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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星微露,几颗闪烁寒星,犹自残留在天际。
不知是累极还是倦极,我竟也甜甜地享受了一顿美觉。打开门,寂静、空旷的院落里,只有我轻轻地呼吸声,一阵微风掠过,惹得竹枝和竹叶随风而瑟瑟作响。索性让自己完全陷入这片瑟瑟声中,聆听着自己已好久都没再享有的平和与宁心。
渐渐地,东方那片鱼肚白悄悄褪尽,霞光已静静映红了东面的那片天空,血色朝阳,就象是一个张开的血盆大口,在这无遮无拦的辽阔沙漠,几乎吞噬是要整个世界……
起身,迎着温暖的霞光,感受着来自于朝阳的柔柔暖意,心,竟也变得豁然开朗起来。
"皇子妃,宁乾哥请您移驾到寝宫外,他在那里等着您。"小如恭敬有加地轻轻来到我身边。
"他没说什么事吗?"心中感到一缕愠怒,独身一人难道就是可欺吗?
"宁乾哥说是昨天晚上和皇子妃您说好的事。"小如小心翼翼地回答着,"宁乾哥说只要奴婢这么一说,您就知道了。"
原来,是我错怪他们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小如微微一笑,"马上就来,你让宁乾哥麻烦再等我会儿。"
"是,奴婢这就去禀报宁乾哥。"小如低头向着寝宫外急急走去。
略一收拾衣妆,我也来到寝宫外,小水被遣送的马车边。
"公主,都是奴婢不好,害您受累了。"小水一脸委屈地向我恭身行礼。
"这事不怪你,错在我。"我赶紧扶起小水,"回到车凤国后,你就对国…哦,父王和柳妃娘娘说是因为我犯了过错,让你代我受罚,所以才被皇子遣送回去的,知道了吗?"
"可是,公主,这样的话……"小水意外地眼神恐慌地看着我。
"就这样说,也许还能让你免受处罚。"我满是歉意,因为我的好奇连累了小水,"另外,您再跟他老人家说一下,如有机会,还能烦请他把那半块玉镯还给我。"
"半块玉镯?"小水不解地看着我,"什么半块玉镯?"
"不要多问,你只要这么跟国主他老人家说就可以,他会明白的。"我不想解释,也不能解释,这是我的秘密,唯一的不是秘密的秘密了。
秘密是什么呢?秘密就是你唯一可以独自享受的东西。它也许能令你快乐,也许令你痛苦,但它无论是什么,都是完全属于你的。它若是痛苦,你只有独自承受;若是快乐,你也不能让人分享。有时,甚至是连你身边最亲近的人也不能。
目送着小水乘坐的也车越行越远,渐渐从我眼前消失,轻声叹息后转身,却发现他专注而紧视的目光。
"这么舍不得这个小丫头啊。"他戏谑地说着,声音里不夹杂任何感情。
"在身边呆久了,多多少少总会有些感情吧?"低头,静静走过他的身旁,"何况是个人。"
"不会只是这简单吧?"他冰冷而绝决的声音,"也许,是因为少了个得力助手?"
"如果,宁乾哥希望是这样,那就是这样吧。"我呲声冷笑着,"反正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您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离开的手,被他一把紧紧抓住手腕,钻心般地疼。
"放手,你弄疼我了。"咬紧牙,想要挣脱他的紧握,"快放手,你真的弄疼我了。"
"你说,你到底是谁?"他恶狠狠地目光逼向我。
"你…什么意思?"心里一颤,有些心虚地想要躲避他逼视的目光。
"我在怀疑到是不是天语公主。"他抿嘴冷笑着,眼里射出万道寒光,逼向我。
"我不是,谁是?"我大声地对着他吼,掩饰着我眼里的心虚。
"车凤国天语公主可是阿喇充最宠最爱的小公主。"他探究般地追问着。
"是又怎么样?"我心里有些不服气,有些想掩饰、想狡辩,"难道我还能在你面前表现?"
