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一天小白路过你的‘天下第一酒庄’,看见门前放着一坛割城难求的‘恋生’,请问为什么他只瞅了两眼就走了?”清铃带着笑意说出她的问题。
酒问眨了眨眼,英气的眉皱起道:“这是什么问题?和酒又有什么关系?”
清铃将视线从酒问身上移到底下的群众道:“你们说我这个既有酒庄还有‘恋生’的问题,算不算和酒有关系?”
原本也是不解的众人顿时恍然大悟,吆喝道:“有!有!太有了!”
“……”酒问虽然有种被忽悠的感觉,不过这紫衣男子这般一引导,好像这问题也成立,为什么那个叫小白的人,思绪顿了顿,酒问不得不说,他的父母一定很没文化,给他取这个名字。
想到他看到他的酒瞅两眼就走了,他很气愤道:“他一定是个瞎子,没看见我的酒。”
“回答错误。”清铃手一摆道。
酒问怔了怔再次眨眼,见那男子就要转身去抱他的‘恋生’,一把抓住他的衣袖道:“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清铃看着他无比渴望的目光,有些不忍心拒绝道:“好吧……再给你一次机会。”酒问一下子看着这个紫衣男子,好感指数又升了不少,这朋友他交定了!
他低头纠结之际,清铃不着痕迹地扯开他抓着她的衣袖,伸手顺带解开沉歌的穴道,一得到解脱的沉歌,走到清铃身旁,按着腰的位置捏了她一把,小声低语道:“死丫头,这恋生你要不分我一半,回去我和你没完!”
清铃瞧着沉歌,略带失望:“沉歌,你忘了昨日我在街上捡到根骨头都分你一半去做簪子,可见我对不言而喻的情分了,你又何必如此要挟。”她垂目掩去那分落寞心情,让旁人看了颇有些心酸的滋味。
“厄……”沉歌梗了一下,突然想起那半根被自己挫骨扬灰的骨头,那丫头明明知道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狗!还送他狗骨头!他不就是前日不小心被师兄从口中套出她潜入高府被伤了的事情吗!师兄那个人精,他防不胜防嘛!
沉歌颇为哀怨地看着清铃,她这么一般声情并茂的表现,定是介意了!他的恋生呀!
此时酒问已经纠结好了,抬头眸光一亮道:“我知道了,因为他是外国人!没见识过这酒!”
“……”清铃瞅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虽然你很接近答案了,可是我得和你说,小白不是外国人,它是一只出外云游志向远大不小心误入迷途走到你酒庄的,外国狗。”清铃觉得拿了人家酒,还是要留点余地给人家的。
一阵寒风吹过,酒问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见着那紫衣男子,抱着他的恋生,出现在他眼睛的那刻,弯起了月牙目有着盈盈笑意。
他眼前突然闪出过一段至今记忆犹新的记忆,多年前也有一个漂亮的出奇的小女孩来他酒庄求那千金难求的‘莫求’酒,不顾众人和他的嘲笑,拿起他一向闲来玩得骰子要求和他赌一局,赢了她说要带走莫求,他大笑着在众人的起哄中和她玩了玩,以谁开最小为赢。
那日他颇为得意地摇了擎天柱一点,可是那个小女孩也震惊地摇出了擎天柱,可是最震撼的是众人细看,那擎天柱上的一点红点消失了,她摇出的是零点。
她走过仍在不可置信的他身边,抱起莫求,转身时候,月牙目弯起的笑意,也若这般……不可能!他明明记得那是个小女孩!
台下一阵阵欢呼声,虽然很多人都垂涎那美酒,但是那番比试后,觉得这‘恋生’如果由她如此懂酒爱酒之人拿去,也是值得的。
和誉踩着人头飞到台子上的时候,便是清铃拿着权杖抱着酒坛弯着眼睛偷笑的样子,刚刚的焦急和担忧一下子全部消匿在她的笑意里,他弯起优美的唇线,折扇拍打着手心,笑得温润如玉地朝她走去:“清铃,你又不乖了。”
大理皇宫内的楼廊内,走着一位容貌甚是艳丽的,一袭金雀曳地长裙的女子,正是巫族族长的女儿,王萋萋。
她的眼神阴暗晦明地注视着前方,有着浓浓的嫉恨和血红:“孟清铃!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所有人都护着她!所有人都巴着她!巫女的下一代传人明明就是我,她算什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凭什么得到整个巫族乃至长老们的拥戴!她凭什么!”
她的手一把抓起身旁跟着她簌簌发抖的侍婢:“你说,我到底哪里不如她,她整天就像个闲人一样和那个废材沉歌到处惹是生非,哪里比得上为巫族献出全部精力的我!你说呀!”她摇晃着那个吓坏的咬着唇哭的侍女,很是不讲道理。
一把推开那个侍女,那侍女撞到一旁的门柱上,跌倒在地,她冷峭道:“都是废物!”
