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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很快降落在一处别墅的草坪上,屋内十几个医生立刻出来,一拥而上,迅速将杜夏接了进去。刺眼的灯光下,杜夏被推进了一间封闭的屋子,苏谦在门口把守着,显得有些不安。
不一会,随着门口车停下的声音,苏谦立刻站直了身子,盯着门口。随着脚步声的接近,那人终于出现在他眼前,他一身黑色风衣,戴黑色皮手套,细密整齐的头发在灯光下流出漂亮的光泽,他解开风衣,身后的人立刻上前,接住风衣。
“主人……”苏谦上前,望着楚乔,不知该说什么。
根据杂货店里收到的车子他们查到了杜夏的所在地,楚乔让他去接杜夏,却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楚乔停下来,看着紧闭的门,问:“她怎么样?”
苏谦说:“子弹打进了心脏的位置,医生都在里面了,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楚乔微眯了眼睛,俊逸的半边脸在灯光下布满阴影,他冷静的声音问:“怎么会弄成这样?”
苏谦点头,说:“她父亲在裴宸手里,裴宸以此要挟她,让她回到他身边,否则就杀了她父亲。”
楚乔想起什么来,“裴宸”这个名字他曾听过,当时杜夏非常在意这个名字,似乎是她爱的人。可是,既然是她爱的人,又为何会弄成这样?
“她若是活了,就将她的父亲弄出来,她若是死了,就让她父亲自生自灭吧。”楚乔说。
“是。”苏谦低头轻应一声。
屋内,四周寂静到了极点,只听见手术刀碰撞的声音,杜夏戴着氧气瓶,意识慢慢变得稀薄,感觉身体仿佛要飘起来了一样,她想,她是不是就这样要死了呢。
突然,大门被打开,一个人走了进来,她看不清他的样子,他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不可一世的垂眸凝视她。
他是谁?
杜夏费力的睁开眼睛,想要看清他是谁。
“你已经死了一次,捡回来的这条命,是我楚乔的。”他的话不容反驳,霸道得不可一世。
你已经死了一次,捡回来的这条命,是我楚乔的。
楚乔……
杜夏望着他,眼睛缓缓合上,再也没有力气。
看着昏死过去的杜夏,楚乔问一旁的医生:“她怎么样?”
医生满头大汗,说:“她的心脏长得偏右一些,子弹没有打中心脏,只是要把子弹取出来,还是有些风险。”
楚乔轻应一声,转身就要走,医生突然又开口,说:“她的心脏先天不足,和普通人的心脏相比少了一块,这种心脏平时看没什么,并不影响正常生活,可是,一旦是怀孕,大人和孩子都会有危险,最好是以后不要孩子。”
楚乔停下来,苏谦看楚乔,却见他神色不变,淡淡的说:“那就不要孩子。”说完,他走出门去。
走出房间,苏谦紧随楚乔身后,问:“到最后,你还是把她留在了身边。虽然你失去了记忆,可是,有些事我须得提醒您,三会的夫人不可能姓杜。”
楚乔停下来,冷漠的望着前面,突然说:“你想多了,苏谦。”说罢,他往前走去。
他从未想过那个女人成为三会的夫人,更没想过会有一日娶她为妻。
苏谦望着楚乔远去的身影不由皱眉,从他跟着楚乔开始,他相信无论楚乔做什么都是对的,因为楚乔比谁都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可是,这一次,他真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吗?如果杜夏留在楚乔身边,对三会对楚乔来说,未必是好事。
那个女人不是他们的世界的,也永远不可能融入他们的生活,更不可能为三会带来益处。这世上,很多人的婚姻并不是简单的结婚而已,很多时候都掺杂了利益和权利,三会想要在中国这片土地上扎根,想要存活壮大,它需要更大的里来那个。
而这里来那个杜夏不可能给三会,所以杜夏不可能成为三会的女主人。
这一点苏谦比谁都清楚,可是,楚乔呢?他清楚吗?如今的楚乔和从前的楚乔相比,显得更为仁慈,特别是在对待杜夏这点上。可是,生活在他们这个世界的,仁慈会要了你的命。
这样想着,苏谦眼里闪过一抹担忧,踏着楚乔走过的脚印,跟着他离开。
凌晨的圣保罗美得像一朵盛开的玫瑰,第一缕阳光撕裂阴霾的时候,温暖洒遍大地。杜夏终于脱离危险,只是尚未清醒。寂静的房里安静得只听得见药水滴落在输液管里的声音,杜夏安静的躺在床上,阳光落在她脸上,她恬静的表情干净得像一个初生的婴儿。
而与此同时,与她一墙之隔的书房里,楚乔双手交叉坐在椅子上,苏谦站在他身旁,微微俯身,看着桌上的电话。桌上是按了免提的电话,是从北京打来的电话。
“华西集团的威利和凯瑞拉企业的余温启要求三会推出一个首脑来,三会里十二位东家有八位已经聚集到北京了,召开会议,商讨新首脑的事情,我们在金三角的势力也开始动摇,德国那边也传来消息,众人要求给一个答复。”电话里的人说。
苏谦扭头看楚乔,楚乔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来,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面,说:“除了余温启,全部做掉。”等了这么久,终于全部浮出水面,不管是不是全部,但是除掉了这些,那些角落里伺机观望的人恐怕也不敢再起二心了。
“是。”电弧里的人领命。
挂断电话,苏谦扭头问楚乔:“为什么把余温启留下?”
所有有二心者都被杀了,为什么只有余温启留下,既然要做,为什么还要留下一个不能用的人。
楚乔说:“余温启是陈子墨的姐夫,我要留住的不是余温启,是陈子墨。”
苏谦微微抿唇,良久像想起什么来,思索着说:“可是这是属下还是觉得事有蹊跷,那八个东家我派人去查过,即使他们有心造反,可是量他们也没这个胆,以他们在三会的地位,其实没有必要这么冒险。”
楚乔笑起来,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风景,说:“不管幕后的推手是谁,杀了这八个人也不可惜,错就错在他们跟错了人,要揪出那个人不容易,可是要斩断他的党羽,却轻而易举。一只再凶悍的野兽,拔掉他的牙齿,他再挣扎,也不过是做困兽之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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