"那也不应该这么疏远吧?"他探味似地轻笑着,双眼紧盯。
"我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了,难道还能指望着他老人家再来宠我、疼我、爱我吗?"好不容易让我想到一个解释的理由,"即使我再天天撒娇,在这里有用吗,有谁愿意搭理我?"
"我虽然不够聪明,却也不是很笨。"我抬起头,看了看头顶上那片天空,"我知道做什么事对自己比较有利,什么事是做了也用的。"
感觉他紧握着我的手有些松动,我轻易地挣脱了他手掌的束缚,起身离开。但我却不知道,背后的他,会是什么表情?
一个人回到空荡荡的寝宫里,心里的凄楚感竟然占据全身。虽然,从小到大我都已经习惯一个人的日子;虽然,在江南夏家庄的家里,我基本面对的就是娘亲的朱妈,可至少我还有个可以无拘无束说话地人,然而现在,我所面临的处境,竟然是有话也不能说,引起怀疑事小,引起误会事大,一旦误会,他又会有什么样的责罚或是冷漠强加在我身上,我真的不敢想象。我不指望我和他之间能有任何改变,却也不想每日面对他那张俊朗而冷冰冰的脸。
有些丧气地坐在床沿上,脑海中却如翻江倒海般地在思索着接下来的日子我要怎么过?又该怎么过?曾经想要离开,却又甘心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走;曾经想要从他身上讨回自己失去的一切,可却又发现自己竟然是这么心有余而力不足;也曾经想就这样过自己衣食无忧的生活,可我确实并非这种贪逸享乐之人,我有自己的要求,并不想终日以泪洗面地过日子。
然而,我又能如何?
夜幕,已在我不知不觉间,悄悄降临。感到胸中一阵烦闷的我,起身来到院中,静坐竹林一角,让随风摇曳的竹叶瑟瑟声来荡涤心胸的郁气。更深露重,抵挡不住寒冷的我,只得离开竹林,回到房间。
推开门的刹那,发现一个黑影竟然跪拜在桌前,似乎是在等我。
"卑职参见公主。"他低沉地声音里充满了畏惧。
"你是谁?"我诧声地惊问他。
"卑职奉国主之命,特来向公主禀报。"他并不自他姓名。
"国主?"我皱眉低思着,"什么国主?向我禀报什么?"
"卑职从车凤国来,还给公主带来一件物品。"他边说边将手伸向怀中掏着,"国主命令卑职必须将这件物品亲自交到公主手中。"
看到他高伸双手,恭敬地将一件用红丝绸包裹严密的物件递上来时,我好奇地接过,打开,才知道原来是我寻打亲生父亲的信物-半块玉镯。
"国主他老人家办事还真是迅速,这么快就让你送来了?"我高兴地摩挲着这半块玉镯,"小水还好吗?国主没罚他吧?"
"小水是替公主担罪受过,那是她天大的荣幸,国主怎么会责罚于她。"他认真地回答我的问题。
"那你今天来是向我禀报什么?"我讶声地问他,因为心里认为我和车凤国之间已无瓜葛,故而不解于车凤国主阿喇充的做法。
"国主说以后小水不能再在公主身边协助,让公主行事务必要小心。"他抱拳低头,轻声向我通禀着车凤国主的要求。
"为什么要小心?"我不解地反问他,"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小心什么?"
"国主是担心小水不在公主身边,公主执行任务时不太方便。"他似在向我解释。
"任务?我有什么任务?"我有些生气地看着他,"你在这里糊说些什么?谁告诉你我有什么任务在身的?"
他低头沉默着。
"我是什么?国主怎么会把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我?"我真的生气了,"你马上回去吧,告诉国主,我不知道什么任务,更不会有什么任务。"
他抬头,唯一露出的双眼为难地看着我。
"你就说公主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他有什么任务的话,你让他另请高明吧。"我向他挥着衣袖,拒绝着他的存在,"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别到时坏了他老人家的要紧事。"
他不接受也不拒绝,仍然睁着为难地双眼看着我。
"快走吧,别让他们发现了,到时你就走不了了。"我冷冷地转身,无情地拒绝了他,也想因此拒绝所有来自于车凤国的联系。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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