息吧,反正他一时半会也醒不了。刹那间,猛然感觉到,自己怎么好象习惯他的醉酒、习惯在他身边照料他酒醉后的一切。
皇子妃,宁乾哥一直在喊您的名字。回头,看到小如怯生生打探的眼神,睡着前,都没停过。
心中闪过一种诧异,一种温暖,却让我没了语言。
坐在床沿,就这样静静的、不被打扰的看着他。高而阔的前额、浓而密的剑眉、紧闭的深邃的眼眸、弧线优美的双唇、挺而勾起的鼻梁象是一座大山耸立在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将脸衬托得俊朗、帅气、英武无比。
如果,……我和你之间不是这种必须的对立面,你还会这样吗?想要轻抚他脸颊的手指却在即将触碰到的瞬间,被硬生生抽回,还会这样无视我的存在?
因为,你有你的藏吉祥,是吗?十指轻轻地抠入掌内,一股钻心般的痛楚感划过身体边际,想借身体的疼来缓解心里的痛,她才是被你视为生命的所在,而我,…就只是一个你料想不到的意外,仅此而已。
只是可惜,你视若生命的藏吉祥已离你远去,我,也终将离开这里,永远的离开。卸下面具后的真实,意外的开始,必然的结局,这是属于你我的宿命。
泪水滂沱如雨,无声地低落在他手背,他手背细微的一个颤抖,让我收起了所有情绪,不想、也不敢再有任何表露。
若儿?若儿?断断续续的呢喃声,迷迷糊糊,却又字字清晰,若儿?……
犹如第一次从他酒醉后的口中听到藏吉祥的名字般,映入耳中的他的呢喃,让我骇然,让我心惊。
若儿?若儿!……他向着空中漫无目的的挥舞着双手,沉睡、安静的双腿也开始有力的蹬踏起来,似想紧抓住些什么,若儿,别走,求你别走……
精心掩藏的情绪,再次喷薄而出,为他声声的呼唤,是这样的不舍、这样的依恋,却又莫名的担心,他的酒后之言,是否可信?是否能信?
没有伸手,就这样冷冷地看着他的所有举动,酒醉中的,直到他沉沉的放下他的双臂。
渐渐,听不到周围的任何声音,除了他重重的呼吸、我的心跳,而这仿佛也成了催眠曲,我竟然感到眼皮沉得让我抬不起。
温柔轻轻抚过脸颊的,那是谁的手?似曾熟悉,却又感到有些陌生,当他的脸孔从我眼前飘忽而过的时候,直冒的冷汗让我骇然的睁开了眼睛,才看清,眼前的人,原来真的就是那个我最熟悉的陌生人,以及他挂在脸上的那股玩味般的笑容。
瞧你满头的汗,是因为捂得太热呢,还是国为做恶梦被吓的?他将脸悄悄凑近我的,用挺而尖的高鼻梁在我脸颊来回婆娑着。
幸好,我这人可以做缺德事,却从来都不做伤天害理的亏心事。转头,躲开他撩人的目光,才发现,我已然躺在了床上,昨晚那个他曾经酒醉的位置。
不管是否真心情愿的付出,终换不来一丝由衷的笑容。
真害怕你是被吓到的。他咧嘴冷笑着,还好,你不是被吓大的。
这的确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轻掀被褥,完整的衣衫,放在床脚的整齐的我的鞋袜。
冰冷而沉重的静默,无言的穿好鞋袜,离开房间,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屋外,太阳已经悄悄西下,真没想到,我这一觉竟然睡了那么长时间,几乎是一整天。
好久不见的翠竹林,在夕阳余光的照耀下灼灼生辉,一轮红通通的夕阳恰巧经过,飘浮在葱翠的竹叶上,夕阳映衬着翠竹的苍桑,翠竹烘托着夕阳的凄凉,风景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我竟看得有些傻呆。
当他温热而急切的气息在我耳边传来时,我紧张的扭头,却迎上了他灼热而深切的吻。
在他不防备间,我轻松推开了他的纠缠。
哦,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已经厌倦了我的亲热?他探询的目光,紧紧地注视着。
从来都不曾喜欢过,又何来厌倦?迅速的转身离开他的视线,他的注视会打击我的勇气。
是这样吗?他狠狠地扳过我的双肩,伸出一手用力地夹紧着我的下颌。
不是这样,那还能是怎样?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掩藏着眼底深处的挣扎。
充满怒火的眼眸,俯视着我的无助,但我紧咬的双唇却在示意着我的不肯就范,虽然勇气不再,他最终还是冷冷地一把推开了我,踉跄下,身体重重地撞在柱上,天动地眩的感觉。
既然已经决定了是这样,那就继续我们的演戏生活,至少在我父王母后面前,我不想他们看到我们的现状。未等我站定,他以一次冷冷逼近。
如果只是演戏,我相信我能配合,也会全力配合。一丝无奈的苦笑爬上眉梢,但也只是仅此而已。
你还希望会有什么?他扬嘴冷咧的微笑着,一个自己从来都不想正眼注意的人?
安静。我给了他、也给了自己肯定的答案,我需要安静的过自己的日子,一种完全不相干的日子。
好!很好!他眼射万道寒光,冷冷地汇集在我体内,既然你需要,我想我也没有不满足你的理由。
谢谢。由衷的道谢,为自己好不容易争取到的独立、自由的空间。
不用客气,这也是我需要你配合演戏所应该付给你的价码。他拂袖离开,从此以后,我们就将井水不犯河水。犹如寒风掠过般,不遗留一丝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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