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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澜将这厚厚的一沓信全铺在床上,如数家珍。“我第一眼看见你就知道你一定是姐姐的女儿,你们长得太像了!不知道她现在还怪不怪我,不过她现在还愿意写信给我,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你……一直没有回国去见她吗?”肖瑷有些艰难地开口。
正在收拾信封的手僵住,季澜站起身拉着肖瑷的手叹息说:“我一直很想回去,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肖瑷有一个素未谋面的外婆,也是一个铁娘子一般响当当的人物,自从她出世以来就没有见过这个只在妈妈口中出现过的人。“小姨,你不敢回去是因为外婆吗?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当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季澜看着手中的信封微微出神,开始陷入回忆。“小瑷,你的外婆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任何人都不可以忤逆她的意思。”
肖瑷点头附和,这一点她曾听妈妈不止一次的说过。
她继续回忆,“她让我嫁给肖继文,可我早就喜欢上了梁伯昌。我的姐姐,也就是你的母亲知道了,她让我私奔结果到最后自己却被迫嫁给了肖继文。正因为这样,你的外婆十分震怒,从此就跟我们断绝了一切往来……”
“所以,我到现在一次都没有见过她。”
肖瑷真的很难想象,这究竟是怎样一个唯我独尊的老太太?!竟然真的能狠下心再也不见自己的亲生女儿,并且还断绝了关系!
当时,若她可以帮妈妈一把,最后也不至于变成今天这副田地!
相较与肖瑷的义愤填膺,季澜则是温柔一笑,仿佛已经对此已经不是很在意。“小瑷,她就是当代的武则天。”
肖瑷也跟着笑了笑,但却还带着一丝怅然。
“咱们不说这些了,说说你的妈妈吧,她和肖继文相处如何?现在,过的还好吗?”
季澜仿佛并不知道妈妈已经去世了,肖瑷看着几乎快要铺满整张床的信封,心里有了打算。“我妈妈现在过得很好很幸福,她也时常挂念你。”在安静的墓地,再也不用管这些烦心事,这的确也是一种幸福。
“那就好……那就好……”季澜捏着手中的信,“如果她过得不好,我一定会很内疚很内疚!”
肖瑷看着季澜手中的那些信,忽地眼眶有些酸涩。
上面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却是母亲就在这世上唯一的东西。或许是有心赴死,她为了不让季澜担心内疚,于是特意写了这么多定时邮件。
“这些信可以给我一封吗?我回去好给她证明,我是真的见到小姨了。”
季澜从手里抽出了一个信封,“回去好好帮小姨美言几句,让你妈妈多写一些!”
将信封死死攥在手中,肖瑷低着头控制着情绪回应:“好的,回去一定告诉妈妈小姨对我十分照顾,让她……多写一些。”
早餐时,季澜对肖瑷的照顾已经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梁父估计是清楚了肖瑷的身份,便也没有像昨天那样诧异。
萧思芸也是十分平静。
“小瑷,旧金山还有许多有意思的地方,你再多留几天我带你好好逛逛!”饭后,季澜十分热情的邀约,希望肖瑷可以在梁家多待几天。
萧思芸见缝插针,“是啊,小瑷你多留几天,旧金山的帅哥特别多而且景色也是十分迷人,非常方便你作画。”
“我已经带她都看过了,也没什么特别。”严谨辰淡淡地在一旁说了一句。
肖瑷有些感激地看了一眼严谨辰,然后放下手中的刀叉,想了想说:“我还是喜欢国内的景物,可能我眼光不好没有欣赏能力吧……”
“也是,你从小眼光就是这样保守古板。”萧思芸一副“我还不了解你?”的样子,这让场面顿时有些尴尬。
季澜听出萧思芸的贬低,凶狠地瞪了她一眼。“我从来都没听说过朋友原来是用来专门拆台的。”
“……”萧思芸眯了眯眼睛,不再言语。
一直不说话的梁父突然开口:“既然都来了,干脆就多住几天再走吧。”
但是,肖瑷却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拉过严谨辰,她十分无奈地说:“这次我就是陪严总裁来的,他还有许多工作,所以我们不会在旧金山逗留太久。或许明天就会离开,也或许就是今天。”
季澜十分遗憾,但是当她触及严谨辰稍嫌冰冷淡漠的灰蓝色眼眸时,她只能将挽留的话留在肚子里。
“梁夫人,我们是中午的飞机,马上就要去机场,就不多打扰了。”严谨辰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对身旁的肖瑷说:“时间很紧,快回去收拾一下行李。”
“哦、哦!”
