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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清尘愣了一下,转而手指附上了她的手背,拉开后转身见她,点了下她的额头轻笑道:“调皮。”
清铃上前抱着他的胳膊道,“你个木头,这叫情趣懂不懂?”
咕咕……清铃的肚子叫了两声,不由尴尬地瞅着一眼落清尘,落清尘一声叹息,拉着她就朝里走道:“什么时辰了,还不用饭?”
很快,落清尘端来了四菜一菜,将饭菜布好,清铃饿晕了的便挥动筷子,落清尘倒不是很饿,拿着筷子,自己优雅地吃了几口,便放下,一阵心疼地给她夹了很多菜。
如果不是有事,他现在真想现在就带她离开这里。有一些话,本来落清尘是想问她的,为什么她会在皇宫?为什么她要易容做宫女?为什么她之前要说自己叫耶律铃?可是那些问题,每次,她在他身边的时候,他都觉得问得很浪费时间。
“清尘,你不要给我捡青菜……我不爱吃。”
“你太瘦了,营养均衡点好。”
“……来,给你捡块肉。”
“我是道士,戒荤。”
“你不是早还俗了嘛,看你那么瘦就是不吃肉的缘故,来,这都给你,多吃点,我们一起长肉。”
“……我还是不吃了罢。”
“你要不吃我也不吃了,不然我一个人胖了,多孤独的事。”
“……”
窗外,翠鸟啼鸣,两人说着完全不着边际的话,斗着小嘴,不时相识而笑,午后的时光缓缓地流淌。
西夏的一个酒楼里,星辰两手撑着下巴歪头打量着干娘,眨巴着大眼不时起身够着她笔下那纠结了一上午的画,饭都没有顾上吃,也不知她在画什么。
在夜央废弃了n张宣纸,终于画出了那个在湖畔扑倒舒月的紫衣断袖,拿着毛笔,眯了眯眼,甚是阴沉,拿给此时头已经伸过来看的星辰道:“辰儿,看干娘画的像不像?”
星辰拿着画,惊呼着红润的小口:“哇,是金色叔叔!”
“金色?”夜央眼角一抽,忙问道:“你说你看见那紫衣的断袖是金色的。”夜央以前只听星辰说过耶律大王是金色的,难道那紫衣的断袖……是哪国微服出巡的皇上,舒月是大宋的,那么……夜央不由挑了挑眉,那断袖不会是大宋皇帝吧?等等……舒月那天说什么来着,你不能这么做,他是……团扇敲了自己的额头,哎呀,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干娘,你敲自己干什么?”星辰小跑过去,爬上她的膝盖,给她打得泛红的额头吹了吹,夜央的手抵着星辰的额头,揉着他黑软的发道:“辰儿,干娘要收回说过的话行不行?”
星辰思索一下,天真问道:“干娘,说出去的话等于泼出去的水,你要怎么把它收回来啊?”
“哎……”一声叹息,吹荡在风中。
清雨泠泠地下着,蒙着一层薄烟,夜央左手拿着一把收起的乌骨青油伞,右手捏着团扇,望着斜对面不远处的客栈,脚步伸了伸,又缩了缩,房檐的雨水将她的鞋子早已打湿。
今日,她是背着星辰和恶灵兽来找舒月的,具体找他干嘛还不是很清楚!但是如果能收回那日的话,就好了。可是到了这里,她窘迫了,总觉得明白自己的心意后,见他就很别扭。
算了……还是回去吧,娘的教训那么深刻,夜央呀夜央,你还要做第二个娘亲,捏了捏团扇,夜央撑开青伞准备回去了。
不想看见斜对面的客栈,走出来一抹熟悉的白影,古藤的白色纹袍,纤丽的绝色容颜,烟雨细碎着幽清的眸子,怀里正抱夹着一副画卷,正是舒月!
