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我儿子虽然脾气有些拗,但性格还是很随和的,从不与人结怨,不论走到哪里,人缘都很好。”回忆起儿子,徐妈妈还是满满的夸赞。
“我们所指的结怨,不一定是深仇大恨,小的矛盾摩擦也在内。毕竟,能够杀人的人,心理多半是扭曲的,在我们看来不起眼的事,或许就能酿成祸端。”朱一鸣又说道。
“我记得……景彦刚进入公司工作时,一同事曾向他借过一笔钱,但事后却不承认了,为此,景彦非常不满,二人也闹得很僵。”经朱一鸣这么一说,徐爸爸好容易想到了这件事。
“什么时候的事?”问话间,朱一鸣不停在笔记本上做着记录。
“大概三四年了吧,记不清了。”徐爸爸说。
“借款金额为多少?”朱一鸣又问。
“好像……是景彦一个月的工资,大概三四千块钱。”徐爸爸回答。
听了这答案,无奈看了一眼谢峰,朱一鸣还是如实做了记录。
“除了这位同事,还有其他人吗?”谢峰又问。
彼此对望了一眼,夫妇二人再次摇了摇头。
“会不会是情敌之类的人?比如,某些程雅馨的追求者因嫉妒杀人?”朱一鸣又一次给出提示。
“哼!”发出一声不屑后,徐妈妈嘲讽地说,“啥追求者啊!她程雅馨早就不是当年什么校花了!这次落魄回来,除了我家景彦还傻乎乎地去安慰,谁还愿意搭理她啊!?”
“程雅馨离开新陵后,徐景彦与她的联系频繁吗?”谢峰继续提问。
“什么频繁那!景彦经常给她写信,可她也是不识抬举,有时回都不回!”徐妈妈不满地说。
“只是通信?他们见过面吗?”谢峰又问。
“没有。”对此,徐妈妈回答得很干脆,“有好几次,景彦想去潼阳看她,可都被我拦住了,整天想着演戏出名的女孩子,根本靠不住!”
“也就是说,对于程雅馨在潼阳的交往圈,徐景彦并不熟悉,对吗?”谢峰继续问。
“应该是吧,谁知道程雅馨在潼阳那边交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徐妈妈仍是难掩偏见。
“程雅馨的第一任丈夫,徐景彦认识吗?”这次是朱一鸣提出了问题。
“不认识!”徐妈妈没好气儿地回答。
“请你认真回答,这个问题很重要。”谢峰好心提醒。
“我没说假话,景彦的确不认识程雅馨之前的丈夫!”徐妈妈又强调说,“因为我记得,在程雅馨告知景彦,自己要结婚的那段时间,景彦整个人都抑郁了,整日也不愿说话,天天就叨叨着,‘不知道什么人这么幸运,能娶到雅馨’之类的胡话,我看着是既着急又生气。想来,景彦一定不认识那人!”
“请问,你如此反感程雅馨,仅仅是因为她有过婚史吗?或是忌讳她的第一任丈夫死在了婚礼上?”谢峰试探性地问。
重重叹了一口气,徐妈妈开始细述从前,“景彦与程雅馨,说来话长。读中学那会儿,程雅馨是什么‘校花’,从那时起,我家景彦像魔障了一样,就是看上她了。说实在的,我家老徐和程雅馨的爸爸共事过,两家关系也不错,而我呢,当时也挺喜欢程雅馨的,认为那丫头长得不错,也算懂事,景彦若能讨到那样的媳妇,也就可以了。”
又是一声叹气后,徐妈妈接着回忆说,“可谁能想到,那丫头根本不是个安分的主儿,读个大学出来,找份工作,赶紧结婚生孩子多好,可她呢,楞想着演戏出名!你们想想,这靠谱吗?想演戏的人成千上万,能出名的有几个啊?!可这程雅馨偏偏认为,自己就是能出名的那个!结果,浪费了高考成绩,放弃了那么好的学校,单单去读了个破艺专!那么个不入流的学校,毕业后肯定没人找她演戏!可她还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又跑去了潼阳做什么……龙套演员!即便这样了,景彦还是不死心,就是苦等着她!等着等着,就等到她结婚的消息了!”