其实哪里有行李收拾,他们的所有行李都在酒店。一个电话,肖瑷与严谨辰的行李箱便很快乖乖地出现在机场。
坐上梁父为他们准备的车,肖瑷想着终于可以离开梁家了。车门却在下一刻被大力拉开,“小瑷,爸爸让我和你们一起回国。”
“思思姐?!”
“梁氏的cl集团与严氏近期有一项合作,我现在负责监督跟进。”萧思芸看起来心情十分不错,她一边说一边不时瞄向严谨辰。“小瑷,你不是会晕车吗?你坐前面吧,我来坐后面。”
肖瑷握着严谨辰的手紧了紧,“不了思思姐,只要车子里没有生人的味道,我平常是不晕车的。”
“那就没关系了,这里全是你的熟人。”萧思芸说着就要将肖瑷向里推,作势坐上后座。
肖瑷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没有让萧思芸如愿坐上后座。她咬着牙,有些不自在地说:“思思姐,前面副驾驶座位还空着。”
“我知道,可我就是想坐这里。”
两人互视了许久,最终萧思芸妥协,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上了车子的前座。
萧思芸轻轻地“哼”了一声,并不是带有气恼,而是带有极度轻蔑的感觉。肖瑷心里被这声“哼”弄的十分不舒服,却没法说什么。
车子发动,严谨辰搂过肖瑷低头在她耳边用车内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离机场还有不少时间,你昨晚累坏了,趁现在靠在我身上睡一会儿吧。”
肖瑷的脸“唰——”的一下变的通红,“你在说什么胡话?!”
“对对对……我在说胡话!靠过来,休息一会儿吧。”
难得严总裁如此温柔体贴,肖瑷却总觉得心里别扭。心虚地看向后视镜,却正好对上了萧思芸探究的目光。
匆忙躲开视线,肖瑷将脸埋在了严谨辰的胸前。
“严总裁是不是有一些心理疾病?”萧思芸突然问。
肖瑷在心中一惊,严谨辰已经表现的这么明显了吗?!她依旧维持着姿势并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慌张,但却不动声色地小心听着。
严谨辰并没有做出任何回答,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肖瑷的头发。
萧思芸轻笑一声,“严总裁看来病的还不轻……我正好学习相关专业,我可以免费为严总裁好好做个心理治疗。”
肖瑷小心地眯着眼偷偷看了看严谨辰,他薄唇紧抿,丝毫没有想要回答的意思。
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萧思芸有些气恼。她回过头,直视搂住肖瑷的严谨辰说:“严总裁,心理上的依赖可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我恰好可以帮你解脱。”
“不必了,有空给你自己看看就好。”
“……”萧思芸很恨地转过身看向前方。
她到底哪一点比不上肖瑷?!她不过就是有名分而已,可她现在已经有了梁家大小姐的身份,比肖家千金的身份还要尊贵的多!这难道还不够诱人吗?
驶往机场的车内安静无比。
季澜敲了敲梁父的门,然后便推门而入。“伯昌,你为什么让那个女人跟着小瑷他们一起回去?”
“她要求的。”
“她要求的?她要求什么你便答应什么?!伯昌你到底是怎么了!先是无缘无故不认佩希,然后便是胡乱认了这个女人当女儿!”
梁父微微叹息,吐出最后一口烟雾。“她有佩希的把柄……”
季澜有些明白梁父的妥协,“她来到我们梁家究竟想要干什么!”她可以想象到令梁父难以启齿的把柄究竟是什么,可是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谁都知道梁佩希是梁家的大小姐,在旧金山谁敢对她下手?!
梁父像是一瞬间苍老了许多,在薄薄的烟雾中十分憔悴。他将烟头熄灭,沉吟了一下说:“不管她想要干什么,我梁家的人都不是她可以随意玩弄戏耍的!她迟早会付出代价,为她所做的一切负责!”
“那佩希怎么办……”
季澜有些担忧,梁佩希一直养尊处优,现在让她在外边独自生活,不知道她能不能习惯……
梁父却不以为然,“让她吃一点苦吧,这就是她不听话的代价。等她吃够苦头了,再接她回来。”
季澜听出梁父的话音,“伯昌,你已经知道佩希在哪里了?”
梁父默认。
“我就知道,你对佩希一直很好。”
梁父笑的有些苦涩,说:“我对她一点都不好,把梁氏做大又怎么样,照样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保护好她。结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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