夜央立马往避雨的房檐边上躲了躲,心因为看见他噗咚跳了一下,见他撑着一把青伞,踏着石板,没有向她这边走来,不由呼了一口气。
可是转而她含笑的眸子里有着好奇,“这么大的雨,他要去哪?”犹豫了一番,夜央踌躇了下,撑着伞,拉着一段距离,不远不近地在身后跟着他。
烟雨中,一抹白,一抹墨,两把青伞,一段心事,倒有些烟雨水墨的画境。
中兴府的永桥上,当夜央见到桥上矗立的那个俊雅的白衣男子时,一下子顿住脚步,隐在一棵大树后。她微微侧身,见舒月缓缓地上了桥,将手中的那副画递给那日那个断袖皇上,然后那个皇上把他一把抱住,两抹白终于交缠在一起……她的折扇重重地打了树背,一阵急雨落下,打着青伞,嗒嗒作响……
石桥上,舒月两只手撑开抱住他的赵煦,将怀中的‘江山画’递给他道“陛下,当年我留着这副画并不是对你念念不忘,只是偌大的皇宫,仅仅觉得它可以欣赏罢了。”舒月没有想到赵煦这么快找到他,留了一封信说要见他,而且以当年他带走‘江山画’一味地确定他这么做,代表对他的留恋不舍,多少年了……没有想到他还没有忘记他,而他,却早以模糊了他的一切。
赵煦一步上前,抓住他的手臂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不会再要求你对我更在意一点了,跟我回去好不好?舒月跟我回去,后宫都给你,天下我与你坐拥,不好吗?!”
舒月抽出了自己的手臂,带着一丝决绝的近乎绝情,烟雨也跟着他周身突然的冷冽清绝而冷了下来,他默了默,赵煦再也不敢放肆,看着他,朝后踉跄了几步,“你终究……”
手中的画,他没有接下,舒月伸手,将那副‘江山图’掷出身侧的永桥湖,画卷成卷开来,璞搭一声落入湖水中,繁华的江山锦画,被雨水淋打着,他则淡然地疏离道:“赵煦,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稀罕你的江山,也给不了你想要的情意,我希望你明白,我们是不可能的。”
转身之际,他听见身后噗咚一声,烟雨的眸只是一瞬细微地颤抖了一下,撑着青伞,却平静地走得事不关已,如卷如画,烟雨细蒙着他秀资的背影,越来越模糊。
不会游泳的赵煦不要命地去捞那副画,暗处的侍卫此起彼伏地去救他们的皇上,夜央站的那棵大树后,跌着一把青伞,印着些绽开的点点梅花,打着雨嗒嗒作响。
清铃让惊云找人刺探长宁宫,果然发现里面有机关,确认了自己的猜测,今日落清尘终于要抓鬼了,她带了一些装备,将永德宫的事情布置下去后,便往着长宁宫的方向走。
长宁宫的殿外,清铃夹在一堆宫人之中,看着不远处落清尘带着一群道士,挥动着拂尘,开坛做法,清风中响着他的清稳的声音:“人道渺渺,仙道茫茫。鬼道乐兮,当人生门。
仙道贵生,鬼道贵终。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高上清灵美,悲歌朗太空。唯愿天道成,不欲人道穷。北部泉苗府,终有万鬼群。但欲遏人算,断绝人命门。阿人歌洞章,以摄北罗酆。束诵妖魔精,斩腭六鬼锋,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
清铃听他念的经文是轮回之道,讲的是妖魔鬼怪之路是一条不归的歧途,劝解妖魔快快回来,修身养性如天人之道,虽然人道和仙道开始会很迷茫,但是只要坚持走下去,终有一日会感天地荡荡,兴隆日上。
见大家都听他念的肃然起敬,他则拿着桃木节蘸着墨斗线,加之本身身上那股道家的清风出尘,抓起鬼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连坐在一旁的西夏王冷峻的面色都有一些敬意,清铃不经弯了弯唇,月牙目看着他,带着一丝笑意。
又看了一会,此番来长宁宫,她还有要事要做,便隐了那群宫女,消失了……
半晌,长宁宫的内殿出现了一抹粉色的身影,清铃站在殿中,秀姿清立,青丝扑泻在身后,月牙目静静地看着这偌大的空殿,除了墙上刻着精美非常的佛像壁画,和一些佛主,倒什么也没有了,她微微垂目,听闻这梁后爱好佛法,倒一点不假。
走了几步……她微微侧头,指尖摸着这些精美非常的佛教壁画,倒下不了手烧这长宁宫,让那西夏王将宝藏拿出来,她方便取走了。
外面清脆的铜铃的声音,铛铛作响,清铃拔出了烈火折,终究还是把它盖了起来……一个宫殿的话,还是晚上过来自己翻罢,这些佛画如若不小心被她毁了,事后,她必定会觉得惋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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