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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铃告诉酒问那身后一票人都是要和他们一起去跳火把的,酒问想掐死沉歌的心都有了,为什么是掐死沉歌,因为见着酒问的沉歌跳出来就是一句:“酒问,你今天怎么打扮的这么骚包?”让他将注意力一下子转到沉歌身上来。
浩大的队伍前,酒问和沉歌两个人互相挤着走,谁看谁都不顺眼,最后演变成了两个比轻功看谁先到塞马场,咻地一下两人就跑没人影了。宛歌因为晚上火祭需要念祭文,也回了女娲庙,玉清道长在队伍中找到一个深通佛道的王太医,两人一见如故,自是凑成一对有说有笑,掉在后面一截,一些半途被拉进来的大臣和麽麽见路人对他们指指点点,前面都是那么俊的人,觉得在这真有点老脸放不下,也悄悄地落了一大截。
最后便剩下,一个带着金色面具的紫衣女子,手上捏着代表巫族至高无上的权杖,招摇地带着三个俊得不得了的男子走在大理街头,惹得不少人的羡慕和指点。
赛马场上,酒问和沉歌算是真的卯上了,一人骑了一匹马哨令一响一跃就飞奔上去,人群攒动着叫嚣,一群戴着高帽身穿五彩筒裙的白族女子,拿着青油伞,戴着银质的首饰,跳着欢快的舞蹈,叮叮当当……
清铃几个人来到的时候,便是沉歌和酒问塞马扬鞭的场景,清铃看着不自觉地弯起了嘴角,那眼中的笑意甚是迷人,加上她身形娴雅,很惹人注意,不一会儿一个女子便跳到她身边来,给了她一把青色的油伞,清铃愣了愣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那女子拉入跳舞的队伍中。
站在众人间,一群白族女子围着跳,看着清铃眼神有鼓励,清铃依旧很茫然地眨了眨眼,看着手上的油伞,不远处和誉叫道:“清铃,跳一个吧,巫女的祝舞是最吉祥的祈福。”
这一声无疑在人群中炸开了锅,很多人这才看清她手里拿的是什么,那些白族女子看着清铃的眼神也一下子变得倏地一下明亮了起来。
清铃转身有些哀怨地瞅了一眼和誉拿着扇子空中摇着拍子,她今日带面具就不想让人认出,被他这么一喊这不白带了?转眼间,那些白族女子已经抓起了她的手臂,带着她跳了起来。
口琴和月琴此时更加热情奔放了起来,清铃撑着油伞极目远眺了一下,收回目光,开始起了舞步。
她本来就一直接受巫族的祝舞学习,立马跳出了一种对大地和天空祝福和祈祷的欢快神态,众人看着那紫衣金面女子的眼中仰望着对天空诚挚和热忱的笑意,不由地升出一种对天空的幸福的神往,舞步跳得越加欢快,受到感染般地跟着她唱了起来。
一把把青伞合合散散,从平地大片铺开,变幻着各式的图案,围着那中间的紫衣女子,甚是壮观震撼。
就连热闹的塞马风头都被这边给抢了不少,酒问和沉歌跑到一半不由地勒马远远地见清铃跳舞,驻足良久直到那些被他们俩甩得很远的人追上,才拉马继续。
和誉的手一下子一下子打着拍子,脸上的温清笑意越来越深,视线跟着清铃的身影,眼眸中有种静静的痴迷。
无名也远远地瞧着,黑潭的眸子一贯的淡静从容,只是看着那双月牙目中的笑意,手会不由地紧一紧。
落清尘透过人群看着她,纤净的颜温静着,温眸安静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塞马不一会结束了,舞蹈也随之停止了,酒问和沉歌几乎是同时到的,由于裁判分不清两人到底谁先到,决定判两人都是这次的一等,可怜的裁判不知道两人都是一定要决个胜负的人,说出这个想法后,被两个人给揍了一顿,还是最后无名出面以两人在比赛期间越过不该越的地方违反了比赛规则,全部判为出局为由,才平息了这场无休止又极其幼稚的争论。
酒问和沉歌由第一到无名,深受打击,看着对方更是不顺眼了,又是去斗牛,又是比酒,又是摔跤的,几乎能比的都比了,可是总是一赢一输或者平,很难分胜负,大家被两人拉着到处折腾。
白日很快被夜色笼罩,火把燃亮了天空,蔓延着谷物丰收的大地。