侍女吓的不敢出声,跪着爬在她脚下,抓着她的金雀长裙道:“小姐饶命,小姐饶命,我是废物,是废物!”
王萋萋一脚踢开她,甚是烦闷,将视线从自己身边的废物移开,转到前方不远处,阴暗的眸子突然一亮,一下子就再也动不了,她本以为自己常常游历在大理贵胄上流阶级,美男已经过眼缭乱了,如和誉,无名还有高家那位,都是风格迥异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了。
可是她从来没有见到过一个人,能够有如此出尘出世般的气质,纤尘不染的俊美容颜,天山胜雪般的洁净,就是一句话也不说地远远望去,一个微笑都能让人觉得魂牵梦绕的神姿。
她一把拉起身旁的侍婢道,“云雀,前面那老头旁边白袍广袖的美男子是谁?”
唤云雀的侍女抹了抹眼泪,期期艾艾地看着,又瞅着自己小姐眼中那掠夺的光芒道:“我,我不知道小姐。”其实她知道,但是她觉得自家小姐对那人的占有欲好似玷污了那人,今日大殿上下瞧那中原大宋来的谪仙般的道长,不少宫女都已倾心,当然也包括她。
王萋萋又瞪了她一眼:“没用的东西。”看着那人朝这边走来,美目转动了一下,一把将身旁的云雀给推到前面,栽倒在地。
云雀被摔的头破血流,只闻声后一声哽咽中带着惊恐的声音带着哭腔道:“云雀,你怎么了?!你个傻姑娘怎么走路都会摔倒!来人呀!有没有人!”云雀听着她关心的慌乱,心里拔凉的,手指紧紧捏着。
落清尘和玉清道长在前面走着,突然听到这声惊叫,都停住了脚步,玉清道长见一弱女子无助地哭着四处张望,忙道:“清尘,你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落清尘脚步迅速地走向那哭叫的女子身边,只见一绿妆宫女跌倒在地,头磕破了流了猩红的血,从这旁边女子穿着佩戴来看似乎是她的主子,很是担忧地唤着她。
落清尘蹲下,开始检查那侍女头上的伤口,突然那身旁女子一下子抓住他查看那跌倒侍女伤口的手臂道:“这位公子,我们家云雀没有事吧,我好担心,呜呜……”她另一只手扯出一块丝帕很是悲伤的拭了拭泪。
落清尘看了一眼那双抓住他的手,边拿开边温轻道:“小姐放心,无碍的。”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撒了些粉末在那宫女头上,手指轻轻地揉了揉。
指尖传来的温柔让头磕得心拔凉的云雀感到了丝丝温暖裹敷着心房,她感激地看着这个道长,从来没有人这么温柔的对她过……可是她却被小姐以这样的方式去引起他的注意。
“你感觉有没有好点?”落清尘看着这个咬着唇蓄着泪好似很疼痛的小宫女道,眼中的担忧很真切。
云雀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哽咽道:“好,好多了。”她认为她的命本来就贱,对人说出自己疼痛,是奢侈也是愚蠢的。
落清尘扶起她,把身上那瓶没有用完的药放在她的手上道:“回去早晚三次,不要偷懒了,女孩子留下疤痕总是不好的。”
云雀狠狠地点了点头,就在这时被小姐给狠狠地踩了一脚,她忍着疼,知道她碍眼了,连忙低垂着目,退居一旁。
王萋萋顺势一倒,朝着落清尘那边倒去,本以为会倒在他怀里,不想他却双手好好地扶住了她的手臂,力道很均衡,让他和她之间保持一个有礼的距离,让她心里一阵气结,只听他煞是好听的温轻语气道:“小姐,你怎么了?”
“我刚刚因为担忧过急,不小心崴到脚了。”王萋萋看着自己的脚,美目泫然欲泣:“怎么办?待会祭祀就要开始了,我身为巫族族长的女儿如若迟到,可不是丢了我们巫族的脸。”
“呵呵……”玉清道长拿着拂尘走过来,“原来是巫族族长的女儿,小姐不如和我们一同前去,我二人也正准备看看这大理国十年一次的神谕受封仪式。”
“可是我的脚……”王萋萋哀切地看着自己的脚,又抬头无助地看着落清尘。“如若公子不嫌弃,可否抱……”王萋萋美好的愿望还没有表达完,便被落清尘打横抱起,她心中一阵惊喜,可是没有想到只是一瞬,她便又被他放坐在一旁的栏杆上。
那谪仙般的男子抬头说了句:“小姐,冒犯了。”便抓起她的脚,捏了几下,似乎在找什么位置。
一声骨声错位的声音响起,本来根本没有事的她,“啊!”尖叫声响彻整个宫廊,甚是凄厉。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https://www.tbxsvv.cc/html/59/59715/3270009.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