几分钟的沉默之后,徐妈妈又说话了,“说实在的,那阵子景彦虽然消极,但在我看来,也算是件好事,程雅馨一结婚,景彦就不必惦记了。果然,消沉之后,景彦也明白了许多,终于打算另寻其他女孩结婚……”
说到这里,徐妈妈又难掩泪水,“可……造化弄人啊!程雅馨……竟然回来了!并且是一身狼狈地回来了!整天就装出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家景彦,原本心里就放不下她,如此一来,魂儿又被勾走了!一来二去,俩人竟然好上了!若是在几年前,我还同意这桩婚事,可现在,我是坚决不同意!我家景彦,好歹也是大学毕业生,外企的白领,条件好着哪!可程雅馨那?二婚女人不说,还没个正式工作,并且第一个丈夫死在了婚礼上,听着就晦气!”
“可事实证明,你并没能够阻止这场婚礼。”谢峰说。
“唉,”再次叹着气,徐妈妈也很无奈,“虽然我和他爸爸态度都很坚决,可景彦这孩子更倔,为了让我们点头,有一次……有一次竟然当着我们的面动了刀子,扬言要割腕自杀!记得,程雅馨好像也在场。当时我见景彦流血了,魂儿都丢了一半,也就不那么坚持了。”
“因为徐景彦的坚决态度,才让你有所让步?”谢峰继而问到。
“算是吧,我向来拗不过那孩子。”徐妈妈无力说到,“但说实在的,景彦的做法,也让我想了很多。给儿子讨媳妇图个啥呀,也就是图个儿子乐意,能对儿子好啊!说句真心话,自从程雅馨回到新陵后,倒真的收敛了不少,对景彦也算不错。另外,她又在艺术培训学校找到了工作,收入也可以。并且,她爸爸程国安也经常为两个孩子的事商量我和老徐。于是,静下来想想,程雅馨也不是那么差劲儿。”
“之后,你同意了婚事?”朱一鸣问。
默默点点头,徐妈妈眼泪又涌了出来,“都怪我……怪我……若是坚持反对……景彦……景彦也不会遭此横祸……造孽……都是造孽啊……”
见状,一旁的徐爸爸想到了惨死的儿子,也是不停地落泪。
如此情形,让谢峰和朱一鸣心里也颇为沉重。
没有再打扰,告别了这对伤心的夫妇,二人便默默离开了。
“一鸣,你怎么看?”走出徐景彦的家,谢峰就开口问道。
“我的直觉,不像仇杀,也不像情杀。”朱一鸣印象式地说。
“那徐景彦为何被害?”谢峰又问。
“说不好,这个案子……似乎并不复杂,但是……似乎也不简单。”朱一鸣依旧是印象式回答。
“再启用一下你的直觉,徐景彦的死,与三年前,程雅馨第一任丈夫卢杰的死,有无关联?”谢峰问到了关键。
“这……谢队……您可真会难为人……这会儿谁也给不出答案啊!若说无关联,都在婚礼上被杀,都莫名被留下了一枚血指纹,说巧合未免太牵强。可若说有关联,卢杰和徐景彦之间根本没有交集,有谁会想同时害死他们两个?并且间隔了这么长时间,还专等着婚礼时下手?听着也玄!”朱一鸣只得如此答道。
“你分析得有道理,这件案子,还要用心发现破绽。”谢峰若有所思地说到。
新陵市公安局刑警队四中队
“一鸣,随我去趟程雅馨家!”风风火火地走出办公室,谢峰直接对朱一鸣说道。
“是!”朱一鸣立即应道。
“谢队!刚刚接到通知,潼阳公安局的同志们很快就到,您是否留下等等?”此时,一旁的徐敏却如此提醒道。
“这么快?来人都有谁?!”如此迅速的速度,让谢峰颇为意外。
“潼阳市刑警队一中队队长付延青,警员葛菲、曲皓。”徐敏干脆回答。
“付延青居然亲自来了!?看来……这案子对他而言,果真是意义非常。”听到老战友亲自前来,谢峰更是意外。
“老谢!!”很巧,正在谢峰吃惊之时,背后突然传来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
“老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看见多年未见的付延青,谢峰爽朗地打着招呼。
“怎么?你知道我要来新陵?”尚未摸清情况的付延青不由问。
“你老兄还不清楚吧!徐景彦的案子,就是我中队负责的!那封函,也是我亲自写的!”谢峰开门见山地说。
“真的?!”闻言,付延青先是一怔,而后顿感欣慰,“知道搭档是你,我心里就更有底了!不瞒你说,有关7号公寓的案子,都困扰我整整三年了!原以为,案件就这么搁置了,也是我的一块心病啊!如今,死亡重现,愿我们能同心同力,共同破案!”
“我明白,侦破案件,我们都责无旁贷。”付延青的话印证了最初的猜想,谢峰很是郑重地说。
...
(https://www.tbxsvv.cc/html/59/59668/3265558.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