众人来到市集,蜿蜒的火把犹龙似凤,四处地被百姓点在手上,照亮着他们明亮愉悦的脸,还有一群群围着篝火洒松香跳舞的男男女女,或是上窜下跳抢升斗来获得吉瑞的年轻小伙子,摊贩四处可循,月琴,口琴,笛子欢快地为舞蹈和唱歌伴奏。
不远处的神台上,宛歌拿着火把,跪在燃着篝火的神台上,口中念着祝词,身后跪着如她般虔诚的百姓,念着对神明和大地的感恩。
火光中,热闹又虔诚。
沉歌和酒问两个依旧还在较劲,即使两人已经弯腰气喘嘘嘘了,看着对方的眼睛依旧求胜的执着,见众人在抢升斗,自是不会错过,很快又比了起来。
神台上的段正淳和刀王后看到和誉让人把他使了过去,和誉叹了一口气,便嘱咐清铃他去去就来,然后走了。
到最后就剩下了无名,清铃和落清尘三个人在市集晃荡,三人性子都不是多话的,在街上很茫然地走了一阵,无名道:“落道长,玉清道长在何处?”他说的无意。
落清尘侧身越过清铃看他道:“家师和王太医一见如故,自是不希望我知道他在哪里。”他声音温轻,说得很是在理。
无名看了他一眼,转身看向正前方,不屑轻笑,“呵,我想这是你一人之见吧。”
落清尘也转过头,温眸清清,轻笑道:“我从小便跟着玉清师傅身边,自然有比旁人正确的见解。”
清铃顿住脚步,两人的脚步也随着她停了下来,清铃左侧看了一下落清尘,右侧看了一下无名,捏了捏权杖,继续走。
两人怔愣半晌,不懂她这番行动,互看一眼,似乎都没什么好感,提步跟了上去。
只听清铃在前面喃喃自语:“怪了,刚刚我还以为他们两个在吵架?”摇了摇头,轻笑一声,微带嘲弄。
两人因为她这句话,背脊都僵了僵。
人群中突然一团大火从空中燃起,三人见不远处人声沸腾,不由地走过去看了看。
靠近只见一团巨大的篝火间,一个穿着深褐色纱衣的曼妙妇人,带着一个薄纱方巾,身形甚是妖媚地跳着大胆热烈的舞蹈,不时地像篝火中塞上一把细细似乎是松香般的粉末,引得一阵火势不断上窜。
清铃盯着这个眼睛上挑妖魅的女子,琥珀的眼睛虽然在笑可是却藏着雾色般化不开的怨恨,头上的玉石随着舞动跳跃着彩艳的光芒,衬得她肤色晶莹。
本来清铃也只是带着看戏的心情,可直到她拿出一个黑色的透明球体时,清铃的眸光一下子冷冽了起来,那个妇人竟是黑巫师!
“快走!散开!”清铃认出她后,赶忙拨开人群,叫了起来。
无名和落清尘看见她这般,愣了一下,又见她神色不对,立马有种不好预感地跟了过去。
那跳舞的女子听到清铃这么一叫,眸光微微地闪了闪,那黑色的透明球体一下子在她五指的转动中,黑色开始笼聚,呈现半黑半白的诡异场景。
就在她要将那黑色的球体扔进篝火中的时候,清铃踩着人头轻功飞过来,一脚提高她手中黑色球状透明体,黑色的丝烟依旧在空中凝聚着诡异的图形,一掌击了那女子的左胸位置,清铃把那女子打后退数步,吐出一口血来。
那女子看着她眼色一下子锋利,但瞧见她手中的权杖目光不由一惊,赶忙吹了一声口哨,搬来救兵。
一下子数名躲在暗处的身穿着奇怪装束的人将清铃团团围住,清铃见其中一人手上拿的降头草,不由大惊,巫族的两股最黑暗的力量,黑巫师和降头师怎么会同时出现在这里,他们要在这种盛大的节日干什么?!
无名虽然不认得黑巫师,但是那在巫族中隐秘的降头师还是见过的,黑潭目一下子也幽冽了起来,“全部散开!”黑袍张扬刮出一道利风,他那一声颇具惊飒紧绷的喝喊,一下子惊醒了百姓的危急意识,人群立马一冲而散,你推我挤,纷纷逃亡了起来。
落清尘被推挤着,见不好走,正在准备轻空飞过,但瞥见那人群中一个小女孩跌倒哇哇地啼哭叫着娘亲,一下子拨开任意踩踏的人群,将她护起。
混乱中,篝火啪啪作响,那一群奇装异服带着鬼面的人,手里叮叮当当地拿着串铃,围着一脸如临大敌的无名和清铃,落清尘远远看见,皱了皱眉,又看了一眼怀里颤着身子哭着鼻子看着他很是惊恐的孩子,拍了拍她的肩道:“别怕。”最终还是决定先安顿了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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