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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宫中便传来消息,富察氏云岫身染重疾,为避免传染,移居寿康宫南薰殿。
南薰殿位于英武殿西南,为一独立院落,本是专门藏书画的,可是因着离主宫比较远,而现下,实在是腾不出地方给她,所以只能先送到那里。
云岫带了面纱,跟在两个嬷嬷后头。
心里头是茫然的不知前路怎样,也不知这次过去还有没有机会再出来,可是,她能做的只是相信,相信他,也要相信自己。
她低着头,想着自己的心事。
忽然的,瞥见一男子身影从不远处经过,步履很是慌张,她站住了,这个人他见过,要是记得没错,他是三阿哥的人,是叫……杨维安,没错,就是杨维安。
照不多的两次照面来看,他是稳重之人,是什么能令他如此慌张?
云岫有些好奇,更多的是觉得似乎是有什么自己可以抓住的,她叫了前头带路的两个人,道:“二位嬷嬷,云岫忽然想起还有些贵重东西落在掬翠轩了。不知可否通融,我回去取了就回来。”
这两个嬷嬷都是受过弘历特别交代的,对云岫自是恭恭敬敬,其中年轻一些的道:“奴婢陪格格回去取吧!”
“不必了。”云岫从怀中掏出一对玉镯,塞到她们二人手中,这本是云瑶给她备的,以备不时只需,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她柔声道:“二位在此稍候片刻,我去取了就立刻回来。”
两个嬷嬷忙要推塞,却被云岫伸手摁住,“有劳二位了。”她远远的跟在杨维安后头,以免被他发现,好在他心里有事,根本就没空去注意其他的。
云岫小心翼翼跟着,却也不敢太靠近。
直觉告诉她,这一行一定会有收获。
果不其然,不多久,杨维安便在阿哥府停下。
云岫有些奇怪,三阿哥这个时候应该还在上早课,这个杨维安不可能不知道的,那他……
正想着,杨维安已经迈开步子进去了。
门口站着两个侍卫,云岫进不去,她站在外头往里瞧了瞧,好像是乱成了一团,她躲在一棵树后头往里瞧,只见杨维安正跟一个小宫女说话,因为隔的远,只能听见断断续续的三福晋,小产之类的话,杨维安对她说了些什么,大概就是去请三阿哥一类的话,之后那宫女便匆匆出来了。
云岫看着他那张过分担忧的脸,若有所思。
她匆匆回去嬷嬷那里,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盘算着这步棋应该如何走,照情形看,那个姓杨的必定是对三阿哥的福晋有别样情愫,否则也不会那么紧张,而自己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这一点呢?不过事关重大,还是要从长计议才行。南薰殿比想象中荒凉的多,隐蔽在层层楼阁之后,暗红的砖瓦,平添了几分荒芜。
她微微抬头,南薰殿三个字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奇幻的光来。
她抬脚迈上阶梯,转头再看来时路,心底多了些茫然。
这场没有硝烟却比在战场上更残酷的战争,就要开始了。
叶落树难留,空留思念挂枝头。
惟痴情永久,形单影只为你守。
抬脚,前行。
后面,一地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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